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流苏还没问出来,便晕厥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浑身撕劣得疼,她麻木得看着天花板。
谢君亭的亲信小林子,见她醒了连忙解释道。
“阮姑姑,厂督大人就是不懂得变通。如今夕妃独宠,更是不好护着你。但是我们都能看出,大人还是在意姑姑的,只是如今身体残缺,觉得不想耽误姑姑罢了。”
“您看,大人特意让我送来了这膏药,姑姑身子才能恢复得这么快。”
说完,小林子便递献宝一样的递过来药膏。
而阮流苏望着那药膏,心里却只觉得可笑。
这算什么?
给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阮流苏伤痛得闭上眼,决心要忘记谢君亭。
此后一周,阮流苏没有再往东厂送过一次糕点,不再陪谢君亭夜值,也不再没羞没臊得给谢君亭写情书。
反而为了一举得宠,阮流苏问了宫中老人许多先皇后的喜好。
最后一次告访完嬷嬷时,已是深夜。
阮流苏沿着御花园漫漫踱步着,正回想着诸多事项,却听到了宫辇的声音。
阮流苏连忙跪在地上,正要行礼时,她却听到了阮夕雾得意的声音。
“姐姐,伤得那么重,还没死啊?”
阮夕雾坐在轿辇上,捋着头上的步摇娇笑道。
“姐姐啊姐姐,嫡女又如何,不也就配个阉人吗?我如今可是陛下的女人。”
“你我之间,早已云泥之别。”
阮流苏并未反驳,她只是不卑不亢得跪在地上,无视阮夕雾的嘲讽。
阮夕雾眉头骤然蹙起来,她最是讨厌阮流苏这番做派,将她衬得如同小丑一般。
好像无论她爬得多高,也终是改不了庶出的出身。
想到这,阮夕雾眉心一挑,冷笑得将头上的步摇拔下来,扔进湖里。
阮夕雾直勾勾得盯着阮夕雾道:“姐姐,我的步摇掉了,你应该帮我捡起来的,是不是?”
如此把戏,这五年不知耍了多少次。
所以,阮流苏并未反驳,只是踉跄着站起来,又在所有宫人的目光中,跳到湖底。
深秋的湖水很深,冷得阮流苏浑身发颤。
她奋力得向湖底游去,忍着一次次窒息的危险,终于在湖底下捞起了那只步摇。
等到阮流苏回到岸上时,她浑身已经湿透,双腿忍不住的发颤,却还是恭恭敬敬得将步摇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