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余年陆闻时的其他类型小说《岁月沉香梦已远全局》,由网络作家“江南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闻时的白月光死了。当晚,许余年被丈夫陆闻时扒光锁在地下室。他夺她骨血,杀她双亲,毁她人生,只为替他白月光出气。......凌晨三点,地下室。许余年赤身裸体不断被折磨。陪伴她的只有冒着火光的纸钱,和两副黑白遗像......惶恐,抽痛,害怕,不安,将许余年逼得气若游丝。“闻时,我好痛......真的好痛......!”“求你......我错了......真的错了!!”许余年衣不蔽体,无力爬向折磨她的男人,声嘶力竭哭喊。她怎么都不愿相信,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十年的男人。怎么会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惊雷突然炸开,桌上遗像被震得坠入火盆,瞬息燃烧。陆闻时不顾滚烫,将火盆燃烧中的遗像珍贵拿出,紧紧护在胸前,虔诚跪地磕头致歉。许余年望着眼前一幕,...
《岁月沉香梦已远全局》精彩片段
陆闻时的白月光死了。
当晚,许余年被丈夫陆闻时扒光锁在地下室。
他夺她骨血,杀她双亲,毁她人生,只为替他白月光出气。
......
凌晨三点,地下室。
许余年赤身裸体不断被折磨。
陪伴她的只有冒着火光的纸钱,和两副黑白遗像......
惶恐,抽痛,害怕,不安,将许余年逼得气若游丝。
“闻时,我好痛......真的好痛......!”
“求你......我错了......真的错了!!”
许余年衣不蔽体,无力爬向折磨她的男人,声嘶力竭哭喊。
她怎么都不愿相信,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十年的男人。
怎么会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
惊雷突然炸开,桌上遗像被震得坠入火盆,瞬息燃烧。
陆闻时不顾滚烫,将火盆燃烧中的遗像珍贵拿出,紧紧护在胸前,虔诚跪地磕头致歉。
许余年望着眼前一幕,无力昏死了过去。
半响。
她躺在地上被冷水泼醒,入目便是陆闻时满是阴云的脸。
许余年惊得一弹,连忙缩到角落,无措地看着他。
“许余年,你杀了人,怎配心安理得活着!”陆闻时眸光森冷,字字如刀。
许余年浑身剧颤,恐惧从眼底漫出,“不是我!不是我!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够了!”陆闻时狠厉掐住下巴,指尖不断用力,“许余年,你犯下的罪孽,得用一生来偿还!!”
陆闻时猛然撒手,满脸阴沉离开地下室。
许余年喘着粗气,死死注视着那决绝背影。
心口如遭刀绞,剧痛撕扯着呼吸,泪水刹那决堤。
......
三个月前,江城律所。
最后一对诉讼夫妻离开后,邓靖走到许余年身边,满脸严肃。
“许余年女士,最后跟您确认一遍。”
“您确定离婚诉求是解除婚姻关系,并要求陆闻时净身出户?”
许余年攥紧掌心中十周年纪念礼物,轻声道:“稍等,我最后再打个电话。”
她拿出手机,给陆闻时打电话。
通话界面已经有二十二通未接电话,而这最后一通,也不例外被拒接了。
许余年沉默地合上手机,缓缓吐出两个字:“确定。”
“好的,期间需要您收集出轨证据,十日后开庭。”
许余年点了点头,律所大门关上瞬间,她顿住了脚步。
许余年嘴角扯出讥诮自嘲,手腕轻翻,礼物便滚进不远处的垃圾堆。
这是陆闻时第十次纪念日放她鸽子,也将是最后一次!!
陆闻时所谓的爱,于她而言,是直钉头骨的利器。
这段失败婚姻,该结束了!
