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盛大少的叛逆劲儿又上来了。
盛玉霄一手按在黎小鸭的背后,推着她往前走,说:“走,进去。”
黎小鸭在风雨中走得小心翼翼,而盛玉霄一个跨步,把黎小鸭家的门槛踩踏了。
本就破破烂烂的房子,更加破烂了。
盛玉霄:“……”
盛玉霄:“你放心,我给你赔。”
他话音刚落,里头突然响起了一阵愤怒的骂声,说的是方言:“小娼妇,现在才回来?你要冻死你爷?”
说话的人口音浓重,喉咙里还像卡了痰一样含糊不清。
盛玉霄乍一听,没听懂。
黎小鸭听懂了,但她只是轻轻吸了吸鼻尖,然后迈进门噔噔噔去点柴烧火。
再从一口大缸里舀水倒锅里,煮开水的同时,上面还要架起两个土豆。这样等水开了,有热水喝了,土豆也能吃了。
盛玉霄追上去问:“那谁啊?”
黎小鸭说:“是阿爷。”
盛玉霄皱眉,怎么听着语气还挺凶?
“这什么东西?”盛玉霄目光一转,问。
黎小鸭抽空回答了他:“烧水呀。”
盛玉霄指着那不成形状的土堆堆:“我是说这是什么东西?”
“是灶。”
盛玉霄:“……”
这玩意儿也能叫灶?
他连忙扭头去打量四周。
土墙,破瓦和草盖构成了一个家。
室内没有灯,只从破开的墙洞上借光。电视、沙发、茶几统统都没有!
不远处垂下一张油布,隐约能看见油布后躺着个人影。刚才说话的应该就是他。
太破了。
实在太他妈破了!
盛玉霄惊得目瞪口呆的时候,黎小鸭已经烧好了水。她拿了个瓷白的碗,给盛玉霄倒了一碗热水。
“给你喝。”黎小鸭双手捧起,手指皮肤被热气烘得发红,但再往下的一截手腕却是泛着青白。那是冻的。
这小孩儿好会啊!这是讨好盛大少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