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带着大皇子走过来:“臣妾参见陛下。”
月梨心情不好,扭过头不想说话。
瑾妃暗自皱眉,这贱人当真是骄纵,见到她都不行礼。
鹤砚忱随口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边?”
瑾妃笑道:“诚儿睡不着,臣妾就带他出来走走。”
大皇子抓着瑾妃的袖子,半个身子都躲在她身后,怯生生地望着男人。
鹤砚忱对这个孩子算不上多关心,只随意问了几句近况,瑾妃都一一答了。
瑾妃的目光扫过闷不做声的月梨,轻笑道:“臣妾与诚儿许久未见陛下,不如臣妾也陪陛下走走?”
她这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月梨咬着唇瓣,想着要怎么回击。
若是又让瑾妃截了她的宠,明儿还不得被人嘲笑死。
可不等她说话,便听鹤砚忱道:“夜里风大,早些回去吧。”
瑾妃原本微扬的唇角倏然变平,她掐着自己的掌心,一时有些不甘心。
鹤砚忱许久未进后宫,更是许久没有留宿过琼玉宫,她第一次放下身段来争宠,却还是得不到他的怜惜吗?
瑾妃的脚下像是生了根一般,久久未曾挪动。
月梨心情倏然变好了,她语出惊人:
“姐姐还不走,是要留下来,今夜和嫔妾一起侍奉陛下吗?”
瑾妃被她的话震惊到了。
她出身高门世家,哪怕是进了宫,也只是学了侍奉君上的规矩,何曾听过这般不要脸的话。
她一时哑言,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钰容华放肆了。”
鹤砚忱早在月梨的话说完时就皱起了眉头,她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纵然平日里两人相处时肆意些,但大庭广众之下,她说话这般不着调,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她?
鹤砚忱想训斥她两句,可转念又想起她的出身。
在春风楼那地方,她恐怕也没学过什么好的,想当初还在江南行宫时,她言语举止更加没规没矩。
这样说来,她进宫后还收敛了不少。
月梨不知道身旁男人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想了许多,她仗着男人在身边,悄悄在袖子里勾了勾他的手,抬脸委屈地看着他。
说好了今晚陪她的。
鹤砚忱怕她继续语出惊人,拉住她的手道:“天色不早了,季明,送瑾妃回去。”
“是。”
男人也不再管旁人,带着月梨就回了琢玉宫。
殿门一关上,他就扯着女子的胳膊,将人抵在了门板上。
月梨顺势搂住他的脖子,仰着小脸俏生生地望着他:“陛下怎么还和瑾妃娘娘说这么多话?嫔妾还以为您又要和她走呢。”
鹤砚忱冷笑:“朕要是真走了,你还不把皇宫都掀了。”
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月梨瞪大了眸子:“嫔妾在陛下心中,就这般蛮不讲理吗?”
她哼道:“嫔妾可不敢把皇宫掀了。”
“陛下要是走了,嫔妾今晚就去琼玉宫外站着,陛下最好睁着眼睛睡觉。”
这般蛮不讲理的话,也就她敢说。
鹤砚忱像抱小孩一样将她抱起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那朕下次得试试,看看钰容华是怎么让朕睁着眼睛睡觉。”
“陛下~”
男人喉间发出一声轻笑,他搂住女子的后背,将她放在榻上,俯身吻了上去。
“唔...”月梨的鹤氅早在进门那刻便脱了去,如今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寝衣,衣袖顺着白嫩的肌肤滑下来,一截藕臂缠在男人的脖颈上。
垂下的帷幔将床榻圈成一个小小的空间,唇舌厮磨和喘息心跳声都被放大,一点点蚕食人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