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滚下床，跪着扑到母亲脚边。
"妈你终于来了！救我出去！求求你！"
许老太太被儿子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老泪纵横。
"志远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妈，听我说！"
许志远死死抓住母亲的手。
"我没疯！是周雅，她设计害我！她知道我怕水，故意在龙舟比赛..."
"志远！"
我搀扶住摇摇欲坠的许老太太。
"妈，您怎么自己来了？我说了去接您。"
许老太太拍拍我的手。
"小雅啊，辛苦你了。志远他...他一直这样吗？"
我假装抹了两滴眼泪。
"时好时坏。医生说被害妄想是很典型的症状...他总是说我要害他。"
我的声音哽咽了。
"妈，我怎么会害自己的丈夫呢？"
许志远看着母亲逐渐变得怀疑的眼神，心如刀绞。
"妈！你别信她！记得我小时候差点溺水吗？她知道！她利用这个..."
"够了！"
许老太太突然厉声喝道。
"志远，你看看你自己！小雅这几个月衣不解带地照顾你，人都瘦了一圈！你呢？出轨！现在还污蔑自己的妻子！"
许志远如遭雷击，呆坐在地上。
他从未见过母亲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妈..."
他的声音破碎不堪。
"连你也不信我..."
许老太太抹着眼泪。
"志远，妈不是不信你...是医生说了，你现在有病，分不清真假。我们要听医生的，好吗？"
我递上纸巾，搀扶老太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