坐进出租车,许余年百无聊赖解锁手机。
最新朋友圈第一条消息,如道惊雷,瞬间攫住她视线。
那是一张合照,定位配文刺眼:二十七岁,最爱的人就在身旁!。
照片里,她整天联系不上的陆闻时,竟和沈乐枝赤裸相拥在酒店床上。
沈乐枝,陆闻时的白月光,也是许余年曾以命相交的闺蜜。
许余年望着照片里那对“甜蜜”身影,嘴角扯出一抹自嘲。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给这条专属朋友圈点赞,并一键转发给邓靖。
不久前,沈乐枝被调派回国。
许余年收到名为工作交接的好友申请,没多想就通过了。
没成想,开屏便是暴击,沈乐枝发来十年来她和陆闻时的978张亲密私房照。
每张合照里,陆闻时锁骨上Y字纹身,都与沈乐枝的凑成一对。
戒圈硌进血肉瞬间,许余年终于明白陆闻时夜夜梦呓的瑞典语。
是沈乐枝教他的情话,在她枕边重复了3578天。
原来失约的十次纪念日,都在陪心尖人!
她阖眼,抵住眼眶酸涩。
半响,才抬头看向司机:“不好意思,麻烦改道去江城省医院。”
与其回家一个人待着,她更愿回医院加班。
半夜十点,轮轴检查完所有病患。
许余年刚准备下班,医院的叫号器就响了起来。
“48号,请到诊室检查。”
办公桌前的许余年错愕抬头,就见熟悉身影抱着一个女人往诊室走来。
男人领口微开,露出满脖吻痕,来人是她的丈夫陆闻时。
心绪起伏间,三人面面相觑。
陆闻时眼里闪过一瞬惊愕,似乎没想到会在这个点遇上许余年。
他薄唇抿成直线,喉结急促滚动。
许余年缄默不语,白大褂下渗出的冷汗已洇透后背,指节泛着青白。
这时,沈乐枝脸埋进他颈窝,发出羞涩:“闻时,来看这种病......简直要羞死人啦。”
陆闻时柔声安抚沈乐枝,转身将挂号单冷厉拍在许余年桌上。
许余年强压眼中涩意,接过挂号单起身为沈乐枝检查。
沈乐枝柔弱靠在陆闻时身上,他出声冷厉叮嘱:“许医生检查务必轻柔,乐枝身子娇弱,经不起你一番折腾!”
许余年刚想说常规妇科检查不会痛。
话未出口,喉咙遍被两人恩爱情景扼住,又涩又痛。
她望着陆闻时对沈乐枝的爱护,将话硬生生咽下,紧抿嘴唇沉默检查。
女人裙子脱下瞬间,许余年呼吸一滞。
沈乐枝的病是由于房事激烈导致的......
得知原因的许余年,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碎,喉头涌上血腥味。
直等到检查结束,她都没有开口追问过。
陆闻时松了一口气,拿上药抱着沈乐枝快步离开。
离开前慌张逃避的目光,似乎在诧异许余年为何这么平静。
从前,任何与陆闻时有肢体接触的女性,许余年都会无止境逼问。
但现在,她心累至极。
这段畸形的婚姻,她决然不要了。
忙完工作回家已是凌晨三点一刻。
家里一片漆黑,透着冷清。
这样的日子,许余年过了3578天,她早已习惯。
门铃适时响起,打开门瞬间,陆闻时猛地地压在了她身上。
许余年关上门,将陆闻时送进卧室。
他眼神朦胧,嘴里呢喃着:“乐枝,你怎么剪短发了!”
许余年怒火中烧,满心悲戚,“你看清楚,我不是她!”
陆闻时无视她的话,紧凑上前,滚烫的吻将要落下。
她拼命伸手去挡,却被狠狠攥住手腕,用力甩到床头。
“乐枝,你这玩欲擒故纵的情趣,还是故意撩我呢?”他咬着她的耳垂,呼吸急促又轻佻。
手不安分地在她腿上肆意游走。
昏黄灯光下,许余年眼神中满是愤怒。
她猛地抬腿,一脚狠狠踢在陆闻时裆下。
“嘶——”
陆闻时吃痛,瞬间清醒,满脸暴怒,待看清是许余年,怒吼:“许余年,你他妈有病!”
