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十年受苦)。
这流言恶毒至极!
不仅咒念稷,更是在动摇萧承稷的心!
一旦他信了,念稷就完了!
我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看着萧承稷日渐疏离的眼神,心沉到了谷底。
苏晚棠,这是要兵不血刃地除掉我们!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江暮舟的消息,通过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递了进来。
纸条上只有三个字:药,柳太医。
柳太医?
我脑子里飞快闪过太医院那些面孔。
柳太医……似乎是个沉默寡言、资历很老的人,平时并不起眼。
江暮舟的意思是……药有问题?
柳太医是关键?
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趁着萧承稷来看念稷(他虽疑,但终究还是关心),我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泣不成声:“陛下!
求您开恩!
念稷的药……臣妾求您,让……让柳太医来看看吧!
臣妾听闻柳太医擅长儿科,或许……或许有办法救救念稷!
臣妾求您了!”
我磕着头,额角瞬间红肿。
我赌,赌萧承稷对我最后的那点愧疚,赌他作为一个父亲对濒死孩子的不忍。
萧承稷看着我红肿的额头和绝望的眼神,又看看床上气息微弱的孩子,终究是心软了。
他疲惫地挥挥手:“准了。
传柳太医。”
柳太医来了。
他头发花白,面容清癯,眼神却很清正。
他仔细地诊脉,又拿起之前太医开的药方和药渣细细查看,眉头越皱越紧。
“启禀陛下,宸妃娘娘,”柳太医跪在地上,声音沉稳,“小皇子的病,并非风寒入里那般简单。
之前的方子……药性过于温和,且……且其中一味‘防风’,用量似乎刻意加重了少许。
防风本为祛风解表,但过量久服,反会耗伤肺气,令咳嗽缠绵难愈。
加之小皇子年幼体弱,在冷宫……确伤了根基,两相叠加,故而……”他没有明说“下毒”,但“刻意加重”、“耗伤肺气”几个字,已经足够!
萧承稷的脸色瞬间铁青!
他猛地一拍桌子:“查!
给朕彻查!
谁开的方子!
谁抓的药!
经手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一场雷霆风暴在太医院和内务府掀起。
结果很快出来。
开方的太医是苏皇后一个远房表亲的门生。
抓药的小太监,曾在苏皇后宫外当过差。
一条清晰的线,隐隐指向了凤仪宫。
虽然没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