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完美得近乎残酷的弧线!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方悦连人带马,连带着他那杆长枪,被那无坚不摧的戟刃,如同热刀切牛油般,干净利落地从中劈成了两半!
血雨混杂着破碎的脏器、甲胄碎片,如同喷泉般冲天而起,又哗啦啦地洒落下来,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思维都跟不上。
上一秒还在叫嚣的“名将”,下一秒就成了地上两片抽搐的烂肉。
“嘶——”关东联军的阵中,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刚才还喧嚣的搦战叫骂,瞬间死寂。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上了每一个联军士兵的咽喉。
连我身边那两个拖拽我的西凉兵,都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脸上写满了敬畏和狂热。
吕布勒住赤兔马,停在方悦那两片尚在微微抽搐的尸体旁。
赤兔马打了个响鼻,喷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一团。
吕布单手擎戟,戟尖斜斜指地,粘稠的血珠顺着寒光闪闪的戟刃缓缓滴落,砸在染血的泥土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他微微昂起头,束发紫金冠的翎羽在风中轻颤,冰冷的目光扫过关东联军那庞大的、却因恐惧而显得有些骚动的阵列。
阳光落在他银亮的甲胄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让他整个人如同沐浴在神光中的杀神。
“关东鼠辈!”
吕布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战场的风声和战马的嘶鸣,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冰冷和睥睨,“还有何人敢来送死?!”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联军阵中,无人应声。
刚才还跃跃欲试的将领们,此刻脸色煞白,眼神躲闪。
方悦被一招秒杀的惨状,彻底摧毁了他们的勇气。
吕布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却足以让所有人心胆俱寒的弧度。
那是属于绝世强者的、对蝼蚁生命的不屑一顾。
他轻轻一带缰绳,赤兔马打了个转,马头再次对准了联军大阵。
方天画戟被他随意地扛在肩上,血珠仍在滴落。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发生了。
也许是吕布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戟太过震撼,也许是赤兔马转身时踏到了什么不平之地。
拖着我的那两个西凉兵,其中一个脚下似乎被石块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拽着我的手臂猛地一松。
另一个士兵被同伴带得也失去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