许余年直直盯着他,声音嘶哑:“陆闻时,十年婚姻,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唯一一次主动,还是把我当沈乐枝的替身!”
“你要不爱我,就痛快跟我离婚!”
陆闻时猛地一僵,眉头染上怒意,“只不过是陪乐枝看个病,你至于用离婚威胁我?”
她嘴角掀起自嘲,满脸厌恶,“不是威胁,而是通知!”
陆闻时只觉怒火在胸腔翻涌,伸出手,一把扯过她的胳膊。
许余年毫无防备,身体不受控制地撞进胸膛。
她双手用力捶打他的后背,双脚乱蹬,声嘶力竭地喊道。
“陆闻时,你混蛋,放开我!!”
男人无动于衷大掌从衣摆探入。
衣服底下,陆闻时触到她瘦弱不堪的身体,手一顿,“怎么瘦成这样?”
许余年眸底黯沉,声音透凉:“我这残躯,哪配和你比偷情风流!”
陆闻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全然不顾她的挣扎与抗拒,强要了她。
许余年满脸泪痕,眼神中满是恨意与绝望,声嘶力竭地哭喊:“陆闻时,我恨你!”
陆闻时充耳不闻,毫不吝惜。
只觉得身体像被撕裂一般疼痛,紧咬下唇,鲜血渗出,她仍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双手无力抓挠陆闻时的背,双腿不断挣扎着,可这一切在蛮力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许余年在他眼里看不见丝毫温情。
她终于明白,十年前许下承诺的陆闻时彻底破灭了。
不知过了多久,铃声解救了许余年。
模糊中,她听见电话那头的沈乐枝说饿了。
陆闻时立马放了许余年,转身去往厨房。
望着忙碌背影,她无力地闭上眼,泪意浸湿眼底。
一个人爱你时,可以把你捧上天。
不爱时,就是地上的泥,任人踩踏。
相恋十年,陆闻时从未下厨为她做过一顿饭,有的只有扔下数沓钞票。
如今却能因一通电话,强忍醉意为她洗手做羹汤。
最悲哀的莫过于,你丈夫从未爱过你!
临走时,陆闻时似是想起什么,转头叮嘱。
“明日的招标会,你陪我参加务必中标。”
许余年愣了愣,不解发问,“为什么是我?”
“乐枝脸皮薄,哪应付得了职场弯弯绕绕。!”陆闻时嘴角一撇,嗤笑出声。
“而你,脸皮厚得毫无羞耻心,让你陪我去,再合适不过!”
许余年满脸厌恶,鄙夷的神情仿佛在说他是个无理取闹的小丑。
见她这般挂脸,陆闻时瞬间怒火中烧,满是威胁,“你要是不去,医院的投资款我立马撤回,一分都不会捐!”
话落,拎着保温盒快步走了。
隔天。
许余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双手不停哈着热气。
迈巴赫车门打开,看到她被冻得嘴唇发紫、脸色苍白。
陆闻时神情一滞,嫌弃开口,“蠢死了,不知去里面等?”
许余年被冻得发颤,“邀请函上写的是沈乐枝的名字。”
陆闻时紧促眉宇,满脸不悦,“这点小事,你都要斤斤计较吗?”
许余年自嘲一笑,这一刻,仿佛再次听见心碎声音。
陆闻时快步走在前方,许余年以助理身份跟在身后。
抬头就见陆闻时浅笑回复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消息。
闻时,人家就那么随口一提,想要中标,你居然就记心上啦!
