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手突然用力一推,我不受控制的撞上香槟塔,靳霆霄瞳孔放大却转身护住唐月华,任由我狼狈的跪趴在一地玻璃渣上。
掌心、额头、膝盖、脚腕丝丝缕缕的渗出血迹,湿哒哒的礼服包裹着酒精粘在伤口处,疼的人清醒又麻木。
西装裹挟在身上传来熟悉的味道,靳霆霄顷刻间跪在我面前,双手却颤抖着不敢碰我。
“惜月,别怕,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油门踩到极致,靳霆霄一只手不断地轻抚我后脑勺,微颤的手暴露了他的恐慌和焦急。
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是唐月华:“霆霄,安安发烧哭着找爸爸,你现在方便吗?”
他沉默的挂断了电话,只是车速越减越慢,整个人心神不宁魂不守舍。
我看着他的模样,自嘲的笑了一声,玻璃碎片深深嵌入到皮肉中,但比不上心疼的万分之一。
“你走吧。”
车子急停在原地,他满怀歉疚:“惜月,安安需要我。”
眼眶止不住的发酸,曾几何时,他昼夜不眠的从国外飞回来,只为陪着我一起去医院看感冒。
我一言不发的解开安全带下车,靳霆霄敏锐察觉到一丝反常和不安,但他也没多想:“乖宝,安安生病月华一个人顾不过来,过两天我就来陪你。”
“你的证件我暂时替你保管,别想背着我偷跑。”
玻璃嵌在肉里每一步像走在刀刃上,我却笑了出来,越笑越悲凉。
像是补偿似的,靳霆霄连续半个月哪也不去的陪着我,每天准时准点的给我上药擦祛疤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