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帐比嫔妃的营帐要宽敞许多,床榻上铺着褥子,月梨一陷进柔软的被褥中就阖上了眼,蜷缩起来睡着了。
鹤砚忱本想让她把衣服换了再睡,但见她困乏的模样,也没再出声。
“出去。”他瞥了眼季明,出声吩咐。
季明张了张嘴,想说狩猎还未曾结束,但想到自己说了也没用,干脆就闭嘴了。
帷幔垂下,营帐内光线暗了些,鹤砚忱脱了外衣,上床将女子抱在了怀中。
月梨本能地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枕着他的胳膊彻底昏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月上中天,自然就错过了晚上的篝火晚宴。
月梨揉了揉眼睛,觉得身上酸痛不已,特别是腰背上。
“连翘。”
听到动静,连翘连忙走进来:“主子,您醒了?”
月梨趴在床上怏怏地道:“我腰酸,你给我揉揉。”
连翘上前挽起帘子:“主子可是今日骑马累着了?奴婢帮您看看。”
这会儿营帐中没有人,月梨把衣裳都脱了,只穿了件小肚兜趴在床上。
她小时候在春风阁学舞时伤了腰,站久了就会疼,连翘知道她这毛病,熟练地给她揉按着。
“主子可要沐浴,奴婢带了您常用的药包,待会儿泡在水里,主子沐浴后会舒服一些。”
月梨点头。
屏风后水汽氤氲,月梨闭着眼趴在桶壁上,舒服地嘤咛了两声,浴桶中泡了药包和干花瓣,让疼痛感减少了许多。
“再重一点。”
连翘给她揉捏着肩膀,等到水有些变凉才催她出来:“主子不能泡太久了,仔细头晕。”
“奴婢先去给您拿衣服。”
连翘出去之后,月梨仰了仰脖子,掬起一捧水浇在胸口上,晶莹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肌肤滚落。
鹤砚忱走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这副活色生香的场面。
“啊!”月梨余光瞥见一道身影从屏风后闪过,顿时扯着嗓子尖叫了一声。
“陛...陛下...”等她看清来人是谁,埋怨地道,“陛下进来怎么不出声...”
鹤砚忱气极反笑:“钰容华莫不是忘了,这是朕的营帐。”
月梨小小哦了一声,她睡迷糊了。
鹤砚忱缓缓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花瓣都遮掩不住的圆润,轻挑着眉:“洗干净了?”
月梨总觉得他问的话不正经。
她可怜巴巴地道:“嫔妾腰上难受...”
想到她今日和自己在林子逛了大半天,鹤砚忱了然:“让朕看看。”
“陛下要怎么看?”月梨脸色有些发红,双眸似含着一片水雾,“陛下要进来吗?”
鹤砚忱俯下身,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挑开她垂落在肩上的青丝,入眼的便是那大片白皙的肌肤,肩背上有些泛红。
他轻啧了一声:“娇娇伤成这样,之后几日怕是不能出去玩了了。”
月梨抓住了他的手腕,娇哼道:“那陛下也不准和旁人去骑。”
“真霸道。”
鹤砚忱话音刚落,却忽然浑身一僵。
一只纤柔的小手已经不知不觉地钻入了他的衣摆之下,轻轻握住。
月梨直接站起身,白皙滑嫩的胴体让鹤砚忱眼神有瞬间的凝滞。
溅起的水花弄湿了他的衣服,月梨抱住男人的脖子,在他唇角亲了下:“就是不准。”
鹤砚忱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在她唇瓣上咬了下,听到女子轻嘶了一声,他呼吸渐重:
“看你表现。”
因着被累着了,月梨又素来娇气,之后的两日说什么都不肯再去骑马了。
在围场的日子很惬意,也过得很快。最后一题下午的时候,沈昭仪和江容华都进了林子里,朝臣们也准备进行一场马球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