现代都市连载
霍啸北付意晚是现代言情《难忍》中出场的关键人物,“九醉”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付意晚是霍啸北二十九年来唯一栽过的跟头。看到她身边围绕着狂蜂浪蝶,他几乎疯狂,决定把人牢牢绑在身边,这样谁也抢不走。为了摆脱他的控制,付意晚做尽了所有他不喜欢的事。孩子没了,命也不要了,只为了离开他身边。霍啸北最终忍无可忍:“让她走!”等付意晚转身离去,他却一把将人抓回来,红着眼说:“意晚,你不带上我一起走吗?”...
主角:霍啸北付意晚 更新:2023-12-26 0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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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啸北付意晚的现代都市小说《难忍》,由网络作家“九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啸北付意晚是现代言情《难忍》中出场的关键人物,“九醉”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付意晚是霍啸北二十九年来唯一栽过的跟头。看到她身边围绕着狂蜂浪蝶,他几乎疯狂,决定把人牢牢绑在身边,这样谁也抢不走。为了摆脱他的控制,付意晚做尽了所有他不喜欢的事。孩子没了,命也不要了,只为了离开他身边。霍啸北最终忍无可忍:“让她走!”等付意晚转身离去,他却一把将人抓回来,红着眼说:“意晚,你不带上我一起走吗?”...
方信集团就在霍氏的斜对面,在寸土寸金的CBD中心区。
而付意晚在的新成公司在老商业街,南城人将这两片区域划分为新区和老区。
从新区到老区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下了车,付意晚下意识看向对面在阳光下气魄雄伟的霍氏大楼,随后带着小夏进了方信大厦。
“你好,我是新成项目部的付意晚,和你们业务部的段经理电话预约过了。”
“您稍等,我确认一下。”
过了一分钟,前台对付意晚摇了摇头,“对不起,段经理出去了。”
“出去了?”付意晚诧异,想起电话里段经理敷衍的态度,当时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她敢断定段经理还在方信。
她拿出手机,拨通段经理的电话,结果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再打过去,直接就是关机了。
“怎么了,胭姐?”小夏战战兢兢。
付意晚刚想安抚她,一回头就看见段经理的秘书从旋转门走进来,提着一袋东西,哼着小曲。
她拉上小夏过去,拦住对方:“肖秘书,买咖啡呢?”
肖秘书吓了一跳,对上付意晚人畜无害的笑容,她缓了缓,尴尬地笑了笑,“付小姐啊。”
她心虚地往身后藏了藏咖啡。
付意晚意味深长地说:“我记得段经理喜欢喝这个口味的咖啡,不喜欢加太多糖不加奶,肖秘书,对吗?”
肖秘书原地干笑了两声,匆匆向电梯方向跑去。
“诶!”付意晚都想叫她慢点,担心她崴了脚。
“胭姐,那现在怎么办啊?”小夏焦急地直跺脚,“段经理摆明了还在方信,他就是不肯见我们。”
对方现在连电话都不接了,看来这次恐怕是要白跑一趟。
付意晚搂住她的肩膀,坚定道:“不见我们就等下去,这个项目好不容易才谈下来,就这么放弃了,你甘心吗?”
小夏摇头,不吭声。
付意晚知道她在自责,“好啦,振作一点,现在还不是垂头丧气的时候。”
高管电梯停在一楼。
电梯门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是方信的总经理,在公司内权利仅次于董事长。
此刻却是恭恭敬敬地侯在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身侧。
“霍总,这次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的那一票,今天我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男人迈开长腿,轮廓深刻的五官落在光影之下,眉目冷峻,淡淡地说:“是你应得的。”
霍啸北不是喜欢被奉承的性格,对方也不敢说太多以免惹他不快,点到即止,亲自送他出公司。
斜对面是大厅等候休息区。
“霍总,是付小姐。”曹方在身侧小声道。
霍啸北脚步微顿,抬眸看过去。
付意晚正侧着头跟身边的女孩说些什么,身上的烟紫色套装将她的皮肤衬得愈发娇嫩白皙。
因为微微弯着腰的缘故,胸前本就紧绷的区域更是轮廓尽显。
已经有不少经过的男人在偷偷看她。
霍啸北脸色沉了沉,手指摩挲过扳指,走出旋转门,方信总经理亲自送他上车。
临关门前,他似是不经意道:“你们公司的男员工挺闲的。”
方信的总经理一愣,也看到了几个男人不停地回头,更有人直接停在原地不动,不约而同地打量着休息区那边。
他连忙迈步走过去,那几个男人一见到他,立马作鸟兽散。
黑色宾利开出方信大楼,缓缓驶入霍氏地下车库。
“查一下她怎么会在那里。”
……
付意晚正准备再打一个电话试试的时候,忽然听见电梯那边有人叫了她一声。
“付小姐。”
段经理带着秘书步履生风,付意晚一瞬间从他的脸上竟然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搞得付意晚一头雾水。
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段经理肯见她了。
她连忙拉上小夏走到段经理跟前,“段经理。”
他脸上是毫无破绽的笑容:“付小姐,不好意思,刚才有事出去了一趟,让你久等了。”
付意晚脸上的笑更是无懈可击:“段经理日理万机,业务能力是业界的楷模,能和您合作是我们的荣幸,等多久都是我这个晚辈应该做的。”
两人互相“客套”一番。
段经理搓了搓手,态度一改之前,客气的寒暄,“付小姐从老区过来辛苦了,我们不如去咖啡厅坐坐,还是付小姐想喝点什么?”
说实话,付意晚是有点“受宠若惊”的,但她不是“恃宠而骄”的人。
“在这谈也一样,段经理不用客气的。”
她拉着小夏,态度诚恳地说:“段经理,这次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不应该,今天特地来登门道歉,希望您多担待。”
段经理和蔼地看了小夏一眼,摆了摆手,“小事一桩,之前是我格局太小了,其实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呢,我们应该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才对。”
“尤其是付小姐,您年轻有为,以后前途无量啊。”
这话说得有点意味深长了。
付意晚面不改色地说了声谢谢,“这是修改后的方案,不好意思之前让段经理见笑了。”
段经理双手接过文件,“付小姐客气了,发邮件过来就可以的,大老远地跑一趟,我段某心里过意不去啊。”
“应该的。”
离开方信坐上车子,小夏还在状况外,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她摇了摇付意晚的手臂,“胭姐,这次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好解决了。这样我是不是就不用离开公司啦?”
付意晚拿食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回去给我写八百字检讨。”
“遵命!”
其实小夏想说她在发邮件之前仔仔细细检查过了,明明发的是修改后的方案,怎么最后变成了改版前的呢?
她没告诉付意晚,怕付意晚觉得她狡辩,不肯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
可是她还是搞不明白,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吗?
车子离开新区,付意晚回头看了一眼渐渐远了的霍氏大楼。
她之前应该是眼花看错了。
霍啸北怎么可能出现在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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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意晚是在第二天下午醒来的,霍啸北不在房间,她大概率也不是在昨晚的那个房间里。
房间里一切都很整洁,包括床,一看就不是昨晚的“第一案发现场”。
昨晚她虽然没理智了,但也知道太疯狂。
霍啸北简直要人命,好在今天是周末。
她赤着脚下床,双腿发软,差点跌在地上,下意识扶着床坐了回去,揉了揉酸软的腰和大腿。
昨晚霍啸北居然把她带回了他的私人庄园。
沙发那边放着她的包,茶几上是她准备给雷总监过目的方案以及她随时准备好的合同。
她疑惑走过去,合同最后签名处气势磅礴的霍啸北三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猛地攥紧合同,纸张皱起的撕拉声如同她被撕裂开的心脏,呼吸一阵阵地发胀,细细密密地疼。
身后门开了,她回头,看见神清气爽的霍啸北,毫不犹豫地将合同砸了过去!
