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栀夏盛南靳的其他类型小说《如冷风吹凉月色小说许栀夏盛南靳》,由网络作家“枝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个月来,他见过崩溃大哭的她,绝食昏倒的她......却唯独没见过这样平静的她。这样的她让盛南靳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从前他们相依为命,住在出租屋的时候。盛南靳压下心里翻涌的思绪,走到她面前蹲下来。“还疼吗?”他哑着嗓子问,目光落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许栀夏摇了摇头。盛南靳喉结滚动了一下。“栀夏,好好吃饭,养好身体,把我们的孩子......平安生下来。”“嗯。”许栀夏的声音那么平静,眼里却闪过一丝嘲讽。把孩子生下来......然后送给沈沫璃吗?接下来的日子,美好得像一场梦。许栀夏依旧很沉默,可她不再抗拒盛南靳。他办公时,她会安静地蜷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书。他处理完工作,她已经睡着了。他就在那沙发躺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将脸...
《如冷风吹凉月色小说许栀夏盛南靳》精彩片段
这一个月来,他见过崩溃大哭的她,绝食昏倒的她......却唯独没见过这样平静的她。
这样的她让盛南靳有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从前他们相依为命,住在出租屋的时候。
盛南靳压下心里翻涌的思绪,走到她面前蹲下来。
“还疼吗?”他哑着嗓子问,目光落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许栀夏摇了摇头。
盛南靳喉结滚动了一下。
“栀夏,好好吃饭,养好身体,把我们的孩子......平安生下来。”
“嗯。”
许栀夏的声音那么平静,眼里却闪过一丝嘲讽。
把孩子生下来......然后送给沈沫璃吗?
接下来的日子,美好得像一场梦。
许栀夏依旧很沉默,可她不再抗拒盛南靳。
他办公时,她会安静地蜷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书。
他处理完工作,她已经睡着了。
他就在那沙发躺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颈间。
沙发的宽度和出租屋的那张床差不多。
时光仿佛逆流,那一刻,他回到了从前,那段他们最相爱的那段日子。
那时的许栀夏会对他笑,对他发脾气,满心满眼都是他。
——盛南靳忽然发现,自己竟如此怀念从前。
后来的一天,他说要给她一个惊喜,于是开车带她出了门。
车停在了破旧小区门口。
盛南靳带她回到了那间出租屋。
许栀夏站在门口有些怔。
“这套房子,我已经买下来了。”盛南靳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
“因为这里有我们太多的回忆......还记不记得你答应做我女朋友那晚?当时,我们就围在这张餐桌边,你看到我手上的伤,直接哭了。”
许栀夏的眼睛酸涩得几乎睁不开。
她记得,她当然记得。
她长大这么大,唯一爱过的男人,就是盛南靳。
真心爱过的人,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忘记?
她清楚地记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可同时又悲哀地知道,那只是记忆中的他,不是眼前的他。
盛南靳忽然捧住她的脸——
就在当年他们第一次接吻的位置,他俯下身,想要重新吻上她的唇。
许栀夏却扭头避开了。
她的眼眶很热,心底却是一片悲凉。
“盛南靳,你别这样。”
“栀夏,你不愿意?”
“没有......我只是怕你控制不住,伤害到宝宝。”
“栀夏,我不碰你,只是亲一亲你,好不好?”
“盛南靳,就当......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宝宝,你忍一下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看着他,生怕他拒绝。
盛南靳松开了手,“好,我答应你,不过十个月而已,我能忍。”
他说着就笑了。
许栀夏的眼眶却一点点红了。
“盛南靳......”她哽咽着,“你就这么想要这个孩子吗?”
“当然。”盛南靳抱着她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躺下来。
他喊她的名字,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就在她几乎迷乱时——
“栀夏,我不想骗你,我会和沈沫璃结婚。”
许栀夏在他怀里僵住。
发热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总是这样。
在她快要分不清他是现在的盛南靳,还是以前的盛南靳时,又将她拉回现实。
许栀夏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好,我知道了。”
“栀夏,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
“嗯。”
“栀夏......”盛南靳扳过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
“等我处理好一切,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嗯。”
盛南靳欣喜若狂,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许栀夏的目光越过他的头顶,看向窗外的一轮圆月。
就连那月光也是黯淡的。
......
