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第二天早早就起来了,这三年她每天早起陪裴老夫人做养生操,然后例行给她针灸半小时。
然后再赶回来为裴临川做早餐。
温慈拎着药箱穿过回廊,远远就听见老夫人院里传来争执声。
“奶奶,听澜特意从普陀山带了开光佛珠给您。”裴临川的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
“拿走!”老夫人拐杖重重杵地,“我这把老骨头受不起假佛子的礼!”
“奶奶......”沈听澜嗓音带着哭腔,“我知道您生我的气,但这佛珠是我跪了九百级台阶求来的,您摸摸看,还沾着香火气呢。”
温慈刚踏进门,就看见沈听澜跪坐在蒲团上,素白僧袍下露出一截镶钻手链——正是裴临川上个月拍卖会点天灯拍来的那条。
“温姐姐来啦?”沈听澜转身冲她笑,“正好帮我劝劝奶奶,老人家总误会我......”
老夫人突然抄起佛珠砸向裴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