啪一声!
她力气不够,合同在距离霍啸北还有半米的距离掉在了地上。
“你什么意思?”她声音沙哑,气势顿时减弱,唯独那双明亮的眼睛倔得要命。
霍啸北穿着深灰色的羊绒衫,黑色休闲裤,衬得整个人清俊斯文,只有付意晚知道,他骨子里是一头狼。
会将人啃食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的狼。
他迈开长腿缓缓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气得发白的小脸,低声笑了,“不是一直想要这个合作?”
“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雷总监会不给我机会吗?”付意晚质问他,喉咙一哽。
男人将她脸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她一躲。
男人看到她耳后他亲自留下的吻痕,笑意疏朗,“我的分量不如他?”
“你把我当什么了?和你睡一觉,你就给我签合同,原来你当我是那种女人!”
太羞辱人了!
付意晚甩开男人的手,忍着腿根的酸疼,大步走出房间,却被霍啸北拉了回去。
“曹原在楼下,你穿成这样?”
他的私人庄园,付意晚总共来过几回,衣帽间里她的衣服很少,大多时候是临时叫人买了送来,天快亮在浴室结束后,抱着她洗了澡,随便给她穿上一件他的衬衫。
付意晚个子在女人里算挺高,衣服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两条又白又细的腿,动作稍大一点,什么都看见了。
霍啸北拉着她往回拽。
“我签合同和昨晚的事无关,这样的解释够不够?”
他是懂怎么气人的,付意晚一句话没说,和他拉开距离。
讽刺的是昨晚他们契合无比,可清醒状态下,她知道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应该保持什么样的距离。
这两件事的因果关系的确很微妙,单独放着一点问题都没有,凑在一起,就让人难以下咽。
付意晚有傲骨,霍啸北同样不屑解释。
身上的酸痛在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事,“是你下的药吗?”
昨晚理智分崩离析,大脑也没了思考能力。
霍啸北要她,不会用下药那种下作的手段。
傅景也不会,不是她对傅景有多熟,是她信季临。
“不是。”
“你知道是谁?”付意晚看着他的眼睛。
奈何霍啸北城府太深,他的眼神从来不会流露出外人能辨别的情绪,乍一看好像一团迷雾笼罩,待看清,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你或者不是傅景,昨晚我……”
“没有假如。”男人打断她的话。
她看着男人没什么温度的眼眸,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已经猜到了什么,“是沈唯吗?”
霍啸北点了一支烟,烟雾喷薄而出,他缓缓开口,“我上次是不是说过下不为例?”
付意晚的眼眶酸涩,她转头看向窗外。
这个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后花园,春天的时候她来过,那里种了一大片名贵的玫瑰花,说不出名字,颜色很漂亮,像抹了胭脂红。
她点了点头,喉头哽了一下,嗯的一声,“抱歉。”
转身去了他的主卧衣帽间,从里面找到春天时送来的一套衣服,虽然现在是深秋,但勉强能穿。
穿着穿着,视线忽然就模糊了,眼泪啪嗒啪嗒砸在木质地板上,晕出一团团水渍。
不管她说什么,霍啸北都不信。
昨晚宴会是季家办的,季晴带着她在众人面前露了脸,没有人敢对她出手。
虽然先入为主是很致命的,但她直觉就是沈唯。
霍啸北出了名的护短,沈唯是他未婚妻。
就算真的是,他会为了她处置沈唯吗?
不会的。
她知道。
整理好情绪后,她去浴室洗漱,发现自己的手肘肘窝处有一个针孔。
如果不是她皮肤白,几乎都看不出来了。
她下楼问霍啸北,男人将一份抽血化验报告给她,“你睡着后秦恒抽的,看看体内还有没有药物残留。”
化验单上的指标一切正常。
“多谢霍总。”
付意晚收起化验单,转身还没走出两步,眼前一阵阵发黑,背脊不断冒出冷汗,是低血糖,已经下午,她什么都没吃。
男人从她身后揽住她瘫软的身子,低声斥责:“你这驴脾气,早晚吃亏!”
付意晚被他按在餐椅上,往她嘴边塞一支葡萄糖补充剂,将清粥小菜推到她面前,“秦恒说你应该吃点清淡的。”
本来她没什么胃口,奈何面前的小菜看上去有点可口,尤其拍小黄瓜和凉拌菜。
她吃了一口,觉得还行,又吃了第二口,等回过神来小半碗的粥吃完了。
霍啸北坐在她对面,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我吃饱了。”她放下碗筷。
男人嗯一声,“曹原送你回去?”
这里打不到车,付意晚没倔。
霍啸北朝她递了个东西,她低头看,是她的合同。
“真不要了?”男人似笑非笑。
付意晚是懂忍辱负重的,从他手里接过,完全是那种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没心没肺的语气,“合作愉快。”
果然,下一秒霍啸北的脸色沉了下来,眼带警告:“好好说话。”
付意晚微笑:“抱歉啊霍总,我这驴脾气还真不懂怎么好好说话。”
刚坐上车她手机响起来,是老宅那边打来的。
宋清霜平常联系她几乎不用固话。
她连忙接起来,是刘姐焦急的声音:“小姐,太太昨晚没回来,打手机也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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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恒今早给付意晚抽了血之后,满脑子的问题,终于到下午憋不住了,开车去了霍啸北的私人庄园。
一进门,他就看见霍啸北坐在沙发上抽烟,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冰霜。
“怎么了?”
“被驴尥了。”霍啸北掸了掸烟灰,眼都不抬一下。
“驴?你这里还养驴了?”秦恒一脸疑惑。
怎么隔三岔五的不是被猫挠了就是被驴尥了?
大概有那么三秒钟,秦恒终于恍然大悟,大胆猜测,“你是说付意晚?”
霍啸北没说话。
秦恒的八卦之火都烧到了天灵盖,曹方已经不搭理他了,连电话都敢不接,只发了短信说对他很失望,说他背信弃义。
今天要是不问出点什么出来,他绝对活不过今晚,活活被憋死。
“你和付意晚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可能是昨晚吧?”
“老爷子知道吗?她可是你堂妹,他能答应?”
“不对,你都要订婚了,打算金屋藏娇养着付意晚?”
“可我看她好像对你很排斥,她那个性格不可能给你当情妇吧?”
霍啸北皱眉,眉宇间一瞬不耐,“选一个问题问。”
秦恒吸了一口气,这可太难得了,在心里疯狂盘算着哪个问题最划算。
“你喜欢付意晚吗?”
“我拒绝回答。”
秦恒瞪眼,“你出尔反尔?”
