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蝉鸣愈盛,整个家属院都静悄悄的。
小小的院内,云雨刚刚消歇。
周臣砚低哑的嗓音促狭响起:“现在还好奇不?”
沐亭夏平日里胆子是不小的,但头一回经历这种事,脸还是烧得慌,她微恼地在他胸前凶凶地挠了一爪子:“不许再说了!”
一头埋进他精壮的胸膛里,没看到男人瞬间变了的脸色。
开荤的男人总是食髓知味的。
一阵低低的闷笑声传出,屋里的床再次传来吱吱呀呀的响动,许久之后,屋里才彻底平静下来。
一早,周臣砚精神抖擞地来到训练场。
小战士们就看到平时冷峻不苟言笑的领导今天眉梢眼角都透着笑意。
“听说昨天嫂子来了。”
“哦~~难怪!”
“什么嫂子?”
“当然是副团的媳妇儿啦。”
“啥,副团什么时候娶媳妇儿了!”
“咱副团想娶媳妇儿,那还不是勾勾手的事,只可惜了余馨欣注定当不了咱们嫂子。”
“我昨儿执勤的兄弟说,咱嫂子长得可漂亮了,我猜也是,不然副团这一大早能这么精神。”
“比余馨欣还好看吗?”
有个战士凑过来小声问道,谁不知道余馨欣喜欢他们副团,而且人家还是文工团的台柱子呢,又漂亮又有文化,听说有些家世背景。
被这样的姑娘追着,副团竟然能无动于衷。
“郝小嵩!”
小战士一个激灵:“到!”
“你绕着训练场跑十圈,其他人五圈!”
战士们垂头丧气:“是!”
今天周臣砚训练的时候劲头十足,跟擅长搏击的岑许对练的时候,竟然没落下风,让对方一阵惊叹。
“你小子,知道的是你回家养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偷偷躲起来做加强训练了呢,反应速度怎么比以前还快了?”
周臣砚心里暗惊,面上却一派风轻云淡,眼中略带鄙弃:“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偷懒了?”
岑许有点心虚,他跟周臣砚既是好友也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最近几个月他忧心老周的情况,训练时的确没有以前跟老周做对手时那么有干劲了。
不行,他也就搏击方面比老周多点优势,这一阵可得勤快点,可不能叫他越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