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昂沉默地坐在案前,随手拿起一本笔记,发现上面竟是南诏文字。
他起身返回书房,找出那本我曾经亲手为他编撰的通译本,逐字对照。
然后他发现,这竟是我这三年里替自己诊脉所作的记录。
上面记录着我每日的身体状况。
直到半年前。
“癸卯年三月初七,喜脉。”
纪子昂对着喜脉两个字,愣怔了很久。
他从来不知道,我曾有孕过。
因为这件事,除了我自己,没告诉任何人。
而纪子昂更不会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长子,其实早在半年前,就被我给流掉了。
得知我曾有孕却从未告诉过他,这事对纪子昂打击很大。
他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终日恍惚,连朝务都荒废了。
这般失态终于惊动了深居简出的太后。
太后凤驾亲临王府那日,纪子昂跪在堂前,形容枯槁。
看着他这副模样,太后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