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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傲娇总裁他后悔了全局

乔栩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20急促的鸣笛声,在市中心道路上呼啸而过。温言躺在救护车里,意识渐渐开始模糊,耳边,传来医生和护士交谈的声音。她的手机被护士拿走了,跟着,她便听到护士打电话的声音——“是温言女士的丈夫吗?你的太太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请你……”“死了吗?”护士的声音,被电话那头男人绝情冰冷的嗓音给打断了。护士一愣,下意识地回答道:“还没。”“我很忙,等死了再通知我去收尸。”“喂……”嘟——护士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阵阵传来的忙音,像是在360度无死角地讽刺着温言的自作多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意识在一点点消逝,她还是能把时慕白的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她苦笑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罢了,有些人的心,大概是天生就捂...

主角:汪菱美李逸   更新:2025-05-28 1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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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汪菱美李逸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傲娇总裁他后悔了全局》,由网络作家“乔栩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20急促的鸣笛声,在市中心道路上呼啸而过。温言躺在救护车里,意识渐渐开始模糊,耳边,传来医生和护士交谈的声音。她的手机被护士拿走了,跟着,她便听到护士打电话的声音——“是温言女士的丈夫吗?你的太太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请你……”“死了吗?”护士的声音,被电话那头男人绝情冰冷的嗓音给打断了。护士一愣,下意识地回答道:“还没。”“我很忙,等死了再通知我去收尸。”“喂……”嘟——护士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阵阵传来的忙音,像是在360度无死角地讽刺着温言的自作多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意识在一点点消逝,她还是能把时慕白的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她苦笑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罢了,有些人的心,大概是天生就捂...

《离婚后,傲娇总裁他后悔了全局》精彩片段


120急促的鸣笛声,在市中心道路上呼啸而过。

温言躺在救护车里,意识渐渐开始模糊,耳边,传来医生和护士交谈的声音。

她的手机被护士拿走了,跟着,她便听到护士打电话的声音——

“是温言女士的丈夫吗?你的太太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请你……”

“死了吗?”

护士的声音,被电话那头男人绝情冰冷的嗓音给打断了。

护士一愣,下意识地回答道:“还没。”

“我很忙,等死了再通知我去收尸。”

“喂……”

嘟——

护士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阵阵传来的忙音,像是在360度无死角地讽刺着温言的自作多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意识在一点点消逝,她还是能把时慕白的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她苦笑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

罢了,有些人的心,大概是天生就捂不热的,她怎么能痴心妄想得觉得自己有一天能打动他呢。

手,最终无力地垂落下去。

“伤者的心脏停止跳动了……”

*

温言坐在床上,茫然地看着自己白嫩完好的双手,白皙的皮肤没有半点伤痕。

怎么回事?

她不是出了车祸被送去医院了吗?

为什么一醒来却在自己的卧室里,身上什么伤都没有?

此时,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闯入她的脑海里。

她猛然抬眼,看向墙上的时钟,显示的时间是——

2020年1月1日。

她……重生了?

尽管这个是只可能在小说里才会发生的桥段,但却是唯一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完好无损地躺在自己的卧室里,而墙上的时间,显示的会是一年前。

老天爷这是打算让她重来一次,再做一次选择吗?

想到自己临死前听到的时慕白那番决绝到没有半点感情的话,自嘲地笑了笑。

忽地,她想到了什么,转身拉开床头柜。

“果然……”

温言冷笑了一声,“离婚协议书”这五个大字赫然入目。

这是昨天时慕白让他的律师送过来给她的,即便是谈离婚,他都没有亲自跟她谈的耐性。

上辈子,她坚决不同意离婚,跟时慕白之间的关系也闹得越来越僵,整整一年的时间,时慕白都不怎么回家,即便是回家了,也不会跟她多说半个字。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执着些什么,非要维持住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她一心只想留在时慕白身边,原以为能保住时慕白老婆这个身份,就迟早有一天能打动他。

事实上呢,即便是她出了车祸快死了,时慕白都不会紧张地多问一句,甚至还……盼着她死呢。

想到这,温言的心脏,还能传来熟悉的钝痛。

时慕白就如同一个持刀的刽子手,非常擅长和熟练地将她的心脏狠狠地凌迟了无数遍。

她即便疼得要死,却还是不甘心放手啊。

她越想就越觉得可笑。

伸手将离婚协议书从抽屉中取出,她逐字逐句地看下去。

虽然时慕白这个人对她没有感情,但大方也是真大方。

光是分给她的离婚财产,都能让她坐吃山空几辈子怕都是吃不完。

将离婚协议书看完之后,她去了书房。

当她再一次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接着,给时慕白的律师打去了电话。

“李律师,离婚协议书我签好了,做了一些修改,劳烦你拿去给时慕白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让他签了。”


时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时氏集团首席法律顾问李逸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朝时慕白走了过去,脸上的神色隐隐带了几分复杂。

时慕白从文件中抬起头,见是李逸,随口问了一句,“她还不肯签字?”