霍啸北起身,整理卷起的袖口,“我只让你问,没说会回答。”
秦恒:“……”
看着男人上楼的背影,他一瞬间怒火攻心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霍啸北在楼梯上停下脚步。
阳光从磨砂窗照进来白晃晃的一团光,将他立体的五官线条柔化了,他低声说了一句。
“什么?”秦恒没听清。
霍啸北捻掉指腹上的烟灰,神情依旧是平日里的漠然。
“没什么。”
……
付意晚挂了刘姐的电话马上给宋清霜打电话,提示不在服务区内。
刘姐是今天中午才发现宋清霜没回家,一直等到下午也不见宋清霜回来,给她打电话,也是一样的提示。
宋清霜昨晚去参加太太们的聚会。
她出门讲究排场,从不自己开车,霍公馆给他配了一名司机,但昨天司机不舒服请假了,她是自己开车去的,否则昨晚就该发现没回家。
“曹原,麻烦你送我去怡和苑。”
那是一家私人顶尖会所,昨晚的太太聚会就在那里,和霍啸北的私人庄园距离挺远,到那里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
这种会所实行会员制,付意晚没有这里的卡,但经理认得曹原,其实他以为是曹方,俩双胞胎长得太像,他分辨不出来。
他立马恭恭敬敬将付意晚迎进门,“服务员说付小姐来找人的?”
“霍家五太太昨晚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开门见山。
经理嘶的一声:“这我可不清楚,太太们在东边聚会,昨晚是沈太太组的局,她不希望有其他人打扰,没叫我们靠近。”
沈太太。
“是沈如山的太太吗?”
经理点头,“嗯,是的。哦对了,沈太太临走之前还说今晚再过来,叫我们不要去乱动东西。”
付意晚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经理口中说的沈太太是沈唯的母亲。
“出口的监控能给我看看吗?”
经理偷偷看了一眼站在边上严肃冷漠的曹原,不敢不答应,马上领着人去了监控室,把大门的监控调取出来。
这个私人会所昨晚被包下来,接待的都是来参加聚会的太太,所以不会有太多闲杂人。
付意晚亲眼看到宋清霜进来,她将进度条一直往后拖,太太们陆陆续续走了,后来沈唯出现在大门,随后沈太太也出来了,再之后就没人了。
一直将监控录像播放到她来之前,宋清霜就没再出现过了。
“我妈一定还在会所里!”付意晚心下慌乱,人没离开会所,却一直没消息,是出事了!
经理指着其中一个方向,“昨晚她们就在……”
话还没说完就见付意晚跑过去,曹原跟在身后很快追上她。
“妈!”付意晚扬声喊着。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
她拿出手机,手心粘腻都是冷汗差点拿不稳,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失去了联系呢?
她再次拨打宋清霜的电话号码,结果手机没信号,她转身问曹方借手机,曹方的手机也没信号。
经理掏出手机,“奇怪,我也没信号。”
“这边信号被屏蔽了。”付意晚四下张望,难怪宋清霜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内。
曹原眼眸微眯,大步朝假山走去,果然在里面信号屏蔽器,并关闭开关。
经理脸色一变,“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付小姐,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付意晚立马拨通宋清霜的号码,手机铃声悠悠扬扬地传来,是宋清霜很喜欢的一首钢琴曲。
她鼻头一酸,心跳突突撞击胸膛,脑子里一片空白,担心看到什么。
“铃声从里面传出来的。”曹原锁定洗手间方向。
付意晚立马跑上去扭着门把,门被上了锁,她用力拧,最后是曹原一脚将门踹开!
“呜……”
宋清霜被五花大绑地丢在地上,头发凌乱,眼神充满了惊恐和疲惫,嘴里塞着一个柠檬,叫不出声,喉咙发出呜咽声沙哑混沌。
“妈!”
付意晚跑过去,双手哆嗦着给宋清霜解绑,心疼得直掉眼泪,宋清霜扑进她怀里委屈大哭,最终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
医院里。
付意晚守在病床边,护士刚给宋清霜挂了葡萄糖,医生检查过了,除了口腔因为塞着柠檬充血肿胀之外,没有其他的外伤。
过了一会儿,宋清霜悠悠转醒过来。
“是沈太太……是她叫人把我绑起来的,呜呜……”
她崩溃大哭,情绪起伏很大,付意晚赶紧顺了顺她的胸口。
“妈,妈你先好好休息睡一觉,我一定会找她们算账!”
“呜呜……她说要给我一个教训,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太欺负人了……”
付意晚脑子嗡的一声,胸腔堵着一口气,突如其来的愤怒令她咬紧牙关才能克制住身子的颤抖。
沈太太是沈唯的母亲,一定是沈唯说了什么,沈太太帮女儿出口恶气,哪里是要给宋清霜一个教训,分明是在警告她,让她离霍啸北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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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的转正考核结果正式下来,请付意晚喝酒,在公司附近的酒吧,环境不错,没出过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
“胭姐,我跟你说个八卦。”小夏咪了一口酒,一双大眼睛亮晶晶,“我看见沈总监上了一个男人的车。”
付意晚拿着酒杯晃了晃,“这也算八卦?能不能来点劲爆的?”
小夏一副你别不信我的表情,放下酒杯,激动道:“我还看到她亲了对方,然后那个男人搂了她的腰,就在我们公司地下车库,我亲眼看到的!”
付意晚也放下酒杯,眸光闪了闪。
“不是说她要订婚了吗?我听说她要嫁给霍啸北,可那个男的不是霍啸北,霍啸北我在网上见过,帅!”
小夏竖起拇指,一副好像霍啸北是她的骄傲的表情。
觉得这个程度不够,她又补充道:“人神共愤!”
付意晚自动忽略她的花痴行为。
沈唯和别的男人亲密?
“你没看错?”
小夏猛摇头,举手发誓,“我亲眼所见,除非那人戴了沈总监的人皮面具,否则我绝对没认错,就是沈总监。”
这件事非比寻常。
“你还跟谁说过?”
小夏摇头,“大领导的八卦我可不敢到处乱说,你是我亲的胭姐,我不瞒你。”
付意晚提醒她:“以后也别说,就当没看见知道吗?”
小夏也不是傻的,她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再三保证,付意晚这才放心。
放在酒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付意晚翻过来看,是一串陌生号码。
她毫不犹豫挂断。
小夏吃着开心果,“又是骚扰电话?”
付意晚喝了一口酒,嗯了一声,眉宇间闪过一丝疑云。
这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个骚扰电话了。
一开始她还不知情,接了三个,全是问她交友条件,还有问她能不能出来见面,甚至还有问她卖不卖的,多少钱一夜。
她忍着怒骂对方的冲动,问他们是从哪里知道她的电话的。
那些人回答有从交友网来的,也有从婚恋网,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正经人想不到的途径。
她上网查证了,果然有人将她的号码发布到网上。
当时她就联系几个网站,要求他们删除她的信息,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号码被发布到多少个网站。
一个网站上的信息删除了,千千万万个网站又出现了。
一个下午已经不下十个电话了。
她又不能设置只接听通讯录以内的电话号码,万一客户找上门来,联系不到她又是件麻烦事。
她到现在也想不出来到底谁这么缺德?
又是一通骚扰电话进来,付意晚按耐住怒火,再次挂断。
她起身去洗手间,想冷静冷静。
她已经报案了,警方受理会帮她解决这件事,这些骚扰电话很快也不会再出现了。
走过拐弯,身后有人冲她吹了个响哨。
这里环境虽然相对较好,但架不住有乱七八糟的人混进来,这种流氓行径越是理他,他就越兴奋。
她越走越快,快速进了洗手间,等出来的时候外面除了两个女生之外就没其他人了。
她松了一口气,正要回去时,忽然一个男人从她的右边闪现,拦住她的去路,酒气扑面而来。
这会儿过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对方长得流里流气,年纪看着不大,像混社会的二流子,“你是付意晚?”
“认错人了。”付意晚找回冷静。
“我没认错,你就是付意晚!”对方一口咬定,摩挲着嘴唇打量她,“就是你在网上交友相亲?没想到本人这么漂亮,怎么样,对年下感不感兴趣?”
