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景妄向知黎的女频言情小说《你是恩赐也是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阿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景妄是豪门圈里出了名的疯批，唯独对向知黎百依百顺。可结婚第三年，这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男人，竟把她父母最私密的床照放在拍卖会上循环播放......
《你是恩赐也是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程景妄是豪门圈里出了名的疯批，唯独对向知黎百依百顺。
可结婚第三年，这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男人，竟把她父母最私密的床照放在拍卖会上循环播放......
手机从掌心滑落，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向知黎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视线。
“小姐？小姐！”管家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喊着。
她终于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冲出病房，却正好看见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从手术室推出来。
“爸！妈！”
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她踉跄着冲过去，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却感觉不到疼。
她颤抖着伸手，想要掀开白布，却被医护人员拦住。
“人已经去世了，请节哀……”
她猛的推开对方，一把扯开白布——
父亲的脸苍白如纸，额角还有未干的血迹。
母亲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可她的胸口再也没有起伏。
她跪在地上，死死抓着他们的手，眼泪终于决堤，滚烫地砸在他们冰冷的皮肤上。
“爸，妈，醒醒……求你们醒醒……”
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了喉咙。
“我后悔了……我后悔留下来了……”
“我该带你们走的……我该带你们走的啊……”
她想起三年前，她觉醒记忆的那一天。
她本可以立刻带他们离开，可程景妄当着她的面开枪自残，鲜血溅在她脸上时，她心软了。
她让他们先走，可他们只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我们的宝贝女儿在这儿，我们能走到哪里去？”
“我们就在这儿陪你。”
可现在……
他们再也醒不过来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向知黎撕心裂肺地哭喊着，额头在推床上磕出淤青，“如果那天我狠下心离开，如果我没有相信他……”
医护人员试图将她拉开，她却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死死抱住父母的遗体不放。
泪水混着鲜血滴落在白布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最终，镇静剂的针头刺入她的手臂。
在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走廊尽头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程景妄正抱着刚做完肾移植手术的唐兮窈，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轮椅上。
黑暗吞噬了视线，也带走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葬礼那天，下了一场大雨。
向知黎站在墓碑前，浑身湿透，却像是感觉不到冷。
她看着父母的遗照，照片里的他们笑得温柔，仿佛还在看着她。
“大小姐，该回去了……”管家撑着伞，声音哽咽。
她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跪下，额头抵在冰冷的墓碑上。
雨水混着眼泪滑落，砸在地上，无声无息。
葬礼结束后，她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机械地回到家。
输入别墅密码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她麻木地掏出来，屏幕上是一条新消息——
“大小姐，签证已办好，两周内就能下来。为防止程先生找到您，我们用其他名字购的票，他不会发现您的去向。”
她盯着屏幕，指尖微微发抖。
只需要两周，
原本只需要两周，她就能带父母离开。
可如今，他们却再也等不到了。
眼泪无声地砸在屏幕上，她攥紧手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程景妄……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哪怕你死在我面前。
她颤抖的推开大门，可眼前看到的那一幕却再次让她僵在原地。
客厅沙发上，程景妄正将唐兮窈搂在怀里，低头吻她。
唐兮窈轻轻“嗯哼”了一声，程景妄立刻松开她，眉头紧蹙，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唐兮窈摇头，脸颊泛红，撒娇似的说：“不是，就是喘不过气了。”