他的嗓音,似乎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凉薄, 哪怕是在说离婚的事,他的脸上都找不到一丝半点异样的情绪。

“不,夫人她已经签字了,只是……”

李逸停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

“夫人在财产分割这一块做了一些修改。”

李逸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时慕白。

“呵!她这是嫌我给她的还太少了吗?”

时慕白冷笑了一声。

果然,也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表现得再爱他,那份爱也抵不上金钱的诱惑。

李逸抿了一下唇,没说话。

时慕白也不等他开口,当他拿出那一份签了温言名字的离婚协议书时,表情却怔了一下。

这份协议书,比起之前他分割给她财产时一叠的纸张,这份离婚协议书只有一张纸。

上面写明了温言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股权转让书》,转让书上写明了,将她手上5%的时氏集团股份无偿转让给时慕白,还附带着一份公证处的公证。

所以,昨天还坚决不同意跟他离婚的温言,今天却这么爽快地签了字,还一分钱都不要?

还附带着把本该属于她的东西也无偿给了他。

时慕白的表情有那么一瞬的愣神,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温言她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

“她还说了什么?”

时慕白不相信温言会这么轻易地就答应离婚了。

一个当初靠着讨好爷爷来逼着他结婚的女人,好不容易坐上了时氏集团总裁夫人的位子,她会这么轻易让出来?

时慕白的眉头越拢越紧,抓着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手,因为下意识的用力而出现了几道折痕。

一旁,他的特助范鸣见时慕白的脸色有些难看,还以为温言修改的这份协议书要的东西太过分,太得寸进尺,心里还将温言暗暗鄙视了一番。

总裁之前让李律师拟定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他就在一旁,也知道总裁分给温言的财产是真的没有亏待她。

可要是这样都还不满足,他就真怀疑,温言是真的爱总裁,还是爱总裁身后那雄厚的资产。

出于好奇,他的目光,偷偷往那份新的离婚协议书上看了过去,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同时慕白一样,愣住了。

什么都没要,还把老爷子给她的股权无偿让给了总裁?

范鸣怎么算都没算到,温言新改的协议书内容竟然会是净身出户,还连带着送了总裁一份离婚礼物。

要知道,5%的股份虽然不多,但那可是时氏的股权,拿一年的分红,就能够她吃一辈子了。

“没有了,夫人……温小姐让您尽快抽个时间跟她去把离婚证领了。”

李逸的回答,非但没有让时慕白出现任何终于摆脱温言后的畅快心情,反而心头在此刻涌上了一股陌生的烦躁。


“你们出去吧。”

时慕白对面前的李逸二人开口道。

待他们出去之后,时慕白的脸色,比刚才又沉了几分。

背靠着身后的真皮靠背,凉薄的目光一点一点冷凝了下来。

他不相信温言是真答应离婚,昨天还坚决不愿意离的人,一天之内就能想通?

时慕白讽刺地嗤笑了一声,没去理会这一份李逸带回来的离婚协议书。

伸手按了按心头那股生出的莫名的烦躁,他拿过手边的文件继续看了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向高效率的他此刻竟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

“太太,您这是要出门吗?”

佣人看到温言提着行李箱下楼,便问了一句。

整个时家上下都知道温言跟时慕白的关系不好,别说是这里,就是时家祖宅那边的几房也知道大少爷娶少夫人是被老爷子给逼的。

如今,老爷子一过世,先生就跟太太提出离婚,换谁心里能高兴呢?

