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笑,“过去的林清越已经死了,以后,我是林.钮钴禄.清越。”
陈老头僵了一瞬,狠狠咬一口肉干,骂,“口气不小,要是食言,老子做鬼也缠着你。”
“就怕你怂。”她笑得明媚又张扬。
身后,清晨第一缕阳光打在她瘦弱的身躯,为她镀上一层金光。
“我老头子就不知道怂字怎么写!”
陈老头骂的双眼湿润,眼角的晶莹折射着晨光,金子一般闪耀。
林清越没回家,跟陈老头一起去了一趟山里。
昨天那一丛蘑菇,经过一天光和热的滋养,又长大了一些。
林清越采了一部分,留了些小的,交代陈老头过两天再来。
一路上,她絮絮叨叨,叮嘱了陈老头很多。
尤其强调要戒酒,雪天不能乱走。
陈老头不耐烦的叫嚷,“叨叨叨,小李飞刀都没你能刀。”
“知道了知道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又不是生离死别,就不能少吃点盐?看你给闲的……”
可他嘴角却压抑不住的上扬,连眼尾的皱纹都舒展了。
林清越跟陈老头一边斗嘴一边往深山里走。
时不时弯腰,摘点儿野菜或草药。
路过一处小溪流,林清越让陈老头坐下休息一会,自己去溪边洗把脸。
林清越下去用手掬起山泉水喝了几口,洗了脸。
起身时因为低血糖,身子踉跄一下,整个人掉进了溪水里。
吓得陈老头顾不上骂人,手忙脚乱就要下去捞人。
林清越却激动的趴在溪水中叫,“小溪里有东西。”
陈老头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声音,松了口气,“不就是沙子?难不成这荒山野岭还能有金子?”
“赶紧给老子起来。”
前些日子下了好几场暴雨,小溪淤积了厚厚的沙。
林清越没搭理他,在沙子里用力扒拉起来。
三分钟后。
湿漉漉的林清越跟陈老头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盯着跟前四四方方的生锈铁皮盒,大眼瞪小眼。
陈老头说对了,林清越不仅在小溪里挖到了金子,还挖到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