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澜傅景凛的其他类型小说《炮灰女配离婚后,冷面糙汉秒变修狗沈安澜傅景凛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财来咯财来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80年。军区医院病房。“沈安澜!”愠怒低沉的话落在沈安澜耳畔。“这次的事,你做得太过分了!离婚报告我已经交了。你老老实实等着离婚吧!不要再给我弄什么幺蛾子。”傅景凛脸沉如水,额角青筋直跳。他看着病床上的人,眼里冰冷淡漠。病床上,沈安澜额头一角缠着纱布,厚重的黑色刘海盖在额头,剩下半张脸精致白皙,倒是没有之前抹得人鬼不分的辣眼睛。现在躺在床上安安分分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人前不久还把陈若岚推进了水里,差点闹出人命,心思恶毒至极。自己已经给她解决太多麻烦了,傅景凛也累了。“好。”沈安澜消化了脑中记忆,认清现在情况,没有任何辩解,干脆低声应着。长时间没开口说话,嗓子有些哑。“?”傅景凛还以为她要大吵大闹一番,他都做好了无论她怎...
《炮灰女配离婚后,冷面糙汉秒变修狗沈安澜傅景凛完结文》精彩片段
1980年。
军区医院病房。
“沈安澜!”
愠怒低沉的话落在沈安澜耳畔。
“这次的事,你做得太过分了!离婚报告我已经交了。
你老老实实等着离婚吧!不要再给我弄什么幺蛾子。”
傅景凛脸沉如水,额角青筋直跳。
他看着病床上的人,眼里冰冷淡漠。
病床上,沈安澜额头一角缠着纱布,厚重的黑色刘海盖在额头,剩下半张脸精致白皙,倒是没有之前抹得人鬼不分的辣眼睛。
现在躺在床上安安分分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人前不久还把陈若岚推进了水里,差点闹出人命,心思恶毒至极。
自己已经给她解决太多麻烦了,傅景凛也累了。
“好。”
沈安澜消化了脑中记忆,认清现在情况,没有任何辩解,干脆低声应着。
长时间没开口说话,嗓子有些哑。
“?”
傅景凛还以为她要大吵大闹一番,他都做好了无论她怎么闹,自己都不会妥协的准备,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你别想耍花样,你好好答应离婚,等我们离婚之后我会给你一些补偿,若你一直闹,我什么补偿都不会给你。”
沉沉眉目挂着冰冷,傅景凛扫着病床上醒来没有大吵大闹,反而安静的人。
她的反应,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嗯,你放心我不会闹的。”脑子疼,沈安澜不太舒服,现在只想快点打发了这个男人。
傅景凛将手中保温盒放到了病床边床头柜上。
“这次的事,我给你收拾了,但你若再敢做这些事,被关进去我不会管你。
医生说你要在医院养一天,明天才能出院,我明天有事,你自己回来,饭给你放这了,你自己吃。”
她这般安静,反倒是让自己不好在生气了,声音也和缓不少。
“好,谢谢你。”沈安澜轻声道谢,根本不敢看他。
借着刘海隐藏,遮住自己眼底的紧张。
嗓音微哑,带点软,钻进耳中,给人一种乖乖的感觉。
傅景凛还没听过她这么轻声细语说话。
哪怕是她当初故意夹着嗓子来自己面前凑近乎,都没听过这么软,反而让自己心里一阵不适应。
后来她又用计强迫自己娶她,心里更是对她产生生气,结婚半年多,也一直没碰过她,后来她一直在家属院大吵大闹闯了一堆祸,弄得家属院嫂子们都不喜欢她。
这次更是因为自己与陈同志说了两句话,竟心思恶毒的将人推入水中。
只是…她刚刚还说了谢谢?她还会对自己道谢?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不由抬头往窗外看了看。
天气晴,没有太阳。
他蹙眉,目光落在病床上安安静静躺着,也不再同他大吵大闹的她。
摔了一跤磕了脑袋,看来是真疼了,都没精心与他闹了。
不过这样也好。
“你安分一点,等到离婚申请报告下来我们就去离婚,我会给你补偿。”
他沉声说着。
“嗯。”沈安澜还是安静的答应他。
瞧着到底莫名有几分乖巧,让人心里软下来。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盛着怒的心不仅歇了就罢,竟还想心软这个女人,自己真是脑子有问题。
傅景凛冷声,“我走了。”
今天她没闹,来之前做好了被胡扯大闹一番的准备,现在耳根子难得清净,傅景凛也需要冷静冷静脑子,享受一下难得的安宁。
当初两人本就是被迫,她算计自己,让自己心里憋着火,结婚后还不安分,在家属院一直作天作地,现在还闹出人命,给她收拾了这次的烂摊子,他已经忍无可忍,必须立马离婚。
傅景凛压下心里那一丝怪异,大步流星离开了病房。
沈安澜没挽留他。
在他走后,她才轻呼口气。
用手轻敲了敲自己脑袋,满脸懊恼爬上后知后觉的紧张,要命了,穿过来就喜提离婚。
没错,沈安澜穿书了。八零军官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的成神路。
刚刚的傅景凛就是书里的大男主,她就是书里男主唯一的污点,他的炮灰作精前妻,他高升路上唯一绊脚石,最后被离婚,回村落水淹死了。
原主前不久推人下河,自己也不小心跌下去,脑袋撞到了石子,一命呜呼了,换来了她。
她前世为了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孩,自己被车撞死了。
事实证明,横穿马路要不得,救人也得估量自身能力行不行,不然自己也得死翘翘。
唯一庆幸的事,那小孩被自己救了,让自己剩得不多的命数日子也算发挥了剩下一点价值。
前世自己得了胃癌,好不容易央求了医生让自己出来散散心,刚出医院就遇到了小孩横穿马路,一辆失控的车直奔他们而来,自己飞扑上去把人救了。
按那车的失控程度,自己多半是没命了的。
这年头也没几个人舍得住院花钱,所以病房内倒是暂时只有她一个,沈安澜心里松了口气。
她撩起额头厚重的刘海,手撩了撩额前的刘海,有些油了,这刘海太重了,遮着眼睛不舒服,得明天回去了洗过头重新修剪一下。
长期遮住眼睛,得把自己遮抑郁,做什么看东西也不方便。
看了一圈病房,简陋的掉墙皮的天花板,铁架子床,桌上放着牡丹花搪瓷杯,很符合这个时代特色。
后知后觉的真实感,让沈安澜意识到她真的穿书了,还穿来了八十年代。
肚子传来叽里咕噜叫,在抗议,柜子放着保温壶,她撑起身子起来。
再往窗外看,天色已经渐晚。
现在入夏,天热,天黑的晚,但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
前世胃癌,沈安澜深知好好吃饭的重要性。
好在伤的是额头,别的地方没什么事,不妨碍吃饭。
什么事都不能阻止她好好吃饭!她要有个好身体。
有了好身体,她才能有精力做其他事。
沈安澜打开保温盒,还在冒热气,是饺子,应该是才从食堂打来的,别的不说,男主哪怕气归气,倒是也没有亏待原主。
沈安澜拿起筷子一个一个吃着,没饺子汤,吃着有点噎,她小口小口吃着。
不过最后也没吃完,傅景凛打了半个保温壶,她胃口小撑死都吃不完,剩了一半,盖好盖子,等饿了再吃。
这时候生活条件艰苦,她看过这个时代的年代剧,吃饱都不容易,浪费更是要被骂的。
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早上,沈安澜拿好自己东西,离开医院。
就住了一天院,也没什么拿的,也就保温盒重要点。
让沈安澜高兴的是…医药费男主已经结了,要是没结可要丢脸了,原主身上分钱没有。
出院的路上,回家属院的路上,一路上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原因原主干的事人憎鬼厌,可以说是成功的讨了所有人讨厌。
面对他们的指指点点,沈安澜脸色平静,前世从小受到的议论纷纷多了去了。
她提着保温盒往家属院走着。
现在是80年代,因为半年前结婚了,所以部队给他们分了个房子。
路过家属院大榕树下,坐着说话的婶子,以及玩耍的小孩子。
一群人看见自己都纷纷眼神嫌恶,像看到什么脏东西。
她的一头标志性厚重刘海,以及大红大绿穿搭,全家属院的人都认识她。
“母老虎,母老虎来了,快跑啊......”