尤其还是一个爱先生爱得能把命送上的女人。

想起昨天律师上门,丝毫不回避他们这些佣人在场直接跟太太提离婚,王妈就禁不住有些同情地看了温言一眼。

外人都传太太只是先生白月光的替身,看来是真的。

“不是,我要搬出这里了。”

温言对王妈笑了笑,道:“这一年来,谢谢王妈你的照顾。”

温言不是个难伺候的女主人,唯一能让她计较的,也就是跟时慕白有关的事情。

“您真的跟先生……”

温言微笑着点了点头,压着心头一瞬间闪过的刺痛,提步往外走。

走了两步,她又似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回头看向王妈,道:

“对了,院子里的那片海棠花,你找些人过来拔了吧。”

“啊?这……”

王妈拧了一下眉,“可是太太,那些是您亲手种下的呀……”

“砍了吧,时慕白不喜欢。”

既然都离婚了,当然要走得干干净净,何必再留一些东西下来惹时慕白厌烦。

落下这话,温言没有再回头,走得不带半点留恋。

*

时慕白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一台挖掘机正在把院子里海棠花连根拔起,他的脸,瞬间冷到了极点。

“这是做什么?!”

“先生,您回来了。”

王妈见时慕白脸色不好看,赶紧过来解释,“是太太吩咐的,她说……”

“她说什么?”

“太太说,您不喜欢这些。”

王妈说得很小心,说完以后,还小心翼翼地看了时慕白一眼,见他脸色稍缓,便又道:

“太太她……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

时慕白听到“离开”这两个字的时候,莫名的,那股在公司里困扰了他一天的陌生慌乱再一次划过他的心头。

但面上却也没半点表现出来,只是沉沉地“嗯”了一声,便提步往里走。

进门之前,他又加了一句,“让他们停下,把所有东西恢复原状。”

“……是。”

王妈也不明白先生到底什么心思,明眼人都看出来他不喜欢太太,如今既然要离婚了,为什么还要留着太太种的花。


自从两人结婚至今, 先生要么十天半个月不回家,要么就是三更半夜才回来。

像今天这么早的,倒是第一次。

上位者的心思都这么捉摸不定的吗?

王妈心里虽然疑惑,却也没多问,赶紧让工作人员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时慕白沉着脸上楼,推开主卧的门,里面空荡荡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他极少会在这个点回家,但平时再晚回来,温言都会坐着等他,哪怕是她睡着了,也会因为他回来而惊醒,然后一脸欣喜地围在他身边嘘寒问暖。

像今天这样,他推开门,里头空荡荡的气息让他一时间竟有些不习惯。

心里陡然生出几分莫名的焦躁来,他伸手,扯下领带扔到边上,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

没什么大的变化,却又觉得哪里变了。

书架上的书,少了大半。

他又打开了衣柜,衣柜里还是满满的,但找不到一件属于温言的衣物。

时慕白拧起了眉,却始终不肯去相信,温言是真的答应离婚并且搬走了。

欲擒故纵的把戏,她也想到他面前来玩吗?

想到这,时慕白脸上的讽刺意味更浓了。

可尽管他坚信温言不会轻易跟他离婚,可心头那股升起的焦躁和慌乱,却始终没能减弱下来。

*

温言离开她跟时慕白住了一年的家之后,哪都没去,而是去了市中心的一套她自己的公寓里头。

虽然她不常住这里,但每天都会有专人过来打扫。

放下行李,她拿出手机,给一人打去电话。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显然是刚刚睡醒的状态——

“言姐,我刚梦到你,你就打电话过来了,我们可真是心有灵犀。”

温言直接略过了男人这话,开口道:“有件事你去调查一下,查清楚了,把证据整理好发给我。”

她将自己需要调查的事,跟对方说清楚。

挂断电话之后,温言敛下眼眸,一缕寒气涌上她的眸底。

*

翌日。

温言起了个大早,梳洗完毕之后,便拿着一些必要的证件,驱车前往民政局。

这个点,民政局已经上班了,陆陆续续地有人来办理结婚离婚手续。

温言站在民政局门口,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时慕白出现。

渐渐的,她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她给时慕白打去电话,始终没人接,又给范鸣打了过去,同样处于关机状态。

温言抬手看了看时间,再过一个小时,民政局就要下班了。

干脆,她开了车,直接去了时氏大楼。

时氏集团。

温言停好车,便径直往大楼内走去,迎面便遇见了一个前凸后翘,身材火辣的女人。

女人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垂在肩膀一侧,明显开过的眼角,割开的欧式平行大双眼皮,嘴巴丰满,下巴尖锐,一张典型的网红脸。