程景妄低笑，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语气宠溺：“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会换气？”
向知黎站在门口，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裂。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程景妄吻她的时候也是这样，又凶又急，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揉进骨血里。
她喘不过气，他就笑着咬她的唇，说：“太爱了才会这样，停不下来。”
她攥紧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她不想再看，转身就要上楼。
“站住。”
程景妄的声音冷冷传来。
向知黎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窈窈的伤还没好，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就接她过来住一段时间，你父母的事非我本意，我已经给他们选了最好的墓地，你不要再闹脾气。”
“非你本意？”她笑了，眼泪却掉下来，“程景妄，如果不是你把那些照片放出来，他们怎么会跳楼？！”
程景妄脸色骤冷：“我说过，你如果早点答应捐肾，就不会有这回事。”
向知黎的心脏突然剧烈抽痛起来，她再也忍不住转过身看他：“程景妄，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同时剧情觉醒后，你对我说过什么？”
程景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剧情觉醒？什么剧情觉醒？你在胡说什么？”
这一刻，向知黎终于明白。
他已经完全沦为了剧情的傀儡。
那个曾经与她一起觉醒的男人，如今连这段记忆都被彻底抹去。
她忽然想起那个雨夜，程景妄浑身湿透地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知知，我们程家的祖训是‘只能丧偶，不能离婚’。就算我真的遇到那个所谓的女主角，也不可能立马和你离婚。”
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柔，“所以，如果有一天我被剧情控制，你一定要用尽一切办法唤醒我。知知，不要放弃我，我只爱你。”
那时的她信了，也答应了。
这段时间，她试过用他们共同的回忆刺激他，试过在他面前提起那些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可最终，她输得一败涂地，连父母的命都赔了进去。
程景妄，我没办法再要你了。
“没什么。”
向知黎最终擦干眼泪，转身走向房间。
行李箱摊开在床上，向知黎机械地将衣物一件件放进去。
手指碰到抽屉里的相册时，她停顿了一秒，然后面无表情地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相册砸在垃圾桶底部，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是她和程景妄的婚纱照。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白色西装，单膝跪地亲吻她的手背，眼神虔诚得像在膜拜神明。
现在神明换人了。
她继续收拾，直到房间堆满行李箱。
窗外天色已暗，别墅里静得可怕。
她并不担心程景妄会突然进来发现她要走，自从唐兮窈出现后，他已经很久没踏进这个房间了。
果然，直到深夜，房门都没有被推开过。
隔壁却传来了动静。
“轻点……”唐兮窈娇嗔的声音透过墙壁传来，“向小姐还在隔壁呢，听到了会伤心的。”
“不用管她。”程景妄的声音低沉冷淡，“我和她就是表面夫妻。我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娶她。”
床板撞击墙壁的声音越来越重。
“我不是说了吗，”程景妄的喘息声里带着餍足，“现在心里只有你。”
向知黎坐在床边，手指死死攥着床单。
她告诉自己不要哭，可眼泪还是砸在手背上，滚烫得像是要灼穿皮肤。
还记得求婚那天，程景妄包下整个游乐园，在漫天烟花下单膝跪地。
“知知，”他仰头看她，眼里盛满星光，“嫁给我好不好？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一辈子真短啊。
短到只有三年。
第二天早上，向知黎故意睡到很晚才起床。
她不想碰见那两个人，可推开房门时，还是看到了沙发上依偎的身影。
唐兮窈先看到了她，立刻站起身：“向小姐醒啦？我和景妄一直在等你呢。”
程景妄头都没抬，专注地给唐兮窈剥葡萄。
“间接害你父母去世的事我很抱歉，”唐兮窈脸上带着真诚的歉意，“所以想请你吃个饭赔罪。”
“不用了。”向知黎转身就要走。
“站住。”程景妄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窈窈善良，这件事本与她无关，她却还想着和你赔罪。你又何必板着一张脸？”
向知黎红着眼眶看他：“如果我就是不去呢？”
程景妄慢条斯理地擦掉指尖的葡萄汁：“你可以不去。但你父母在城南的那套老宅……”
“程景妄！”向知黎声音发抖，“那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所以，”程景妄抬眼看她，“去还是不去？”
唐兮窈连忙打圆场：“景妄，别这样。你不必为了我……”
“我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程景妄打断她，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
向知黎心脏骤然抽痛。
三年前，有个合作方对她出言不逊。
程景妄当场开枪废了对方一只手，鲜血溅在他的白衬衫上，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还是那个疯子。
