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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平他心中妄念by姜月澜沈念初

望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月澜拖着行李箱走下长途汽车,小镇的空气里飘着熟悉的桂花香。母亲早已等在站台,一见到她便红了眼眶,紧紧攥住她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家的路上,姜月澜沉默地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小镇似乎被时代抛弃了,几乎没有变化,街角的早餐铺子还在,巷口的槐树依旧茂盛,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而她却像是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惊醒,浑身疲惫,却终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一阵微风吹过,恰好有一朵摇摇欲坠的槐花从树枝中落下,正好掉在了她的手心。姜月澜轻轻的把花捧在鼻尖,明明只是一朵快要凋零的小花,却散发出了浓烈的香气。而她那颗如死水般沉寂的心,似乎也在慢慢苏醒过来。“澜澜,妈给你安排了几个相亲对象,条件都不错。”姜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你要是不愿意,...

主角:姜月澜沈念初   更新:2025-06-08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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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澜沈念初的其他类型小说《难平他心中妄念by姜月澜沈念初》,由网络作家“望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月澜拖着行李箱走下长途汽车,小镇的空气里飘着熟悉的桂花香。母亲早已等在站台,一见到她便红了眼眶,紧紧攥住她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家的路上,姜月澜沉默地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小镇似乎被时代抛弃了,几乎没有变化,街角的早餐铺子还在,巷口的槐树依旧茂盛,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而她却像是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惊醒,浑身疲惫,却终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一阵微风吹过,恰好有一朵摇摇欲坠的槐花从树枝中落下,正好掉在了她的手心。姜月澜轻轻的把花捧在鼻尖,明明只是一朵快要凋零的小花,却散发出了浓烈的香气。而她那颗如死水般沉寂的心,似乎也在慢慢苏醒过来。“澜澜,妈给你安排了几个相亲对象,条件都不错。”姜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你要是不愿意,...

《难平他心中妄念by姜月澜沈念初》精彩片段


姜月澜拖着行李箱走下长途汽车,小镇的空气里飘着熟悉的桂花香。
母亲早已等在站台,一见到她便红了眼眶,紧紧攥住她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回家的路上,姜月澜沉默地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
小镇似乎被时代抛弃了,几乎没有变化,街角的早餐铺子还在,巷口的槐树依旧茂盛,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
而她却像是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惊醒,浑身疲惫,却终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一阵微风吹过,恰好有一朵摇摇欲坠的槐花从树枝中落下,正好掉在了她的手心。
姜月澜轻轻的把花捧在鼻尖,明明只是一朵快要凋零的小花,却散发出了浓烈的香气。
而她那颗如死水般沉寂的心,似乎也在慢慢苏醒过来。
“澜澜,妈给你安排了几个相亲对象,条件都不错。”姜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你要是不愿意,就当交个朋友。”
姜月澜轻轻点头:“好。”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溺于过去。
骆时宴已经选择了沈念初,而她,必须往前走。
在家好好休息了几日后,姜月澜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着和妆容,去赴约了。
前两个相亲对象最后都有些不欢而散,她只是想要初步了解情况,但对方一直在吹嘘着自己的家境和要求,行为举止也粗鄙不堪。
直到第三个相亲对象出现时,才让姜月澜有些改观。
他是镇医院的外科医生,叫程砚。
他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小臂。
见到姜月澜时,他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礼貌地笑了笑:“姜小姐?”
他的眼睛很干净,没有审视,没有算计,只是温和地看着她。
姜月澜下意识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
他们点了两杯茶,程砚没有像其他相亲对象一样急着推销自己,而是先问:“最近休息得怎么样?”
姜月澜一愣。
他指了指她的眼下:“黑眼圈有点重。”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照过镜子了。
程砚没有追问,只是说:“如果累了,可以改天再聊。”
姜月澜摇头:“没关系。”
他们聊得很简单,程砚没有刻意找话题,但每一句都恰到好处。
临走时,他递给她一张名片:“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姜月澜接过,低声道谢。
程砚看着她,忽然说:“姜小姐,你看起来……很累。”
她手指一颤。
“如果不介意的话,”他声音很轻,“我们可以先做朋友。”
姜月澜抬头,第一次认真看向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怜悯,只有平静的尊重。
她忍不住心头一颤,竟然感受到了些许难以形容的归属感。
她也朝程砚勾起唇,露出了这几个月来,唯一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姜月澜在镇上的图书馆找到了一份临时工作,整理旧书,登记借阅。
工作很安静,没人认识她,也没人会突然甩她耳光,或是逼她下跪。
虽然日子过得有些无趣,但她很享受这种平平淡淡的感觉。
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直到某天傍晚,她下班路过镇上的小广场,几个年轻女孩聚在一起,对着手机屏幕指指点点,忽然有人抬头,目光直直刺向她——
“哎,你们看,是不是她?”