看着陆闻时满心沉浸的样子。
她慢慢转回视线,只觉得眼尾有些湿润,明明铁了心要离开,可这难过却还是心尖蔓延。
招标会开始,许余年调整情绪,根据招标方需求和项目特点,制定详细、可行的技术方案。
最终,成功中标。
中标后,陆闻时就在手机上打字。
这一次,她没再去看,大概也能猜到他在给谁发消息。
走出会场,陆闻时心急火燎上车,边系安全带边敷衍:“公司有事,你自己回去。”
许余年看着陆闻时急切离开背影,手机响起提示音,拿出手机看着沈乐枝发来的信息,神情毫无波澜。
照片上的内衣和避孕套,还有五分钟过时不候的邀约。
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神决绝,“送上门的铁证,陆闻时,你这十年偷情的遮羞布,该彻底扯下了!”
一键截屏后,许余年点开了公诉律师邓靖的对话框,将图片悉数发过去。
对话框里满屏的绿色,全是陆闻时婚内出轨证据。
每一样,都像刀尖割裂着这十年她卑微维系的爱意。
她记得他每个喜好,喜欢菜系,反复练习,哪怕手指被油溅到起泡,也从不喊疼。
他随口一句想吃栗子糕,她跑遍整个城市,四处打听买到,只为了能博他一笑。
为了多陪他,她没日没夜加班,把自己困在他身边,满心期待着能和他白头偕老。
可现实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她生疼。
让她清晰意识,强扭的瓜不甜,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
招标会过后,一连两天,陆闻时都没有回来。
许余年知道,他必然是在陪沈乐枝。
她看着清冷萧条的房间,心里只剩自嘲和哽咽。
到了周末,陆闻时却主动回了家。
许余年刚打开卧室门,客厅就响起陆闻时急切的声音。
“许余年,乐枝吃了三天,你开的消炎药,为何孕吐加重!!”
孕吐?短短两个字,将许余年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击垮。。
她扯着嘴角,神情愠怒:“陆闻时,我是妇科医生,不是产科!”
陆闻时怔愣许久才道:“妇科、产科不都是医生?”
“乐枝吃你开的药才出问题,你这个毒妇是不是故意害她!”
许余年只觉好笑,为了沈乐枝,连青红皂白都不分。
就在陆闻时进门前一分钟,沈乐枝给她发了信息。
许余年,只要我想,勾勾手指,哪怕是污蔑,闻时也会无条件偏向我!
她强忍愤怒,不耐出声,“有病就去治,别在我这发疯。”
被激怒的陆闻时冷厉扳过许余年身子,眼神满是厌恶。
“讳疾忌医都不懂,专业知识不过关就别干了。”
一句话,将许余年贬得一文不值。
她脖颈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吼道:“陆闻时,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教我做医生!”
陆闻时刚想反驳,怀中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拿起看了一眼,跑去阳台接起了电话。
而能让他这么接电话的只有沈乐枝。
电话挂断后,陆闻时坐在阳台上查百度。
如何让另一半净身出户?
黑夜中,硕大字眼灼伤着许余年麻木不仁的心。
她不想再看,闭上眼回房休息。
她很累,不只是身体上的酸累,心更像是坠进了无底洞。
再次睡醒时,许余年看着窗外露白的天色,有些恍惚。
指尖紧紧捏着枕下一纸离婚协议书,抬头看了孤单寂寞的家,眼里涌上酸意。
既然放不下沈乐枝,当年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呢?
十年相伴,终究抵不过沈乐枝的一句挑衅。
许余年满心悲愤,不想再直面不堪。
手机“叮”的一声,律所短信问她明天是否有空到律所恰谈起诉。
她跟医院请了一天的假,才颤着手回:“有。”
上午十点,江城律所。
刚走进律所,就听见四面八方的声音。
“婚内共同财产,双方通常享有平等的份额。”
“目前来说,在冷静期期间,您和您丈夫还属于婚姻存续状态......”
“很抱歉,没有实质出轨证据,法律都是以调节为主。”
许余年看着坐在各个律师面前的人,或是疲惫,或是死寂,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
心尖猛地一颤。
现在的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许女士,这边。”
“邓律师,如果我的丈夫出轨长达十年并有了私生子怎么办?”
