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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八年,白月光竟是我自己后续+全文

鹿拾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律所接待室。时夏垂眸翻着案件信息,对面妆容精致的女人哭的楚楚可怜,嘴里却不断控诉着。“他在外面养小三也就算了,竟然还偷偷的转移财产,我现在连孩子的学费都快要付不起了......““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看上的这个男人。”“时律师,你可是繁城最好的律师,只有你能帮我了!”时夏神色未变,平静合上手中已看完的资料。“抱歉张女士,你的案子我接不了。”女人的哭声戛然而止,还没来得及追问原因,一道轻柔嗓音从门外传来。“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冷漠。”时夏呼吸一顿,回眸看去。门口站着两个人。男人身材修长,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立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肩线愈发凌厉、矜贵。而他身边的女人,明眸皓齿,长相灵动......和她的脸有八分相似。只是看起来比时夏这张偏冷艳...

主角:时夏贺凌安   更新:2025-07-02 01: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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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夏贺凌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八年,白月光竟是我自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鹿拾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律所接待室。时夏垂眸翻着案件信息,对面妆容精致的女人哭的楚楚可怜,嘴里却不断控诉着。“他在外面养小三也就算了,竟然还偷偷的转移财产,我现在连孩子的学费都快要付不起了......““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看上的这个男人。”“时律师,你可是繁城最好的律师,只有你能帮我了!”时夏神色未变,平静合上手中已看完的资料。“抱歉张女士,你的案子我接不了。”女人的哭声戛然而止,还没来得及追问原因,一道轻柔嗓音从门外传来。“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冷漠。”时夏呼吸一顿,回眸看去。门口站着两个人。男人身材修长,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立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肩线愈发凌厉、矜贵。而他身边的女人,明眸皓齿,长相灵动......和她的脸有八分相似。只是看起来比时夏这张偏冷艳...

《替身八年,白月光竟是我自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律所接待室。

时夏垂眸翻着案件信息,对面妆容精致的女人哭的楚楚可怜,嘴里却不断控诉着。

“他在外面养小三也就算了,竟然还偷偷的转移财产,我现在连孩子的学费都快要付不起了......““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看上的这个男人。”

“时律师,你可是繁城最好的律师,只有你能帮我了!”

时夏神色未变,平静合上手中已看完的资料。

“抱歉张女士,你的案子我接不了。”

女人的哭声戛然而止,还没来得及追问原因,一道轻柔嗓音从门外传来。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冷漠。”

时夏呼吸一顿,回眸看去。

门口站着两个人。

男人身材修长,眉眼深邃,鼻梁高 挺,立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肩线愈发凌厉、矜贵。

而他身边的女人,明眸皓齿,长相灵动......和她的脸有八分相似。

只是看起来比时夏这张偏冷艳的脸看起来讨喜多了。

手中的资料不知不觉被攥的褶皱,诧异过后,又逐渐归于平静。

时思淼这个妹妹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她这个姐姐竟然不知道。

也是了。

爸妈从小就觉得是因为她在肚子里抢了时思淼的养分所以才导致她体弱多病,对她冷漠又视而不见。

家里的大小事,从来和她这个多余的人没什么关系。

时夏忽然觉得空气冷的有些刺骨,关掉了空调。

“这个姐姐看起来好可怜呀。”

时思淼怯生生地看着时夏,要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看见不公平的事忍着害怕还要声张正义:“姐姐,你就帮帮她吧......”时夏看了一眼她身边的男人,见他一言不发,语气冷淡道:“律师事务所不是慈善机构,接案子的时候不能偏听一方,需要做案前评估。”

“可是这个姐姐是受害者呀!”

时思淼声音细细软软的,走到当事人面前,甜甜一笑:“姐姐你别难过,我可以帮你劝劝我姐姐,实在不行,你找贺律师也可以呀。”

“他是我的朋友,一定会帮你的!”

时夏看向了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

刚才她还觉得,两个人或许只是碰巧一起来了,可如今看来,倒更像是约定好一起来的。

可他明明告诉她,要见一个重要的客户。

当事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泪纵横:“谢谢你姑娘,你真是一个好人呢。”

她顿了顿,愤愤地瞪了一眼时夏:“不像某些人,见死不救,枉当一名律师!”

时夏勉强从男人的身上移开目光,“张女士,我已经查过了你们夫妻的共同账户流水,今年三月,你名下有一笔300万的转账记录,收款方是你弟弟。”

“而你弟弟在收到这笔钱以后就去赌博了。”

时夏目光淡淡的,透着几分疏离:“如果我没猜错,你弟弟现在应该欠了不少钱,所以你需要从你丈夫这里获得利益最大化,你来找我,却连最基本的坦诚都做不到,我又该如何帮助你?”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起来。

“明明就是你自己能力不够!”