“杀人犯,杀人犯来了,快躲起来。”
几个小孩子看见她,纷纷跑起来往家长后面躲着。
“这沈安澜干出了这样的事,还有脸回来。”
“要不是有傅团长护着她,她早进局子去了。”
“这女人耍计攀上傅团长,她根本就配不上傅团长,傅团长娶了她还不消停,给他找一堆乱摊子出来 天天让傅团长给她擦屁股,两人迟早要离婚。”
围一堆的婶子也乱七八糟说着她。
伴随着这些议论,沈安澜垂眸遮住眼中的情绪略过他们往房子走着。
不是不想反驳,是这样就是原主做的事,辩无可辩,她现在穿进了原主身子,这些因果也都落她身上了。
她走来一路听到的都是这些话,已经听得心如止水,影响不了她分毫,现在哪怕她说她以后不会在做那些事了,也没会信,还不如少费点口舌,改变不了别人,她可以调整自己心态。
若是几个人这样看她,她或许会想法子扭转,可一群人、部队领导,傅景凛带的兵,以及上到八十岁老头老太太,下到三岁儿童,都知道她是个搅屎棍,那还改什么?
改个屁,跟着浑水摸鱼呗,反正名声都这样了,恶名远扬。
等她和男主离婚后,就离开这个地方,换一个城市生活,现在改革开放了,走哪也不像之前限制那么多,遍地是黄金,猪都能起飞的年代,她一个人也可以生活。
现在事情没办妥,傅景凛也没有把他们要离婚的事说出来,所以家属院的人也不知道她真的如他们所盼的一样要与傅景凛离婚了。
***
顶着一众蛐蛐目光,她总算是到了房子。
她从墙角边一块砖洞摸出钥匙,把门打开进了屋子。
傅景凛是团长,分了个带小院的平房,在最边,左边没房子,右边则是一排排房子。
每个房子中间隔了半米,他们这房子比较偏,所以与隔壁邻居隔了个一米多。
屋子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
厕所是傅景凛自己出钱搭的,他之前是大院里的子弟,家里条件好。
沈安澜进了客厅,客厅收拾的还算整洁。
记忆中,好像是傅景凛收拾的,傅景凛是个爱干净的。
将保温壶以及医院开的药放桌上,她往唯一一间屋子去。
门一打开,她傻眼了。
空气中嘤嘤嘤乱飞的苍蝇。
隐隐还有股酸臭味。
花花绿绿乱七八糟的衣服从衣柜堆不下的冒出来,散落在地上,有苍蝇在上面飞,可能是太久没洗了,她还看到有的衣服上生霉了,看得人辣眼睛。
夏天还捂着窗,难言的味道在空中弥漫。
直考验人鼻子。
沈安澜啪的把门关上了。
心有余悸。
不是?原主这么不爱干净吗?
原主做的那些事她就不说了,她没资格评判,但!不爱干净这点!她忍不了了啊啊啊!
太脏乱差了。
深呼吸一口气,她再次打开房门,一鼓作气冲进去,快速把窗子打开。
已经闷了许久的苍蝇,立马寻着窗户离开了。
她屏住呼吸,快速抱起地上那一团衣服,又往门外冲着,门边放着一个木盆。
她快速将衣服放在木盆里,端起到院内的水缸边,用水瓢一瓢一瓢的舀着水。
她受不了了!她要把它们洗干净!
............
就这样,耗费一上午的时间,沈安澜把所有脏衣服洗了,又把房间打水重新打扫了一遍,两个水缸的水都快用完了,最后手都软了。
没洗衣机,二三十件衣服都是她手洗的。
因此,岛上出现了这样一幕。
家属院内一角,空中浮着一大片花花绿绿漂洋的衣海。
家属院的人,看到那一堆衣服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闻闻身上一股怪异味道,又忍不住烧了水给自己洗澡洗头。
幸好她洗衣服之前给自己留了一桶水。
家属院没有自来水,她得自己去家属院的水井挑。
家属院为了方便家属用水,特意打了个水井,谁需要就自己去挑。
............
只是洗到最后,沈安澜才发现她没衣服换了,从医院穿回来的衣服都已经穿了两天了,她刚刚穿着累了半天,都被汗浸湿透了,有味,她不想穿了。
水温已经凉了,她昨天落了水身体还没好,现在虽夏季,但她也不能一直光着身子。
没有办法,沈安澜悄咪咪打开浴室门,准备在找找看有没有别的衣服给她换。
家里都只有她一个,门窗她在洗好前都关好了,男主也不在,家里所以倒不用担心别人看什么的。
她记得男主有衣服放在这,书里写的,男主从与原主结婚后就去宿舍挤了,结婚半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借他衣服穿一会,现在夏天,衣服干得很快,等她衣服干了立马就换下来洗干净还给他。
沈安澜心里盘算好,打开浴室,就发现客厅门口边挂了件白衬衫,眼睛一亮,赶紧小跑过去取了,又进浴室换上。
男主有接近一米九高,这件衬衫都到她大腿了,原主只有一米六。
衬衫穿上,一股干燥地浅浅淡淡的松柏香钻进了鼻尖,沈安澜脸颊有点热,她还是第一次穿男人的衣服。
但是没有办法,衣服被她都洗了。
出来之后,她到坐在椅子上,一口气松懈下来,喘着气,半天动弹不了。
等她有钱了,她一定要买个洗衣机!
不远处,训练场。
傅景凛刚结束带队训练,军绿色短袖被汗浸湿透了,显出宽阔硬朗的脊背。
“老傅!你看那是不是你家的方向?你媳妇真能买的啊?就是这审美有点一言难尽。”
陈楚松一把飞奔过来搂着他肩膀,指着前方远处家属院,一根绳子牵着,上面挂满花花绿绿衣服的地方。
傅景凛推开他手,现在是夏天,挨着热乎乎的,拧眉朝他所指方向看去,额头蹙紧成了川字。
沈安澜又搞什么幺蛾子,昨天还觉得她安分了点,今天这一大堆衣服挂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衣服多。
家属院的婶子们见了还不知道又要怎么说她。
还嫌在家属院不够讨人嫌吗?