姜月澜脚步一顿。
下一秒,女孩们爆发出一阵窃笑。
“真的是她!天啊,那些照片……”
“看着挺清纯的,没想到私底下玩得这么开。”
姜月澜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所有不好的回忆通通涌入了脑海中,她觉得自己又变成了拍卖会上被丢弃的玩物,被所有人讽刺和侮辱。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耳边却仿佛还能听到那些尖锐的笑声。
回到家,姜月澜颤抖着打开手机,搜索小镇的本地群组。
果然,她的裸照、年会上的床照,被人匿名发了上来。
配文:咱们镇新来的图书管理员,以前可是大城市里的“玩咖”呢。
姜月澜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她以为逃得够远了,可沈念初还是不肯放过她……
第二天,姜月澜没有去图书馆。
她蜷缩在床上,手机不断震动,陌生号码的短信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
多少钱一晚?200够不够啊?
身材不错呀,当我的情人怎么样?我给的钱绝对比你现在工作赚得多!
装什么清高,照片都传遍了,谁没看过你在床上的浪荡模样?
她颤抖着关机,把手机扔到墙角,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傍晚,门铃响了。
姜月澜透过猫眼,看到程砚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她犹豫了很久,终于开门。
程砚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眉头微皱:“你没事吧?”
姜月澜摇头,声音沙哑:“你怎么……”
“图书馆的人说你没来上班,有点担心。”他顿了顿,递过文件,“这些是造谣者的IP记录和证据,我已经联系律师,可以起诉。”
姜月澜愣住:“你……为什么帮我?”
程砚看着她,眼神平静:“因为这是错的。”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姜月澜眼眶酸涩,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她低头接过文件,指尖微微发抖。
程砚没有多问,只是轻柔的安慰:“如果需要,我可以陪你报警。”
姜月澜沉默了很久,终于轻声说:“谢谢……”
当晚,姜母红着眼睛回家,手里攥着打印出来的照片。
“澜澜,这些……是真的吗?”
姜月澜看着母亲颤抖的手,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
她内心更难受,只能无助的摇头:“我不是自愿的。”
姜母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心疼的一把抱住她:“我的女儿啊……”
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后,姜月澜彻底情绪崩溃,在母亲怀里痛哭出声。
姜母擦干眼泪,咬牙道:“我们报警!告到底!”
姜月澜却摇头:“没用的……他们有权有势。”
姜母紧紧握住她的手:“那我们就离开这儿!妈陪你走,去哪儿都行!”
姜月澜看着母亲花白的头发,忽然意识到……
她不能再逃了。
哪怕这些事很可怕,她也要为了自己爱的人,硬着头皮去面对一切。
小镇的流言愈演愈烈,姜月澜走在街上都能感受到指指点点的目光。
程砚一直陪着她处理法律程序,但对方显然有备而来,IP地址全是境外代理,难以追踪。
某天深夜,姜月澜加完班回家,忽然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
她加快步伐,身后的脚步也跟着急促起来。
就在她几乎要跑起来时,一道车灯照过来——
程砚的车停在她身旁。
“上车。”他降下车窗,眼神警惕地看向她身后。
姜月澜拉开车门坐进去,透过后视镜,她看到一个黑影迅速躲进巷子。
程砚握紧方向盘,声音低沉:“这不是巧合。”
姜月澜闭上眼,疲惫地靠上座椅。
她知道,沈念初不会轻易放过她。
第二天,程砚带来一个消息。
“邻市有家文化公司在招策划,以你的资历,完全可以胜任。”他顿了顿,“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推荐。”
姜月澜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
她收拾行李时,母亲一直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妈,我安顿好了就接你过去。”姜月澜勉强笑了笑。
姜母摇头:“妈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你。”她摸了摸女儿的脸,“澜澜,别怕,往前走。”
姜月澜抱紧母亲,眼泪无声滑落。
从此刻开始,她再也不会当一个懦弱的人了。
她要学会反击,拼尽全力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
照片的事,她也会彻底追查到底。


骆时宴站在小区门口的梧桐树下,指间的烟燃了半截,烟灰簌簌落在皮鞋上。
私家侦探发来的地址就在眼前。
青梧小区7栋,一栋爬满紫藤的米色小楼。初夏的风裹着花香拂过,远处传来孩子们追逐打闹的笑声。
他掐灭烟,抬手看表,已经晚上六点了。
姜月澜通常在这个点下班回家。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撞击,骆时宴下意识整理领带,才想起今天根本没系。
三天没刮的胡茬、皱巴巴的衬衫,这副模样要是被她看见……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有什么资格在意形象呢?