她恼羞成怒的拍桌而起:“你们律师不就是为了钱吗?

还在这里给我装清高!

你们没本事接,自然有本事的人接,真是晦气!”

说罢, 拿着包愤然离去。

办公室忽然安静下来。

时夏扫了一眼脸色僵硬的时思淼:“所以,你还有疑问?”

“我......”时思淼突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兔子,我见犹怜:“姐姐,我,我没有别的,我就是看她比较可怜......我要早知道她是这样的话,肯定不会向着她的......”她忽然开始大喘气,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砸:“凌安哥哥......”贺凌安本不想参与时夏的案子,但看着时思淼好似要旧疾发作的样子,眉心紧了下,声线是时夏从未听过的温柔。

“没事,她这个人就这样,职业病。”

可转眼,在面对时夏时,眼底的柔光就忽然像是结了冰,斥责道:“思淼她又不懂这些,她只是因为单纯。”

说实话,他这样的态度,让时夏有些发懵。

从师徒关系再到合作关系,再到现在的床 伴关系,她跟了贺凌安八年。

八年,这个男人渗透到她的生活里,连呼吸都好似和她紧紧粘合。

她没想到,竟然会因为别的女人的一个“凌安哥哥”,就能让这个男人对她红了脸。

胸口闷的有些透不过气。

“可单纯不是理由。”

她忍着,面不改色的抬头反问:“律师不能感情用事,这不是你教我的?”贺凌安显然不满意她的态度,话到嘴边,一只小手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时思淼的眼眶更红了:“凌安哥哥,你不要怪姐姐......她就是做事情比较认真而已,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多嘴的......”贺凌安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简单的一个动作熟悉的像是练习了几百遍。

“和你没关系,你也是好心。”

时夏的视线盯着他们两个人,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攥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消化,贺凌安淡漠的目光就扫了过来:“思淼从今天开始就在律所实习了,以后,你来带她。”

时夏脸上的神情再绷不住了。

因为原生家庭的关系,她和时思淼从小到大的关系一直都不好。

这八年,她之所以不愿意回到那个家中就是因为时思淼。

贺凌安知道的。

可她还是让她带时思淼,将这个让她遭受了二十年苛待的妹妹,安排在她身边恶心她。

时夏几乎要笑出声来。

时夏抬头,迎上贺凌安的目光:“贺凌安,你确定?”

“姐姐。”

时思淼找准时机插话,声音软弱:“你放心,我会认真学习的,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

男人好似也没再开口的打算。

时夏舌尖抵住上颚,咽了口口水,也没再看他们二人,只是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夹,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听到了贺凌安低沉的嗓音。

“思淼身体不好,你多照顾一些。”


时夏脚步没停,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真是......荒唐。

时夏刚整理好案件档案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了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时思淼有些无措的站在她办公桌前。

时夏对她实在喜欢不起来,也没打招呼,刚要坐下,就发觉了不对劲。

桌上的东西被动过了,不,准确来说,是把她之前的东西全都换了一套。

“姐姐,凌安哥哥说让我坐在这里,这里是中间,离你和他都近一点。”

时思淼天真的脸上写满稚嫩,却又在时夏看过来时,立刻低下了头,像是见到了洪水猛兽。

事实是,时夏现在确实想揍人,也不知道这么大的改动,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

她深吸口气,坐到对面,清晰地感知到了玻璃窗外员工们看热闹的神情。

整个律师事务所的人都知道,她和贺凌安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有些胆子大的甚至还猜过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对着时夏改口,可如今,竟然被一个空降而来的实习生给挤兑了?

见时夏这么冷静,时思淼反而更紧张了,轻轻地咬着下唇:“姐姐,你要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们就换回来......会整理证物清单吗?”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份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文件就递到眼底,全是专业性的术语,看都看不明白。

时夏看了她一眼:“看不懂?”

时思淼头埋得更低了:“我在国外学的是设计专业......对政法不太了解。”

有些东西能浑水摸鱼,可有些东西不懂就是不懂。

像这种要拿到法院开庭用的材料,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时夏点点头:“那你先听我讲一下这个案子,然后,简单的整理一份前因后果出来。”

她顿了下:“这个总会吧?”