夜深了,身后的男人已经睡熟了,许栀夏睁开眼。
寂静的巷子口停着一辆商务车。
后排车门打开——
“妈妈!”
许栀夏激动地朝妈妈奔去。
沈沫璃却拦住了她。
“许栀夏,我已经按约定,把你妈妈完好无损带出来了,你是不是也该兑现自己的诺言?”
“沈沫璃,你放心,我会带着妈妈离开,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好,我相信你,但我还有一个要求......”
沈沫璃从包里拿出一瓶药。
“喝了这个,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会再存在。”
许栀夏目光一滞。
沈沫璃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许栀夏,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我也是女人,知道孩子对女人来说多重要,更何况你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爱他,爱到连他的孩子都不舍得放弃,我明明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意外丢了孩子,可我还是等到了今天。”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不会让你打了孩子——许栀夏,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吧,只要有这个孩子在,你和盛南靳之间永远断不掉。”
沉默片刻后,许栀夏伸手接过了那瓶药。
“我会喝的。”
说完这句,她就上了商务车。
车子开出去之前,车窗又降下来——
“沈沫璃,我还是要问你一个问题,你把我妈妈放走了,你的肾怎么办?”
“许栀夏,你根本无法 理解我有多爱他,我爱他,爱了他二十多年......只要他能属于我一个人,我宁愿不要肾 源。”
沈沫璃自嘲地笑了。
许栀夏看她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收回视线,她吩咐司机,“师傅,走吧,我们必须在天亮前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她在盛南靳喝的水里加了安定剂,天亮之前,他都不会醒。
“我、我只是觉得......”沈沫璃结巴得厉害。
“你是怎么想的,我没兴趣知道。”盛南靳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那晚的事,我不会追究——”
“但你下次别在我眼皮底下耍这些手段,心机深沉的女人,我不喜欢。”
许栀夏的心狠狠沉了一下。
他明明知道,是沈沫璃母女设计陷害她,却仍决定不追求。
她讽刺地扯了扯唇。
也是,沈沫璃是他的未婚妻,是他母亲满意的儿媳妇。
她又是什么呢?
他甚至亲口说过,想要她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晚,他也当众澄清,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许栀夏眼底满是破碎。
“南靳,你放心,我不会再那样做了,我这次是一时糊涂......”
“许栀夏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还没等沈沫璃说完,盛南靳已经打断了她。
她的声音染上了几分苦涩,“我知道。”
盛南靳仍是那么平静,“这个孩子,我不会打掉,我要留下他。”
沈沫璃半天才说出话来,“南靳,你难道要继续和许栀夏......”
“别误会——”他的声音冷静得残忍,“无关许栀夏,我只是要自己的孩子。”
“沫璃,你身体不好,就算换肾成功,以后也不适合怀孕,我也不舍得让你受那个苦。”
“这个孩子就交给你抚养,以后他会喊你妈妈,是我们盛家的继承人。”
“他和许栀夏,没有任何关系。”
许栀夏死死揪住胸口的床单,那么用力,指节都微微泛白。
小腹又开始痛了。
可比身上的伤更痛的,是她的心。
原来是这样啊。
先是挖走她母亲的肾给沈沫璃治病。
现在又因为心疼沈沫璃的身子,连她的孩子都打算抢走。
他就连她的最后一丝价值都要榨干吗?
“沫璃,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不想你胡思乱想——拦着许栀夏去见她母亲,我确实是担心她的身体,却仅限于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次从医院带走她,把她安置在我的房子,也是出于一样的考虑。”
眼泪源源不断地滑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晕开一片水渍。
许栀夏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声。
最后,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哭得几乎窒息。
她要离开!
彻彻底底地离开盛南靳!
还有一周,就到了她和沈沫璃约定的日子。
等沈沫璃帮她救出妈妈,她就可以带着妈妈,远走高飞。
今生今世,她都不会再见盛南靳!