在她心里,自己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了。
栋楼道的声控灯突然亮起。
骆时宴猛地站直身体。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截纤细手腕——姜月澜提着环保袋,正侧头和身后人说笑。
她剪短了头发,发尾俏皮地卷着,薄荷绿连衣裙衬得肤色如玉。
然后他看见了交握的手。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戴着熟悉的表——骆时宴一眼认出是某医疗品牌的纪念款,表主人在他愣神间已走到光下。
程砚。
男人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另一只手自然地接过姜月澜的袋子。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她仰头笑起来,眼角弯成月牙。
路灯就在这时亮起。
暖黄光晕笼罩着他们,程砚低头吻住姜月澜的瞬间,骆时宴听见自己骨骼错位般的脆响。
“姜月澜!”
嘶哑的吼声惊飞树梢麻雀。
交叠的身影骤然分开,姜月澜回头时,骆时宴已经冲到眼前。
他死死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骆时宴?!”她瞳孔紧缩,薄荷绿裙摆被夜风吹得翻飞。
程砚立刻将她护到身后,却被骆时宴一拳砸在脸上。
“滚开!”骆时宴扯住程砚衣领,眼底血丝狰狞,“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她?!”
姜月澜突然狠狠推开他。
“该滚的是你!”她挡在程砚面前,像只炸毛的猫。路灯下,骆时宴终于看清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戒圈泛着冰冷的银光。
世界天旋地转。
“你来干什么?”姜月澜声音发抖,却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骆时宴张了张嘴,突然发现准备好的说辞全部溃散。
“我……”他伸手想碰她,却被程砚拦住。
医生嘴角渗着血,眼神却平静:“骆先生,请自重。”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骆时宴的怒火。
“自重?”他冷笑着一把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当年她冒雨背我去医院时,你在哪?她被商业对手威胁时,又是谁护着她?!”
姜月澜突然笑了。
“是你把我推向那些威胁的。”她轻声说,“骆时宴,你忘了吗?沈念初让我下跪那天,是你亲手定的规矩。”
夜风卷着槐花香掠过,骆时宴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程砚用拇指擦掉嘴角血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需要我报警吗?”
屏幕显示正在录音,进度条已走了十七分钟——从骆时宴动手那一刻就开始记录了。
“你威胁我?”骆时宴眯起眼。
“是提醒。”程砚挡在姜月澜身前,“你这些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我只是在保护她。”
“够了。”姜月澜拉住程砚的手,“我们回家。”
她转身的瞬间,骆时宴突然抓住她裙摆。
“澜澜……”他跪倒在柏油路上,声音支离破碎,“我错了……我真的……”
姜月澜没有回头。
裙角从他指间滑走时,骆时宴听见世界上最温柔的死刑判决:
“骆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骆时宴软下声音哄着她,“是真的还有工作要推进,不能耽误进度。不然一个秘书开就开了,我何必骗你?”
沈念初却还是不罢休,“那不能开了她,罚她去公司门口跪一天,这总可以吧?”