时思淼眼底闪过一抹怨恨,指甲都掐进掌心了,表面却还是诺诺点头:“......我可以试试的姐姐。”

这一个试试,干了一个下午。

临近下班了,时思淼的记录本上还就只写了一行字。

时夏有些头疼:“你不会怎么也不问我?”

时思淼的眼睛又红了。

时夏见怪不怪,刚要同她梳理一遍过程,一道清冽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思淼。”

喊的是时思淼,不是时夏。

时夏回头,只见贺凌安迈着笔挺的腿走过来,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衬衫领口的纽扣一丝不苟地系到了最高处,禁 欲又矜贵。

“还不走?”

他直接越过时夏,垂眸看着时思淼的记录本,时思淼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笔,头也没抬。

贺凌安察觉到了不对劲,蹙眉:“发生什么事了?”

时思淼这才抬起头来,眼底闪烁着波光,又轻轻颤动了两下睫毛,再硬的铁汉也抵挡不住了。

时夏看着她绿茶的现场教学,淡定的喝了口咖啡。

“你又欺负她了?”

贺凌安回过头来,眼神有些凌厉。

嘴里的咖啡忽然就变得苦涩。

时夏抵着舌尖咽下去,看向时思淼:“我先听听受害者怎么说。”

时思淼瑟缩在贺凌安的身后,露出那双红彤彤的眼睛:“是,是我自己太笨了,不怪姐姐对我发脾气的......时夏,我是让你带她。”

贺凌安的声音压的很低:“不是让你刁难她。”

时夏安静的看着他们。

忽然,她想起来八年前,她因为时思淼故意打翻了家里的花瓶而栽赃陷害她,被家里赶出来时,贺凌安在雪地里陪她待了一晚上。

那天的雪很冷,但路灯却很暖,照的人心里暖烘烘的。

后来,贺凌安就不停的出现在她面前,每次在父母那里遭受冷落后,他总会把这份缺失的温暖再给时夏补回来。

她二十岁跟了他,虽然一直没有名分,但她觉得他们两个人的之间应该是不一样的。

毕竟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但现在,时夏不确定了。

时夏手抖的有些握不住咖啡,干脆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转身离开。

“思淼的工作还没做完。”

“有贺律在,她一定事半功倍。”

——时夏的家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公寓小区,和贺凌安上下楼。

到律师开车也就十分钟,但今天时夏却开了两个小时。

脑子里又空又乱,就是不想回家,想一个人待着。

游荡了一会儿,刚一出电梯,就看到了摆在门口的男士皮鞋。

贺凌安在她家,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自从和他有了第一次后,贺凌安但凡有这方面的需求了,就会来到她家,平时,一般不会来。

“怎么回来这么晚。”

客厅的灯还没来得及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迎面笼罩住了她,细密灼热的吻落下来,熟练地解锁着她的身体。

喘 息声点燃屋内的空气。

从客厅到卧室,衣服零零散散的丢了一地。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扣进她的指缝,黏腻的汗液随着交叠的晃动在掌心来回的碾搓......——一场酣畅淋漓,贺凌安冲完澡后,立在窗前穿衣服。

纽扣从下到上,掩盖住了壁垒分明的腹肌以及结实的胸膛,仿若刚才犹如猛兽一般的人不是他,又恢复了往日一惯的清冷。

贺凌安不会在她这里待很久。

哪怕是凌晨,哪怕是深夜,他都是要走的。

像是钟点房,而她就像是那个被点的。

话是难听,但这样的关系也确实高级不到那里去。

时夏一开始还挽留,后来连嘴都懒得张了。

她趴在床上,看着男人把那块泛着冷光的百搭翡翠腕表扣在手腕上凸 起的腕骨上。

“你喜欢时思淼?”

贺凌安动作顿了下,向来都是上位者的他也没必要隐瞒什么,说:“算是吧。”

时夏的心一下就落了下去。

“你是认真的?

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玩玩。”

八年,她觉得她足够了解这个男人了,所以每次有女人出现的时候,她虽然介意,但从不会把谁放在心上。

时间长了,连介意都不会介意了。

因为贺凌安每次都是玩玩,从没见他在哪个女人身上收过心。

可这次,时夏却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贺凌安对她的耐心往往只够维持两三个问题,眼下,却连两个问题都维持不了了,语气又冷又沉:“和你没关系。”

他拿了外套在手里:“思淼性格软,你别再去欺负她了,以后多带带她,亲姐妹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夏觉得有些气闷,闷的眼眶发酸。