一股寒意爬上付意晚的背脊。
对方既然能认出她,说明有人把她的照片也发布到网上去了。
“我对弟弟不感兴趣。”付意晚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忽然对面的男人解开皮带扣,哗啦一声,牛仔裤一松架在男人的小腿上。
他里面什么都没穿。
他甚至还晃了晃,“先试试再说吧?”
付意晚想起季临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神随意扫过,笑得颇有些不正经的味道:“说你是小弟弟,没想到真是个小弟弟。”
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眼神重新落回到他一瞬气得铁青的脸上,唇角上扬,“这尺寸,姐看不上。”
说着,她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走到拐角,她加快了脚步,浑身血液都在沸腾,轰隆隆的声音贴着耳膜无限放大。
她分神看那个变态有没有跟上来,没注意到几个人从拐角的另一边过来,整个人往前一撞。
“诶哟,小心!”秦恒正跟霍啸北说话,没注意到有人。
那人直接撞进霍啸北怀里,奇迹的是,霍家太子爷居然没有把人甩开。
他定睛一看,嗬,这不是霍啸北的天仙堂妹嘛!
“毛毛躁躁。”
付意晚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酒吧迷醉的灯光晃动着,霍啸北站在五光十色里清贵冷漠,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
轰的一声,她强行建立起来的高墙瞬间坍塌!
刚才她是不敢在那个变态面前露切,怕对方突然丧心病狂对她做什么才强装镇定。
此刻她双腿一软,紧抓着霍啸北的胳膊,出于本能,眼泪夺眶而出的瞬间她又给憋了回去。
“怎么了?”秦恒见她的脸瞬间发白又瞬间发红,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他熟悉,这是一个人在高度紧张害怕之后的表现。
他看了一眼霍啸北,奈何霍啸北没看他,直接拎着付意晚进了旁边的空包间。
门关上。
“说吧。”
霍啸北站在她面前,解开两颗衬衣纽扣,他喝了一点酒,酒味不重也不难闻。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无孔不入地包裹着她,不禁让她想起那天在更衣室里的画面。
她看着眼前男人的黑色衬衣,心跳渐渐平静,摇头,“没事。”
“没事会慌成这样?”
付意晚不言不语,霍啸北从兜里掏出烟盒打火机,斜靠在门上点烟,仿佛她不说,他就有耐心等下去。
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毫不迟疑挂了。
“怎么不接电话?”霍啸北点烟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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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意晚捏着手机不说话。
啪的一声,打火机的盖子甩上。
霍啸北的目光从亮着光的手机屏幕上扫过,“傅景?”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手握上门把。
“不是。”付意晚立马转身抓住他的衣袖,急声道,“不是傅景,你别找他麻烦。”
霍啸北松开门把,啪嗒一声,她这才意识到他只是把掩着的门关上。
男人低头看着她的手,她抓得紧,下意识紧张的程度,手指都捏白了。
为了傅景。
脑海里依稀是那天傅景坚定的语气——我喜欢她。
“我为什么找他麻烦?”霍啸北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在等着她回答。
付意晚松开他的手臂,手垂在身侧,手指捏了起来。
“嗯?”霍啸北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她喝了酒,面色如霞,是灯红酒绿里一抹清丽的绝色,多少男人盯着她。
“这么护着他?”
“不是。”付意晚脱口而出。
“那是什么?”
付意晚觉得今晚的霍啸北耐心好到极点,不问出点什么不罢休的架势令她心有余悸,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这时,付意晚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还是一串陌生号码,付意晚皱着眉头,把电话给挂了。
霍啸北眼眸微眯。
“不说清楚,今晚就别出去了。”男人威胁的意味十足。
“是骚扰电话。”付意晚向他坦白。
两分钟后,霍啸北脸色阴沉地拿出手机给曹方打电话。
付意晚趁他说话扭开门把要出门,被他单手拎着胳膊,一边对曹方吩咐什么,一边将她按在门上。
“谁惯得你臭毛病?”
电话那头的曹方愣了一下,“霍总?”
“没事了,去办吧。”霍啸北挂了电话。
他松开付意晚,“我在外面等你。”
她连忙道:“我朋友喝酒了,她一个女孩子回家我不放心。”
“所以?”霍啸北表情冷漠。
付意晚知道霍啸北说一不二,她敢说不,霍啸北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抓上车,到时候会闹成什么样她不敢想。
但小夏的安危她不能不顾,“你叫人送她回去。”
霍啸北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冷哼一声,扭开门把出去。
车上霍啸北将袖扣解开,曹方将平板递给他,“霍总,这是酒吧过道的监控,我把付小姐出现的片段截取下来了。”
“嗯。”霍啸北接过平板,点开播放。
片刻后,他摔了平板。
驾驶座的曹方心惊肉跳,背脊冒出冷汗。
付意晚搀扶着小夏从沙发上起来,身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帮她一起搀扶,“付小姐。
付意晚回头看到他的脸时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来他是曹原,曹方的双胞胎弟弟。
刚才一瞬她以为是曹方,不过曹方圆滑,说话有时会带着笑,但曹原就是完全一副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样子,是能分辨出来的。
听说他以前叫曹圆,名字和他的猛男形象不符,后来才改成曹原。
付意晚知道,霍啸北派他送小夏回去。
“麻烦你了。”
曹原没回答,单手拎起喝醉的小夏,像拎着一只小鸡仔。
付意晚在他帮助下将小夏塞进车内,随后才去五百米左右的地方上了霍啸北的车。
车子在付意晚家楼下停好,她握住车门,说了声谢谢,霍啸北嗯了一声,摩挲着翡翠扳指,目光从她背影一扫而过。
“人抓了吗?”
曹方回答道:“抓了。”
……
付意晚走出电梯,这几天走廊的感应灯坏了,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隐约的应急通道指示灯的光。
忽然她看到有道人影站在她家门口。
她吓得汗毛竖起,拔腿就跑。
“付意晚,是我。”
那道黑影出声,是熟悉的。
付意晚脚步一顿,回过身去,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也认出了眼前的男人。
是傅景,他穿着一件黑色夹克里面是白色连帽卫衣,目光温和,手里提着什么东西。
付意晚惊魂未定地呼出一口气,傅景面带歉意:“对不起,吓到你了?”
付意晚摇头,心跳飞快,余惊未消,面上装作轻松的样子,“不怪你,是我胆子小。”
今晚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心里有阴影,以为又是什么变态。
还好是傅景。
“我刚到,打你电话关机,敲门也没人应,以为你出了什么事都要报警了。”傅景像开着玩笑,轻松的语气打破方才紧张的气氛。
付意晚这才看到手机关机了。
今天骚扰电话太多,手机什么时候没电自动关机的她也没察觉到。
“我听季临说你以前是广城人,我这两天去了一趟广城今晚刚回来,带了点当地的特色小吃,你应该会喜欢。”傅景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付意晚。
沉甸甸的,分量很足。
“你要不要一起吃点?”付意晚拿了人家这么多东西,特不好意思。
傅景摇头,“我这两天吃多了。看到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他微笑和付意晚告别,仿佛他来一趟就是专门给她送吃的。
回到家里,付意晚打开食盒,保温的,有虾饺,肠粉,潮汕卤味。
食盒的最下面一层,是一碗糖水。
是她最喜欢吃的陈皮红豆沙。
她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很正宗,和小时候爸爸带她去吃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么多年都没变。
她一瞬红了眼睛,心里暖烘烘的。
……
城郊废弃水泥厂,浑身是血的男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救……命……救……”
曹方一脚将男人踹翻,男人重新趴在地上,这会儿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他半阖着眼,不是不想闭上,是不敢,怕一闭上又被人打。
这伙人太残暴了,完全把他往死里打!
