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趁机窜出来打圆场：“两位贵人消消气……”
“滚！”宋昭宁扯下腕间玉镯又要砸，小太监抱头鼠窜。
“前朝皇后，已是旧事！秦大人，你逾矩了！”她几乎是颤着嗓音嘶吼出来的。
秦洛书抹去嘴角血丝，眼神比剑锋还冷。
不就是要演戏么？他总得给那阉奴带点真料回去。
秦洛书这一巴掌挨得结实，宋昭宁瞧着他颧骨上泛起的指痕，整个人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何尝不知这戏演得过了火？可那小太监摆明了是皇帝的眼睛，若不把今日这戏码做足，如何取信于人？只是……
这些年，她从不敢在外人面前提起母后。
哪怕是桃枝，哪怕是秦洛书。
“若皇室言行不恭，本官自当直言不讳！”
“好，好得很。陛下待臣女恩重如山，锦衣玉食供养着。臣女日夜感念，岂敢再有他想？秦大人方才那些话......莫不是要陷本宫于不忠不义？”
秦洛书官袍下的肌肉绷得死紧。
她掌心温度烙在脸上时，他竟荒唐地希望这愤怒是在做戏。
但却是真心，对吧？
他几乎笃定，她不是因他提及先皇后而动怒，她是为了谢砚辞……
“臣不过尽忠职守。”他硬着心肠冷笑，“殿下若嫌臣多事，大可上奏陛下撤了臣的职！”
“滚出去！”宋昭宁眼眶发红，像极了当年被他气哭的模样，“从今往后，公主府不欢迎秦大人！”
秦洛书呼吸一滞。
他苦笑一声，端手一礼，“臣，告退。”
直到秦洛书和小太监的背影消失后，宋昭宁才猛地跌坐在地。
桃枝慌忙来扶，却摸到她满手冷汗。
“殿下……”
宋昭宁摇了摇头，“无妨。他气的是我明知谢砚辞身份却纵容至今。”
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她这是怎么了？如此失控。
今日，两分是戏，八分是真。
宋昭宁有些喘不过气来。
*
小太监跪在御前，“长乐殿下说，念着旧情，才允许秦大人放肆。还摔了一套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