同样的话,她从小听到大。

所有人都信时思淼的好,却没人信她的坏。

在家人面前她玩不过时思淼,在这个放在身上的男人面前好像也是。

曾经那个说一定会义无反顾站在她这边的人,已经和她的父母做了同样的决定。

在床上坐到了凌晨三点,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屏幕上跳动着贺凌安的名字。

时夏静静的看着,头一次没有立刻接起来。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没打算放过她,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就打了过来,好似只要她不接,他就能一直打。

时夏最终还是划开接听,眼底的情绪隐在黑暗里。

“来兰亭接我。”

男人清冷的嗓音裹挟着嘈杂的背景音,一如既往的命令。

时夏沉默两秒:“好。”

八年了。

她早已习惯了贺凌安的随叫随到,习惯了他深夜离开的背影,也习惯了他偶尔盯着她脸时,偶尔施舍般的温柔。

可今天,她却忽然觉得有些累了。

车缓缓停在娱乐会所前,时夏出了电梯,找到了贺凌安的包间。

包厢门没关严,笑声和歌声泄了出来,还有一大堆起哄的声音。

时思淼穿着蛋糕裙正对着贺凌安唱歌,嗓音甜美。

贺凌安穿着衬衫恣意慵懒的靠着沙发,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了里面冷白的锁骨,他屈着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还握着一个酒瓶。

那双冷漠的不近人情的凤眸此刻竟也盛满了柔情,眼底的爱意毫不掩饰。

时夏看着他这幅神情,失神了好久。

直到时思淼唱完歌,蹦蹦跳跳的跑到了贺凌安身边。

男人张开双臂让她扑到怀里,周围几个朋友的欢呼声瞬间炸响。

“还得是我们时二小姐啊!”

“哈哈,这白月光回来了果然不一样,平时怎么没见你对时夏这么温柔?”

贺凌安嘴角挂着笑,轻轻揉着时思淼的发顶,嗓音带着微醺的懒散:“少胡说了。”

“凌哥,时夏都不在你就别装了吧,当年思淼出国,你转头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时夏身上,这么多年,连乖巧程度都调/教的一模一样!”

“就是啊,谁不知道时夏就是思淼的替身啊哈哈哈哈。”

包间里的人哄堂大笑,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那只放在门把上骨指泛白的手。

时夏僵硬的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替身。

原来这八年,她就是一个拙劣的替代品。

原来贺凌安总是喜欢盯着她的脸发呆是因为把她当成了时思淼。

原来她自以为的一切,都是假的。

贺凌安从没想过和她在一起,只是过渡,只是消遣......心脏像是被一把钝刀缓慢的割开,时夏张了张嘴,喉咙里溢满了铁锈味。

忽然她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那她这八年又算什么呢?

她僵硬的转身,打开走廊的窗户,就是濒死的人忽然找到了新鲜空气,大口大口的喘/息。

垂在身侧的手但是无法抑制的发抖,她强忍着,从包里拿出了那个白色药瓶,倒了两颗出来,没喝水,直接送进来嘴里。

药片卡在喉咙里,苦味都顺着舌根蔓延。

她捂住脸,眼泪又从指缝里溢出来,参杂着她极力想吞下的呜咽。

直到听到包厢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才抖着发麻的手重重的抹了一下脸和跌落在额前的发丝,仅存一丝体面。

“姐姐?”

诧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思淼像是被烫到似的,连忙松开了和贺凌安十指相扣的手,惶恐的解释。

“姐姐你别误会呀,凌安哥哥就是怕我一个人太无聊,所以把我喊过来一起玩......”她柔柔弱弱的咬住唇,看起来很是无辜:“凌安哥哥可是我未来的姐夫呢。”

时夏又缓了一会儿,才僵硬的、机械的转身,然后她听到贺凌安透着冷意说:“我和她只是同事。”

这句话像是一柄最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扎进时夏的心里。

时夏抬着血红的眼看着男人的脸。

八年的时间。

换来的是......就是同事?

果然是身边最亲近的人,知道往哪里捅刀子最深、最痛。

眼泪不争气的顺着刚才的泪痕漫下来的那一刻,时夏背过身去,独自往外走。

“凌安哥哥,姐姐肯定生气了,你快去解释呀......““不用解释。”

贺凌安言辞简短:“我和她本来就没关系。”

气氛凝固,耳边好似错觉似的,依稀能听见落雪的声音。

时夏做回到车里没多久,贺凌安拉着时思淼也过来了。

两个人坐在后座。

门关上的那一刻,贺凌安说:“先送思淼回去。”

时夏没动。

贺凌安不耐烦:“又哪根神经搭错了?”

“贺凌安。”

时夏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我是你们的司机吗?”