不知过了多久——
门外的谈话声听不见了。
许栀夏也冷静下来。
房门打开,是盛南靳走了进来,她立马闭上眼。
身边的床沿凹陷下去,他坐在床边。
“栀夏......”
盛南靳伸出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掌心温暖。
许栀夏却只觉得浑身发寒。
他的手一顿,忽然去了她的眼角,抹去了那里残留的泪。
许栀夏听到他轻叹了一口气。
“哭了?就连在梦里,也这么委屈吗......”
“栀夏,记不记得我说过?在我的位置,有很多身不由己。”
“我身上肩负着盛家,有很多人对我虎视眈眈......我有很多事,需要解决。”
他不再说话。
在床边就这样静静坐了许久,然后起身走了。
关门声传来——
许栀夏在床上睁开眼。
最后一周,熬过这一周就好。
......
第二天,盛南靳走到别墅门口,管家立马迎上来。
“盛先生,天大的好消息!”管家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许小姐醒了,肯吃饭了!”
盛南靳脚步一顿,三两步冲上楼梯。
推开卧室的门——
许栀夏正坐在窗边,白 皙的脸笼罩在一层温柔的光晕里。
她瘦了很多,最小号的睡衣穿在她身上都显得宽大,露出了鲜明的锁骨。
但那双眼终于不再是死气沉沉。
见到他,她甚至主动打招呼,“盛南靳,你回来了。”
盛南靳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沈沫璃回答得漫不经心。
“你妈妈是我的肾 源,我不能让你带走她,除非——”她故意拖长声调,睨了许栀夏一眼。
“除非什么?”许栀夏立马问。
“除非你答应我,永远地离开盛南靳,我兴许可以......”
“我答应!”许栀夏想也不想就回答她。
她抓着沈沫璃的衣角,几乎是在乞求,“沈小姐,我保证不会影响到你和......盛先生,只要你救出我妈妈,我一定带我妈妈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沈沫璃看着她,片刻后收回视线,语气沉沉,“那就一言为定,一个月后,我救出你妈,你从盛南靳的世界彻底消失。而这一个月,你不能让盛南靳发现你要走。”
“好。”许栀夏使劲点头。
她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
盛南靳......盛南靳......
她在心里默念这个陌生的名字,痛苦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她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许栀夏揉了模糊的眼,男人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盛南靳!
她倏地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往后缩。
听到动静,盛南靳抬起头。
“你醒了。”他慢条斯理放下手里的文件。
那张脸依旧熟悉,可他眼里,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许栀夏觉得他像是站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远到和她不是一个世界。
远到她无法触及。
可她身上,明明还带着前一晚,他忘情时留下的痕迹......
许栀夏的鼻子酸得厉害。
盛南靳盯着她,“沈沫璃跟我说,她去找过你,她跟你说了什么?”
许栀夏想起了沈沫璃交代的话——她不能让盛南靳发现自己一个月后要走。
她强忍住眼泪,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他在她床边坐下,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质疑,“真的?”
许栀夏装作镇定地抬起头,“有,沈小姐告诉我,你是......盛南靳,是盛家继承人。”
“嗯。”他语气淡淡,“还有呢?”
“还有......她是你的未婚妻。”
他并没有否认,所以,是默认了沈沫璃和他的关系。
许栀夏的心像被放在油锅上煎。
“还有呢?”
“没有了,就这些。”
“就这些?”盛南靳忽然倾身凑近,“那你为什么怕我?”
他们离得这么近,他灼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她的鼻尖。
许栀夏猛地推开了他,“我没有怕你。”
“还说没有?”盛南靳握住她的手腕,“栀夏,虽然我恢复了身份,但我依旧是我,我依旧喜欢你,你也不必怕我,我们依然可以在一起。”
依然可以......在一起?
许栀夏错愕地看着他,“盛南靳,你明明已经有未婚妻了,我们还怎么在一起?”
盛南靳抬手轻抚了抚她的脸,声音轻柔得像在诱哄,“栀夏,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可以在一起。”
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在一起......