“诶......你那媳妇不是不爱干净吗?衣服穿起垢了,散发着臭味都不洗,没衣服穿了就买,今儿怎么想起洗衣服了。”
陈楚松对于算计自己好兄弟的女人非常气。
傅景凛可是大院里众长辈心中人人夸赞的人,文工团,女兵,医生、护士、老师,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嫁给他,就是首长女儿都配得上的,谁能想到半年前,去村里帮村民修河坝。
沈安澜跳河了,傅景凛作为军人当然不能不管,冲进河里将人捞了起来。
本来是好心救人,谁能知道,沈安澜竟不管不顾赖上了傅景凛,吵着闹着让他负责,不然就去部队闹,去告。
但大冬天的裹着袄子,谁都穿得厚,能摸个啥呀。
就沈安澜那豆芽菜身材谁稀罕啊。
当时村民都看着,叽叽喳喳也吵着闹着让负责。
没有办法,傅景凛最后只能打了结婚报告,扯了证,就此被一个村姑赖上了。
搁谁谁心里都有火。
若沈安澜是个好的也就罢了,能帮傅景凛打理一下家里,每天忙完队里的事回家能有口热饭也好。
但沈安澜秉性恶劣得无法言说,人人厌弃,住进家属院后作天作地的,不是与这个婶子吵,就是与那个婶子打,还恐吓人家小孩,闯出一大堆烂摊子,让傅景凛头疼不已。
结婚半年,作得了所有人厌弃她。
对傅景凛更是没半点作为妻子的贤惠,好吃懒做,偷奸耍滑,拿着钱乱挥霍,还不爱干净,家里用了的碗筷放着生霉都不会洗。
一个家搞得臭烘烘的。
拿了傅景凛给的钱,每天就是去商店买买买,买衣服,买吃的,买各种乱七八糟的,给自己涂得像吸血鬼一样的大红唇,脸也画得跟猴屁股一样,让傅景凛丢尽了脸。
“你那离婚报告什么时候能批下来?”
他是除傅景凛上级,唯一知道他已经打了离婚报告的。
要他说,这婚当初就不该结。
要不然现在也不能折腾一通,还变成二婚。
“不知道,我回去看看。”傅景凛也不知道,语气冷了几分,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家里又折腾些什么。
额头都还没好,又折腾,果然安分不了一点。
昨天的乖巧是假象。
“要不要我陪你?那女人闹起来可不好收拾,昨天你说她答应离婚了,今天她就洗衣服了,难保不会是想要改变让你不要离婚,你可千万不要心软啊。”
陈楚松自诩为看透沈安澜把戏了。
毕竟傅景凛条件这么好,沈安澜绝对不会错过,撒泼打滚不会同意,傅景凛等会回去,还不知道又要何等难堪。
“不用,我很快回来,离婚报告我已经交了,绝不会心软。”
傅景凛冷冷丢下一句,大步流星离开了。
那个女人到底想干些什么,昨天才答应不闹,今天不知道又折腾什么幺蛾子。
想想傅景凛又觉得头疼了。
回去的路上,还能听见家属院婶子们说,沈安澜败家呢。
“傅团长,你回去啦,你家那败家娘们又买了好多衣服呢,要是搁我们身上,一辈子都穿不完,你家那娘们真的一点不知道你的辛苦,傅团长,我家有个表侄女,长得又好,还勤快,傅团长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有婶子对他说着。
暗戳戳想说媒。
“婶子,我和沈安澜还没离婚,你这样说的破坏军婚,也是对婶子你侄女不尊重,还有,沈安澜她再败家,花的也是我的钱,与婶子你们无关。”
傅景凛站住脚步,冷着看向说闲话的婶子。
对内他们夫妻关系再不合归不合,但现在他们还没有离婚,她就是他妻子,该维护的还得维护。
而且他还没离婚,就又重新考虑其他感情,是作风不对,要被批评的。
傅景凛俊美深邃的脸冷下来,身上气势极强,普通人一般不敢与他对视。
“傅团长......我也是好意,你怎么还不领情啊。”
婶子讪讪解释,扣上破坏军婚,这帽子可不小。
他们明明是为了傅景凛好,傅景凛年纪轻轻前途无量,他们都隐隐听了消息,傅团长又要往上升了,想着他厌恶沈安澜,想说两句沈安澜坏话,讨傅景凛个好。
谁能想到拍马蹄子上了。
傅景凛现在副团长,但傅副团长不好听,所以大家一般都喊的傅团长。
“谢谢婶子你好意,但我现在不需要。”
傅景凛语气冷冷的,也不在多留,大步往家走去。
“切——要我说这傅团长也是活该,好心帮他说话,结果摆这副傲气样。”
被落了面子,婶子往地上呸了口口水。
“你少说两句,傅团长媳妇再不是,也是他媳妇,哪能容你说道,平常我们嘴边私下说说就是了,你凑人家面前,人家能高兴你才怪,人家再不济也是夫妻,在外也得维护一下面子的。”
有人拉了拉他。
“呵——王桂花你打的什么算盘人家不知道吗?一直说着沈安澜哪哪不好,想着让傅景凛与你表侄女凑一对,也不想想你表侄女配得上一表人才的傅团长不。”
刘老太端着洗了衣服的盆进来的就听她那话,冷哼一声。
“我表侄女哪配不上了,沈安澜那细麻杆都成缠上傅团长,我表侄女胸大屁股大,能生儿,哪配不上上!”王桂花被戳穿小心思脸一阵青一阵白。
另一边,沈安澜才不知道傅景凛回来了。
她坐在凳子上,手还在酸痛的发抖,又酸又疼,快到中午了,又该准备做饭了。
沈安澜有些心累的叹气。
但她看了厨房,什么吃的都没有。
记忆中,原主都是拿钱去食堂买着吃的。
现在她衣服都洗了,身上只穿了件衬衫,也没有裤子,出去暂时是出不去的。
她这穿搭出去,不出半天,又要被人骂了。
不过好在厨房柜子里有麦乳精,以及鸡蛋糕。
原主嫁给傅景凛后,傅景凛没亏待她,傅景凛是副团长,工资每个月一百二十五,每个月都会给她一半工资,六十块,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原主都拿来买好东西了,衣服吃的用的,不亏穿,不亏嘴。
嫁给傅景凛后,原主也不做饭洗衣,通通丢给傅景凛干。
把人家男主不仅当提款机,还当保姆,管家。
回忆着原主记忆,沈安澜感慨,男主脾气还挺好。
原主闯了一堆烂摊子也没对人动过手,只是骂骂咧咧两句,警告她安分一点,又去给收拾烂摊子。
要不是这次闹出人命,真惹怒男主了,应该会晚点被提离婚。
沈安澜甩甩酸涩的手,准备去给自己冲杯麦乳精喝。
刚站起身。
院门被猛地推开。
她吓了一跳,透过玻璃窗往外看去。
身材挺拔的男人,沉着脸,大步流星往里走着。
男人脸长得十分好看,就是脸色阴沉沉,看起来很生气。
沈安澜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主长相,昨天她一直低着头,都没看清过男主,现在这一看,那脸看起来就凶巴巴的。
男主看起来好生气的模样,她也没惹着他吧?