只是疯的对象换了人。
“我去。”她听见自己说。
餐厅里，程景妄熟练地点着唐兮窈爱吃的菜：“不要放香菜，她对黑胡椒过敏，牛排要七分熟……”
“今天是请向小姐吃饭的，”唐兮窈柔声提醒，“点些向小姐爱吃的吧。”
程景妄这才把菜单推给向知黎：“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自己点。”
向知黎想起以前每次吃饭，程景妄都会先点好她爱吃的。
有一次她随口说了句想吃城西的蛋糕，他立刻放下百亿的合同跑去买。
她默默点了两三样菜，食不知味地咀嚼着。
程景妄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唐兮窈身上，时不时为她擦掉嘴角的酱汁。
直到一个电话打断这温馨的画面。
“公司的事。”程景妄看了一眼手机，起身，温柔地摸了摸唐兮窈的发顶，“我去接个电话。”
程景妄走远后，唐兮窈给向知黎盛了碗海鲜汤：“向小姐，尝尝这个。”
“不用，我海鲜过敏。”向知黎推开碗。
推搡间热汤洒了出来，唐兮窈的手背被烫红了一片。
向知黎身子微颤，下意识看向程景妄的方向，
下一秒，却听见唐兮窈轻笑一声。
“向小姐是不是太紧张了？”唐兮窈抽了张纸巾擦手，“你以为我要跟景妄告状？”
“只有不确定男人心意的人，才会用这种拙劣的手段获得关注。如今景妄心里眼里百分百都是我，我又何必做这种自掉身份的事？”
“我说抱歉害你父母去世是认真的，请你吃饭也是认真的。”唐兮窈站起身，“我去找服务员要烫伤膏。”
向知黎看着她的背影，心脏一阵阵发疼。
是啊，唐兮窈已经百分百笃定程景妄爱她，当然不需要那些下作手段。
就在这时，餐厅大门被推开，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走了进来——
是圈子里那些眼高于顶的名媛贵公子们。
他们一见到向知黎，立刻堆起满脸笑容，热情地围了上来。
“向小姐！好久不见啊！”
“向小姐今天气色真好！”
“听说程总最近投资了新项目，向小姐肯定知道内幕吧？”
向知黎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一片冰凉。
这些人难道不知道吗？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被程景妄捧在手心里的向知黎了。
她刚要开口，餐厅另一端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
是唐兮窈的尖叫声。
向知黎抬眸望去，只见一个醉醺醺的纨绔公子正拽着唐兮窈的手腕，满脸轻佻地往她身上贴。唐兮窈惊慌失措地挣扎，那张精致的小脸吓得煞白。
还没等向知黎反应过来——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划破餐厅的喧嚣。
所有人都惊呆了。
程景妄举着枪，面色阴沉得可怕。
他大步走过去，一脚将那个纨绔踹倒在地，锃亮的皮鞋狠狠碾在对方胸口。
“哪只手碰的她？”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
纨绔公子疼得脸色发白，酒早就醒了：“程、程总！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您不是只爱向小姐的吗？我、我……”
程景妄眸色一沉：“那就是两只手都碰了。”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程景妄收起枪，转身将吓呆的唐兮窈打横抱起，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别怕，我带你回家。”
整个餐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住了。
向知黎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
多熟悉的场景啊。
曾经也有人这样不长眼地调戏她，程景妄也是这样，二话不说就开枪废了对方的手。
那时候他抱着瑟瑟发抖的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有我在。”
而现在，他怀里抱着另一个女人，说着同样的话。
场面一片混乱，饭自然是吃不下去了。
向知黎浑浑噩噩地走出餐厅，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
她站在雨中，看着程景妄的车绝尘而去，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
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角，咸涩得发苦。
她伸手拦车，可没有一辆出租车愿意停下。
最后，她只能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回去。
雨水浸透了她的衣裙，昂贵的布料黏在皮肤上，冰冷刺骨。
脚上的血泡磨破了，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就像她的心一样。
回到别墅时，已是深夜。
向知黎浑身湿透地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空无一人。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给自己简单处理了脚上的伤口。
药水渗入伤口时，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刚包扎完，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几个黑衣保镖闯了进来：“向小姐，得罪了。”
向知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架起胳膊往外拖。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没人回答她。