噗的吐出一口血,堵在喉咙的那口气终于顺了。
男人眼里充满了惊恐,哆嗦着求饶:“我把该说的都说了,也坦白了……求您……求您放过我吧。”
霍啸北掐了烟,森冷的目光浸润了深夜的露水,“既然那么喜欢炫耀那玩意儿,就割下来,你还能拿在手里赏玩。”
刀刃闪过寒光,奄奄一息的男人忽然活过来一样,大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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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的路灯一簇簇的光落进车厢内,付意晚的手还被霍啸北攥着。
她越使劲往外抽,霍啸北握得越紧。
无声的拉扯,男女力量悬殊,她用尽全力,他气定神闲丝毫不费力,像逗弄小孩儿。
付意晚脸色涨红,是恼羞成怒,恨他的霸道。
霍啸北逗弄够了,直接将她扯进怀里,抬起她的左腿,小腿架在他的腿上。
他有力的肌肉隔着西裤,熨烫着付意晚,她急着要逃,被他按着,动弹不得。
“都这样了,还折腾?”霍啸北撩起她的裙摆,露出小腿和脚后跟的伤。
之前的职业套装小腿露出来,碘伏和伤口明显,她换了条长裙。
霍啸北又扯下她脖子上的丝巾,脖子上的咬伤还贴着纱布。
他的语气说不出的嘲讽:“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付意晚,你挺能作的。”
付意晚看向别处,男人温热的指尖扫过小腿肌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应激反应一样,挣扎着将腿抽出来。
手不小心拍到霍啸北的脸。
啪的一声。
开车的曹方愣住了,付意晚也愣住了。
霍啸北的右脸肉眼可见地发红,付意晚手心麻了,她用了全力。
如果季临在这里一定会拍手叫好,说她打得好。
但事实上,付意晚有点虚。
霍啸北长这么大,除了年少被绑架的那一次,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被女人扇巴掌。
饶是淡定如曹方,不敢看内视镜里霍啸北的脸色,悄无声息地升起车内挡板。
密闭空间,付意晚的心狂跳,“要我提醒你,你就要订婚了吗?”
“所以呢?”霍啸北脸色阴沉地看她,舌尖顶过被她扇过的腮帮,说不出的狠。
付意晚低头整理裙摆,“从今往后我们的关系只能是堂兄妹,你刚才的行为越界了。”
“当年你缠着我要做我女人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们是堂兄妹了?付意晚,双标不是你这样的。”他语气发了狠。
“我当时喝醉了。”
霍啸北发出一声轻笑,阴恻恻的,“做过不承认,想当渣女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声音近在耳畔,付意晚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腰被圈住,他低声熨帖着,“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付意晚心口疼得眼圈泛红,哑声喊了他:“二哥。”
霍啸北垂目扫过她眨动的睫毛,湿漉漉的,他蓦地松开她,“付意晚,你好样的。”
“麻烦二哥前面放我下车。”付意晚坐到角落。
从暗格里拿出烟盒,霍啸北磕出一支点燃,语气疏淡道:“帮我一个忙,我就让你回去。”
他不说帮什么忙,付意晚也想不出来,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小到大求仁得仁,要什么需要她帮忙的?
车子开进金陵名邸的别墅区,寸土寸金的地段,霍啸北的庄园独占一隅。
眼见霍啸北要带着她上二楼。
付意晚来住过几次,做的时间多过睡觉,从没仔细逛过,只知道二楼是他的主卧区。
她停下脚步,不再往上走,“很晚了,二哥早点休息吧。曹助理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开车回去。”
霍啸北驻足,头也不回,淡淡地说:“你说,爷爷要是知道五婶收了陈家的东西,不知道会怎么想。”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付意晚怔愣。
霍啸北偏头,唇边漾着冷笑:“当然不是你,连我给你买的东西你都不要,又怎么会要那种垃圾的东西?”
他甚至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没问过她到底收没收东西,因为他知道她不可能收。
付意晚心里苦笑,这算是信任吗?
“上楼。”霍啸北撂下话,不等她开口,走进主卧。
威胁的意味太过明显。
付意晚跟着霍啸北进主卧,她想过他会以此威胁她妥协,做他的情人小三,可是她想错了。
霍啸北带她进了衣帽间,拉开抽屉,一整面的领带,整整齐齐,材质名贵。
其中有一条,是付意晚买给他的礼物,虽然价钱比不上他的那些领带,却花了她一个月的工资。
他从来没戴过。
冷淡的双眸扫过她的脸,他笑说:“不是叫我一声二哥吗?二哥订婚在即,帮二哥试领带。”
一声声二哥,利刃般往她身上戳。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霍啸北是懂她的软肋,知道如何伤她更深。
付意晚一瞬红了眼,别开头,说:“沈唯的审美应该比我好,反正你后天要陪她试礼服,一起试不就好了。”
“未婚妻哪有妹妹了解我?”霍啸北意味深长地笑看她。
一条领带塞进她手里,不容她拒绝。
“帮我系上。”他冷声下令。
霍啸北净身高一米八八,付意晚一米七,以往给霍啸北系领带,她贴着他不用很费力就能将领带绕过他脖子。
可今天她的腿受伤了,绷得紧,不好使劲,又特地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偏偏霍啸北端着,像是没察觉到她的窘境。
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脸,唇畔若有似无的冷意,“怎么,不愿意?”
“没有。”
她豁出去,踮起脚,脚后跟忽然一阵刺痛,腿一弯,身子一倒,栽进霍啸北怀里。
他双手垂下,没有要扶她的意思,依然笔直站着,只嘲讽道:“花样还挺多?”
“你想多了。”付意晚咬牙,趁他说话分神之际,直接将领带绕过他的脖子。
动作快,佯装无意勒了霍啸北的脖子一下,嘴里说着抱歉,心里想着怎么不把他勒死算了。
她故作淡定,霍啸北意外的没有恼她。
付意晚系的领结很漂亮,她会很多种系法,最爱温莎结,最符合霍啸北的气质。
饱满有力。
付意晚不由自主想起过往,他晚上折腾得狠了,早起磨着她,哄她系领带,她虽困,却想为他做妻子做的事,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现在梦境彻底破碎,她给他系领带,却是他要和别人订婚。
她压抑着呼吸,眼圈一寸寸泛红。
呼吸针扎一样的痛,她攥着领带深吸一口气,绕过最后一下。
“好了。”她松开手,退后一步。
霍啸北站在镜子前,扯了扯领带,没什么情绪地说:“这条不好看,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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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意晚去抽屉随手抽了一条领带,等拿到手上,她才认出来是自己买的那一条。
正打算去换,霍啸北握住她的手,打量几眼,“我看这条不错,试试。”
“这条便宜,配不上你。”付意晚抽手,要将领带放回去。
霍啸北握紧了,说不出是调侃还是什么,“网上不是说我穿麻袋都矜贵吗?便宜领带能戴出贵气,也是我的本事。”
付意晚好想说他不要脸,但事实上确实是如此,霍啸北天生的衣架子,从来不是衣服衬他。
可她就是不想用这条领带,但霍啸北摆明了要用。
僵持不下,付意晚想着长痛不如短痛,霍啸北戳她几次刀,她应该早就麻了才对,让他察觉出什么才会令她难堪。
这一次霍啸北倒是配合,没有为难她。
付意晚动作娴熟地打了个领结,不想再和他牵扯下去,看也不看地说:“这条的确不错,就它了吧。”
霍啸北冷哼:“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发长进了,这个领结不好看,重系一个。”
他将领带扯下丢给她。
付意晚咬牙忍住,重新打了一个,霍啸北还是不满意。
“霍总喜欢哪种样式的?”付意晚忍无可忍。
“一会儿叫我二哥,一会儿叫我霍总,我身份这么多?”他解下领带,脸色沉了下来。
“霍啸北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啸北看着像一只炸毛猫的付意晚,笑了,“终于忍不住了?”
