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一个微笑,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我在她对面坐下,袖扣摄像头正对着她的脸:“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白安妮将一杯咖啡推向我:“先喝点东西暖暖身子,外面雨太大了。”
咖啡表面浮着一层奇怪的泡沫,散发着过于甜腻的香气。
我前世就是喝下这杯咖啡后失去知觉的。
我假装抿了一口,实则让液体仅仅沾湿嘴唇。
“安妮,你看起来很累。”
他故意放软语气,“是不是公司的事。”
“公司完了!”
白安妮突然崩溃般捂住脸,“景琛那个混蛋骗了我!
他把所有能转移的资金都转走了,现在人联系不上。”
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比我预计的还要快,周景深这就按捺不住露出真面目了。
“别急,慢慢说。”
我递过纸巾,趁机将口中的咖啡吐进袖口暗藏的吸水层。
白安妮抽泣着讲述周景深如何欺骗她签署文件,如何将公司资产转移到海外账户。
这些我早已心知肚明,但我仍耐心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
我要让袖扣摄像头记录下这一切。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白安妮突然抓住他的手,“子扬,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
“怎么帮?”
我平静地问。
“签几份文件。”
白安妮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纸张,“授权我处置公司剩余资产,暂时稳住银行和供应商。”
我翻看着文件,每一份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前世我被下药昏迷后,白安妮就是拿着我的手签署的这些文件,合法地变卖了公司全部资产。
“我需要仔细看看。”
我故意放慢阅读速度,给程岩更多时间部署。
白安妮开始坐立不安,频频看表。
药效应该在三分钟内发作,但我依然清醒如常。
“咖啡...不合口味吗?”
她试探地问。
“有点凉了。”
我放下杯子,突然按住太阳穴,“头突然好晕。”
白安妮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可能是太累了,我扶你去休息室。”
我任由她将自己扶进隔壁的小休息室,身体故意沉重地倒在沙发上。
“子扬?
子扬?”
白安妮轻轻拍打我的脸,确认我没有反应后,长舒一口气。
她迅速拨通电话:“他晕过去了,对,和计划一样,快点,保安已经打点好了。”
我通过微眯的眼缝观察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