她被粗暴地塞进一辆车，然后带到了郊外的停机坪。
当看到那架直升机时，向知黎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程景妄站在直升机旁，一身黑色风衣，身形修长挺拔，面容冷峻，唐兮窈站在他身旁，小鸟依人地牵着他的手。
“景妄，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唐兮窈开了口。
程景妄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只有这样，才能让圈里人知道，谁才是他们不敢得罪的人。”
向知黎浑身发抖：“程景妄，你要干什么？！”
向知黎心脏猛地一缩，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下一秒，程景妄朝保镖丢了个平板，声音冷得像冰：“等下把我把她绑在直升机上放风筝的视频发到圈子里，告诉所有人——”
他顿了顿，眼神轻蔑地扫过向知黎。
“她在我这不值一提，窈窈才是我心之所爱。以后谁再敢巴结她，怠慢窈窈，别怪我翻脸无情。”
向知黎如坠冰窟。
她不敢相信，程景妄竟然疯狂到这种地步！为了给唐兮窈立威，不惜用这种方式对她！
“程景妄！你疯了吗？！”她拼命挣扎，“我有恐高症！我会死的！”
程景妄置若罔闻，挥了挥手：“带走。”
保镖立刻将向知黎拖向直升机。
“不要！放开我！程景妄！程景妄！”
她的尖叫撕心裂肺，却换不来男人一个回眸。
程景妄看都没看她，直接挥手示意保镖：“动手。”
几个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拽住她的手臂，用特制的绳索将她捆住。
下一秒，直升机轰鸣着升空——
绳索猛地绷直，向知黎的身体被狠狠拽离地面！
“啊——！！！”
她凄厉的尖叫声划破长空。
风在耳边呼啸，失重感让她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搅碎。
她拼命挣扎，可绳索越缠越紧，勒得她几乎窒息。
她低头看了一眼，瞬间头晕目眩。
地面已经变成了模糊的色块，人群小得像蚂蚁。
她恐高。
从小就是。
以前她和程景妄去游乐园，她连坐摩天轮都要吓得浑身发抖。
那次，程景妄立刻叫停了整个游乐场的设备，抱着她一步步走下来。
“知知不怕，”他当时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有我在，永远不会让你害怕。”
可现在，正是这个曾经承诺保护她的男人，亲手把她吊在百米高空！
“程景妄！放我下去！求求你！”她哭喊着，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可程景妄站在地面，仰头看着这一幕，眼神冷漠得像是看一场表演。
不知过了多久，向知黎已经叫不出声了。
她的喉咙嘶哑得发不出声音，胃里翻江倒海，眼前一阵阵发黑。
最后，她“哇”地吐出一口血，彻底昏死过去。
向知黎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
房门微微开了一条缝，客厅的灯光透进来，夹杂着男女低声的交谈。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透过门缝，看到程景妄正半跪在沙发前，小心翼翼地给唐兮窈的手背涂药。
“疼不疼？”他声音低沉温柔，指尖轻轻抚过那片烫红的皮肤，仿佛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唐兮窈摇摇头，娇声道：“只是不小心烫了一下，不碍事的。”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卧室方向，“景妄，你还是去看看向小姐吧，她都吐血了，一定伤得很重。”
程景妄动作一顿，抬眸看她：“我去看她，你不吃醋？”
唐兮窈轻笑：“不吃醋啊，因为我知道你不爱她，心里全是我。”
程景妄捏了捏她的鼻尖，嗓音低沉带笑：“当真不生气？”
唐兮窈故作思考，随后撒娇似的靠在他肩上：“好吧，有一点点。不过毕竟她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你完全不管不顾，我也放心不下去。”
程景妄眸色微暗，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你只要记住，你是我最爱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你，别人的死活都跟你没关系。”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唯一使命就是被我爱，懂吗？”
唐兮窈脸颊微红，轻声道：“你的爱……好热烈。”
程景妄低笑一声，嗓音苏得让人腿软：“要不要让你看看更热烈的？”
话音未落，他已经扣住她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两人旁若无人地缠绵，周围的佣人纷纷背过身去，面红耳赤却大气都不敢出。
向知黎麻木地看着这一幕，缓缓闭上眼睛，装作没有看见。
闭着闭着，竟真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刚推开门，管家就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件精致的礼服。
“大小姐，程先生吩咐，让您今晚穿这个去参加宴会。”
向知黎一怔。
程景妄怎么可能带她去参加宴会？他现在应该时时刻刻带着唐兮窈才对。
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以程景妄的疯批程度，如果她不去，他大概又会用父母的遗物来威胁她。
她沉默地接过礼服，换好后，机械地坐上了程家派来的车。
宴会厅金碧辉煌，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