领带重新塞回她手里。
“好好系,系到我满意为止。”
付意晚握紧领带,受不了这样难缠的霍啸北,深呼吸,“沈唯知道你这么会撩人吗?”
霍啸北理了理衬衣领,理所当然地说:“嗯,下次可以和她试试。”
付意晚多余和他说这么多,又往自己的心口戳一刀,她忍不了,直接撂下领带,转身就要走。
却被霍啸北扣住手腕,“这么沉不住气,心浮气躁。那就给我写副对联,百年好合之类的。”
付意晚想说他疯了。
霍啸北倾身而来,凑近她耳边,低沉喑哑:“毛笔字写得不错,什么时候学的?”
他看到书房里她写的字了,付意晚攥紧手指,他肯定认出来了。
“偷偷临摹我的字?”他的声线更低了。
付意晚头皮发麻,半晌说道:“以前学毛笔字是感兴趣,你的字恰好勉强能看。”
他喉咙发出低笑声:“勉强能看?”
他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既然这么欣赏,等你结婚,给你写副对联?”
她结婚……
付意晚哪里还想过和其他人结婚,她摇了摇头,没说话。
霍啸北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付意晚,毕竟还年轻,撒谎上脸,她脸颊微红,羞愤难当,眼圈也是红红的,像是快哭了。
但他知道她不会哭,脾气倔得十头牛都拉不住。
男人温热的气息逼近,付意晚太熟悉霍啸北的反应,他情动了。
可能早在她给他系领带的时候,他就开始酝酿这场戏。
她快速抬起手肘顶着他胸膛,却被他轻而易举抓住手,按在身前的镜子用她买的领带绑着,从后压上她。
“霍啸北……唔……”
男人攫住她的下巴,凶狠的吻铺天盖地席卷着她。
付意晚腾不出手来,脚上使劲,也被他轻而易举攻破,他迈开修长的腿顶着她的膝盖窝,居高临下地桎梏着她。
稍稍拉开一丝距离,他的音色沙哑低沉,咬着牙发狠:“付意晚,别说你没感觉。”
“霍啸北你浑蛋!你去找你的沈唯!”
她脸上尽是恼羞成怒的绯红,如她名字,胭脂般,摄人心魄。
她从来都是美得具有攻击性,一寸寸地叫人沦陷。
霍啸北再次抬起她的下巴吻下去,付意晚的舌头被他搅得发麻,仍然保持理智。
知道他要订婚,他们这样不应该。
不由分说地咬下去!
霍啸北吃痛闷哼一声,付意晚趁机身子往后用力撞开他,跌跌撞撞跑开几步。
领带没有绑得很紧,她挣扎了几下将双手抽出来。
她猩红着双眼,压抑的情绪破土而出,怒声道:“你这么做,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别人?
霍啸北拇指擦过嘴角,有血迹,她抗拒,用尽全力咬他!
“你拿我跟那个狗东西比?”
那晚的阴影一幕幕地席卷而来,付意晚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止不住颤抖,“你们都是一样!”
霍啸北的脸色阴沉骇人,目光一扫,落在付意晚脖子一侧。
她这一挣扎,头发甩向另一边,白皙细长的脖子更加清晰,除了贴了纱布的伤口,还有之前隐匿在发间的吻痕。
男人眼眸一暗。
付意晚皮肤娇嫩,欢爱时很容易留下痕迹,娇气得很,经常要好几天才消。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碰她,这个吻痕只能是那晚陈让留下来的。
“那晚他还碰你哪里了?”
付意晚的脸毫无血色,哆哆嗦嗦地找到丝巾,慌忙遮住那个痕迹。
那晚陈让最终没得逞,但他的唇吻过他脖子,她事后用刷子洗了无数次,却洗不掉那个吻痕。
眼泪砸在地上,她仓皇跑出主卧。
跑出主楼,不顾脚上的伤在草坪上狂奔。
庄园很大,草坪距大门口还有一大段距离,付意晚纤细的身影在黑夜里像海面上一叶扁舟,摇摇晃晃。
一束灯光从后面照过来,车窗降下,曹方不敢看付意晚的脸。
“付小姐,霍总让我送你回家。”
附近打不到车,这一次付意晚没有拒绝。
上了车,曹方头也不回地递给她一个袋子。
“付小姐先处理一下腿上的伤口吧。”
车子开出庄园,红色的车尾灯消失在拐弯的林荫大道。
霍啸北站在窗前点了一支烟,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夜风透过窗户,男人的眸底浸染了寒霜一般,“你是医生,有什么药能让人生不如死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说了句什么。
“我要他命。”他将烟头按在窗台上,压出一个黑色的印记。
转身往回走,在穿衣镜前停下脚步。
弯腰捡起地上的领带,冷淡的双眸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
深夜,付意晚手机响,是季临打来的。
“意晚,陈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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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给付意晚做完全身检查。
拉开帘子,看向对方沙发前站着的高大男人,先做了个深呼吸才在护士的陪同下走过去。
这是霍家的医院,霍啸北是他们的大老板,医生是知道的。
只是这个男人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就接手霍家,身份尊贵,气场又格外强大,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生生吓退了很多人。
刚才他抱着女人进来时,脸色阴骇,实在吓人。
“霍总,检查好了,没其他伤,是精神高度紧张导致太疲惫,昏睡过去了。”
霍啸北嗯了一声,眼底的冷光一闪而过,目光扫过付意晚狼狈的小脸,头发凌乱,脸上有泪痕。
脖子和手上的伤口护士给重新上了药,贴上干净的纱布。
她睡得沉,胸口微微起伏,这边的动静丝毫影响不到她。
付意晚不是容易相信别人的性格,从小缺乏安全感,此刻谁给足了她安全感,让她毫无防备地沉睡?
季临听见没事,就想过去把付意晚带走,却被曹方出手拦了一下,“季少,霍总还没说话。”
“怎么,我们家付意晚的事还要他发话不成?”季临冷眼扫向他们。
“是的。”曹方恭恭敬敬,不苟言笑,滴水不漏。
季临刚想发火将曹方推开,曹方提醒他,“再过一周世锦赛了,季少确定要跟我动手吗?伤了手,可就影响比赛了。”
“威胁我是吧?”
季临对比赛有多看重,从他这么晚了还在场馆里练习就知道,他太想要一块金牌证明自己了。
他摘下手套往边上一摔,“这么说吧,今天你们废了我这只手,我也要带付意晚离开。”
“霍啸北,别逼我把话说太难听,再过一个月你要订婚了,你别害付意晚身败名裂。”
“她。”季临指着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睡觉的付意晚,光是想想都替她难过。
“你明知道她心里面有多难受,别再往她伤口上撒盐了。”
付意晚有多喜欢霍啸北,季临比谁都清楚,从她情窦初开和他分享秘密的那一刻起,季临就开始心疼她的小心翼翼。
要不是她那么喜欢霍啸北,他高低都要和霍啸北打一架,替自己兄弟出口气。
曹方还想拦下季临,霍啸北迈开长腿走过去,将付意晚抱起来,搂在怀里。
付意晚软软的小脸贴着他的胸口,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回头看了季临一眼,冷沉的声线,警告他:“她是霍家的,别一口一个你家付意晚。”
季临胸口憋闷,好嘛,他说半天,他就只听进去这句话了!