身上的职业装明显是做过了精心的修改,更是将她身上性感的地方全部彰显无余。

温言认得她,之前她来时氏给时慕白送午餐的时候,也碰到过她几次。


是时慕白手底下秘书办的秘书,时慕白有时候参加商业晚会会带着她。

一来二去几次之后,也就把这个女秘书的心养大了,看人的时候,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傲慢和优越。

就好像她很快就要取代她,成为时家的少夫人似的。

“夫人,您又来了。”

女人微微抬起尖锐的下巴,看温言的眼神,甚至带了几分不屑。

尤其是“又”这个字,她在跟温言说话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语气强调了一遍。

温言看着她,得体地笑了笑,打招呼道:“汪秘书。”

汪菱美的目光,落在温言空荡荡的手上,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夫人今天怎么没给总裁送您亲手做的午餐呢?是知道总裁把您做的吃的都扔了吗?”

汪菱美丝毫不掩饰自己在温言面前的优越感,说话也极尽嘲讽和刻薄。

往常,温言碍于时慕白的面子,对这种跳梁小丑般的小秘也不跟她计较,但现在,她连时慕白都不要了,区区一个小秘……

呵呵。

汪菱美说话的时候,双眼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温言。

一身裁剪得体的裙装,看上去简单干练。

至于她这张脸,更是精致出挑,作为一个女人,汪菱美哪怕嫉妒得要死,也没办法否认温言长了一张绝世倾城的脸这个事实。

而更有一点是汪菱美不去承认的是,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带着一股她下意识要躲避着的威压和锋芒。

明明只是总裁娶回家应付老爷子的花瓶而已,一个只会给丈夫做饭煲汤还不得丈夫喜欢的女人,哪里能跟她这种名校毕业,在大集团身居要职的优秀女人相提并论。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嫉妒面前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正是因为嫉妒以及那种无形的自卑,才会让她控制不住地在温言面前彰显自己无处安放的优越感。

看着温言嘴角隐隐勾着的笑意,汪菱美还想刺她几句,下一秒,下颌却被人用力扣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明明带着微笑,眼神却冷得仿佛能刺透她骨髓的女人,心脏不由得抖了两下。

“我给你脸了?,嗯?”

温言微笑着开口,扣着汪菱美下颌的力道越来越紧。

明明只是一个看着纤瘦柔弱的女子,此刻汪菱美的下颌却被她扣着动弹不得。

“你……你放开……”

汪菱美嘴巴被捏着,说得有些含糊不清。

一向自以为眉眼精致的脸,此刻看上去狼狈又好笑。

“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你再动两下,我可能就把你下巴给卸下来了。”

温言说话的样子有些漫不经心,可那双凝聚着冰寒的双眸,伴随着她这话落下,成功地让汪菱美闭上了嘴巴。

“我说时慕白怎么成天不回家呢,原来公司里养了这么个骚狐狸。”

“你……”

汪菱美刚开口,在看到温言身后的人时,眼珠子不动声色地亮了亮,随后,满脸委屈地解释道:

“夫人,您误会了,我跟总裁没什么关系,我只是他的秘书,陪他出去参加晚宴也只是工作的一部分而已,您真的误会了……”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下颌被温言给真捏痛了,另一部分,自然是因为她拙劣的演技。

温言突地笑了一笑,松开了扣着汪菱美下颌的手,道:

“想什么呢,我开玩笑而已。”

她漫不经心地从包里拿出一张湿巾,将刚才碰过汪菱美的地方都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像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汪菱美看着温言的举动,气得肺都炸了。

什么意思?

这个黄脸婆是在嫌她脏吗?

此刻的汪菱美,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可碍于此刻温言身后站着的那个人,汪菱美愣是生生地将这股怒火给压了回去。

贱人,你就闹吧,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

温言看着她眼中的怒火,也不介意,甚至还很配合地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有洁癖,沾不得半点骚味。”

说着,把纸巾扔到了边上的垃圾桶中。

汪菱美气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地交替着,面上却眼底更无辜了,“夫人,您真的误会了,我跟总裁不是你想的那样。”

却见温言一脸迷惑地看着她,道:

“我不是说了我在开玩笑吗?你这个人真小气,玩笑都开不起。”

汪菱美:“……”

温言,我敲里妈!

她在心里狠狠咬了咬牙,以为这一次不能让温言栽跟头了,却又听温言继续道:

“时慕白那个人虽然眼瞎,但也不至于什么货色都看得上。”

“你……”

汪菱美气得表情又是一阵扭曲,可一想到这句话被她身后那人听去了,心里却又是畅快得不行。

温言,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别怪我给你上眼药。

“夫人,您……您怎么能说总裁眼瞎呢?”

