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毅笙何韵的其他类型小说《人间四月芳菲尽段毅笙何韵》,由网络作家“段毅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宝宝!”从黑暗中惊醒,习惯第一时间去摸肚子,而这一次,只摸到一片平坦。孩子呢?我还活着,可是孩子……我浑身颤抖,眼泪顷刻间流了满面,身旁的仪器齐齐报警,护士慌忙跑过来,拍着我的背轻声道,“林女士,您别激动,孩子已经顺利剖出来了,在保温箱……”我猛地怔住,眼泪也缩回了眼眶,“你没骗我?”她找了抬轮椅,将我挪下床,推到了婴儿保温室外。隔着巨大的玻璃墙,在十几个婴儿保温箱中,一眼看见了那个瘦小的,发色微微泛着浅棕色的孩子。我颤抖着手,指着那个保温箱问道:“是他,对吗?”护士叹了口气:“是个男孩,剖腹产的时候已经严重缺氧……”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了起来,“缺氧?要不要紧?”“缺氧不是最大的问题……”她顿了顿,皱着眉思索了会儿,像是下定决心,“...
《人间四月芳菲尽段毅笙何韵》精彩片段
“宝宝!”
从黑暗中惊醒,习惯第一时间去摸肚子,而这一次,只摸到一片平坦。
孩子呢?
我还活着,可是孩子……我浑身颤抖,眼泪顷刻间流了满面,身旁的仪器齐齐报警,护士慌忙跑过来,拍着我的背轻声道,“林女士,您别激动,孩子已经顺利剖出来了,在保温箱……”我猛地怔住,眼泪也缩回了眼眶,“你没骗我?”
她找了抬轮椅,将我挪下床,推到了婴儿保温室外。
隔着巨大的玻璃墙,在十几个婴儿保温箱中,一眼看见了那个瘦小的,发色微微泛着浅棕色的孩子。
我颤抖着手,指着那个保温箱问道:“是他,对吗?”
护士叹了口气:“是个男孩,剖腹产的时候已经严重缺氧……”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了起来,“缺氧?
要不要紧?”
“缺氧不是最大的问题……”她顿了顿,皱着眉思索了会儿,像是下定决心,“林女士,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你可能会承受不了,但是你的孩子等不了了。”
恐惧瞬间将我吞噬,她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我心头巨震,“不……”耳鸣声盖过了一切,我不知所措地摇头,却又不死心地道,“是不是他心脏不好……”何韵曾说过,心脏病有可能遗传。
“不是心脏病。”
护士摇了摇头,轻声道,“你的孩子因早产的缘故,造血干细胞发育异常,需要尽快做骨髓移植,否则……”她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结果。
像被悬在了无间深渊之上,我闭了闭眼睛,艰涩地道,“我的骨髓……不行。”
果然……她直接掐灭了我的希望,语带怜悯,“你昏迷时已经给你们做了配型,不相符,尽快通知孩子的父亲来做配型吧。”
对,还有段毅笙!
我豁然睁眼,正要推着轮椅往回走,转身就撞上了冲过来的段毅笙。
“毅笙!”
我喜出望外,尽管他头上抱着一层纱布,却能正常行动,我连眼前的晕眩都顾不上了,忙道,“你是来看宝宝的吗?”
“我为什么要来看一个野种?”
冰冷的话语兜头泼下,仿佛要浇灭冰天雪地里唯一的一簇火苗。
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孩子是他的……“不是的,宝宝已经出生了……咱们现在就做鉴定,好不好?”
我伸手去够他的衣摆,却被一掌挥开。
段毅笙冷着脸道:“我过来是要问你,为什么要害妙妙?”
我,害乔妙妙?
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话,我茫然问道:“什么?”
“你再装?”
他脸上仿佛积蓄起雷云,目光如电,狠狠击在我身上,“妙妙去医院看你,而你,纵火杀人,引发大规模爆炸,林菲雅,你知道这次爆炸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吗?!”
什么纵火杀人?
我没有……“妙妙浑身大面积烧伤,危在旦夕,你却在抱着这个野种笑,你真是丧尽天良!”
强烈的怨愤犹如实质,我猛地晃了晃,心口的疼痛濒临麻木,张了张嘴,粗哑难听的声音像要散在空气中,“你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危在旦夕,可你,却只关系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我的话,段毅笙冷冽的声音伴着强烈的耳鸣一起灌进耳廓,“一个野种,也配和妙妙相提并论?”