邓靖愣了愣,严肃才说:“夫妻一方外遇出轨有私生子,一定程度构成重婚罪。”
“您丈夫婚外生子,可以当做出轨证据,在财产分割这一块,无过错方在离婚时可主张损害赔偿,严重可净身出户!”
“我这边已经将您递交的证据整理成册,您在委托书上签个字,然后等待开庭结果就可以了。”
许余年拿起笔,看着诉状上‘婚姻关系破裂’的字眼,心下一片涩然。
她发颤的手捏紧笔,在原告签名处决绝写下诉求。
‘本人许余年,依法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判决我与陆闻时先生离婚,并要求男方净身出户!。’
距离开庭仅剩五天,陆闻时依旧没有回来。
第一天,她去办了改名手续。
只要改名手续完成,世上便再也没有许余年这个人。
而陆闻时,永远都找不到她!
得知改名手续需要五天后才能完成。
许余年回到家,开始整理东西。
那些曾经视若珍宝的偷拍照、她写下一千零一封情书、他出国旅行时施舍她的纪念品......
她全部撕碎扬在空中。
碎屑纷飞带走十年过往,也带着她十年的爱意。
第二天,许余年去了后院。
那里有一整片红豆树,每年陆闻时生日,她都会亲手栽种一颗树。
曾经少女满怀憧憬,红豆树下相会的情人将会永远相守在一起,永不分离。
许余年拿起斧头,一棵一棵砍下去。
树干断裂的声音沉闷而刺耳,像是某种执念被硬生生斩断。
第三天,许余年去了寒山寺。
望着寺庙的九十九把祈福锁,满心惆怅。
这十年来陆闻时只要不顺,她便会虔诚跪在如来佛像前祈福。
许余年这次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眼
“如来佛祖在上,愿佛祖保佑陆闻时长命百岁,无子无福,永不能与心爱之人终成眷属。”
字字虔诚咒怨,字字与她无关。
起身后,许余年将九十九把祈福锁扔进火炉。
金属夹杂火焰裂响,发出清脆的焚烧声。
她转身离开,一次都没有回头。
第四天,她几乎每天都能刷到沈乐枝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陆闻时抱着她在冰岛上的合照,配文:我说想看极光,他就买了座岛给我。
再往下翻:
不会拍照的他,为我学了全套拍照技巧!
哪怕再忙,他都会抽空给我做爱心便当。
如果是以前,许余年会心痛到窒息。
可现在,她心里毫无波澜,全部转发给律师,充当诉讼的证据。
陆闻时最近一直住在沈乐枝那里,鲜少回来,就连家里几乎搬空都没发现。
大概连她消失了,他都不会察觉吧。
下午,陆闻时发来了短信,强硬要求她参加沈乐枝的生日宴。
不然,这辈子都不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许余年无奈应下,望着衣柜的数顶假发,她忽地有些发怔。
她发现这些年,她爱得卑微,甚至到了无意识模仿沈乐枝的程度。
沈乐枝爱留长发,她就也跟着戴假发,哪怕她真正爱的是利落短发。
如今,她都已决心离开,就从发型开始吧!
许余年将衣柜里的数顶假发扔进垃圾桶,拿起剪刀将过肩的头发,利落剪成了短发。
再从衣柜深处找出了十年前旧衣裙,红火的露背裙,完美地显示出她姣好身姿。
看着镜子里陌生又熟悉自己,她涂上了烈焰的口红。
中午,许余年准时来到生日会所。
刚走到包厢门口,便听门里人嬉闹打趣的声音:“什么?你还请了许余年?”
“她霸占你男朋友十年,就是个贱人!!”
“朋友之间,别这么咄咄逼人,我还得谢她替我照顾闻时呢。”
“乐枝,你就是太善良,要是我,非得让她这辈子都活在阴影里!”
“闻时,你痛快点儿,到底啥时候离婚,给乐枝母子一个完整的家!!”