“高度近视跟眼瞎也没什么区别,虽然他不眼瞎,不过你这样的货色能被他带出去参加晚宴,他这是看不起谁呢?”

温言瘪瘪嘴,下一秒,却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来,道:

“我知道了,听说他只带你去一些普通的宴会,那些更高端的场合,从来只带范特助?”

汪菱美心下一沉,本能地觉得温言接下去要说的话,并不好听。

“也是,他眼瞎但又不傻,知道你蠢笨如猪又不会说话,万一带去高端的宴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得罪了那些身份不凡的人,还会给他惹来一身骚。”

汪菱美面色一沉,“你……”

“至于一些普通的宴会,他懒得应付,带上你就正好了,毕竟废物利用嘛,骚气在该用的场合用得好,也不是一件坏事。”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是不带半点怒气的,只是用十分平直的语气在陈述一个事实。

而越是这样平直的语气,就越是让人听着冲击力更大。

“毕竟汪秘书在秘书办存在的价值也就只有这个了,你说呢?”

说到最后,她的脸上还挂着一个非常优雅的笑。

完全没有半点因为正室被小狐狸精挑衅后流露出的狰狞,看上去有风度极了。


倒是一旁悄悄过来八卦的几个人,在听到温言这番话的时候,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虽然他们已经在竭力放低了笑声,但汪菱美还是听到了。

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温言刚走进公司大楼的时候,她就有意提高声音将这些人吸引过来,目的就是想让温言当众难堪,结果,反而她自己在这些人面前丢了脸。

她在秘书办确实只是一个秘书,平常接触不到重要的工作。

只有在总裁出席晚宴需要女伴的时候,她会被带上。

毕竟,秘书办长相身材能带出去的人,谁也比不上她。

可这个她原以为可以碾压众人的优势,被温言用这样平直的语气说出来,却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只能带去普通晚宴,散发骚气,应付一些总裁懒得应付的人……

汪菱美越想心里就越憋火,对比起来,温言那云淡风轻的浅笑,就越发变得碍眼了起来。

即便这些话让温言身后那个人听到,汪菱美此刻都不开心了。

“所以呢,与其不自量力来管我的事,不如回家花点时间多照照镜子,了解了解什么叫丑人多作怪!”

温言训完汪菱美之后,提步欲走,就听到汪菱美突然惊呼了一声,“总……总裁。”

她装出一副刚刚才看到时慕白的样子,开始散发她那点拙劣的演技,将刚刚被温言嘲讽训斥的委屈直接表现了出来。

她眼眶红红地看着时慕白,咬了咬娇艳欲滴的红唇,哽咽道:

“夫人她……她好像误会了我跟您的关系。”

这句话她说的很有技巧,这样当众说出来,如果时慕白否认她跟他的关系,那么当众训斥温言一顿,温言照样没脸。

如果时慕白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就更好了,以后她在公司里,看谁敢招惹她。

汪菱美想得很美好,可偏偏,时慕白直接无视了她这句话,没有温度的双眼,落在温言带着些许轻慢的脸蛋上。

刚才听到汪菱美喊的这一声,温言就已经回过头来了,看到时慕白跟范鸣一副刚谈完生意回来的样子,也没多寒暄,上前直接开门见山道:

“离婚协议已经签好了,不是说好了今天去离婚吗?我在民政局等了你一个小时,你在浪费我的时间。”

温言冷淡的语气,带着一丝控诉。

这是时慕白跟温言结婚以来,第一次见到她用这样的态度跟自己说话。

他虽然对温言了解不多,但也知道温言不是个好脾气,她仅有的那点温柔也就给了他而已。

正是因为这样,此刻看着温言这般冷淡的态度,时慕白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

甚至就连刚才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讽刺他眼瞎,他都忘了计较了。

目光,落在温言的双眼上,这双往日看他的时候,总是布满了爱意的双眼,这会儿只有疏冷和陌生。

而这样子的冷漠态度,无端地让时慕白的心头涌上几分怒气来。

他朝温言走近了两步,突然逼近的威压,让温言脸上淡漠的态度下意识地收了几分,脚下的步伐也跟着往后退了两步。


跟着,便听时慕白轻笑道:

“这就叫浪费时间了?我以为你的时间全用来黏在我身上了。”

一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真的一大早就跑去领离婚证,时慕白心头那股无名的怒火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上窜,说话也就越发得不中听了。

温言倒也不生气,脸上甚至没有出现任何因为时慕白这番充满讽刺的话而受伤的情绪,而是耸了耸肩,默认了时慕白的话,道:

“没办法,以前眼瞎,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在你身上,现在可不就得珍惜剩下的时间,一分钟掰开两分钟来花么?”