“不配吗……”我偏过头,疼痛从脸颊蔓延至心口。
原来,到头来,是我不配。
保温箱里的孩子不住痉挛,我隔着玻璃抚摸着他,强忍着心底的不甘和怨恨,一字一句道,“他需要骨髓移植,我只求你去做骨髓配型,救救他……”恒长的静默后,段毅笙忽然嗤笑一声,“可以。”
紧紧两个字,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照见曙光,我豁然转头,却见他嘲讽的掀动嘴角,“只要你肯把眼角膜和皮肤换给妙妙。”
我是一个将死的人,我不能这么自私,把这么好的何韵,一辈子拴在我这个活死人的身上。
我想抽回手,但他却死死握住我的掌心,一分都不松懈。
窗外,“咚咚”的声音响彻天际,我仿佛能幻想出烟花直冲云霄,在夜空中绽放开来的美景。
我偷偷将手心里的戒指推回了他的掌心,无视他僵硬而颤抖的手指,轻轻笑了一下,在震天的烟花巨响中,我抽回了手。
多想答应他啊,多想在最后的时间,能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
如果我再自私一点,再糊涂一点,喜欢何韵再少那么一点点,就会答应他了。
可是,何韵太好了,好到我心疼,他对我的每一点每一滴,我都记在了心里,有了这些回忆,我再也不用担心一个人走的时候,会觉得孤单,或者冷。
他默默收回了戒指,珀西大概察觉出何韵心情沉重,于是不敢出声,刘姨端着几碗水饺走了过来,大嗓门嚷嚷开来:“都抱在一起干什么,快倒计时了,还不快吃年夜饭?”
珀西松开我,扑到了餐桌旁,何韵默默起身,搀扶着我坐下,接过我正要拿起的碗筷。
“我能自己吃呀……”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何韵对我的照顾越发密实起来,吃穿住行,一样都不肯落下。
他固执地将水饺吹凉,然后送到我嘴边,动作一丝不苟,出奇的温柔。
我小口小口地吃着,有猪肉馅儿的,然后是荠菜、水芹、牛肉……似乎每一颗都是不同的味道。
细细咀嚼,似乎能发现外观也不尽相同,吃着吃着,忽然咬到一块硬物,硌地后槽牙生疼,连忙吐了出来,“这是什么啊?”
“是硬币,妈妈,你吃到硬币了!”
珀西高兴地跑过来,一脸羡慕地道,“我们那天包了一整天,只放了这一枚下去,还送出去一大半,何叔说吃到硬币的人今天一整年都会交好运,我还担心会送出去了呢,没想到被你吃到了!”
今年一整年都会交好运……一刻不停的窒痛近乎穿透我的胸膛,仿佛死神敲门,一下一下,坚定而沉重。
我勾起嘴角,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等过完年,就让你何叔给你办入学手续,找个离家进点的学校,好不好?”
珀西似乎对学校有点抵触,一说到这个话题他总是沉默,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抓着我的手一口答应,“好!”
难道是因为长大了一岁,就变得懂事了起来吗?
我在心里默默腹诽,正要夸奖他几句,猛烈的钝痛像一记重锤,狠狠朝我的胸口砸来。
猝不及防地咳出一口温热的液体,血腥味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
珀西惊恐的喊了一声,何韵扔下碗筷,连忙从厨房跑了过来,一边给我做急救,一边往我嘴里塞入药丸。
不一会儿我就被抱进了急诊室,泰勒按住我的颈动脉,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道:“林,挺过去,你现在很危险,千万别睡,千万不能睡!”
他甚至用力拍了拍我的脸颊,我能感觉到道一只手在拍我,却一丝痛感都感觉不到。
四肢像被冻住一般,僵硬感从指间蔓延而上,逐渐朝心脏汇聚。
我用力张嘴,但舌头却不听使唤,我想说话,想告诉泰勒,我可能抗不过去了。
这不是第一次体会濒死的感觉,眼前骤然出现了白光,我没有天真的以为眼睛好了,一阵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口。
紧接着,黑暗再度降临。
很奇怪,我并不觉得痛,只是冰冷的感觉逐渐在消弭,四肢渐渐回暖,仿佛春回大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识,还未睁开眼睛,就听见耳边有细微的啜泣声。
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大概又是珀西,可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珀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何叔,您吃点东西吧……”何韵?
他为什么会哭?
难道,我已经死了?
再次恢复意识,却没有闻见熟悉的消毒药水味,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缕缕的花香,在鼻尖久久萦绕。
仿佛和梦中的场景连在了一块。
我做了一个梦,我坐在一片花海中央,手里的花环却怎么都编不好,正想放弃,一只漂亮的花环出现在眼前,我接在手里,仰起脸,何韵正朝我笑地很暖。
“小雅,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何韵握住我的手,下意识搓了搓,我这才发现,自己四肢冰凉。
在这个常年是夏季的国家,我竟然感觉到蚀骨的寒意。
“没事,就是感觉有点……”我不知该不该跟他讲,于是话锋一转,“我怎么昏过去了?”