许余年脚步一顿。
她当然知道陆闻时的圈子不欢迎她。
陆闻时是国际金融学的领头人,年入千万。
他的同事们也自诩高知金融分子,总是看不起她那三瓜两枣的工资。
认为她比不上沈乐枝一根发丝,不配陪在陆闻时身边。
她从不觉得自己差,但为了陆闻时的社交关系,以往她总是能忍就忍。
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忍的必要了。
许余年深呼吸,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那些人瞧见她,没半点被戳破说坏话的不好意思,还嬉笑打趣:“哟,专看女人的医生来了......”
在一片窸窣笑声中,许余年嘴角一扯,“是挺好笑,不自爱染上妇科病还藏着,不看医生,烂到骨子里才好!”
整个包厢霎时雅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地望着,这个以往任人调侃都一声不吭的人。
刚说话的女人满脸涨红,尴尬得不知所措。
陆闻时阴着脸看向许余年,沉声道:“许余年,玩笑过火了!”
许余年愠怒地瞪向陆闻时,眼底满是愤懑。
旁人拿她开“玩笑”,他冷眼旁观;她一反驳,他便急着发声。
本质上,不过是他和那些人蛇鼠一窝,打心眼里瞧不上她。
认定自己连沈乐枝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
在陆闻时心里,她就是个软弱可欺、永远不会逃的废物替身!
许余年胸口一闷,抬眼便见沈乐枝满脸假笑地凑上来‘打圆场’。
“哎呀,余年从小就这臭脾气,大家别往心里去。”
这虚伪的嘴脸,简直要让人作呕。
按照许余年以往脾气,只怕就和沈乐枝吵起来了。
可她决定放下陆闻时,连和沈乐枝计较都觉得多余。
见席上氛围尴尬,众人才开始讲话。
有人大声嚷嚷:“乐枝,诊疗单上显示,你肚中胎儿是个男孩!”
“可不像某些人,十年都生不出带把的!”
许余年冷笑一声,懒得辩解,反正此生不复相见。
只是看着无动于衷的陆闻时,她终究还是心尖酸涩,为虚芜十年光阴感到悲哀。
开席后,沈乐枝刚夹起一块菠萝,陆闻时便拧紧眉头,急声道。
“你不能吃菠萝,不怕过敏嘛?”
陆闻时一个生活白痴,十年来生活常识全靠许余年写便利贴提醒。
如此对万事都漠不关心的人,却对沈乐枝的习惯一清二楚。
明明已狠下心要离开,可眼前那两人恩爱的模样,还是会掀起心口波澜。
聚会结束时,陆闻时抢先去结账,他们在前头走着,许余年在后头跟着。
许余年想起,沈乐枝出国前,他们三个人就是如此相处的。
后来沈乐枝出国,许余年终于明恋成果,和陆闻时结了婚。
她从陆闻时的身后走到他身边,用了整整十七年。
可这十七年,不过是场笑话!
三人走到酒店门口,陆闻时手机铃声响起。
接起便是急促喘息声:“陆总,公司机密遭内鬼泄露,损失超亿,股东全堵楼下闹事!”
陆闻时眉头紧蹙,冷厉地望向许余年:“你开车,务必安全送乐枝到家!”
许余年瞳孔一缩,满心悲愤,公司都火烧眉毛了,他竟还只惦记沈乐枝的安危!
刹那间,三年前那锥心一幕涌上心头。
她临盆在即,被紧急送往医院途中。
陆闻时接了个女声电话,便将她无情抛在高架桥,直至她流产,都未曾有过一丝关心。
许余年眼眶瞬间泛红,倔强扭头道:“我不!”
男人神情黯然盯着许余年,眼底翻涌,“你要不听话,离婚这事以后就别提了!”
她嘴角掀起一抹自嘲,望着眼前陌生男人,无奈妥协。
陆闻时侧身弯腰,轻轻抚摸沈乐枝的肚子,柔声道:“到家给我报个平安!”
沈乐枝点头,在他脸颊落下轻轻一吻。
这一吻,虽无声,却似在向许余年宣告:你永远只是个替身,比不上她分毫!
