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虞大人该是被她的话气糊涂了,所以后面才会说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毕竟,他真看上自己的话,又怎么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放她离开?
幺娘顿时白了小脸。
这、这叫她明日还怎么有脸面去虞府啊?
裴裕仍旧宽慰着怀里的小妇人,他语气温柔无比的同她道:“岳母毕竟是我的长辈,这事,也只能这样罢了。不过,我方才已经吩咐李吉去库房给你挑上几副上好的头面,还有些陛下前些日子赏下来的蜀锦,幺娘拿去裁几件衣裳穿,可好?”
这样的赔罪,在裴裕眼里也还算是够有诚意了。
幺娘虽然对尚书夫人含了怨,可也无可奈何。
人家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裴裕都没办法的事,她就更没办法了。
不过,能得点好东西,也算是回些本,不枉她遭的这一场罪。
幺娘表现出善解人意的样子,她低头搅着男人的衣角,乖巧小声的说,“爷,奴家晓得爷是有苦衷的,奴家这不是无事么?世子爷今儿能来看望奴家,奴家就很满足了。”
裴裕眉眼间惹上淡淡笑意,他道:“幺娘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他这小妾,最是识大体,知忍让了。
当初,他挑中她,也是看上了这点。
其他那两个女人一瞧便是狐媚惑主,心机深沉的。
唯有幺娘,虽然生得十分貌美,但一双乌黑眸子里看不出闪烁什么精光。
瞧着倒有些,老实好欺了。
这样一个既有姿色,又年轻,还老实本分的小妾,到哪里也是难寻的。
裴裕月白宽袍,束着玉冠,愈发的显得温和有礼,谦谦公子一般。
幺娘觉得,她已经把这口窝囊气咽进肚里了,这回总可以让他给自己破个例吧?
反正,只要不在脖子上这些明显的地方留下印记,太傅大人总不能扒了她的衣服检查她有没有和裴裕睡过觉吧?
于是乎,幺娘往裴裕怀里钻了钻,娇声软语的说,“唔,世子爷,春宵一刻值千金,奴家想了嗳。”
裴裕本是要拒绝,但转念想到今日到底是把她委屈了一回,心肠顿时软下来,他唇边噙笑,“那幺娘是自己脱,还是爷替你脱?”
幺娘那双眸子一下亮晶晶的,她仰着小脸望他,笑嘻嘻的狗腿道:“爷,你别辛苦了,奴家代劳就好。”
裴裕被她惹笑。
幺娘解男人腰带的手法还是很熟练的。
不过,刚解了腰带,正要去脱裴裕外袍的时候。
门被敲得叮咣作响。
一个小丫鬟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