向知黎走进去的瞬间，就明白了——
这是唐兮窈的生日宴。
程景妄一身黑色高定西装，搂着唐兮窈的腰，高调地站在宴会中央。
唐兮窈穿着纯白色的礼服裙，笑容甜美，像个被宠坏的公主。
侍者推上来一个巨大的蛋糕，上面缀满钻石，奢华得刺眼。
“窈窈，生日快乐。”程景妄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后抬手示意。
十几个保镖整齐地走上前，每人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打开看看。”程景妄柔声道。
唐兮窈惊喜地拆开第一个盒子，是一条镶满粉钻的项链。
第二个盒子里，是一辆限量版跑车的钥匙。
第三个、第四个……
每拆开一个，周围就响起一阵艳羡的惊呼。
四周的议论声也随之不断传入耳中。
“程少之前不是很爱向小姐吗？怎么突然就变成唐小姐了？”
“唐小姐虽然也漂亮，但向小姐可是圈内第一美人啊……”
“嘘！别说了！你没看到那个视频吗？程少把向小姐吊在直升机上当风筝放！现在办这个宴会，不就是想让我们看清楚，以后该巴结谁吗？”
“就是！之前谁敢多看向小姐一眼，程少都要挖人眼珠子，现在从头到尾没看过她一眼，态度还不够明显？”
向知黎攥紧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终于明白了。
程景妄叫她来，只是为了当个背景板，用她的落魄衬托唐兮窈的受宠。
她转身想走，却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向大小姐，这么急着走啊？”
为首的男子笑得阴冷，右手手腕处是一道狰狞的疤痕。
向知黎瞳孔一缩。
这是三年前在宴会上摸了她腰，被程景妄当场砍断手的赵家少爷。
他身后还站着几个人，有曾经因为说她“装清高”被程景妄当众扇耳光的名媛，有试图灌她酒被程景妄废了一条腿的公子哥……
全都是曾经得罪过她，被程景妄狠狠惩罚过的人。
“你们想干什么？”她声音发紧，下意识后退。
“干什么？”赵少爷狞笑着上前，“当然是好好‘感谢’向小姐当年的‘照顾’啊！”
他猛地揪住她的头发，粗暴地往外拖。
“啊！”向知黎痛呼一声，挣扎间撞翻了香槟塔。
“哗啦——”
玻璃碎裂的声音引得所有人回头。
程景妄也看了过来，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要闹出去闹，窈窈喜欢清净。”
这句话像一把刀，彻底斩断了她最后的希望。
她被拖到宴会厅外，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贱人！当年不是很嚣张吗？”
“程少不要你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一脚是还你当年害我断腿的！”
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向知黎蜷缩在地上，鲜血从嘴角溢出。
恍惚间，她想起从前——
有一次她在宴会上被一个名媛讽刺，程景妄当场捏碎了一个红酒杯，玻璃渣扎进掌心鲜血淋漓，他却面不改色地掐住那人的脖子，冷声道：“道歉，或者死。”
那时候的他，爱她爱得病态又疯狂。
而现在……
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有人惊呼——
“别打了！她好像没气了！”
……
向知黎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
她微微动了动身体，一阵剧痛立刻从肋骨处蔓延开来，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别动。”护士正在换药，见她醒了连忙按住她，“你断了三根肋骨，刚做完手术，现在乱动会疼得要命。”
向知黎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疼？
这点疼算什么？
比起程景妄给她的痛，这连万分之一都不及。
她颤抖着摸索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消息跳出来——
大小姐，签证已办好，三天后就能离境。
三天。
只要再撑三天，她就能永远离开这个地狱。
她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
现在程景妄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整个圈子里都知道他宠爱唐兮窈，没人敢再怠慢她。
自己这个“前妻”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大概也不会再管她的死活。
就这样安静地度过最后三天吧。
然后，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
两天后，向知黎办了出院手续。
她打算回别墅拿行李，明天直接离开。
可刚走出医院大门，几辆黑色轿车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向小姐，程先生有请。”
保镖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不等她拒绝，直接架着她塞进车里。
“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
没人回答她。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墓园门口。
向知黎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踉跄着被拽下车，眼前的景象让她如遭雷击。
父母的坟墓被挖开了！
棺材裸露在外，泥土散落一地。
程景妄一身黑色风衣站在旁边，面容冷峻，唐兮窈靠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爸！妈！”