这一次,骆时宴答应了,看向姜月澜。
“这些合同事关重大合作,你没有保管好,要么赔偿五千万,要么去门口跪一天。”
姜月澜知道,他是为了给沈念初出气,所以才逼她做选择。
而她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这五千万,只能踉踉跄跄爬起来,忍着屈辱走到大门口跪下。
她低着头,遮住眼底酸涩的情绪,听到了来来往往的同事的议论。
“她不是骆总最信任的秘书吗?怎么跪在这儿了,这么多人看着,也太丢脸了吧!”
“我刚刚看到了,她也没做错什么,是得罪了沈小姐才被罚的。”
“人家沈小姐可是骆总的白月光,分了这么多年,骆总还念念不忘,她居然敢得罪沈小姐,也是活该被罚!”
一字一句,像针一样刺进姜月澜心里,扎得她喘不过气。
她忽然想起从前在学校,沈念初生日那天,她被几个男生嘲讽过,说她是衬托校花的那坨牛粪。
包厢里哄堂大笑,她仓皇逃到楼梯间。
是骆时宴找到她,递来一包纸巾。
“不用在意他人,专注自己,便很好。”
时至今日,姜月澜仍然记得这句话。
她一直以为,骆时宴是看到了她身上的闪光点,所以才会留在他身边,她也尽心尽责、任劳任怨地为他工作。
可沈念初一回来,他就为了沈念初,否定了她这些年的努力和付出。
是啊,她不过是一个随手就可以开除的秘书罢了。
既然失去了所有利用价值,也是时候离开了。
姜月澜跪了一天,膝盖都被磨出了血,疼得根本走不了路。
等到下班时,她一瘸一拐地回办公室取包,却碰到了骆时宴。
他看着她身上的伤,微微皱了皱眉。
“给你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伤好了再来公司。”
姜月澜低声说了声是,没有看他,默默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后,她处理完伤口,就开始收拾行李。
沈念初回国的消息传回来那天,骆时宴就立刻叫她从别墅搬走。
当时她走得匆忙,东西都塞在箱子里,乱成一团。
如今要回老家,也是该好好整理整理了。
她把这几年里骆时宴送给她的项链首饰,趁他睡着偷偷拍的合照,上学时写的暗恋日记,以及其他杂物一起扔掉了。
期间,她时不时就能在公司的小群里,看到同事分享出来的八卦。
沈念初逛街回来腿疼,骆时宴就半跪在地上给她揉;她吐槽说公司灯光刺眼,他就连夜让人更换整栋楼的灯具;她心情不好,他就推掉所有工作和会议去陪她……
姜月澜默默看着,一遍遍告诉自己。
很快,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伤好之后,便是公司一年一度的年会。
骆时宴带着沈念初出席,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所有人都在说他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
他扶着沈念初下台,替她整理好裙摆,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替她挡下别人敬来的酒……
姜月澜坐在角落里,看着骆时宴眉梢眼角流露出的笑意,默默垂下了眼。
很快,年会推进到了颁奖环节。
姜月澜依然像往年那样,得到了最佳员工奖。
她在全场瞩目下登上舞台,屏幕上也播放起了记载她这一年工作成果的PPT。
姜月澜调整好麦克风,正要发表感言,台下却忽然一阵骚动。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着,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姜月澜站在宽阔的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卡布奇诺,仰头望着玻璃幕墙上映出的蓝天。
这是她入职新公司的第二个月。
同事们在茶水间分享零食,午休时会组团聊八卦,没有人知道她过去的狼狈,更不会有人突然把咖啡泼在她脸上。
“月澜,这份数据能教我怎么核对吗?”邻座的设计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递来一份文件。
“没问题。”她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后笑着接过文件,耐心的一步步指导着怎么处理数据。
她做什么事情都非常认真,也从不抱怨,对大家都非常的温柔。
所有人都很喜欢姜月澜。
市场部的顾总把多买的奶茶分给她,研发组的王哥会教她调试代码,连最严肃的技术总监和她说话时都会放柔语气。
姜月澜揉了揉发酸的后颈,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图和表格,打起精神继续修改。
这是公司今年最重要的项目,今早技术总监突然把她叫进办公室:“公司的这个新项目,今后由你来负责。”
“我?”她惊得差点打翻咖啡。
总监推了推眼镜:“程医生说你做过类似案例,我看过你的策划案——”
他指着她上周熬夜写的建议书,“就按这个思路推进。”
现在她终于明白程砚为什么坚持要她投递这个岗位。
玻璃倒影里,她看见自己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正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姜小姐,你的外卖到了。”保安大叔探头进来,手里拎着印有“徐记粥铺”的袋子。
海鲜鲍鱼粥和虾仁灌汤包,多醋少辣,都是她最爱的口味。
便利贴上龙飞凤舞写着:CT室刚结束,记得趁热吃。
落款还画了颗歪歪扭扭的爱心。
姜月澜盯着便签看了很久,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饥饿的胃部也得到了食物,她的身心都变得愉悦起来。
她把U盘小心收进包里,推开公司大门时,程砚正靠在银杏树下看病例报告。
路灯把他的白大褂染成暖黄色,听见脚步声,他抬头一笑:“看来我时间卡得刚好。”
“你明天不是有早班?”她小跑过去,被夜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程砚立刻脱下外套紧紧裹住她:“患者临时取消手术了。”
他接过她的电脑包,忍不住皱眉,“怎么比昨天又重了?”