眼看他就要把付意晚带走,季临急声道:“霍啸北你……”
“季少,霍总不会害了付小姐。”曹方将他拦下来,一只手看似无意搭在他手腕,实则暗暗发了力却又不会伤到他。
等他挣脱开曹方,霍啸北的车已经离开了。
身后曹方虎视眈眈,提防着他追上去。
“害……”季临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对着夜空唉声叹气,“意晚啊,你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男人,自求多福吧。”
……
付意晚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浑身疼得像被重物碾压过去,都快散架了。
她翻了个身,差点没疼死。
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这一身痛是她几次撞到门上留下来的。
劫后余生,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摸出床头柜手机,刚想给季临打电话,电话响了,是季临打过来的。
“意晚你醒了?”
“嗯。”付意晚发出一声鼻音。
“你现在在哪?”
付意晚有些莫名,“家里啊,不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电话那头一顿,季临说了一句付意晚没听明白的话,“算他还有点良知。”
不等她追问,季临问她:“肚子饿不饿,我正在给你打包吃的东西,再等哥十分钟。”
说完季临就挂了电话。
难怪他那边声音那么吵,原来是在打包东西。
付意晚拿着手机翻了个身,差点再次疼死,但还是强撑着坐起来。
被子滑落,身上穿的是睡衣,她愣了一下。
她和季临虽然是兄弟,但是季临还是有分寸的,换衣服这种事,他做不来。
她疑惑,起身打开房间的门出去。
玄关干干净净。
可昨晚分明是狼藉一片。
季临这个大少爷也做不来这种事。
再回想电话里季临说的话,她一下就明白了。
是霍啸北送她回来的。
心头思绪又开始翻涌,她一下没忍住,鼻头一酸。
昨晚她想问他,他冷眼旁观,如果陈让侵犯了她呢?
现在想来还好自己没问,免得自取其辱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霍啸北就是要给她个教训。
季临很快就到了。
没来南城以前,付意晚是在广城生活的,这么多年,她还是喜欢广城的小吃,总忘不了爸爸,也用这样的方式一直铭记爸爸。
季临买的都是付意晚喜欢吃的东西,她胃口不好,勉强吃了一点,季临在旁边喝着白开水陪她。
他是运动员,外面的东西轻易不碰。
“陈让的伤情鉴定出来了,你正当防卫。”季临拿起筷子,往她的碗里夹了个虾饺。
付意晚点了点头,她心里也有数。
“既然鉴定出来了,那之后的事就跟你无关了。”季临放下水瓶,眼底的精芒一闪而过。
付意晚愣了一下,这是季临要干坏事的表情,“你想干嘛?”
“没怎么,本来想去揍他的,可是那边有警察,我不好太明目张胆,就叫人往他的吃食里加了点东西,让他躺在床上体会一下疯狂想上厕所的感觉,这一天拉个十来回,腹部伤口来回拉扯,够他爽的了。”
付意晚没忍住,想到那个画面噗嗤笑出来,脸上的表情蔫儿坏,“那你可得下点猛的,让他又痛又拉。”
见她笑了,季临心里松了一口气,就怕她被吓到憋坏了。
他紧接着又告诉付意晚一个好消息。
“警方开始调查他,将他的老底都翻出来,这垃圾东西过去作奸犯科,大概率要在牢里度过十几年了。”
警方不会轻易调查,陈家也是有头有脸,家里想保,还是有办法的,付意晚心里很清楚。
“你发话了?”季家势力不小,甩陈家好几条街。
季临摇了摇头,“我正想呢,有人前我一脚了。”
“谁?”
季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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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被付意晚赶回去场馆训练,她吃完东西洗了个澡就继续睡了。
宋清霜的电话是傍晚打过来的。
付意晚出事还是她从陈太太那听来,以为两个人谈得不错,没想到陈太太一通骂,陈让都被付意晚捅进医院了。
虽然恨不得付意晚赶快嫁入豪门,但是亲生女儿差点被欺负了,她心疼地直哭,在电话里说要找陈太太算账。
付意晚担心她被陈家的人报复,连忙出声制止,“妈,我没吃亏。”
宋清霜很快赶了过来,看到她脖子和手上的伤,又哭了,咬牙切齿,“我找他们算账去!”
“妈!”付意晚起身拉住她,强忍着身上的痛将她按在沙发上,“你怎么算账?”
“陈家老太爷发话谁给陈家先生下重孙,可以加股份,陈太太给陈让物色结婚对象,就盼着早点生下重孙,他名声坏,好女孩都不嫁,她这才打上我的主意,引你上钩,现在陈让被我捅进医院,又被警方立案调查,陈家狗急跳墙,你去只会给他们当出气筒。”
宋清霜咽不下这口气,“那你说怎么办?”
付意晚往后背塞了个靠枕,叹了口气说:“陈让被我捅了,他罪有应得,我也不吃哑巴亏。”
宋清霜被她劝说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只好先按兵不动。
只是她心里有疑惑,“我听说陈让被调查是霍家人开的口,他们怎么会帮我们?”
季临说是霍啸北开的口,要陈让多坐几年牢。
陈让对付意晚造成的伤害只能判三年左右,坐牢的罪名肯定不能无中生有,警方只好深入调查。
陈家敢怒不敢言,在南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霍家。
陈太太当初打的主意,付意晚母女被霍家边缘化,就算被陈让欺负了,霍家也是不管不问,怎么会想到霍家会为她出头。
“是霍啸北?”宋清霜猜测,现在霍家是霍啸北掌权,她实在想不到会是其他什么人。
付意晚心里一咯噔,怕宋清霜胡思乱想,主要是她心虚。
她解释说:“好歹我们也是霍叔叔一房的人,霍叔叔又临终托付他们照顾我们,被欺负了,霍家不会不管不顾。”
好在宋清霜没有多想,也接受这个听起来合理的解释。
……
付意晚周一去上班,特地穿了件半高领的衣服,遮住脖子上的纱布。
手上的伤没办法藏,有关系好的同事问她,她只说周末开小灶被菜刀割了。
“胭姐,听说我们有新总监了。”隔壁实习生小声说。
她是付意晚带的,总是胭姐胭姐地叫她。
“肖副总监也该升了。”
付意晚一边开电脑一边看她,之前的总监升职了,项目部总监的位置一直空缺,副总监能力不错,是时候顶上去了。
实习生摇摇头,“我听说不是,是空降的呢,早上我来的时候他们议论纷纷。”
付意晚皱眉,不过职场里这种事屡见不鲜,除非能力格外出众,空降的大概都是沾亲带故的皇亲国戚。
“肖副总监太可怜了,明明该轮到她的。”实习生唉声叹气,第一次经历职场的残酷。
付意晚给她一颗糖,“别这么丧了,等会儿带你去买奶茶。”
实习生用力点头,顿时眉开眼笑。
周一早上是例会,付意晚坐在以往的座位上,给手机调静音模式。
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刚才还在小声说话的众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付意晚心知肚明,是新总监来了。
她一抬头,愣住了。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市场部总监,沈唯,今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啊。”
会议室响起热烈的掌声。
付意晚慢了半拍,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沈唯落落大方,年纪和付意晚相当,漂亮时尚又是国外名牌大学毕业,履历很漂亮。
做完自我介绍之后,她就开始投入到工作中,听大家向她汇报工作。
不知是不是付意晚想多了,总觉得沈唯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身上时,有些意味深长。
散会后付意晚去茶水间倒水,听见有人议论她。
要是在平时她不会管的,但她也听到沈唯的名字。
“果然是铁打的付意晚,来再多美女,也不能撼动她的地位,沈唯够漂亮的了,还是被付意晚给比下去。”
“我大学跟付意晚一个学校的,付意晚是南大校花,名副其实的!”
