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问道:“浩然,你怎么不吃呀?”
林浩然轻声说:“这条鱼太小了,我怕你吃不饱。你别管我,先敞开肚皮吃,等你吃完我再吃。”
楚南乔羞涩的道:“我饭量小,肯定吃不掉这么多。来,张嘴,我喂你。”
林浩然望着楚南乔递到嘴边的鱼肉,没多想便张口去咬,他的嘴唇不经意擦过楚南乔的手指。
两人动作同时一滞,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时间也跟着慢下来。
愣神片刻后,红晕迅速爬上他们的脸颊。
林浩然的眼神有些慌乱,下意识地偏过头,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窘迫;楚南乔则微微低下头,一缕发丝垂落,恰好遮住她羞红的半边脸。
紧接着,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天空清澈晴朗,万里无云。林浩然如往常一样练完功,却没有像往日那般匆匆下山。
而是静静地坐在牧云山身旁,陪着他聊天。
“云山爷爷,上次您说闻到我身上有股淡淡的草药香味,可是跟我相处过的人可从来没说过。为啥您能闻出来呢?”林浩然满是好奇,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牧云山爽朗地笑起来,笑声在山林间回荡:“哈哈,浩然,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是一名大夫!”
“云山爷爷,您也是位大夫?”林浩然惊讶得瞪大眼睛,脸上写满惊喜与崇拜。
“对呀,我以前在村里就是医生,后来去部队里也是担任军医,我之前跟你说过送我口琴的好大哥,就是他受伤后被我医治好的,他佩服我的医术,我佩服他的带兵作战能力和人品,所有才相交多年!”牧云山眼中闪过一丝自豪,回忆起往昔的岁月。
“哇,云山爷爷,您这么厉害!那您和我姥爷的医术谁更胜一筹啊?”林浩然天真地问道,脑袋里充满了各种想象。
牧云山温和地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浩然,医术可不能单纯地比较谁高明。学医的初衷,是为治病救人,解除患者的痛苦。”
“那您可以教我医术吗,云山爷爷?”林浩然急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渴望。
“当然可以呀,不过你为什么突然想学医呢?你家族里的人一直都是大夫啊?为什么要跟我学?”牧云山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想要探寻背后的原因。
林浩然微微皱起眉头,神情变得有些凝重:“虽然没看过您治病救人,可我就是相信您的医术。我上次跟您提到过,跟我一起放风筝的好朋友,她从小身体就特别虚弱。
她爸爸找来好多医生,开下无数种药,可她的身体还是不见好转。我想学医,以后帮她把病治好。”
牧云山郑重的说:“浩然,你出身医学世家,家学渊源深厚,自小耳濡目染,学医对你而言,本就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根基,这点毋庸置疑。
但你要牢记,行医之道,首重细心。人体周身穴位繁多,许多隐秘穴位更是关乎性命,哪怕分毫偏差,都可能酿成大祸,在未学成前,绝不可盲目为他人诊治。”
牧云山神色凝重,目光紧紧锁住林浩然,开始对他的药理与针灸进行教导。
自此以后,林浩然一边跟着牧云山苦练基本功,一边学习针灸。
“浩然,马步要稳,腰要直,气要沉。”牧云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
林浩然咬紧牙关,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依旧坚持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