“加了块机械硬盘。”她掰着手指数,“要存各种数据,最近还涉及到了cad,还有新模块……”
话没说完,程砚已经蹲下身:“上来。”
“哎?”
“脚后跟都磨破皮了还穿高跟鞋。”他扭头瞪她,“你是想让我这个骨科医生失业?”
姜月澜红着脸趴上他的背。
程砚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秋夜微凉的空气,让她想起小时候发烧,家人背她去诊所的路上。
他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很稳,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今天开心吗?”程砚忽然问道。
她晃了晃小腿:“技术部采纳了我的交互方案!”
“上周这时候,你还在担心跟不上进度。”程砚轻笑,“现在连老王都喊你姜老师。”
夜风拂过树梢,姜月澜把脸贴在他温暖的背上。
曾几何时,她以为离开骆时宴的世界会天崩地裂,可现在……
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是代替她回答。
两人到家之后,程砚便去厨房里削水果了。
姜月澜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摊着五颜六色的便利贴。
程砚端着果盘过来时,她正往墙上贴“新项目整体流程图”。
“感觉ai智能模块要再加强……”她咬着笔帽嘀咕,突然被塞了块苹果。
程砚指着她手绘的流程图:“这里加个加密网关?”
“你懂医疗AI?”她惊讶抬头。
“某位姜老师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程砚笑着打开笔记本,“试试这个接口?我们医院刚升级的网络架构。”
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地板上,姜月澜望着他专注的侧脸。
思绪突然恍惚起来,想起在骆家的日子。
她永远战战兢兢揣测骆时宴的喜好,甚至感觉连呼吸都要控制音量。
而现在,程砚会把最甜的草莓留给她,会认真听她说完每个不成熟的想法,会为她在书房专门添置一张办公桌。
“发什么呆?”程砚在她眼前挥手。
姜月澜摇摇头,把脸埋进热腾腾的咖啡杯。水汽氤氲中,她轻轻说:“谢谢。”
不是客套,是感谢他带她看见这样的世界。
熬夜加班后热腾腾的粥,讨论方案时碰撞的火花,回家路上分享的晚霞。
这些平凡琐碎的温暖,正一点点修补她破碎的勇气。
姜月澜负责的项目很快上市了,她也成功晋升成了管理组长,大家特地为她办了一个庆功宴。
“让我们敬姜组长一杯!”技术总监举着香槟高喊,“你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又漂亮又厉害,咱们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掌声中,姜月澜被推到台上。
万众瞩目的聚光灯落在身上,她下意识寻找那个身影。
程砚站在最后一排,用口型说“看提词器”。
她噗嗤笑出声,紧张感突然消散。
“其实这个项目最大的功臣是我们医疗顾问程医生。”
她举起奖杯,灯光恰好照在座位席。
程砚耳尖通红的样子,让她心里某个角落有些发软,。
散场时,程砚把围巾套在她脖子上:“下雪了。”
初雪纷纷扬扬落下,姜月澜哈出一团白气:“我现在好像……”
她停顿许久,终于找到最贴切的形容,“终于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了。”
程砚突然转身抱住她。
羽绒服摩擦发出窸窣声响,他的心跳透过胸腔传来,又快又重。
“不够。”他在她耳边说,“我要你活成最幸福的样子。”
雪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谁都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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