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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放弃了治疗,医生告诉我不治疗的话就只剩三个月左右的时间。
原以为我会在某一晚悄无声息地死在地下室里,没想到还是被傅斯年知道了。
我看着眼前别扭但温柔的傅斯年,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
傅斯年不适应地皱了皱眉头,到底没有躲开。
我勾起嘴角,许久没笑过的脸竟有些僵硬。
“要不要在我死之前和我睡一次?”
过去每次我晕倒,他都骂我恶心,为了博取同情不择手段。
好不容易对我心软的傅斯年到底还是被我说的话气到了。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呼吸也急促了许多,最终还是选择摔门离去。
我再忍不住地吐了口血在床上,浑身也痛得难受。
4.
一周后,傅斯年一脸喜气地走进了房门。
“心怡的骨髓配型和你匹配,她答应和你做骨髓移植了。”
我沉默了许久,还是开口向文心怡道了谢。
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感谢她愿意救我一命。
我帮她一次,她救我一次。
三年前的事情就此互相抵过了。
文心怡幸福地靠在傅斯年的怀里,笑得一脸甜蜜。
“我和傅斯年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姐姐你到时候一定要来参加呀。”
我在医院等死,他在外面向文心怡求婚定婚期。
我下意识地看向了傅斯年。
他反射性地避开了我的目光,歪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我干巴巴地对文心怡说了声恭喜。
文心怡又高兴地掏出电脑给我看他们的婚礼策划方案。
“我不知道婚礼现场怎么布置,没想到斯年他早早就准备好了。”
看着电脑上眼熟的PPT,在文心怡打开第一页时,我便确定这是我以前发给傅斯年的文档。
最相爱的时候,我花了一个月的时候去构思我和傅斯年结婚的婚礼现场。
傅斯年看到我发给他的策划案后,打趣我是不是早就想嫁给他了。
我凶巴巴地问他:“难道你不想娶我吗?”
傅斯年的脸红得要滴血了,“想......当然想,做梦都想。”
傅斯年郑重地收下了文档,表示以后我们的婚礼就按照这个弄。
结果我们没结成,这个方案也就没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