许栀夏明白了——
她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胸口起伏得厉害,“盛南靳,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你的小三?情人?你简直......无耻!”
她浑身都在发抖,“盛南靳,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半年前就已经恢复了记忆?”
盛南靳的瞳孔微缩了一下。
“在我这个位置,有很多身不由己。”
他的语气那么平静,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而不是他骗了她整整半年。
许栀夏的一颗心像泡在冷水里,浑身都那么冷。
“那我妈妈呢?你是不是真要拿她当沈沫璃的肾 源?要摘走她的肾?”
盛南靳避开了她的目光,“人有两个肾,摘走一个,并不会有影响。”
人有两个肾,摘走一个,并不会有影响......
他的话就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剜进她的心脏。她记得他也曾说过——
“栀夏,我会保护你和你妈妈一辈子。”
可是现在,他用同样平静的语气,在谈论着摘走她母亲的器官。
“盛南靳,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许栀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猛地抓住他的衣领,眼泪决堤而下。
“她是我妈妈!不是什么备用零件,她痛的时候会哭,害怕的时候会闹......你见过的,你明明见过的,你比谁都清楚!”
许栀夏几乎是在嘶吼,眼泪滚烫地砸在他的手背上。
可盛南靳的眼神依旧没有一丝波动。
他就那样平静地看着她,“你妈妈有精神病,并不知道在发生什么。”
许栀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所以......”她声音哽咽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撕扯出来,“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妈妈,就是为了拿走她的肾,并不是因为关心她,对不对?”
盛南靳轻皱了一下眉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沫璃很需要这个肾,我可以保证——你妈妈不会死,而我也会给你们足够的补偿。”
“你拿什么补偿!”许栀夏的眼泪越发汹涌,“钱?地位?还是你虚伪的承诺!”
“我不会再信你了......盛南靳,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信了!”
他已经骗过她太多次了。
他明明半年前就已经恢复了记忆,却故意不告诉她;
一边和未婚妻联系,一边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一次次和她上床;
就连带她妈妈去给未婚妻做肾配型,他都是瞒着她的。
许栀夏的心好痛,像被无数的碎玻璃渣子扎进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病房门忽然被推开——
沈沫璃快步走了进来,“南靳,不好了,医院那边说许栀夏的妈妈......”
许栀夏猛地抬起头,“我妈妈怎么了?”
许栀夏在雨夜的路边捡了个男人。
初见他浑身是血,男人拽着她的衣角,意识不清地低喃,“救我......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许栀夏把昏迷的他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幸亏她送得及时,不然那晚他肯定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昏迷一个月后,他醒了,但他却忘记了一切,男人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
许栀夏有些苦恼,“那怎么办?你欠了我一个月的住院费,我问谁要钱?”
“我自己还。”男人眼里没有一丝慌乱,就好像是天生的上位者。
许栀夏看着他讳莫如星的眸子,那一刻,她的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
怕她的钱没有着落,许栀夏最终还是把他带回了家。
起初,他是她的佣人、厨子、保镖——虽然他做起家务来手忙脚乱;煮饭不知道要加水;作为保镖一张脸帅得过分招摇,惹得路过的女孩子频频回头。
后来,不知从哪一天起,他开始反客为主。
他主动接送她上下班,宣示主权般赶走了她身边所有的追求者;
他陪她去精神病院看妈妈,不止一次被发病的许妈妈抓得鲜血淋漓,却也没打退堂鼓。
后来,就连妈妈偶尔清醒时,也握着她的手说,“夏夏,经常来看我的那个‘傻大个’,他是个好人,把你交给这样的男人,妈妈才能放心。”
他像一场春雨,无声无息地浸透了许栀夏的生活。
许栀夏在他一日日的陪伴中动了心。
狭小闷热的出租屋里,咯吱作响的木板床上,汗水顺着他坚毅的下巴滑落。
他掐着她的腰,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栀夏,嫁给我好不好?我会用往后余生来爱你,呵护你,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许栀夏看着他汗津津的眼,坚定地点了点头,“嗯,我答应你。”
他们对着月亮私订终身。
没有戒指,就用易拉罐环代替。
没有证婚人,就由他亲口对她说出誓言,“我这一生,只爱许栀夏一人,如果违背誓言,就让我不得好死......”