一旁的范鸣:“……”

女人的感情真的能瞬息万变的吗?

昨天总裁还是她的心肝小甜甜,今天就说自己眼瞎了?

不仅仅是范鸣,边上偷偷围观的时氏员工,也被温言扔下来的“炸‘’弹”给惊吓到了。

夫人要跟总裁离婚了?

看这样子,为什么还是夫人主动要离婚的?

总裁这样的金龟婿,夫人还不满意吗?

难道是总裁跟汪秘书的关系,让夫人误会了?

可夫人不是自己都说了,总裁看不上汪秘书这样的货色吗?

他们想不明白温言此刻的想法,站在他们自己的角度,甚至觉得温言的行为有些无理取闹。

能嫁给时慕白这样的老公,谁不得日夜烧高香。

男人嘛,在外面有些花边新闻怎么了,哪个男人在外面没有几个逢场作戏的。

更何况是时慕白这种京门顶级权贵出身的贵公子,又是集团大总裁,有几个女人太正常了。

这样都忍不了要离婚,以后还能嫁个更好的吗?

在场的人,除了温言之外,大部分的人都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听到温言提离婚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温言见时慕白只沉着脸不说话,阴冷的眸子凝聚着随时爆发的风暴,她也再没有从前那般小心翼翼解读的兴趣,只抬手看了一下表,道:

“距离民政局下班还有一个小时,我们现在过去还来得及,走吧。”

落下这话,温言率先往时氏大楼外走去,也不去看时慕白此刻的脸色。

等她走出了时氏大门,也不见时慕白跟上来,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正好对上了他冷厉的目光。

以前,她看到时慕白这样的眼神,还会害怕和忐忑,生怕是自己惹恼了他,让他不高兴了。

可现在,当她下定决心从时慕白这个泥潭里跳出去的时候,她还怕什么呢。

时慕白能伤她的,无非就是仗着她深爱着他罢了。

不爱了,也就伤不着了。

温言表情冷静地看着时慕白,开口道:

“不去吗?别告诉我,这会儿你又后悔不想离婚了?”

她双手交叠着放置胸前,模样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唇角勾了勾。

“为了跟我离婚,你可是愿意分我一半的身家,都急成这样了,现在我答应离了,你却不动了,这是干嘛呢?”

话落,她低眉笑了一下,精致的眉眼间,尽是冰冷的讽刺。


所以……


她在他面前刷了一年的存在感,现在跟他说,她……不要他了?

时慕白的心里有愤怒,有茫然,还有更多的慌乱和无措。

他下意识地要去抓温言的手,可温言却快他一步跟他拉开了距离,走到门口,道:

“时总请回吧,这里是我家,就算我们还没有离婚,还是希望时总能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温言的话,显得过于无情,句句扎心,“因为我一看到你,就非常讨厌!!!”

讨厌?

那个次次用爱慕的眼神看着他,对上他的目光就会脸红的温言,现在说讨厌他?

时慕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庄家的,总之,心情燥郁又烦闷。

他拿出手机,给秦书烨打去了电话,“姐夫,出来一起喝酒。”

这一次,时慕白跟秦书烨约的地方不是悦澜,而是京城一家顶尖的高空酒吧。

酒吧设在燕京城最高楼的楼顶,足有百层之高。

是一个露天的轻音乐酒吧,因为楼高,一抬头,就仿佛能触到星空,又能将整座城市尽收眼底,风景极美。

很多人都喜欢来这里消费,但因为消费费用极高,每天来的人并不多,显得这里不会过于喧闹而拥挤。

时慕白来得比较早,坐了一会儿,心头的烦闷还没有散去,反而越是没人打扰的时候,他想得越多,心中就越沉闷。

等秦书烨来的时候,他面前的酒瓶,已经摆了一桌。

“小白哥,你怎么喝成这样了。”

跟在秦书烨身后的秦书祁一见眼前这场景,就惊呆了。

时慕白这个人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脾气不好,不好烟,也不好酒,所以,乍看他竟然喝了满满一桌子的酒瓶,秦书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小白哥这还是借酒浇愁吗?要不是你对嫂子没感情,我差点就以为你失恋了。”