“沈安澜,你安分不了两天是不是,你还要给我闯多少祸出来!”
下一秒,门被大力推开。
傅景凛看着穿着自己衣服的女人,瞳孔紧缩,又火速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谁让你穿我衣服的!”
他站在门口,暗含怒火。
脑中想着她刚刚穿着自己衣服,心头窜起一股火。
脑子浮现着她刚刚的模样,她洗了头,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颈,白色衬衫被发尾的水珠滴湿,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勾勒出圆润的弧度,
衬衫到她膝盖,两条腿白生生的,又直又细。
就那么站着,脸上的大红大绿没了,露出清水出芙蓉的脸,厚重的刘海被她撩上了额头,脸蛋精致又漂亮。
只是站在那,就引人瞩目,傅景凛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记忆力向来好,哪怕匆匆看了一眼,那幅画面就浮现在自己脑海挥之不去。
让他有些气!这女人果然又在耍花招,亏昨天他还以为她摔了一通脑子长记性,知道安分一点了。
现在看!行为比之前更恶劣。
竟然那么不自爱,不尊重她自己,搞这种把戏。
“我......”沈安澜刚准备解释。
“你不要以为你穿成这样我就会同意跟你在一起,你昨天答应了我们离婚的,你不要给我耍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招。
等报告批下来我们就去离婚!”
傅景凛打断她,冷声冷气说着。
他们都要离婚了,她耍这些花样,他也不会同意的,他坚决不会改变心里的想法。
沈安澜知道他误会了。
她沉默的等他说完,这时候这男人怒气上头,她说话他也听不见。
“沈安澜,你是个女生,你要懂得自尊自爱知不知道,别想着用自己的身体去诱惑别人,尤其是男人,那样受伤害的只有你自己,我们现在虽然结婚了,但我一直没碰你,等我们离婚了,你还是好找好人家的。”
想到她从小村里长大,很多道理都不懂,傅景凛压下心里的火,又耐心说着。
他一直没碰她,就是想着以后他们离婚,她还能重新找个好人家。
他们俩不合适,傅景凛答应娶她,也是那时候被逼的,加上听说她家里人要把她嫁给老光棍,想着帮她脱离那个困境。
她还年轻,不应该被父母安排的婚姻毁了一生。
“......你说完了吗?能听我解释一下吗?”
沈安澜等他说完,才轻声开口。
这个男主,人品还挺好的。
“我穿你衣服,是因为我把所有衣服洗了,我找不到衣服穿,所以借用了一下你衣服,你若介意,我现在可以换下来。”
沈安澜嗓音温温柔柔的。
一句一句的往外冒,像一阵又一阵轻柔的风,不知不觉抚平了心里的窜起的火。
“你怎么想着洗衣服了?”傅景凛怀疑。
这女人懒得很,衣服发酸发臭都不洗,要次次都要自己回来给她收拾,不然她就堆着发霉,发霉了她就丢,丢了她又重新买。
挥霍的完全不像在乡下长大的人懂节俭。
“我想清楚了,我觉得我以前太不对了,我们以后离婚了,我也得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不能全靠你了。”
沈安澜昨晚想了一晚上怎么把自己的转变变得合理。
男主离婚把她刺激到了,这是个很好的借口。
这年代离婚的人少,有多少人听到离婚都害怕,她这个借口算不上完美,但也可以充当借口。
就是不知道男主信不信了,毕竟书里写的,这个男主是很聪明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骗过这男人。
穿书了,她不是原主肯定是不能说的。
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她要落得什么下场。
她说话没有之前的尖利刁钻,柔软清甜,还挺好听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傅景凛眉头狠狠一皱。
这人受这么大刺激?说话都变了?
“门后边还有件外套,你套上,我们谈谈。”
她这个借口,傅景凛勉强信了,但他们俩一个站门外,一个关门内说话也不是回事。
但他们都要离婚了,他也不能闯进去与她那副穿搭说话,不合适。
沈安澜低头看看自己的穿搭,落在被发尾浸的胸口,再想到刚刚傅景凛扫她一眼,又猛地退出去,脸颊有些不自然。
快速取下门后军绿色外套套上。
这外套有点大,她套上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快到她小腿肚了,袖子也长,她得卷一半。
“我......我穿好了。”
沈安澜冲门外说着。
门被重新推开。
门被推开一条缝。
傅景凛谨慎的用余光扫着沈安澜,他还是不太能信任她,怕她又耍什么花招。
确认她穿好衣服后,没有耍什么小把戏,傅景凛才大胆把门推开走进去。
看见他进来,沈安澜往后退了两步。
男人身量极高,一进来压迫感十足。
她能感觉到男人探寻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改变太大了。
视线定格在披着自己外套的小姑娘身上,外套对她来说很大,都长到了膝盖,明明已经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他的脑子不由想到了前不久的画面,傅景凛黑趁的眼眸微顿,他不动声色别开了眼。
沈安澜藏着袖子里的手不动声色攥紧几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察觉出自己异常。
虽然早已想好说辞,但是真的在经受着从战场上冲出来男人的威严,作为普通人,沈安澜要说不紧张是假的。
“你......”
“你......”
两人声音同时响着。
“你先说吧。”
沈安澜捏捏手指,轻声开口。
他这突然回来肯定有事。
“你怎么想着洗衣服了?”
要说回来之前,傅景凛心里确实是有点火,但现在那火不知不觉就散了,抬眸锁定着对面的人,一张小脸素净精致,褪去浓妆艳抹,漂亮清瘦,下巴尖尖的。
太瘦了些。
磕了下脑袋,还真给磕安静了。
“衣服太脏了,没换的了,所以想着洗一洗。”
沈安澜也能感知到他情绪变化,她心里缓松口气,她还以为这男人要发火骂人呢。
她心里还有点怕。
她的这个回答,傅景凛狭长黑眸微眯,这女人脑子真坏了?
要是之前她没衣服穿了,他不回来洗,这女人就是想着拿钱去买买买,绝对不会想着洗。
“你之前没衣服穿了都是想着买新的,不会想着洗的,沈安澜,你脑子真摔坏了?还是......”
