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肆俯身逼近,痞笑着挑眉:“来,我看看你到底行不行——”
温热的呼吸裹挟着若有若无的烟草味扑在耳畔,男性强势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
舒禾脖颈泛起了细密痒意,偏过头躲开,小声道:“不闹了——”
他看着舒禾倔强的侧脸,心里又无奈又悸动。她到底是真迟钝,还是仗着他纵容肆无忌惮?
这般毫无防备的亲近,让他难以招架。他又不是无欲无求的出家人。
这时金宝听着动静“喵呜”叫着跑来,发现猫粮移位后,急得直往张肆裤腿上蹭。
他松开舒禾,弯腰抱起金宝,指尖顺过柔软的皮毛。
听着猫咪惬意的呼噜声,再瞥见舒禾耳尖通红正在假装整理猫粮,心情莫名愉悦起来。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张肆瞥了眼来电显示——大鹅。
“怎么了?”
“哟,听这语调心情不错啊?”大鹅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
“逗猫呢。”
张肆接完电话,随手抓了件外套披在肩上:“家里乖乖歇着,哪不舒服都多喝热水。”
舒禾心里默默吐槽:多喝热水?好样的!
台球厅外,一辆黑色大57横在车位上。张肆瞥了眼车牌,心下了然,悠哉悠哉推开了玻璃门。
办公区里烟雾缭绕,徐老板正吞云吐雾。那人脖子上拇指粗的蜜蜡手串随着动作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见人进门,徐老板站起身,张肆连连摆手。
“徐哥咋不跟我提前打个招呼呢?快坐快坐!”
徐老板掏出烟盒,抽出根南京递过去:“后街拆迁的事儿,你应该听说了吧?市政规划那边给信儿了,这也是造福全县城的好事!”
张肆单手接过烟,打火机火苗窜起的瞬间,慵懒地陷进沙发,长腿交叠:“流程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呗,哪犯得上徐哥专门跑过来一趟。”
徐老板观察着他的脸色,往前探身:“哥不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特意留个位置给你。”
“徐哥这话有意思啊——”,张肆把玩着打火机。
后街水深,俩人都清楚。里头水货站点,每年给刀疤刘走账都是七位数起跳。商户又都是土生土长扎根那边的,搞起来很麻烦。
“老弟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徐老板把领带扯松了一些,递了张肆一份文件。
“每平八千?”张肆扫了眼补偿价,不应该是一万五吗?
“拆迁户要的是实惠,一万五到账前那得扣税、扣管理费......”
他脸上挂着笑:“都是街坊邻里,我也希望大家好过。不如我直接给现金,每平加五百。肆儿你要是能帮着‘做做工作’,再单给你这个数。”
徐老板竖起三根手指。
张肆垂眸轻笑:“徐哥太看得起我了,就算刘哥没意见,人家开了二十多年的老店......”张肆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