车内的空气陡然凝固。

贺凌安咬肌鼓动,眼神也跟着冷了下去:“我作为你的师父以及律所的老板,安排你有什么问题?”

“凌安哥哥......”时思淼怯生生的插话:“你们两个别吵架,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的......”虚伪做作的表演真是令人作呕。

时夏忽然笑了。

她直接扒瞎车钥匙扔到了贺凌安的怀里:“不用了,我走。”

然后,开门下车。

贺凌安也没客气,坐到主驾驶后,直接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时夏的脚步顿住了,亲眼看着车尾灯离她越来越远。

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

她仰头,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见到贺凌安的那天。

他举着黑伞走来,她的世界雪停了。

他说:“哭没用,反抗也没用,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去争取。”

后来她真的做到了。

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变成了雷厉风行的女律。

也赢得了他的赏识,他偶尔的温柔,还有他身边的位置。

可这一切,都是偷来的。

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冰凉的雨水顺着发梢淌进衣领。

她想。

八年的执念,也该放下了。


雨点砸在时夏身上,将她身上残留的温暖一一带走。

她就这么一路走到了家门口。

精致的黑色细高跟此时挂着水珠,满地的水渍犹如她一路走来的痕迹,狼狈不堪。

时夏推开门,意外的看到了沙发上的男人。

等了许久的贺凌安终于等到时夏,看见她回来,立刻起身走了过去。

笔挺的西装穿在男人身上,禁.欲又高贵。

可现在的时夏实在是没有余力应对,看到他走到身旁,心里也翻不起什么波浪。

她径直越过了贺凌安,男人眼中闪着诧异。

“闹够了?

还无视我,明明是你容不下思淼。”

贺凌安抓住她的手臂,强制停住了她走回房间的脚步。

也是在抓住她的一瞬间,感受到了时夏身上的冷意。

但也仅仅是怔愣了一瞬,就立即压下心中的一样,冷声质问。

贺凌安手劲大,抓的时夏生疼。

“放手。”

声音里没有多余的情绪起伏,有的只是对身边男人的忍耐。

“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当自己三岁?”

贺凌安语气中带着嘲讽,时夏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性格,今天这样的表现,和她往常完全不一样。

听到他的声音,时夏不禁冷笑一声,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纠缠。

“贺凌安,这是我家,还请你出去。”

她现在十分冷静,身上的冰冷让她头脑无比清醒。

但也正是这句话,彻底惹怒了贺凌安。

时夏向来听话,但这段时间几番跟他作对,他早就不耐烦。

“你耍这种小孩子脾气,就是为了让我低头哄你?”

男人质问的语气丝毫没有要哄人的意思,时夏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她抬头看着贺凌安,他早就习惯了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现在她这个乖巧听话的工具人一有不听话对苗头,贺凌安就坐不住了。

“不需要,这么晚了你进我家做什么?

贺凌安,我们只是同事,你越界了。”

她双眸中隐忍着某些情绪,终于将埋在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

“只是同事?

呵。”

这四个字似乎惹怒了眼前的男人,手紧紧抓住她,无视勒出的红痕,径直将她拉到了房间里面。

时夏看他因为“同事”两个字暴怒,眼底闪着不知名的光。

她淋了那么久的雨,又走回家,体力已经透支。

“同事关系会做到我们这一步吗?”

说完就将时夏丢到床上。

看着男人松开领带就要压下来,她赶忙开口。

“贺凌安,我不愿意,你现在立刻离开我家。”

“我们之间的关系,轮不到你不同意。”

贺凌安冷声回应了一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时夏这么多年来都是他的附属物,从来就只有他不要她的份。

当看到时夏对他充满嫌弃想要离开时,他身体就有一股本能的冲动。

“你喜欢的不是时思淼吗?

现在又爬我的床,时思淼知道你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吗?”

话刚一说出口,就明显看到身上的男人身体僵住。

感受到了贺凌安的反应,她的心又更冷了几分。

“爬你的床?”

贺凌安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从时夏口中说出来的话。

“是,我现在腻了,不需要你了,离开我家。”

时夏无视贺凌安明显带着怒意的脸,继续说。

她因为淋雨脸上略微苍白,但脸上那股倔强和贺凌安第一次遇见她时,如出一辙。

贺凌安没说话,但明显被气的不轻。

对着那张泛白的唇瓣吻了下去,再继续听这个女人说话,能把他气死。

属于贺凌安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她整个人都笼罩在男人的阴影之中。

时夏双手无力的想要推开男人,但没什么力气,根本推不开。

炙热的身体贴着她的小腹,时夏又羞又恼。

在贺凌安起身脱掉上衣时,终于被她抓住了机会,小腿狠狠往上一踢。

“给我滚出去!”