傅景凛沉声说着,一边说,一边朝她走近,眼神警惕防备。
沈安澜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心里一跳。
这男人是真聪明。
她正想开口说话。
“领口都不会扣!沈安澜你不要给我耍这些小心思。”
傅景凛大步走近她,双手拎着外套收紧,眼睛都不敢往下看,手指灵活的将扣子一颗颗扣上。
沈安澜话没说被打断,她垂眸看着给自己扣扣子的人,脸色腾的红了。
他的外套很大,套在她身上要溜肩,刚刚他与自己说话,心神紧绷的厉害,自己都没关注到衣服在往下滑,白色衬衫映衬着起伏弧度。
“我自己来吧。”
她开口,傅景凛已经弯腰给她把扣子一颗颗扣得严严实实了。
男人身子高大,脊背微弯,浓烈的荷尔蒙扑面而来,沈安澜前世少与有男人靠这么近过,十分不自在,穿着拖鞋的脚趾不自觉蜷缩着。
傅景凛低头,就看见粉润的脚指头在打架。
莫名有几分可爱。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傅景凛脸僵了僵,最后一颗扣子已经扣好,外套扣得严严实实,不会在看见任何不该看的,他直起腰,眼中又猝不及防落入一双又细又白的双腿。
他皱眉,那腿也太细了,天天吃好的喝好的,还跟麻杆一样,也不怕一折就断了。
他现在养着她都给自己养得细不伶仃的,等他们离婚了,这女人还不给自己养死。
算了,养死与自己也没关系了,两人离婚了,她自己养不活自己与他无关。
但下一秒这念头又被自己打散了,好歹两人也结过婚,要是这女人以后给自己养死了,有个给自己养死的前妻,他多丢脸。
罢了,大不了最后他多给她点钱。
“花了老子那么多钱,一个月津贴你就没剩的,给自己养成这细麻杆样,沈安澜,你真的够可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亏待你了,还有湿头发,洗了你不擦吗?也不怕以后头疼死你!”
扣完扣子,傅景凛将她压在衣服里的湿头发拿出来,视线往她耳垂边看着,看见那好好的小红痣,他眼底的防备微松。
国家现在还没完全安稳,也有不少敌特分子混在国内,她变化不小,他不能不怀疑。
沈安澜已经被他一系列动作给惊呆了,尤其是湿漉漉的发被他修长的手指挑出去,又给披在肩颈。
这在电视剧里,是恩爱夫妻才会做的事。
可是她和傅景凛,两人都算不得夫妻,甚至两人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的,完全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
沈安澜脸在发烫。
记忆中傅景凛都没有对原主做过这样的事。
“说话?之前不是挺能的吗?不是一直跟我吵吵吗?现在哑巴了?”
她一句话都不说,反倒是自己叽里咕啦的,跟自己话多似的,傅景凛拧眉。
脑子真摔了?要不要再带去检查一下,这说话温声细语的就罢了,现在是捅一下动一下说一句话的。
完全没有之前的闹腾张牙舞爪了。
“我......我知道了,谢谢你。”
沈安澜抿抿唇,低着头都不敢看他。
她都能感受到自己脸都多烫了,也不知道红没有,到时候要是被他看到,肯定又要说自己耍小心思。
“你又把钱花没了?想着洗衣服了?”
细细软软的声音,比之前尖利的听着舒服多了,傅景凛看了眼院子外飘得高高的一堆衣服。
花花绿绿的,也不知道她什么眼光,就喜欢这些。
不过钱给她了,她想买什么就买吧,他们没离婚,自己也该养她。
“......我们离婚了,我也该学着做些家务了,你不在,总不能还把衣服丢给你洗。”
钱,原主确实是花没了,傅景凛还挺了解原主的。
她同样也知道,傅景凛对她洗衣服的事心里还存疑,她解释着。
以后她和傅景凛离婚了,她不洗衣服,没人会给她洗了。
一切原因都是!他要跟她离婚改变的!
这话傅景凛没法接。
他们离婚了,不说她一个人生活,还是再与其他人结婚,他们结婚,他可以给她洗衣服,她与别人结婚,别人不一定愿意给她洗衣服,总不能还他去给她洗吧?
这时候没几个男人愿意做家务的。
看来离婚了真把这丫头片子吓着了,都知道改变了。
傅景凛没再怀疑她,这时候离婚的人都少,她害怕情有可原。
不过她害怕,他也不会改变决定的,两人不合适,不过她现在没给他闯祸了,他可以补偿她。
“你安分一点,等离婚报告批下来,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生活的钱,但前提!但是你不许再给我惹麻烦!”
“好。”沈安澜答应。
傅景凛觉得她现在还挺乖,心情不堵了,“我走了,自己安分点,要吃什么自己买。”
他掏出身上的钱,塞给沈安澜又匆匆走了。
他是抽空回来的,时间不多。
本来是想回来看看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又在家搞幺蛾子,但她没搞幺蛾子,他也就放心了。
沈安澜看着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问她为什么洗衣服了,如今得到一笔钱,他又跑了。
这男人是回来送钱的?
傅景凛出了院子,一阵风刮来,脑子冷静下来,荷包空了。
他扭头往自己身后院子看了眼,那花花绿绿的衣服还随风飘扬呢?嘶?他回来干嘛的?
不是想让她别这么招摇吗?怎么还把身上的钱掏出去了呢?
他站住脚,转身想推开院子进去又顿住了,傅景凛脑中不由浮现着那张漂亮乖软的小脸,眼睛圆润干净,声音也细细软软的,跟变了个人似的。
但他刚刚确认过,人还是那个人,傅景凛归根于,提个离婚,真给她吓坏了。
算了,不去找她了,她现在都没闹了,还洗衣服了,人家好好挂着的,招摇也是花的他的钱,又不是别人的,管别人说什么呢。
傅景凛没在停留,转身走了。
沈安澜才不知道院子外傅景凛丰富的心理活动呢。
傅景凛离开后,她脚有些虚浮的往后靠着坐在凳子上。
应该是过关了。
她能感觉到刚刚傅景凛撩自己头发时在看自己耳朵,应该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没被换人。
当兵的果然警惕心强。
但她穿的就是原主的身体,如假包换的,这点是怎么都不会出差错的,任傅景凛怎么查都出不了错。
而且这具身体跟她前世一模一样,她洗澡的时候在镜子里看过,就连耳后的痣都一模一样。
只是这具身体比她前世年轻几岁,她前世都大学毕业二十四了,
想到长相与前世自己一样,沈安澜松了口气,要是顶着别人的脸她还怪不适应的。
至于傅景凛,沈安澜并没有要绑着他,不离婚的念头。
傅景凛是个好人,还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他想离婚,自己自然不会不答应,现在已经八十年代了,改革开放,她随便做什么都可以养活自己,不需要靠傅景凛。
他们俩差距也确实大,一个是大院里的高干子弟,一个是小山村出身,这个身份差距沈安澜自己都觉得太大了。
他不会喜欢自己,沈安澜对自己也有清晰的认知,这样一个男人,不是她能把握得住的。
傅景凛表明要离婚的心已经很强烈了,她胡搅蛮缠只会让他对自己更不耐。
当初原主赖上傅景凛也是可怜和无可奈何,原主刚成年,她家人就要把她嫁给四十几岁的村里老光棍换彩礼钱,原主花一样的年纪,怎么可能答应,听说了有部队的人会来村里帮他们建河堤,原主是拼着一股气不成便死的决心跑去跳河的。
若是傅景凛不救她,不与她结婚,她就只有死,或者被救上去打包送给老光棍的下场。
原主也不是只想赖上傅景凛,村里人告诉她,傅景凛官最大,官大的人肯定能帮她摆脱父母一家子的纠缠。
当然,她也有点自己的小心思。
若是傅景凛真答应结婚了,那她要算是过上富贵日子的生活了。
谁都没想到,傅景凛还真答应和她结婚。
原主和傅景凛结婚后,立马搬来了家属院,但对他也没什么感情,只是把他当富贵日子养她的人,原主一招过上富贵生活迷了眼,因为从小山村出来的有很多都不懂,闹尽了笑话。
她又不是愿意吃亏的性格,谁背后说她两句,她知道傅景凛官大,肯定能护住她,所以谁欺负她,她就要欺负回去,因此也作得男主对她耐性没了。
以至于到了现在提离婚了。
——
她现在穿到了书里男主递交离婚报告的时候,不过这婚一时半会离不了,因为男主要升职了,上面有人要考查男主,男主领导不会在节骨眼上让任何事影响男主,离婚报告不会批的,要离他们得最少三个月后去了。
所以接下来,她将有三个月的时间适应这个陌生的时代。
意识到这一点,她浅松了口气。
缓了缓心里沉重的情绪,沈安澜撑着桌子站起身,感受到手心的纸质感,她低头,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攥着傅景凛刚留下来的钱。
数了下,有十几块。
沈安澜微叹气,这男主人还怪好的,要不然人家是男主呢。
她现在身上分钱没有,没法拒绝,家里没什么吃的,像原主把钱花完了就去食堂赊账,等傅景凛去结,现在换了芯子,她还做不到像原主那样。
沈安澜准备自己买菜做饭,这样也能节省点钱。
现在的她不是前世有千万存款的人了,吃喝都得精打细算。
沈安澜叹气。
幸好前世她知道自己癌症晚期就立了捐赠遗嘱,一旦她死亡,她名下所有财产将捐赠给山区孩子,供他们读书。
沈安澜进了厨房烧火,前世她跟外婆在乡下住过,对灶还是她会烧的。
家里的水壶都没水了,要泡麦乳精得重新烧水。
倒是想煮点其他的,偏偏家里什么食材都没有。
原主顿顿吃食堂,要不然就国营饭店。
把水烧好,沈安澜又翻出一罐麦乳精打开,麦乳精还没动多少,是前两天原主才买的。
舀了点出来用水冲好。
打开碗柜,里面装着桃酥鸡蛋糕,江米花,大白兔奶糖,水果糖......
