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陆沉吵架了?”
“你要是出国了,他还能活下去吗?”
苦涩在心底蔓延。
以前我也曾经认为,陆沉绝对离不开我。
毕竟他从十八岁起,就立下誓言此生非我不娶。
二十岁那年,我们所住的狭窄的出租屋失火。
陆沉为了将我背出火场,活生生被烫掉了一层皮。
他没喊疼,只说,晚晚平安就好。
二十三岁那年,陆沉没日没夜的打拼,几次甚至累晕住进了icu。
却也只是为了攒钱给我买一枚钻戒。
他说,“晚晚,我必须活出个人样,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
二十五岁那年,他混出了些名堂。
却也多了不少仇家。
最危险的时候,他将我推上了离开国内的渡船。
自己却留下为我争取离开的时间。
我在国外的三年,陆沉每天都要给我打十个小时的视频通话。
他在外面被称作冷面阎王,在和我视频时却总是红了眼睛。
可如今,他说。
他离不开方浅了。
心底泛起苦涩,似乎一直蔓延到了舌尖。
我怔愣的抬起被热水烫到的手背,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
只摸到了满脸冰冷的泪。
闺蜜见我没回消息,也不再追问,而是发来消息。
“好,身份证明和机票办好了之后联系你。”
陆沉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这三年,方浅受了不少委屈。”
“那些仇家把她当成了晚晚,明里暗里几十次想杀了她。”
“小姑娘胆子那么小,可为了能跟着我,好几次险些丧命。”
“我得补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