秦书祁凑到时慕白身边坐下,又加了这么一句。

秦书烨的目光,凉凉地朝自己弟弟脸上看了一眼,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他这个弟弟这辈子的好运大概是靠智商换来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时慕白虽然不常喝酒,但在酒量这方面却不是菜鸡。

这满桌子的酒瓶,也都只是啤酒而已,并不会影响到他。

因而,在秦书祁这会儿不怕死地提到温言的时候,他抬眸朝秦书祁看了过去,眸底闪过一丝厉色。

“如果你来就是特地拿温言给我添堵的话,就滚回去。”

秦书祁:“……”

小白哥果然是不喜欢嫂子的,他就在他面前提一句嫂子而已,都这么生气。

而慢他几人一步进来的两人,自然也听到了时慕白这句话。

林妍是在听说时慕白在这里的时候,非要缠着傅宁过来的。

一路上,她都想好了怎么找机会跟时慕白重修旧好,没想到一进来这里,就听到时慕白在提起温言时,语气中满满的厌恶。

她心里一喜,拽了一下傅宁的手臂,示意他上前。

“你们怎么也来了?”

秦书烨首先看到了傅宁跟林妍,眉头一蹙,显然并不欢迎他们。



至于是不是装出来的,对温言来说并不重要,总归现在老实不膈应她就好。


温言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就动手吃饭,却听到庄铭阴阳怪气地开口:

“大家等了你这么晚,你现在非但连句道歉都没有,长辈还没动筷子,你就先开吃了,就算你没妈了,也不能这么没教养!”

庄铭是许淑兰跟庄文成结婚后生的,算是庄家名正言顺的长孙。

在温言面前,他根本不需要像庄柔一样伏低做小。

而从小,他就被许淑兰灌输了,他跟温言并非一母同胞的姐弟,不需要太把温言放在眼里。

甚至还教唆他,是温言的母亲抢走了庄文成,才让他亲姐姐庄柔变成了私生女,因而,庄铭心里早就对温言存了各种各样的不满。

而上一次的事,庄铭虽然不在家,却也听说了庄柔被温言气晕过去的事,早就气得要过去找温言算账,是被庄文成夫妇俩给拦下了。

今晚又因为温言一个人,让全家等了两个小时,庄铭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现在看到温言还这副态度,就直接将怒气撒了出来。

他的话一落下,整个餐桌上的气氛就变了。

庄文成跟许淑兰一并将视线朝庄铭投了过去,不赞同地皱起了眉。

他们今天可不想再跟温言起什么冲突,不然也不会忍她到现在。

这死孩子,一句话就直接把温言给得罪狠了。

她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温仪就是温言心头的禁忌,他提了就罢了,言语间充满了对温仪的不敬。

尤其是后半句,就差说温言有娘生没娘教了,就温言这混不吝的性子,能放过他?

果然,庄铭这话一落下,温言的脸就黑下来了,目光朝庄铭投过去,眼底仿佛粹了一层冰,阴冷得过于吓人。

在温言开口之前,庄文成已经厉声骂道:

“阿铭,你在说什么胡话,还不快跟你姐姐道歉!”

庄铭作为庄家独子,从小就被这三人给宠坏了,这会儿让他跟温言道歉,想想都不可能。

他将筷子用力拍到桌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我凭什么要跟这个没教养……啊!!”

庄铭就坐在温言的右下方,温言手上的筷子,反手敲在了庄铭的嘴巴上,力道之大,直接让他嘴唇出了血。

牙齿都仿佛要被她给敲碎了。

庄铭捂着嘴巴,吃痛地皱起眉,竟也忘了还手。

“嘴巴如果只是用来放屁的话,不如缝起来!”

她的眼神狠厉中透着刺骨的锋芒,吓得在场的几人愣是噤了声。

而好不容易缓过这一阵疼的庄铭,却顾不上这么多,他恶狠狠地瞪着温言,起身就要动手,“死三八,你敢打……”

就在他起身的瞬间,温言一脚踹翻了脚边的餐椅,餐椅倒下的瞬间,正中庄铭的膝盖。

被打中的庄铭,直接跪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

他们都没看清温言是怎么来到庄铭面前的,就在庄铭跪倒在地上的瞬间,温言一脚踹翻了他,脚下踩着庄铭的脸上,用力碾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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