“女人光漂亮有什么用啊,我刚跟朋友聊天了,听说沈总监来头不小。”
“什么?”
“她要订婚了。”
“订婚怎么了?”
“她要嫁霍家,霍啸北,你说呢?”
“天呐,太好命了吧!”
付意晚默不作声走进去,八卦的几个人一见到她,立马转移话题,倒水的倒水,洗水果的洗水果。
付意晚也没想到霍啸北的未婚妻会成为她的顶头上司。
不过她也没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回到工位就开始忙于工作。
傍晚有一份合同需要修改,这一忙就过了下班时间,其他人都走了。
她关掉电脑起身,正好总监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你也加班?”沈唯微扬眉。
付意晚点头,“修改一下合同细节。”
沈唯点头,和她并肩走进电梯。
两人身高相当,实习生偷偷查了资料,对比过,说还是付意晚更高一点。
部门的惯例了,每来一个年轻漂亮的,他们总要偷偷拿付意晚比较一下。
用实习生的话说,“胭姐,你不知道自己是美女模板吗?”
对不熟的人,付意晚没什么话说,她静静地站在一边,等电梯从三十二楼一路往下。
“付意晚。”沈唯忽然出声。
付意晚侧头看她。
“那天在天水楼我们见过的对吗?”沈唯唇线很好看,笑起来给人一种亲近感。
付意晚没否认,“你和二哥一起吃饭。”
沈唯点头,注视着付意晚的脸,“我也是听阿征说的,才知道你是霍五叔的女儿。”
付意晚不动声色地握住手指。
“你能力不错,再过段时间肖副总监可能要调走,到时候我会向上面推荐你的。”
“那我就先谢过沈总监了。”付意晚微笑应对,并没有多话。
出了公司,付意晚拦下出租车回霍公馆,有件事要找宋清霜核实一下。
回到霍公馆,已经过了饭点,灯光一簇簇地亮起来,将庭院的花草树木点缀得如梦似幻。
前面的鱼池在修葺,堆了很多石料和水泥,付意晚只能绕道走。
“陈家老太爷今天亲自登门了,问能不能放了他孙子一马,你也差不多就行,怎么突然就对付丫头的事上心了?”
廊下有人说话,付意晚下意识停下脚步,站在树荫之后。
霍啸北的声音像寒风,一阵阵刮进她的心缝,“陈家都欺负到霍家的头上来了,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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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方回到车上,付意晚这会儿是真睡着了。
身上盖着霍啸北的大衣,五官精致的脸小小的一团拢在衣领之下,黑色的衣领,小脸嫣红娇嫩,呼吸浅浅,安安静静的。
尽管已经将动静弄得很小,可车子启动的瞬间,付意晚还是醒来了。
曹方听力好,察觉她醒来,“抱歉付小姐,吵到你了。”
付意晚掀开大衣,霍啸北没回来,她瞬间明白,他是不会回来了。
沈唯到底是他的未婚妻,他得顾及。
其实她想破坏他们的订婚,胜算不大,但不试试,她不甘心就这么让沈唯给欺负了。
她呵出一口气,“没事儿,麻烦你送我回去。”
曹方启动车子离开人民医院。
手机铃声叮叮咚咚响起来,来电显示是季临。
季临再过不到几天就要去俄罗斯参加世锦赛了,最近忙得很,已经几天没和她联系了。
付意晚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季临铺天盖地骂过来:“付小胭你胆子很大啊!”
“啥?”付意晚一头雾水。
季临是真的生气了,气得恨不能从电话那头钻过去狠狠地揍她一顿,“你前不久是不是在酒店被一个姓黄的欺负了?”
原来是这件事。
付意晚还以为他是因为傅景骂她,看来傅景没对季临说。
而黄经理这件事当初是她拜托傅景瞒着他,现在东窗事发了,她心虚,“那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
“怪我不关心你是吧?”
“哪有。”
“你就有!”
付意晚扶额,还没想好要怎么哄季二少爷,“要不你揍我一顿?”
“我倒是想,没空!”季临哼了一声。
“季二少爷想怎么出气?”付意晚试探地问他。
“没想好。”季临没好气。
付意晚忍无可忍:“鸡儿,能不能好好说话!”
季临脸都青了,已经很久没听付意晚这么叫他,“做错事你还有理了是吧?”
她马上服软,“没理,我最没理行了吧?我这不是不想让你分心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季临抿唇,他本来想说黄经理被霍啸北打了一顿驱逐出南城,并且业内封杀,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流落在外,结果前天出了车祸,命好不容易才捡回来,高位截瘫。
上一个是陈让丧命,这一次是黄经理出车祸。
如果两件事分开,倒不会让人多想,联系在一起,又都和付意晚有关,季临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他没说是不想引起付意晚恐慌,想到她又被人欺负,气消了大半,“我是训练又不是拯救银河系,我分心又怎么了,况且你是外人吗?你是我弟弟!”
关于季临没把她当女人看这件事付意晚已经免疫了,“好好好,这次我错了,下次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你少咒自己!”
付意晚连忙改口:“是是是,大哥,季二少爷,季二哥哥,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行了,你喝酒了吧?”季临狐疑。
两人太熟了,付意晚喝酒后是个什么样的,季临一清二楚——比平常话多,很好说话,特别容易服软,除非是有人把她逼急了。
叮嘱了她两句后,季临挂了电话。
……
沈唯睡了一觉醒来,看见霍啸北在她的病房内,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看,她轻而易举就能把霍啸北留下来。
她一个侧身,拿捏好角度,病号服宽大,领子从一边肩膀微微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半边滑嫩香肩,以及锁骨下深邃迷人的沟壑。
“阿征,你一晚没睡吗?”
霍啸北扫了一眼,脸上毫无波澜,目光落在她脸上,“好多了吗?”
“感觉好多了。”她知道过犹不及,坐起来,不经意地拉起滑落的衣领,手指紧紧攥着,一副我见犹怜的虚弱样。
“等一下秦恒会给你做一个详细检查。”
他站起来,解开衬衣的袖口,曹原提着袋子进来,里面是他换洗的衣物。
穿着西装衬衣在沙发上将就一晚,衣服起了褶皱,霍啸北有轻微洁癖,爱整洁,接受不了继续穿一天。
霍啸北关上浴室的门后,沈唯慢悠悠从床上起来。
躺了这么久,腰酸,她一边拨弄头发一边活动筋骨,病房外有个露台,她推开门出去透透气。
不远处传来交谈声,声音熟悉,她下意识回头,看见了付意晚。
前几天付意晚受到惊吓,霍啸北安排人照顾宋清霜,转到秦恒的医院来,昨天宋清霜出院,钱包落在这,里面有重要证件,付意晚特地过来取。
付意晚向护士道谢,一抬眸,和沈唯四目相对。
沈唯嗤笑,“阴魂不散,怎么我到哪你都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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