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明明是太过惊喜,怎么落在陛下眼中就成过错了。”
月梨下了榻,走到他面前,踮起脚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声音娇蛮:“不准走。”
鹤砚忱见她连鞋都不穿,白皙小巧的脚踩在地毯上,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陛下这么晚还过来,嫔妾好开心。”
月梨抱着他的脖颈,被他丢在床榻上也不松手。
鹤砚忱被她的力道带着往前扑去,高大的身躯将女子密实地拢在身下。
“松开。”他双手撑在女子身侧,声音冷冷的。
月梨却是抱得更紧了,她仰起脖子,软嫩的脸颊贴了贴男人的颈侧。
“朕去凤阳宫,只是顺道路过你这儿。”
“您就故意说这些来气嫔妾。”月梨一下子就垮下小脸,勾着他脖子的手也松了开来。
她娇横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全是拈酸吃醋。
鹤砚忱的心情却一下子就变好了。
月梨趴在床榻上,拉过被褥想要将自己埋起来。
男人心情颇好地拍了拍她的腰肢:“起来,朕有东西给你。”
月梨闷声闷气地问:“什么呀?”
鹤砚忱让季明把一个小匣子拿了进来,月梨掀开一个被角看出去,要是她喜欢再出来。
匣子打开,里面是一盒闪着白光的珍珠。
“新进贡的南海珍珠,你不是抱怨朕给你的首饰少吗?”
想起这个鹤砚忱就想冷笑,她这库房都要放不下了,还整天抱怨自己不够疼她。
小财迷。
月梨这才高高兴兴地从被褥里钻出来,依偎在他胳膊上,伸手捻起一颗珍珠看。
上好的南海珍珠,颗颗圆润晶莹,当真好看。
“挑几颗,让内务府给你做首饰。”
“几颗?”月梨有些不开心地瞪圆了美眸,“不都是给嫔妾的吗?”
“你还真贪心。”鹤砚忱使劲捏了捏她的鼻尖,“拢共就一盒,你全要了?”
“嫔妾喜欢嘛~”月梨粉腮嘟起,娇哝道,“旁人戴着,有嫔妾好看吗?”
这般不害臊的话,鹤砚忱都懒得说她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捻起一颗珍珠,置于她胸前,莹润的珍珠和她白皙娇嫩的肌肤真的很相配。
冰凉的珠子顺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缓缓下滑。
鹤砚忱勾了勾嘴角,语气戏谑:“都想要?”
月梨点了点头。
“那…娇娇能吃下多少,朕就给你多少。”
......
等月梨领会到他的意思时,已经为时已晚。
垂下的帷幔被她纤柔的手指抓出一道又一道痕迹。
“啪嗒”一声,一颗亮晶晶的珍珠从床帏间滚落…
*
翌日。
月梨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
马车轻轻摇晃着,但底下铺着厚厚的毛毯,让在路途中舒适了不少。
“醒了?”
男人醇厚的声音从另一侧响起,月梨掀开眼眸,便看见鹤砚忱坐在小书案前,拿了本书看着。
她嘤咛一声,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还不起?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到了。”
“嫔妾累...”月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起不来都怪谁?
鹤砚忱神色中还透着餍足,也不在意她的埋怨,伸手将人从被子里抱出来。
“起来吃点东西,都快要午时了。”
月梨趴在他怀里缓了好久,这才恢复点精神。
唤了宫人进来服侍梳洗,又用了碗粥,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月梨掀开窗帷,趴在窗边看向外面。
队伍已经出了京城,走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中,四周都是清脆的啾啾鸟鸣。
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在队伍前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