向知黎疯了似的冲过去，却被保镖死死按住。
“程景妄！你干什么？！”她声音嘶哑，目眦欲裂。
程景妄冷冷扫她一眼：“拿出来。”
“什么？”
“还装？”他眼神阴鸷，“窈窈母亲的遗物不是你拿走的？”
向知黎浑身发抖：“我没拿！”
“没拿还能有谁？”程景妄冷笑，“这个家就几个人，佣人不敢动，除了你还有谁？”
“不是我！”
程景妄不耐烦地抬手：“我数十下，你拿出来，既往不咎。否则——”
他一个眼神，保镖立刻捧出两个骨灰盒，另一人牵来一条凶猛的狼狗。
向知黎如坠冰窟。
“十。”
“程景妄！我真的没拿！”
“九。”
“求求你相信我！”
“八。”
“我可以发誓！”
……
“三。”
“你要怎么样才肯信我？！”
“二。”
向知黎绝望地跪在地上，眼泪模糊了视线。
“一。”
程景妄抬手示意。
“不！不要！”向知黎跪倒在地，崩溃地嘶吼：“我真的没拿啊——！”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保镖打开骨灰盒，将父母的骨灰倒在地上。
那条狼狗兴奋地扑上去，贪婪地舔舐着。
“不！爸！妈！”
向知黎瘫软在地，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她疯了似的扑向程景妄，痛哭出声：“程景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可她太虚弱了，还没碰到他，就被保镖一把推开。
她踉跄着后退，一脚踩空，从台阶上重重摔了下去。
“砰！”
后脑勺磕在石阶上，鲜血瞬间涌出。
视线模糊间，她好像看到了十五岁的程景妄。
少年穿着校服站在阳光下，笑着对她伸出手：“知知，快点，要迟到了。”
他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一盒桂花糕：“给你买的，趁热吃。”
“程景妄……”
她伸出手，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
“向小姐？向小姐？”
轻柔的女声将向知黎拉回现实。
她缓缓睁开眼，唐兮窈正站在病床前，满脸歉意。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唐兮窈递过一个古朴的木盒，“我刚刚在枕头底下找到了妈妈的遗物，可能是我某天拿出来看，忘记放回去了。”
向知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房门被推开，程景妄走了进来。
“你跟她说对不起干什么？”他搂住唐兮窈的腰，语气宠溺，“你是我的人，就算真做错了，也不需要和任何人道歉。”
唐兮窈咬了咬唇，柔声道：“向小姐，为了道歉，我请你去拍卖会吧？你想要什么道歉礼物，我让景妄买给你。”
向知黎始终沉默。
程景妄冷了脸：“向知黎，你别不识好歹。”
“你们先去吧，”向知黎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我等会儿过去。”
程景妄皱眉，还想说什么，唐兮窈却拉了拉他的袖子：“那我们先去等你了。”
两人离开后，房间终于恢复寂静。
向知黎望着天花板，眼泪已经流干了。
今天，该是她离开的日子了。
她缓缓起身，从床头柜最深处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
一个快递员站在门外：“向小姐，您的加急件。”
她拆开文件袋，是签证。
薄薄的纸张在手中轻若无物，却承载着她最后的希望。
关门前，向知黎拿起笔，在便签纸上写下最后一行字：
程家祖训：只能丧偶，不能离婚。如今我主动离开，你就当我死了吧，这辈子，不要再见了。
她将纸条放在最显眼的茶几上，而后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闭着闭着，竟真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刚推开门，管家就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件精致的礼服。
“大小姐，程先生吩咐，让您今晚穿这个去参加宴会。”
向知黎一怔。
程景妄怎么可能带她去参加宴会？他现在应该时时刻刻带着唐兮窈才对。
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以程景妄的疯批程度，如果她不去，他大概又会用父母的遗物来威胁她。
她沉默地接过礼服，换好后，机械地坐上了程家派来的车。
宴会厅金碧辉煌，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
向知黎走进去的瞬间，就明白了——
这是唐兮窈的生日宴。
程景妄一身黑色高定西装，搂着唐兮窈的腰，高调地站在宴会中央。
唐兮窈穿着纯白色的礼服裙，笑容甜美，像个被宠坏的公主。
侍者推上来一个巨大的蛋糕，上面缀满钻石，奢华得刺眼。
“窈窈，生日快乐。”程景妄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后抬手示意。
十几个保镖整齐地走上前，每人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打开看看。”程景妄柔声道。
唐兮窈惊喜地拆开第一个盒子，是一条镶满粉钻的项链。
第二个盒子里，是一辆限量版跑车的钥匙。
第三个、第四个……
每拆开一个，周围就响起一阵艳羡的惊呼。
四周的议论声也随之不断传入耳中。
“程少之前不是很爱向小姐吗？怎么突然就变成唐小姐了？”
“唐小姐虽然也漂亮，但向小姐可是圈内第一美人啊……”
“嘘！别说了！你没看到那个视频吗？程少把向小姐吊在直升机上当风筝放！现在办这个宴会，不就是想让我们看清楚，以后该巴结谁吗？”
“就是！之前谁敢多看向小姐一眼，程少都要挖人眼珠子，现在从头到尾没看过她一眼，态度还不够明显？”
向知黎攥紧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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