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很会演，即便是不爱的人，她也能满腔温柔又贴心地对待。
所以对于桑晚，顾嘉言十分谨慎。
并不是觉得她不好，而是顾嘉言心里对女人有了芥蒂。
但不可否认，和桑晚相处的时候他觉得很舒服，也心安理得享受他给自己的好。
桑晚看文件空隙抬起头和他对视。
“对，真要追你，没开玩笑。”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就当我是在讨好自己的顶头上司吧。”
顾嘉言没有不喜欢，但也没有同意他的追求。
只是和她也会有一些小小的暧昧举动，不工作的时候也会出去玩。
周末跟她吃完晚饭分别的时候，顾嘉言在这里看到了一个让他很是意外的人——许鹤。
他就坐在广场的长椅上，目光落在远处街角牵手而立的男女身上。
顾嘉言瞬间瞪大了眼睛。
因为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阮棠。
她正牵着其他男人在苏黎世街头散步，而她的丈夫就坐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
就像从前他看着宁稚和苏鹤年一样。
许鹤看到他就收回了目光，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坐下。
“自从上次拍卖会之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听说你和宁稚离婚了？”
顾嘉言在他身边坐下，“嗯，离婚半年了，一直在国外没有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总觉得苏鹤年似乎跟从前有些不一样。
不论是眼里的豁达还是周身的气质，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这都是钱权和高位滋润出来的。
两人靠在一起都没说话，目光却默契地紧盯着远处那对男女。
直到阮棠挽着那个男人离开两人的视线，许鹤才缓缓开口。
“结婚前她就经常来苏黎世，有时候是一周来一次，有时候是半个月来一次，每次来都是陪这个男人，她的初恋。”
顾嘉言喉间微哽，不知道该是同情还是愤怒。
“你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吗？那当初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
他曾经亲眼看到过阮棠有多护着许鹤，也听到过圈子里阮棠对许鹤的痴恋程度。
为了和他结婚，甚至不惜抵抗整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