许栀夏吓得立马去捂他的嘴。
他却笑着说不要紧,因为他永远不会违背誓言。
她以为两人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直到那一天,他说有事出了门,就再也没回来。
许栀夏担心了一整晚,第二天天一亮,她就出门去报警。
却在楼下遇到一排豪车。
锃亮的豪车闯进破旧的小区院子,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惹得路人驻足围观。
最前面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女人,妆容精致的脸上写满了高傲。
“你就是许栀夏吧?”女人朝她伸出手,“你好,我是沈沫璃,盛南靳的未婚妻。”
直到那一刻许栀夏才知道——
原来,那个和自己朝夕相伴一年多的男人,并不是什么流落街头的穷小子。
而是京州赫赫有名的盛家继承人,盛南靳。
一年前,他在家族之争中被人算计,受伤倒在了雨夜的街边。
“半年前,南靳已经恢复了记忆,第一时间联系了我们这些家人。”
“而这半年,他之所以仍留在你身边,是为了掩人耳目——他需要时间,夺回失去的一切,而你就成了他最好的挡箭牌。”
沈沫璃的红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仿佛在给许栀夏宣判死刑。
她的心像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捅进去,碎得猝不及防,就连流出来的血,都是冷的。
“你的意思是......他早就恢复了记忆,却一直在骗我、利用我?”
“不然呢?”沈沫璃轻笑着,看她的眼神多了几丝怜悯,“他那样的身份,难道会真的爱你?”
“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沈沫璃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
“知不知道南靳为什么费尽心机地,跟你那个傻子妈妈套近乎?”
她......妈妈?
盛南靳竟然把和她妈妈的事,都告诉了未婚妻?他们的关系,就这么亲近吗......
那她呢?她又算什么?
想到过去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身上一遍遍地索取......他喊她宝宝,喊她老婆,喊一切男人情到深处才会喊的称呼。
难道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戏?
许栀夏的眼眶酸胀得厉害,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沈沫璃的声音冷冷在耳边响起——
“两年前,我查出肾有问题,从那天起,南靳就在全世界为我寻找匹配的肾 源。”
“半年前,他恢复记忆后,无意间看到了你妈妈的检查单,后来他又私下让医生给你妈妈做了检查,确认你妈妈的肾——和我匹配。”
沈沫璃轻笑了一声,“许栀夏,听到了吗?南靳接近你妈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因为看中了她的肾,准备摘走给我做肾 源。”
许栀夏仿佛被雷当场劈中,脸上的血色全部被抽走,连嘴唇都在哆嗦。
“你说什么?不可能,他明明对我妈妈很好......怎么可能......”
“我有证据。”
沈沫璃说着,拿出手机,给她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许妈妈不知被带去了哪里,一脸迷茫地躺在手术台上。
门打开,男人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许妈妈看到立马笑了,“傻大个,你在和我玩什么新游戏?捉迷藏吗......”
曾经对她们母女满脸温柔的男人,此刻,脸上是许栀夏从没见过的冰冷。
“医生,给她做检查。”
他一声令下,穿白大褂的医生们走上前,妈妈吓得哭喊起来,“我不打针!好痛......”
医生却把妈妈死死按在手术台上,力气大得,甚至能听到骨骼摩擦的声音。
妈妈哭得嗓子都哑了,却没有人理会她,直到抽了整整三大袋血,那群人才松开她,像拖破抹布一样,把她从手术台拖了下来。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许栀夏的眼泪凝固在脸上,喉咙涌上一股血腥气。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他吗?
那个说会保护她一生一世,绝不辜负她的男人......难道只是他的伪装?
而他的真实面目......竟是这样的残忍?
他怎么能对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精神病人,做出这样的事?
“我妈妈呢......”许栀夏捂住胸口,脸色煞白地抬起头,“我妈妈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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