他顿了顿,握着我的手忽然收紧,半晌才道:“你只是太累了,之前上了身,还没有弯完全好起来,最近要好好休养,知道吗?”
他在撒谎。
何韵同我一起长大,知道我的喜恶,同样的,我也很了解他。
眩晕感再度袭来,我强压着心口的窒痛,装作若无其事,点了点头,“我还有点困,想再睡一会儿。”
他给我掖好被子,摸了摸我的头,才道,“我最近有点事情要办,回家的时间会很少,我把刘姨接来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好好休养,我下周就会回来。”
话音刚落,我却倏然伸出手,握住了他手。
不详的预感在体内膨胀、疯长,就快要撑爆胸腔!
我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一周,我怕我等不了。
何韵,不要走。
我张开嘴,随即死死咬住了嘴唇,。
不能告诉他!
他不在也好,不会亲眼看见我那时候的样子……或许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吧。
我努力扬起嘴角,轻声道:“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我想说“等你”,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
熟悉的气息凑近,额间一热,两片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我大脑一懵。
何韵,在吻我……胸腔里的那颗支离破碎的器官濒死一般跳动起来,就连发病最狠的时候,都没有跳地这样快过。
脸“轰”地一下就红了,我从未有过这样窘迫的体验,我从未和其他人有过这般亲昵的接触啊……好在,他没有停留,嘴唇一触即分。
熟悉的气息一瞬间撤地干干净净,他离开时的脚步声竟有些仓皇。
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可心跳却变得不稳起来,我撑起身子,在床头翻找着药瓶,倒出一小把,数也不数就倒入口中。
靠在床头,等心脏渐渐趋于平稳的过程中,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按在他吻过的额头上。
那里还留有一部分完好的皮肤,摸起来不像右侧脸那么可怖。
如果是我,面对这样面目全非的自己,也无法做到心无芥蒂的拥抱亲昵,但何韵却丝毫不在意。
他仿佛同我一样成了个瞎子,对着我这张宛若恶鬼的面容,竟能吻地下去。
何韵,何韵,何韵……满脑子都是他,空气里有我喜欢的淡淡栀子花的香气,还有属于他的独特的温柔气息。
两道视线左右夹击,一道冷冽,一道炽热。
我却忽然间沉静了下来。
一直以来,何韵都在我身边,这似乎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从未想过他会离开我,从我记事起,他就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或许会离开我,但我却从未思考过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有兄妹这一层关系在吧?
无论如何,他都是我永远的家人,所以他会一直挡在我身前,给我遮风挡雨,永远保护我……如果有一天,他以爱人的身份陪在我身边……光是这样想着,脸上倏地一热,我慌忙低下头去,不知是羞涩还是不安,双手死死搅在了一起。
我以为这颗心永远也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事跳动,但胸前传来的响声却一声盖过一声。
何韵从小到大的音容笑貌都出现在眼前,眼前一片黑暗中,似乎因为他的笑容,变得更加多彩。
我深吸一口气,尽管不能很好的区分与他之间的情愫,但我知道,何韵在我心里,一直是无人可以替代的存在。
“何韵。”
粗哑难听的嗓音,竟透着说不出的温柔,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竟耳根一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但你是我心里最特别的人……”一只手轻轻抚摸过我的长发,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我知道,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好不好?”
他的声音真好听啊,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我缓缓点头,手心贴着他的手背,将他的大手握紧手中,“何韵,带我走。”
我不想再与段毅笙有一丝一毫的纠葛,过去的这段时间,因为愧疚,心底还有一丝割舍不下,但今天见到他以后,我可以确定,我已经完全放下了。
“林菲雅……你,要跟他走?”
段毅笙的尾音颤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紧接着我手腕一紧,被拽出了何韵的怀里,“你不能走,我们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怎么能跟别的男人走?”
我猛地甩开他,冷冷地道:“你不是怀疑我和何韵吗?
而且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要跟谁走,去哪里,去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他忽然顿住了,我继续道,“段毅笙,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留下,我现在这副样子,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乔妙妙是装瞎……”他低声喃喃,似乎备受刺激,声音被风一吹,险些听不清,他忽然再度抓紧我的手腕,语气急促,“小雅,我会帮你把眼角膜找回来的,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把欠你的,都补回来……”一只大手狠狠劈下来,分开了他的手,何韵的咬牙切齿地冲段毅笙道:“小雅也是你能叫的?”