她已经带着哭腔,与此同时,贺凌安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时!

夏!”

痛苦席卷而来,贺凌安脸色微微发白。

时夏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看见贺凌安隐忍发白的面部表情,再加上刚才脚上的触感,迟钝的明白了自己踢到了哪一个部位。

“你最好不要后悔!”

贺凌安咬牙切齿警告着,说完就脚步虚浮的走了出去。

只有砰砰作响的门才知道贺凌安究竟有多生气,但都和她没关系了。

确认贺凌安离开后,她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迷迷糊糊睡着,醒来一看早就过了上班时间。

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她起来换了身衣服,拖着沉重的身体前往律所。

“姐姐,你终于来啦,哎呀你怎么了,看着很不舒服的样子。”

时思淼看见时夏走进办公室,立刻走了过去,碰到她的手时十分夸张的说着。

“别来碰我。”

时夏抽回了自己手,不想和时思淼有任何肢体接触。

“对不起啊姐姐,昨天凌安哥哥非要亲自送我回去,那么大的雨,那个位置很难打到车的,你该不会是自己走回去的吧?”

她假惺惺到说着,一边观察时夏的神色。

时思淼碰到时夏到一瞬间,就知道她在发烧,只是没说出来。

“是吗?

下那么大的雨,贺律送完你回家后,一定是在你那过的夜吧?”

时夏嘲讽戏谑的话语瞬间把时思淼堵的说不出话来。

想到昨晚她以各种理由想要留下贺凌安,但他还是走了,急的就像是赶着去见什么人一样。

就算是爸爸妈妈以雨势太大开车有风险为由,也还是没能留住他。

时思淼神色不显,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握着。

时夏从小和时思淼一起长大,看见她的小动作,心中了然。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破防就只敢悄悄掐掌心。

“呃呵呵,姐姐你说什么呢,我和凌安哥哥什么事都没有,他怎么会在我家过夜呢,你可不要误会。”

时夏不再理会她,坐在自己到工位上,开始处理自己的工作。

转头时思淼也不知道跑去和贺凌安说了什么,时夏刚盖上笔盖,助理便来知会。

“时律,贺律找您。”


“什么事?”

时夏站在贺凌安办公桌前,从刚开始就头晕沉沉的,现在似乎更严重了,贺凌安的脸都有些模糊。

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昨天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但思淼只是一个实习生,你对她多点耐心......”又是说她。

时夏直接将辞职信放在桌上,打断这毫无意义的对话。

“我要辞职。”

言简意赅。

刚刚说完不跟她计较的贺凌安,此时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无名火。

想起昨晚的事情,被她击打的某处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看到丢在桌上的辞职信额头青筋暴起。

“时夏!

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要辞职,是通知。”

她真的累了。

“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早就签下了竞业协议,只要你还想要做这一行,就只有我这里可以满足你。”

贺凌安要是不说,她都快要忘了还有竞业协议这一回事。

她就算从贺凌安这里离开,也是想继续做律师,可当初协议上白纸黑字写清楚了,她要是离开,十年内都不能继续从事这个行业。

但时夏并不想放弃自己奋斗了这么多年的事业,要是为了时思淼而放弃则更是荒谬。

时夏的脸上尽是无奈,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什么,只觉得天旋地转......贺凌安站起身,忍不住拉了她一把。

“别装可怜!

上次三个社会青年故意杀人的案子还没出结果,快去跟进,尽快给我结果。”

触摸到时夏的皮肤时,被她温热的体温惊到。

他心中闪过异样,但想起时思淼,还是压下了。

“我知道,不用你催。”

时夏甩开贺凌安的手。

时思淼一直等着时夏出来,刚刚她故意进去告状,就是想看看时夏贺凌安会因为她闹到什么程度。

贺凌安的办公室没传出来任何动静,时夏也毫发无埙,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姐姐,凌安哥哥找你什么事啊?”

她凑上来故作亲昵。

“你很闲?”

贺凌安愿意惯着她,不代表时夏也愿意。

“姐姐,我只是想要关心你一下。”

“不需要,你去把我桌面上那些资料翻译后打印出来,给同事们送去。”

时思淼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这点事情对她来说应该没什么难度。

她现在头晕脑胀,实在是不愿意再看到时思淼这张脸在自己面前乱晃。

“好吧,那姐姐你注意休息,你脸上看着好苍白。”

时夏在办公室里闭目养神,但时思淼每隔十分钟就会来找她。

“姐姐,姐姐,你看我这里翻译的对不对,因为是法律的专业名词,我有点担心自己做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时夏的脸色。

时夏深吸一口气,这已经是第四次了,时思淼完全不动脑子,遇到一点点困难不想着自己解决,而是想着来麻烦她。

她一手推开桌面上的文件。

“你长脑子了吗?