原主从不会亏自己嘴,买的东西都不少,现在还剩一部分,沈安澜取了鸡蛋糕出来。
这时候的东西都真材实料,用料扎实,鸡蛋糕味道还不错,她一连吃了两个,洗洗刷刷一上午,还跟男主精神紧绷的打交道,又累又饿。
将就着吃了午饭,沈安澜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填饱了肚子,沈安澜出了院子,取了两件已经干了衣服进来,好在现在天热,晒一会衣服就干了。
看见大红大绿的衣服,沈安澜是真觉得头疼。
她挑了件颜色浅的绿色短袖,找了条黑色直筒裤搭着,衣服穿在她身上空落落的,低头看,能完整看着自己的脚,也不知道都成年了还能不能长长。
心里叹气,原主以前被磋磨的太狠,身板跟搓衣板差不了多少,下地干活洗衣做饭喂猪,照顾一大家子,通通都甩给了原主做,原主做了十几年也没换得他们一丝怜惜,还是在她刚成年就要迫不及待把她卖出去换彩礼。
也就与傅景凛结婚后,她的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这些衣服质量都极好,原主也瘦,穿起来其实并不丑,只是她不会搭配,她恨不得把所有衣服颜色都穿在自己身上,像所有人彰显她买了新衣服,把自己打扮得跟花孔雀一样。
还剪了个厚重黑刘海,她脸小,又瘦,剪了厚重的黑刘海遮住了她眼睛,面部就显得凹陷,她又喜欢涂大红唇,涂得嘴唇像要吃人的小孩,头发又枯又燥,家属院的孩子看了就喜欢叫她吃人魔头。
沈安澜把刘海修成了薄刘海,用烧过的筷子卷了下,弄成空气刘海。
长发披散在肩头,又枯又黄毛躁躁的长到腰了,沈安澜琢磨把头发剪短重新养,原主在以前的家里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头发极差,动不动就要断,太长了直往下掉,完美贴头皮头型,扯着头皮疼。
这头发也卖不掉,她自己用剪刀一把剪了,剪到了下巴一寸长的位置,这样的发型更适合她,她皮肤白,五官也精致,短发更好的衬她脸型。
显得人又乖又软。
19岁,正是最好的年纪,头发只要以后好好养,也会黑回来的,自己还可以做精油养头发。
把自己收拾好,等一切收拾完时间也不在早了,看看墙上挂的钟,一点了,沈安澜把十几块钱放好,不再耽搁出门了。
她得出门去买点菜回来,顺便也得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做的营生。
“刚刚走出去的人是谁啊?我们院谁又接了人来吗?”
“这看着还挺标致,没听到谁家来客了啊。”
“这不是许营长家的媳妇吧?但许营长家的媳妇头发不是黄色的呀。”
“这枯黄的头发,我咋觉得那么像沈安澜啊?”
沈安澜一路目不斜视往外走着。
简单的打扮,利落的短发,腰背挺直,步伐轻盈,从背影看就觉得长相绝对不差。
现在下午一点,正是睡下午觉的时候,但也有不少家属院的人在家洗洗刷刷收拾家里带孩子,或者纳鞋底。
沈安澜一路往外走,也有不少人注意到她。
但她变化太大了,没几个人见过她真的面容,当初她来家属院就是剪着厚刘海的,低着个头,家属院的人还没记住她脸,她又开始给自己涂得认不出脸了。
沈安澜听着他们一系列议论,默不作声加快了脚步走着,她不喜欢与太多人打交道,说不上社恐,但是也不喜欢被当猴子一样围观。
直到出了家属院,沈安澜才松了口气。
出了家属院人就多了,来来往往的人行走过,关注她的人就少了。
沈安澜没急着先买菜,她得先把四处环境熟悉一下,原主来到这边半年,就知道几个地方,国营饭店,百货商场,供销社,一颗心只关注了买吃的和买穿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她都不清楚。
现在已经改革开放,路边已经能看见有人摆着卖菜。
他们这边在有军区驻扎,治安环境好不少。
这时候的街道都灰扑扑的,房子也多是平房,颜色也复古感十足,在后世是要特意搭建才能用来拍年代剧的。
直到切身身处这落后又站在凹凸面不平的地面,沈安澜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自己真的穿到了80年代,那个小时候大人们口中常常念叨的,他们那时候的环境是什么什么样的,吃的是什么什么,穿的是什么什么......
沈安澜最后走到了学校周围。
学校外,已经有不少学生到了,沈安澜看到,外面还有胆大的小商贩在卖糖水冰棍。
现在天热,小商贩推着一个木头推车,一堆孩子挤着要。
自古以来,孩子、女生的钱最好赚,这句话不是说假的。
沈安澜把小镇逛了个遍,对于她可以做什么已经有了决断。
她要卖小吃,麻辣串。
自古以来,民以食为天,食是人最重要的根本。
她前世就是做美食博主的,会各种各样的好吃,这是她赖以生存的根本。
刚好逢改革开放,很多东西买都不需要票了,她刚好可以做这一行。
这行累,但是赚钱容易,投资小,回报大。
现在六月份,正是各种菜出来的季节,菜便宜的很。
沈安澜说干就干,径直就先去了供销社把调料品那些买好,又转道去了市场买菜。
他们这边属于是最先开放的地方,卖东西的人不少,已经有一套管理体系,像买菜这些已经有专门的市场了。
——
“姐姐......你买菜吗?买我们家的吧,我们家的洗得很干净,都是新鲜的......”