许余年瘫在驾驶座上,死死盯着车视镜里狼狈又失神的自己。
和被陆闻时捧在心尖的沈乐枝一比,她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扯了扯嘴角,自嘲地倒吸一口冷气,将油门踩到底。
后座的沈乐枝矜贵地玩着指甲,轻飘飘开口:“许余年,要是路上出车祸,你说闻时会护你还是护我?不如赌一把?”
许余年身子一僵,不想搭理,只是眉头紧锁地开着车。
下一秒,许余年吓得脸色煞白,拼命转动方向盘、踩下刹车。
可无论怎么用力都没用。
“砰!”
车头重重撞上护栏,后座的沈乐枝发出凄厉的哀嚎。
许余年头部鲜血如注,死死盯着失灵的方向盘
刹车怎么会在这时失灵?
她来不及多想,就见沈乐枝已经打了急救电话。
医院走廊。
陆闻时匆匆赶来,一眼看到许余年,怒不可遏,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许余年被打得脑袋发懵,耳边嗡嗡直响。
“许余年!你这个妒妇,怎么不是你进急救室?!”
她头部刚包扎好的伤口瞬间崩裂,鲜血渗出,可她却麻木得感觉不到疼。
“沈乐枝根本就没受伤,车祸也是她搞的鬼,目的就是想陷害我!”许余年声音颤抖,满是悲愤。
“编瞎话也编得像样点!”陆闻时冰冷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浓浓的厌恶。
“乐枝怀着孕,怎么会拿孩子开玩笑?”
许余年紧咬唇瓣,眼神满是倔强:“不信就查行车记录仪!”
“许余年,到现在你还嘴硬,真要出了事,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许余年看着他,一颗心早已疼得血肉模糊。
如今的他竟连查都不查,就认定是她谋害孕妇。
他好像忘了,曾经的他,对她许下的那些海誓山盟。
医生慌慌张张跑出来,急切喊道:“病人失血严重,急需熊猫血,谁能献?”
陆闻时目光瞬间锁住许余年,沉声开口:“她是熊猫血,让她献。”
许余年猛地抬头,声音带着颤抖的绝望:“陆闻时,你忘了?我有凝血障碍症!”
他瞳孔微缩,像是被这话刺到。
但很快恢复冷漠,对保镖吼道:“押她过去,抽1000CC血。”
许余年被强行按在献血椅上,针头刺入血管时,她疼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血袋渐渐装满,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恍惚。
她想起从前,她凝血障碍发作,陆闻时连她磕破点皮都心疼得要命。
可现在,他竟按着她,抽她的血,去救一个真正的杀人凶手。
陆闻时死死禁锢着她的四肢,直到血袋装满才罢手。
意识昏迷前,许余年看了一下时间,离婚诉讼只剩一天。
一天后,她就能彻底逃离这噩梦之地。
无论陆闻时怎么找,都只会是徒劳。
接下来的十个小时。
于许余年而言,宛如坠入无间炼狱,是这辈子最漫长、最蚀骨的噩梦。
再次输血,心善的女医生看到她隆起的小腹,急忙出声:“孕妇不能连续输血!”
陆闻时望向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沈乐枝,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怒不可遏。。
“许余年,你有什么资格怀陆家的孩子,这孽种就该死!”
许余年惊愕覆上微隆腹部,不断往后退,“不要,不要!”
陆闻时手持毛巾,神色晦暗,带着不容抗拒的狠劲,步步紧逼。
许余年用尽全力往病房外跑,只为护住腹中的胎儿。
被人故意绊倒,膝盖重重磕在地上,鲜血直流,但她咬着牙,挣扎着要起身。
却被门外保镖禁锢,动弹不得。
许余年还是落入了陆闻时手中,病房里满是她撕心裂肺的哭吼。
陆闻时不断将毛巾勒紧,很快,女人身下血水横流。
许余年麻木地看着地上的血,眼神满是谦意,“宝宝,对不起,是妈妈没保护好你!”