段毅笙的怒意暴起,他高声喝道:“闭嘴!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何韵似乎挡在了我身前,将他隔开,冷声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小雅刚刚说的很清楚,你们已经没任何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小雅原本就心脏不好,过一天挣一天,她抱着必死的决心,毅然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你呢?”
“你睁开眼睛,看看她的眼睛、嗓子、皮肤、婚姻、孩子,你带给她的,全部是伤害,想赎罪,你配吗?”
我摸索着,轻轻拽了拽何韵的衣摆,低声道:“算了。”
算了,我不想再追究什么了,一切都无法挽回,段毅笙知不知道真相,他是恨我还是愧疚,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何韵大概知道我心中所想,也不再多说,他一声令下,身边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段毅笙震惊的怒喝:“何韵,你要干什么?”
“你以为只有你会带人?
整个北阳市,你段家想一手遮天,也不看看我们林家答不答应!”
我不知道何韵做了什么,只听见段毅笙的怒喝越来越远,心口一片平静,我长长舒了几口气。
仿佛在这一刻,才真正得到自由。
段毅笙知道了乔妙妙的真面目,也知道了一切真相,我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在最后的时光里,过几天真正舒心的日子。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如潮水一般涌进耳廓,抬起头,一张张讥笑、嘲讽、探究的脸环绕着我,指指点点。
我挺着肚子,艰难起身,心口的疼痛让我猝然晕眩,险些再度跌倒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心……”何韵从身后接住我,将我扶稳,他皱着眉替我擦干眼泪时,四周的抽气声愈发大了。
他充耳不闻,挥了挥手,遣散人群后,强硬地带我回到诊室,反复确认没有大碍,才亲自把我送回家。
我留他吃过晚饭,等他离开,才翻出B超单子,望着彩超上模糊的人影发呆。
照片里,孩子的鼻子像似乎有点像我,眉眼却和段毅笙极为相似。
我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眉眼,努力分辨它的模样。
如果此刻,段毅笙能陪在我身旁,该有多好……心中泛起一阵苦涩,我摇摇头,不可能的……便在此时,眼前白光一闪,一辆车穿过庭院,正朝大门驶来。
我心中一紧,竟然,是段毅笙的车!
“宝宝,爸爸来看我们了!”
我惊喜地摸了摸肚子,飞快跑到一楼,还没站稳,门就开了。
段毅笙看见我,二话不说,钳住我的手臂往外拽去,“跟我走。”
我踉跄几步,喜悦僵在嘴边。
腕上传来的刺痛让我本能地觉察到危险,我用力挣开他,警惕地道:“毅笙,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猝不及防被我甩开,见我手里握着B超单,冷笑一声,一把夺了过去,揉成一团,“林菲雅,你但凡还要点脸,就跟我去医院,把肚子里的野种拿掉。”
像被当头棒喝,脑海里“轰隆”一声,我茫然低喃:“野种?”
他在说什么?
什么野种?
段毅笙望向我的眼神异常冷硬,语气也掺了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何韵之间的那些龌龊事?”
我狠狠打了个冷战,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冷,“你怀疑我和何韵?”
“今天是不是他送你回来的?
下午回家,三更半夜才离开,你们在屋子里做了什么?”
“你怀孕的这五个月,一直是他接送你去产检,你看看这个!”
一份文件甩在我脸上,我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接在怀里。
第一页上,排布着密密麻麻的照片,有何韵来家里接送我去医院时,扶着我走路的照片;还有我昏厥时,他把我抱到医院的照片;甚至有我躺在病床上昏睡时,他轻轻抚摸我头发,满眼都是怜惜的照片……一张张堆砌在一起,仿佛他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我像被火燎到,猛地缩回了手,文件“啪”一声落在地上。
我上前几步,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毅笙,是谁在造谣?
你难道不知道,何韵是我的表哥,我怎么可能和我的哥哥……”话未说完,一记耳光甩在了我脸上,愤怒的咆哮在耳边炸开,“哥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何韵是你那个生不出蛋的姑姑领养回来的孤儿,你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林菲雅,想骗我,你有这个能耐吗?”
火辣辣的疼痛自脸颊蔓延到脖颈,紧接着头皮一痛,巨大的压力让我跪坐在地。
段毅笙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按近地上的文件,他一页一页翻阅着,贴近我的耳畔,恶狠狠道,“你不敢看?
我偏要你看!”
文件中除了我和何韵的合影,还有他和姑母的亲子鉴定。
翻到最后,一份“离婚协议书”赫然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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