进入市场,沈安澜被一道紧张又小心翼翼地声音叫住了。
现在正是午休的时候,出来的人少,不少商贩正坐在摊位打盹呢。
沈安澜寻着声音看过去,她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小姑娘,年纪约摸十五六岁,身形偏丰满,脸蛋肉肉的很讨喜,她紧张地揪着衣摆,眼神怯怯看着自己。
她似乎是鼓足了所有勇气来找自己,小胸脯还在紧张的起伏呢。
她伸手指了指最后面自己的摊位。
她被挤在最末角的位置。
大家买菜,若是看见最前方的菜好,都不会往最后去。
“同志,买菜啊,去看看那小姑娘的吧,都是她家自己种的,新鲜的很。”
小姑娘的声音唤醒了周围打盹的摊贩,一个个看向沈安澜的目光很热切,纷纷招呼着。
但奇怪的是,招呼不是让沈安澜买他们的,反而是让她去买说话小姑娘的。
沈安澜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跟着小姑娘过去了。
许兮惜腼腆的对周围阿叔阿伯们笑了笑,领着沈安澜往自己摊位去。
“姐姐......这些就是我家的菜,你看看你想买什么?”
两人在最末尾的位置停下,沈安澜看着地上篮子里摆着的菜。
洗得很干净的土豆,葱葱郁郁的莴苣,豇豆,番茄,白菜。
每一样都打整得很干净。
“多少钱一斤?”沈安澜问。
“姐姐,七分钱一斤行吗?”
没想到真的能成,许兮惜还有些意外,她紧张拽拽衣摆,小心询问她意见。
“七分钱?”沈安澜还许久未听过这么低的数字了。
“贵......贵了吗?六分行吗?”许兮惜抿抿唇,斟酌一下说着。
“小同志,我们这市场的钱已经是最便宜的了,你去别的地方,肯定比我们这贵,兮惜的菜都是她们祖孙俩自己收拾打整的,不贵了。”
旁边摊位摊主帮忙说话。
“可以,帮我来五斤土豆,五斤番茄,五斤莴苣,白菜两颗,能帮我送货吗?豇豆五斤吧。”
沈安澜没想到价格又变低了,六分钱一斤,太便宜了,必须买。
“姐......姐姐......你要这么多吗?你能吃完吗?吃不完会坏的。”
她一下子要二三十斤,让周围人都惊讶了,许兮惜担心的看着她。
土豆五斤,番茄五斤,莴苣五斤,白菜大一个有个四五斤,豇豆有五斤,差不多二十来斤了。
“嗯,都要,能送货吗?”沈安澜点头。
她东西买了不少,拿菜这些可能拿不了,尤其是那白菜,那么大一颗,她提了米又提了油,没法抱。
“送......送货?姐姐你真的要这么多吗?”许兮惜还没遇到过这么大买主。
“可以的,可以的,我那有背篓,等会我帮你送过去,小同志。”
旁边的小摊位主热情说着。
“大叔,你那的藕也帮我来五斤吧。”
她又转头看向旁边摊位热心的大叔。
现在没有火腿肠,丸子那些,只能用蔬菜做。
沈安澜是个敢想就敢做的人。
她既然决定做,就不是个拖拖拉拉的人。
“好好,六分钱一斤。”大叔没想到自己还能沾光,憨厚的面容露出笑。
“小同志,我们这还有茄子丝瓜这些,你要不要看看?都是新鲜的嘞 ”
“是啊,小同志,我们这菜也不差的,来看看啊,买得多我们也包送的。”
沈安澜一出手这么大手笔,周围人忍不住也热情招呼着。
“叔,婶,这次我买够了,下次我有需要再来找你们。”
沈安澜浅笑说着。
“好好好,下次来找我们啊给你便宜。”周围人也知道一般人家买那么多菜都够了。
“好。”
“你称了之后帮我装起来吧。”沈安澜转头看向已经傻住的许兮惜。
“好的......姐姐。”许兮惜回神,看她真要,蹲下身子赶紧帮忙收拾的菜,许兮惜不会看称,还是隔壁大叔帮忙的。
其他摊位摊主还过来帮忙把菜装到了背篓里。
沈安澜最后一共买了三十来斤的菜,花了一块八,加上她买调料,买了油和大米那些,最后还买了洗漱用品,最后一共花了十块。
最后她还剩三块二毛。
她深刻的体会到了这时候以前大人们口中的钱经花。
这些钱省着花,够花一个月的。
哪像后世,物价蹭蹭蹭的涨,偏偏工资一动不动。
幸而原主花钱都花在了买吃买穿的上,像油票这些都没用,现在虽然改革开放了,但是很多东西还是要票的。
将所有菜都装进背篓,大叔帮忙背着菜,准备给沈安澜送回去。
“姐姐,我帮你拎点吧。”
许兮兮看沈安澜手上又是拎着大米,又是拎着油,小声说着。
沈安澜在许兮惜面前,衬得跟营养不良一样。
“谢谢。”
沈安澜从供销社拎过来,又在这边一通耽搁,手上是十斤的米和二十斤的油,拎了一会,确实有点受不住了。
她将大米给了许兮惜帮自己拎着。
三人一起向家属院去。
家属院离这边也不远,也就走了十几分钟。
很快就到了。
门口站着门卫。
“小同志......你是军人家属啊?”
看见门岗站岗的哨兵,大叔和许兮惜,心里都有些紧张。
“嗯,谢谢大叔,大叔,还劳烦您在这等我一下,我先进去把东西放了,我再回来拿这些菜。”
沈安澜说着,她这具小身板,实在是太瘦了,一下子无法拿回去那么多东西。
“你把米给我吧。”
她对许兮惜说着。
许兮惜把米给她。
沈安澜拎着东西往家属院里去。
但她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住了。
门口站岗的哨兵下了岗亭,“你是什么人?这是家属院,非家属不能进。”
哨兵警惕的目光打量着沈安澜。
“我是沈安澜。”
没想到自己就变了个发型,门口哨兵就不认识了。
出家属院比进家属院方便,进家属院的家属每个哨兵都会严格排查,若是家属院谁的家属,也是要登记的。
“沈安澜?傅团长媳妇?同志,请你不要骗我,傅团长的媳妇不长你这样。”
哨兵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安澜,眼中闪过惊艳和意外,但警惕并没有消散。
头发不像,穿衣风格也不像,脸更不像。
傅团长的媳妇最喜欢穿花花绿绿,将脸抹得跟猴屁股一样,唇也会涂大红唇。
但眼前的姑娘,穿衣简单利落,一头利落短发,露出漂亮精致的面容,眼神干净得跟灯泡一样。
这绝对不可能是傅团长媳妇。
哪儿哪都不像。
原主从进家属院开始,就给涂得脸花,后来又剪着厚重黑刘海,遮住脸,没几个人看过她没化妆的模样,以至于沈安澜什么都有没涂,士兵反倒就认不出来了。
“我真的是沈安澜。”
这哨兵太过谨慎了,沈安澜也知道情有可原。
“小刘怎么了?”
