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他怎么可以这样?
明明已经和姐姐结婚了,现在却以丈夫的身份出席我的葬礼。
我担忧地看向姐姐,还好她胸腔里跳动着我的心脏,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晕倒。
姐姐站在秦墨身旁,一袭黑裙衬得她肤白如雪。
看着她健康的模样,我的眼眶湿润了。
真好,我的心脏让她重获新生。
父母站在前排,母亲的眼睛肿得像核桃,
父亲佝偻着背,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看着他们为我悲痛的样子,我的灵魂都在颤抖。
原来他们也是爱我的,原来我不是那个永远被忽视的孩子。
"感谢各位来送我的夫人最后一程。"
秦墨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说"夫人"时,姐姐突然捂住胸口,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
我知道,那是我的心脏在抗议。
墓园工人正在安放墓碑。
秦墨像个偏执狂一样检查每个细节,甚至亲自为碑文描金。
当"爱妻白染染之墓"几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时,
父亲突然踉跄着扑上去,用袖子疯狂擦拭碑面。
"不对...这不对..."父亲的声音支离破碎,
"该写女儿...该写..."
母亲安静得出奇。
她从名牌包里掏出一把瑞士糖——那是姐姐的最爱。
我六岁那年因为偷吃了一颗,被妈妈教育了一整天。
现在,她把糖整整齐齐地摆在墓前,塑料包装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染染,妈妈知道你最爱吃这个..."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姐姐突然跪倒在墓前,昂贵的黑裙沾满泥土也毫不在意。
她颤抖的手指抚过冰冷的碑文:
"染染...对不起...那杯柠檬水...我不仅是想帮自己,我也想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