这么点翻译上的问题,也值得你来找我三四次?”

文件散落在地上的同时,时思淼也莫名摔在了地上,可怜兮兮的看向时夏。

“姐姐,对不起,是我太笨了,总是惹你生气。”

她哭的梨花带雨,要不是时夏知道眼前这个人的秉性,她都快要被时思淼的演技给折服了。

眼下她甚至没有力气揭破她这漏洞百出的戏码,冷眼看向时思淼时,贺凌安走了进来。

“时夏!

你又在欺负思淼。”

经过时夏办公室的贺凌安,“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他将时思淼拉了起来,看向时夏的目光中带着指责。

时夏头疼的厉害,但是听到贺凌安的话,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

“你自己看看她的翻译,还是国外留学回来的,这么基础的单词都能翻译错误。

这里是律所,不是她过家家的公主屋。”

时夏说完双手撑在桌子上,微微喘着气。

贺凌安也因为她的话看向那份资料,确实错误一眼就能看出来。

时思淼感受到贺凌安身上气压的变化,忍不住抬起手,轻声为自己辩驳。

“对不起凌安哥哥,我第一次做这方面的工作,没有经验,我以后会好好学的。”

贺凌安却被她抬起的手吸引了注意力,手掌上染着鲜血,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

“我不需要一个连续犯这么低级错误的实习生,你换个人带她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贺凌安接了一句。

“思淼和别的实习生不一样,她还是你的亲妹妹,你就不能多点耐心吗?”

男人一边扶着时思淼,还在尽力的想要说服时夏。

“不能,我就这么严厉,这么多年带实习生都是这样带的,大不了你就开除我。”

时夏低着头,破罐子破摔了。

听到开除两个字,时思淼忍不住嘴角上扬。

要是时夏离开,律所里她唯一带威胁就没有了。

但笑意未达眼底,就听到贺凌安掷地有声的嗓音。

“绝不可能!”

那音量,怀中的时思淼都忍不住被吓了一跳。

“思淼,你去我的办公室,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

时思淼自然是甜甜的点头,两人刚一走出办公室,时夏就脱力坐在了椅子上。

助理进来拿文件的时候,看出时夏状态不对,有些担忧。

“时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这些工作我先处理着,等你回来再做。”

就连助理都看出她不舒服,但她跟了八年的男人,不闻不问,甚至还说她装可怜,时夏想想就觉得可笑。

“要是贺律问起,就说我请假了。”

时夏强撑起身体,开车去了医院。

“40.3度,怎么拖到这个时候才来,要是再烧久些,脑子都要烧坏了!”

医生看见时夏一身职业套装,觉得又是一个拼命工作不把身体当回事的,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工作再重要能有身体重要?

这两天一定要好好休息,你的身体已经透支的很严重了。”

“知道了,谢谢医生。”

时夏点点头。

护士给她打了吊针后,她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

再醒过来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她睁开双眼努力看向声源,看清楚之后,便愣了。

是贺凌安还有时思淼的父母带着时思淼来医院。

这也能碰见?

“我的心肝宝贝,手上破了这么大一个口子,还说不疼,要是感染了可怎么办?”

这类关心的话源源不断的冒出来,虽然知道自己不被爱,但看到这个场景,时夏的心还是不可名状抽疼。

或许是时夏的视线太过炙热,时思淼一转头就看到了坐在医院走廊吊水的时夏。

她往前走两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凌安哥哥,你不要责怪姐姐了好不好,这是我不小心摔的,不是她推的我。”

男人一愣,随即点点头。

“好。”

时夏发呆的看着父母的温柔,贺凌安的宠溺。

自虐般看着,好像心脏痛到麻木之后,也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直到自己的手背被轻轻按住,这才回过神来。

“护士小姐,请过来一下。”

“沈-宴?”