有下午送了孩子的家属回来,看见这里对峙,过来好奇问着。
“陈兰同志,眼前的同志说她是傅团长媳妇,我怀疑这人是骗子,陈兰同志,你来看看,你们都住家属院,你看看这是不是傅团长媳妇?这同志长得与傅团长媳妇一点都不像。”
哨兵看着回来的陈兰,又指指沈安澜。
“好,我看看。”
陈兰走过来,眼睛盯着沈安澜,细细打量着,眼底深处藏着不知名情绪。
竟然变得这么漂亮!
“你说你是傅团长媳妇?”
陈兰眯眼,眼前的女人,看起来漂亮又时尚,一张脸漂亮素白,完全不是之前的沈安澜形象。
还真不太能分清。
但身子很瘦,倒有点像沈安澜。
身上穿的衣服,倒像是中午从家属院走出去的人,她走出去的方向,好像就是傅团长的家,身上的衣服崭新,家属院没几个这么新的衣服,常买衣服的就只有沈安澜和许营长家的媳妇。
许营长家的媳妇是长头发,又黑又亮,只有沈安澜的头发枯黄的。
眼前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沈安澜。
陈兰不由攥紧了手。
“嗯,我之前是长头发,喜欢披着,齐刘海很厚。”沈安澜在脑中思索着眼前女人是谁。
奈何原主得罪的人太多,整个家属院都被她得罪过,一时半会还真对不上号。
只是......不知道为何,看见眼前这个女人,她心底隐隐生着抵触。
“陈兰同志,你看眼前的女同志是傅团长媳妇吗?”
哨兵问着。
“我不知道,她确实与傅团长媳妇不像,家里还有衣服要洗,我走了。”
陈兰低下头,装作不知,挎着篮子走了。
心里忍不住紧紧,沈安澜现在这大变样士兵认不出来,又是给傅团长惹麻烦,前不久推了陈若岚下河,回家又显摆一大堆衣服,现在又给作得谁都不认识。
傅团长本就忙,再知道了沈安澜又闹出这些事,久了久了厌烦了,肯定会离婚的。
沈安澜皱眉看她离去,她的目光,分明是认出她了。
估计是原主得罪过她,她不乐意帮自己,沈安澜心下微叹,倒也没有说什么。
人家不愿意帮她也正常。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前方走远的女人,沈安澜心底隐隐升起排斥。
“同志,你有什么能证明你身份的证件吗?”
哨兵也没想到陈兰也不认识,他皱眉看向沈安澜。
他看眼前的女同志也不像说谎,但她也确实与之前傅团长媳妇太不像了。
现在有很多不少埋伏的dt分子伪装的,哨兵不能马虎。
“我没有。”沈安澜无奈摇头。
她出门买个菜,谁能想到回不去了,回想到带身份证件,她变化有那么大吗?
“那我让人喊傅团长过来一趟,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哨兵转身对岗亭内的同伴比了个手势。
岗亭内的哨兵大步朝训练场去了。
另一边。
傅景凛正在操场拉练新兵。
宽阔的操场被整齐的脚步声踏得震天响,泥土被掀得在空中飘飞,还伴随着口号,“军令如山,勇往直前;不畏艰难,勇往直前!”
粗犷坚定的声音回荡在操场。
“跑快点!这点就受不了吗!以后怎么追敌人!现在你们只是在操场跑!以后你们要去密林跑,密林里的环境,比你们现在艰难千倍百倍!”
傅景凛转头看了眼身后浑身是汗的新兵蛋子们,语气又冷又硬,面容无情冷血,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浸湿透了。
“喂,你怎么了?从你回来就不对劲,匆匆吃了两口饭就开始拉练人,沈安澜又跟你吵了?又给你闯什么祸了,也就几天了,你忍忍吧。
一群新兵蛋子,哪能经得住你这样折磨。”
陈楚松跑在他身边,落后他一步,额头满是汗。
他万分不解的看着眼前像全世界都欠他钱臭脸的男人。
这人中午食堂吃饭脑袋倒是一直往食堂门口看,瞅了半天啥也没瞅到,三两口扒了饭,就召集训练了。
哪知他话说完,傅景凛脸更臭了。
想到脑子里不停浮现的脸,唇角绷直发紧。
那个女人中午都没去食堂打饭,她个不会做饭的,不会饿死在家里了吧?
想回去看看,那念头转瞬又被压下了,那女人是不会亏待自己的,他今天给了她钱,她肯定去国营饭店吃好的了。
越想脸色越臭。
上午还耍小心思想要自己心软,中午就没良心的跑去吃好喝好了。
天大地大,哪怕两人要离婚了,这样被吓着了,也是不会吓着自己嘴的,还是要吃好的。
但她不会穿着自己衣服出去了吧?那像什么话,那女人一惯脑子笨,惦记着吃,脑子就转不动,也不知道会不会笨得衣服都不换就出去。
那样家属院的婶子们可就又有的说了,到时候她又要跟婶子们干架。
她那个小身板,干十回,八回输,唯一胜的两回是与小孩子打。
想找人问问,拉练已经开始,停不了。
心里烦躁躁的。
“原地休息十五分钟。”
刚好跑到终点,傅景凛放慢脚步,语气冷硬。
听到原地休息,后面一群跑得腿软气喘的新兵们只觉得天亮了。
傅景凛扭头对身后人吼着,“不许往地上坐!站着!站好!”
刚刚准备倚靠周围人的一群新兵们,被吼得精神一震,又站起了军姿。
“你怎么火气这么大。”陈楚松也精神一震站得板正,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他走到傅景凛身边,手要往他肩上搭。
感觉这人今天说话火气很冲啊。
“你也站好,当不了个榜样,就再去跑十圈。”
傅景凛视线定格在他的手上,陈楚松果断收手。
傅景凛是副团,他是副营。
老许带队出任务去了。
今天也是想念老许的一天。
他想跟老许一起训练,不想跟这大魔王一起训练。
“报告傅团,我有事禀告!”
一个哨兵小跑到训练场,走到傅景凛面前,敬了个军礼。
“什么事?”傅景凛问。
“傅团,我们想请你去认下你媳妇,家属院外有个女同志她说她是你媳妇,但女同志与我们记忆中沈安澜同志模样不一样,我们分辨不出,所以想请你去认认。”
哨兵汇报着。
傅景凛:“......”
他还以为她安分的去吃好的了,现在又给他来这桩事。
一天就没有安分的时候。
上午还扮乖巧,这才几个小时就维持不住了。
陈楚松:“!!!”
“不是,你这媳妇一天到晚净给你找事啊,上午找了,下午找,这次不知道又做了什么,竟然还若得士兵认不出来了?也不知道领导那报告什么时间给你批得下来。”
陈楚松拧眉。
傅景凛一个眼刀扫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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