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衣着光鲜亮丽、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同事正小声说着话。
用的是那种不高不低、恰好能被旁边人听到的音量。
“哎,看到没,刚才前台小群里传疯了!
视频截图!”
其中一个划拉着手机,眼角的余光似有似无地瞟向林晚,“就昨天下午,那个小孩!
好家伙,直接冲进顶层办公区,抱住了周总的腿喊‘爸爸’!
天哪!
周总居然抱了!
还抱那么紧!”
“我天,真的假的?”
另一个刻意捂住了嘴,满眼的震惊和兴奋压都压不住,音量却不降反升,“我说呢!
怪不得……空降兵,难怪这么‘低调’,原来是母凭子贵啊?
啧,还真没看出来!”
“可不是?
手段真厉害!
估计爬床偷生的?
不然周总这么多年,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她们的视线仿佛带着钩子,在林晚身上刮过。
话语如同尖锐的冰锥,裹挟着不加掩饰的鄙夷和恶意揣测,清晰地钻进林晚的耳朵里。
林晚敲击键盘的手指猛地一顿,指尖一片冰冷。
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更用力地按下去,每一个指节都绷得发白。
这种流言蜚语,她从被强行押进这栋大楼的第一天起就预料到了。
无非是从“空降的关系户”进化到了“爬床上位的偷生女”。
羞辱吗?
当然。
但比起这三年来独自带着孩子四处躲藏的心惊胆战,比起周骁那如同山峦般不可撼动的压迫,这种旁人的轻鄙,她几乎已经学会麻木了。
心口某处被反复磨砺的地方,早就长出了一层又厚又硬的茧。
真正的痛苦,来自另一种更隐秘的侵蚀——米乐的变化。
中午12点半,顶楼员工餐厅人声鼎沸。
林晚打好两份饭,端着餐盘走到角落预留的雅座。
米乐已经被周骁的助理提前接过来等在那里了。
小家伙穿着崭新的小恐龙连体装——当然是周骁买的——正趴在餐桌上,胖乎乎的小手捏着一块乐高,面前放着一个限量版的超大型、复杂的工程机械组套装的包装盒。
那是今天早上送到她工位的“快递”。
“米乐,吃饭了。”
林晚放下餐盘,声音温柔,试图把他从玩具堆里拉回现实。
米乐扭过头,嘴里还叼着一块被塞歪了的齿轮零件,含糊地说:“不嘛,拼完这个!”
林晚无奈地看着那堆五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