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刚才不是说要替我保管吗?现在又变成你们的了?”
林为民急了:“爸,您这是闹哪样?这些铺子能当饭吃吗?您以后生病了怎么办?”
我站起身,拍拍膝盖上的灰,“我现在身体好着呢,用不着你们操心。”
当晚,我拿着一串新钥匙回到家,当着堵在门口的三个孩子的面,换掉了门锁。
三个孩子在门外破口大骂,从“败家”骂到“精神失常”。
“爸!你开门!”林建国用力拍门,“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林秀丽的哭声更是惊天动地:“妈啊,你看看你丈夫现在成什么样了!他要把家败光啊!”
林为民在一边煽风点火:“大哥,咱爸这是受刺激了,得找医生看看脑子。”
邻居们纷纷探头,有的站在楼梯口窃窃私语,有的干脆搬个小板凳当看戏。
我拉开窗帘,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这场闹剧。
王大妈拉着林秀丽的手,一脸同情:“秀丽啊,你爸这是怎么了?
刚死了老婆就这么糟践钱?”
林秀丽哭得更厉害了:“王阿姨,我爸他受了刺激,买了一堆破铺子。
那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纯粹是扔钱!”
“唉,老年人就是这样,一受打击就糊涂。”
张大爷摇头,“你们当儿女的得管管,不能让他这么胡来。”
林建国接过话茬:“我们也没办法,他现在谁的话都不听,还换了门锁不让我们进。”
“这不行啊,”李大妈凑过来,“老人家这样下去,以后生病了谁管?
钱都败光了,你们也养不起啊。”
邻居们的指指点点让我感到一阵烦躁。
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
养老院那张冰冷的铁床,我蜷缩在薄被子里,发烧烧到三十九度。
我颤抖着手拨通林秀丽的电话。
“爸?怎么了?”她的声音很不耐烦。
“秀丽,我发烧了,烧得厉害,你能不能…”
“爸,我在陪客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