时夏叫出他名字时,还稍微停顿了一下,两人是大学同学,但自从毕业后,很少见面。

也是毕业后,她才知道,沈宴出身豪门,注定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

两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毕业后她一心扑在贺凌安和律所上,就连沈宴什么时候销声匿迹都不知道。

护士听到喊声就立即跑了过来,干脆利落的给时夏处理了手上的问题。

“静脉血回流可是很危险的,你也真是的,作为男朋友看到药水滴完了,就要赶紧喊我们换药啊,怎么能等到回血了才喊?”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时夏则有些惊讶,护士误会了自己和沈宴之间的关系。

“不好意思,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碰巧遇上了,是我自己没有看好药水。”

时夏说完笑了笑。

护士看向沈宴,像是在确认时夏说的不是气话。

因为她工作这么多年,女生因为生气而否认情侣关系的也不在少数。

直到看见沈宴也点点头,她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她转头和时夏道歉后尴尬离开。

“好久不见,时夏。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沈宴是个温柔的富家公子,因为家底丰厚,为人处世十分受欢迎。

当时在大学时期,追他的女生就如同狂蜂浪蝶一般,时夏还有幸帮他传递过几回情书。

不过每次沈宴的表情都十分奇怪,时夏还以为是他不喜欢。

“昨天不小心淋了雨,发烧了。

你怎么也在这里,身体也不舒服吗?”

两人多年未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是,送一个朋友来的,没想到碰巧遇到你了。”

沈宴盯着时夏脸上每一个表情,看到她略带忍耐的眼神,再看看头顶上的吊瓶。

“吊了这么久的水,你需要上卫生间吗?”

时夏尴尬的点点头,但是带着一个吊瓶,她很不方便,几分钟之前她就在考虑自己一个人要怎么进去。

“我扶你过去,到时候你再自己拿一会撑杆。”

“不用,我喊护......来吧。”

沈宴直接扶起她的胳膊。

“那麻烦你了。”

时夏没想到,和老同学见面,第一次就遇上这么尴尬的事情。

沈宴扶着时夏慢慢往前走。

贺凌安去药房拿药,远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下意识的快步跟上去,时夏?

贺凌安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小心!”

身后突来的一股力让沈宴下意识的就想要把时夏拉回自己身边,但看到那个人是贺凌安时,他悬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收了回来。

“没看见她生病了?

这么大劲。”

沈宴看向时夏的手背,确认没出血之后,这才说了贺凌安两句。

这句话像是对他的控诉,也带着对时夏的心疼。

“你哪位?

有什么资格管她的事。”

贺凌安轻呵一声,完全没把沈宴的话放在眼里。

“贺凌安你放手!”

时夏想要挣脱开男人的手。

贺凌安死死看着沈宴,手就像是铁爪一般,稳稳的将时夏禁锢住。

“她叫你放手。”

沈宴说着就想要上前,贺凌安却拉着时夏往后走。

男人紧紧的捏在她输液的手背上,时夏吃痛,忍不住狠狠一甩。

只是经过这么一闹,输液针移位,手背立即肿了起来。

但贺凌安并没有看到,只是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心也跟着缺了一块什么似的,只是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抬头看向时夏,沈宴已经来到她身边,帮她按住了正在滴血的针眼。

这一幕刺痛了他的双眼。

“还这么有力气,果然是装的。”

他冷笑着嘲讽。

“怎么,看到沈宴之后,就想着攀人家的高枝?

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他知道你这么多年都......够了!

贺凌安,我就是想要攀高枝又怎么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听到时夏居然承认这么荒谬的事情,贺凌安彻底冷下脸。

沈宴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话。

“你跟我走,去跟思淼道歉。”

贺凌安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想让时夏接触沈宴。

沈宴想追上去,看到时夏的眼神又停下脚步。

拉着时夏去往时思淼病房的时候,路上还在不停的警告时夏。

“你以为沈宴是个什么好东西,他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你要真跟他接触,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时夏冷眼看向身边的男人,开口:“那也总比跟着你要好千倍万倍!”

听到这句话,贺凌安瞳孔中透露着危险。

他将时夏抵在墙上,微红的眼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要喷涌而出。

时夏高傲的抬起头,丝毫不惧怕他。

两人对视,贺凌安才缓缓开口,“你今天在律所推了思淼,她的手受伤了,被你吓得身体也不太舒服。”

“所以?”

“去给她道歉,要不是因为你,她也不需要来医院。”

病房门口的声音惊动了时思淼。

“是凌安哥哥回来了吗?”

随即病房门被推开,贺凌安拉着时夏走了进去。

时思淼目光紧盯着两人相连的手。

“姐姐也来了?

是我自己身体不好,不关姐姐的事,凌安哥哥,你不是答应我,不为难姐姐的吗?”

她说完虚弱的咳了两声。

听到那声咳嗽,贺凌安催促道。

“道歉,不然我不介意去跟沈宴好好聊聊我们这些年的事。”

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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