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苒和陈识今天的目的地不是那片荒地了,他们昨天做了采样和简单的检测。陈识把样本寄回了蓉城,等结果出来才进一步优化土壤。
今天他们要给成熟的藤梨修枝。
到了地方,陈识果然站在一旁指导,时苒按照他说的位置修剪。
“识哥,你懂得真多!”时苒由衷地称赞。
直白的夸奖让陈识有些赧然,“学了六七年,这不过是些皮毛知识。”
“识哥,你怎么想到要学农学的?”时苒听田甜说陈识高考成绩很不错,有很多更好的选择。
“我妈是农村的,小时候跟着她回外公家,觉得他们很不容易。想试一下能不能用科学改变一些问题。”陈识轻描淡写地解释,“结果学了才知道,自己能做的还是太少。”
时苒踮着脚剪断一条枝,“我觉得你们陈家是不是有为人民服务的基因,我都有点惭愧了。”
“你今天的嘴是抹了蜜吗?”
陈识听了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了多了不起的事。
每个岗位上的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社会做贡献。
看她脸上沁出了汗水,陈识说道,“先歇一会儿吧。”
时苒摸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也不逞强,咧嘴一笑,“虽然我干劲十足,但是体力还需要加强。”
正说着,兜里的电话响起,她拿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哪位?”
“时苒吗?我是沈虹老师。”
时苒有些惊喜又意外。
沈虹是她大学时的辅导员,大学四年对她很照顾。
“沈老师你好,我是时苒。”
…
时苒挂断电话,表情疑惑。
“怎么了?”陈识问。
她把手机放回去,“我大学辅导员,让我下个月回学校参加校庆。”
“你不想参加?”
时苒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也不是。我在我们学校里并不起眼,而且我都毕业三年了,以前也没打电话让我去啊?不过…”
“你给学校捐了500万,校办的领导打电话让我邀请你,请你务必回来参加。”
时苒刚刚在电话里说自己不在南安,可能来不及回学校时,沈虹如是说道。
她不是以晏氏的名义打得钱吗?
“十一月二号在南安有一个农学的研讨会,我们所里安排我去。”陈识看着时苒,“如果时间合适,我们可以一起。”
时苒眼睛一亮,“我们学校的校庆是下个月三号。”
“不过我还不确定去不去。”时苒犹豫,她并不想参加什么校庆。
“还有一个礼拜,你可以考虑考虑。”陈识说道,“如果你不想去校庆,可以和我去研讨会。研讨会有很多农学专家和助农企业代表参加,你可以去了解一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时苒望一眼周围黄叶稀疏的树,“这都还没看见果子呢,就去找人合作会不会有点早了?”
“而且你这么一说,好像那个研讨会随便什么人都能参加?会不会太水了点?”说到这,时苒的话里带了揶揄。
陈识,“休息得差不多了,干活吧!”
晏承南一夜辗转难眠,一闭上眼就是缤纷琳琅的纸片,以及时苒的质问,“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
早上的生物钟没管他有没有睡好,六点准时把他叫醒。晏承南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起床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才好了一点。
还没等他换好衣服,休息室的门就被敲响。
“进来。”
晏承南的声音带着倦怠。
门被推开,助理拎着早餐进来。
“晏总,刚刚秦氏的秦总打电话过来,问您今天有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