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
吕奉先!
他身披一件看起来……呃……相当眼熟的、带着可疑油渍和磨损痕迹的旧皮甲(怎么那么像董卓营里喂猪军汉穿的那种?
),外面却极其违和地罩着一件极其华丽、绣着繁复猛虎图案的锦袍(料子绝对是顶级的,但搭配极其辣眼睛)。
他头上没戴那标志性的束发紫金冠,而是胡乱扎了个髻,用一根……金簪?
固定着,几缕乱发垂在额前。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张脸。
依旧是那刀削斧凿、俊美中带着凌厉的轮廓。
但此刻,那俊美的脸上,布满了风霜的痕迹,皮肤粗糙黝黑,下巴上胡子拉碴,显然很久没有精心打理过。
而那双曾经睥睨天下、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此刻却布满了猩红的血丝,里面燃烧着一种混合了滔天恨意、无尽屈辱、长久追寻的疯狂,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找到毕生目标般的……狂热?!
他手中,没有方天画戟。
取而代之的,是一根……乌沉沉的、看起来像是上好硬木削成的……赶猪棒?!
棒头上,似乎还沾着可疑的污渍。
他就那样,一手挽着赤兔马的缰绳,一手拄着那根赶猪棒,如同魔神降临般,矗立在山坳入口。
冰冷、狂暴、带着毁灭一切气息的目光,如同两柄烧红的烙铁,穿透混乱奔逃的猪群,精准无比地、死死地钉在了我的身上!
“张——伟——!”
吕布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一种偏执的疯狂,“汝可知,吾寻遍千山万水!
踏破无数猪栏!
只为寻汝!
报当日虎牢关前,汝辱吾之仇!
毁吾神兵之恨!
乱吾……吾之大业之仇!!!”
他越说越激动,握着赶猪棒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赤兔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狂怒,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
“今日!”
吕布猛地将手中的赶猪棒向前一指,如同当年在虎牢关前擎起方天画戟,指向关东联军!
棒尖直指我的鼻梁,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
“吾定要将汝!
与汝圈养之猪!
一同!
碾!
为!
齑!
粉——!!!”
恐怖的杀气如同实质的浪潮,席卷了整个山坳!
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我瘫坐在窝棚前的泥地上,看着那如同复仇魔神般的吕布,看着那根指向我鼻尖的、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