病房里站满了人,有人惋惜,有人辱骂,却无一人愿意伸出援手。
任由一个生命无情逝去。
许余年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绝望的数着时间。
再等八小时,她就能离婚了,她就能自由了......
距离天亮还差三小时。
医院众人神情哀恸,手系白布,身挂麻绳,一片死寂。
陆闻时暴怒冲进病房,一把拽起虚弱不堪的许余年,扔进地下室,脚尖狠狠碾上她腹部。
“许余年,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犯。”
“为何死的人是乐枝不是你,为何你还能活得好好的!”
“乐枝因你谎报血型,引发凝集反应,红细胞被溶血彻底破坏,五分钟前抢救无效死了!!”
许余年脑袋“轰”地炸开,瞬间空白。
“不,我没杀人,没谎报......”
许余年刚张嘴想辩解,眼前男人便将烟蒂狠狠烫向她嘴,瞬间打断。
“医生死亡诊断书都出了,你还敢狡辩?”
“求你让医生再查一下死因,我真的没有谎报......”
许余年强忍嘴角血腥,颤抖着摇头,眸中带着微弱的期盼。
陆闻时的心微微一颤,但很快就被仇恨淹没。
“许余年,你谋害两条人命,还想着诬陷乐枝!”陆闻时长吐一口烟圈,烟蒂落了下来。
许余年失神地看着身上被烟蒂烫出醒目疤痕,眼中血泪夺眶而出。
陆闻时不光勒死她腹中胎儿,还让她清晰感受到坠入深渊的破碎感。
“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哪怕一次......”
她还想说点什么,可烟蒂的滚烫直冲天灵盖,未尽之语化作凄厉哀嚎。
她睁着布满血泪的眼,看向陆闻时的眸光满是厌恶。
陆闻时冷睨着她,嘴角带着嗜血的弧度。
“不满?”
这时,地下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两个健硕男人走了进来,手中随意拎着盖着白布的骨灰盒。
“陆总,人按你吩咐处理了。”保镖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陆闻时眉头紧蹙,一把将其扬进地上的火盆。
“那就让许家骨灰给乐枝超度吧!”
他的话,让许余年仿若万箭穿心,“陆闻时,你怎能如此狠心......”
“你残害乐枝时怎不觉狠心!”
陆闻时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将骨灰盒狠狠掷地,眼神朝保镖示意。
“只要人不死,随你们折腾!”
许余年慌乱地死死拉住陆闻时的裤腿,心脏仿若被万箭穿透、千刀万剐。
“不,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前所未有的恐慌朝她汹涌袭来。
陆闻时额角的青筋突了突,眉宇间闪过一瞬挣扎。
脑中一闪沈乐枝笑颜,瞬间回神,再无犹豫地抬脚离开了房间。
他的绝情,让她绝望。
看着那两个宽衣解带的男人,许余年瑟瑟发抖。
“你们要是敢碰我,我立马死在这儿!!”
她砸破烧香的玻璃瓶,举起碎片贴在自己颈脖上,怒瞪面前两人。
两人对视一眼,谨慎顿住动作。
“许小姐,大家都是奉命行事,你别为难我们!”
这时,空气中传来一阵女人的笑,一声高过一声。
许余年脸色瞬间煞白,那声音来源是谁,她再熟悉不过。
曾经那个把她宠上天、时刻捧在手心的男人。
如今为帮沈乐枝出气,竟丧心病狂地找别人作贱报复她。
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感觉,让她肝肠寸断。
十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就像心脏被人生生剜出,再残忍一瓣瓣撕碎,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墙上壁挂时钟指向七点,黎明已至,可许余年的世界却永坠黑暗。
“陆闻时,我恨你!恨你一辈子!”许余年对着那堵墙,崩溃地大吼。
她死攥住手中玻璃碎片,朝着自己颈脖,毫不犹豫地狠狠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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