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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夷沈韫旷野里的星小说

旧月安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晚上她又发烧了,家里的保姆忙进忙出,安夏的母亲进来了一趟,见安夷脸色苍白的在床上昏睡,她很是担忧的拿着毛巾在她额头上擦了擦。而这时,安夷醒了,看到床边的女人,她虽然虚弱,可还是甜甜的唤了句:“妈妈。”女人气质优雅又温柔,对于这么可爱的安夷,她眼泪在眼眶打转,她强忍着情绪,柔声问:“难受吗?安夷。”安夷脸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她摇头很是乖巧贴心的回了句:“不难受妈妈。”接着,她冰凉的小手攀上女人的手,满是期待的问:“妈妈,姐姐呢。”她突然想起,似乎,安夏下午送沈韫离开后,到现在都还没回。她抬眼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八点了。她垂下眼眸,有些失落的说:“姐姐陪沈韫哥哥去了,应该还没回。”女人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毛绒绒的脑袋说:“安夷,我们...

主角:安夷沈韫   更新:2025-05-27 18: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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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夷沈韫的其他类型小说《安夷沈韫旷野里的星小说》,由网络作家“旧月安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她又发烧了,家里的保姆忙进忙出,安夏的母亲进来了一趟,见安夷脸色苍白的在床上昏睡,她很是担忧的拿着毛巾在她额头上擦了擦。而这时,安夷醒了,看到床边的女人,她虽然虚弱,可还是甜甜的唤了句:“妈妈。”女人气质优雅又温柔,对于这么可爱的安夷,她眼泪在眼眶打转,她强忍着情绪,柔声问:“难受吗?安夷。”安夷脸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她摇头很是乖巧贴心的回了句:“不难受妈妈。”接着,她冰凉的小手攀上女人的手,满是期待的问:“妈妈,姐姐呢。”她突然想起,似乎,安夏下午送沈韫离开后,到现在都还没回。她抬眼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八点了。她垂下眼眸,有些失落的说:“姐姐陪沈韫哥哥去了,应该还没回。”女人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毛绒绒的脑袋说:“安夷,我们...

《安夷沈韫旷野里的星小说》精彩片段


晚上她又发烧了,家里的保姆忙进忙出,安夏的母亲进来了一趟,见安夷脸色苍白的在床上昏睡,她很是担忧的拿着毛巾在她额头上擦了擦。

而这时,安夷醒了,看到床边的女人,她虽然虚弱,可还是甜甜的唤了句:“妈妈。”

女人气质优雅又温柔,对于这么可爱的安夷,她眼泪在眼眶打转,她强忍着情绪,柔声问:“难受吗?安夷。”

安夷脸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她摇头很是乖巧贴心的回了句:“不难受妈妈。”

接着,她冰凉的小手攀上女人的手,满是期待的问:“妈妈,姐姐呢。”她突然想起,似乎,安夏下午送沈韫离开后,到现在都还没回。

她抬眼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八点了。

她垂下眼眸,有些失落的说:“姐姐陪沈韫哥哥去了,应该还没回。”

女人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毛绒绒的脑袋说:“安夷,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她立马摇头,很是反应激烈的说:“妈妈,我不要去医院,不要送我去。”

她害怕死在那样的地方,从小到大她最害怕的地方。

女人拿她没办法,只能叹气,喂她吃了些退烧药,又陪了她一会,见她逐渐沉睡,这才离去。

等那女人走,并未真正睡着的安夷听到有两个佣人在她房间内小声议论。

“安夫人对安夷小姐可真好,虽然不是亲生母亲,却胜似亲母。”

另一个回答:“是呀,夫人心可真善,明明安先生都不太喜欢安夷小姐,可安夫人却视如己出。”

安夷在心里笑了。

视如己出,真贴切的一个词。

安夏恋爱了,不再陪着妹妹安夷,她还有一年即将大学毕业,她不仅每天要恋爱,还要忙着毕业以及毕业以后的事情。

从那天起,安夷便没再见过安夏,偶尔打电话,安夏也是很敷衍的同她说着话。

安夷身体不适,已经休学了大半年,每天都在家里,她没有朋友,她唯一的玩伴,便是家里的一条小黄狗。

父亲也不时常在家,只有安夏的母亲会在家里陪伴着安夷,可是她也并不是常常在家,她有很多聚会,很多社交,所以大多时候,安夷都是一个人守着这座空荡荡的别墅。

好像这是属于她的牢笼。

她望着窗外,忽然特别想知道,安夏此时在做什么,是不是和朋友,或者沈韫,神情飞扬的散步在热闹的操场。

他们开心的学习,开心的玩乐。

突然,她很想出门,去那看看。

她躺在床上,看向房间的门,此时正是中午,家里的佣人因为没事,都去午睡了。

别墅内安静极了,安夷慢慢揭开身上的被子,她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便轻悄悄的朝外走,如她想的那样,她很顺利的在这个时候溜出了家。

外面的阳光特别热辣,她苍白着脸,抬头看了一眼蓝蓝的天空,虽然很不适应,可她开心的笑了,之后她试着在阳光下奔跑着,跑了一会儿,她觉得身体有些受不了,最终还是停下。

选择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安夏所在的大学。

她在大学门口转了转,像个迷茫的小孩,转了十分钟,她拦住一个女生,她问:“请问,沈韫是这所学校吗?”

那女生停住,看向安夷,很快,她问:“请问你是他的什么人?”

安夷说:“我是安夏的妹妹,我想找我姐姐。”

他们似乎在学校很出名,那人竟然立马一脸了然,很是热情的说:“好,你稍等,我现在帮你去找。”

安夷刚想说谢谢,可忽然脑袋一阵天旋地转,那女生吓了一跳,立马扶住她踉跄的身子,她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安夷苍白着脸,笑着说:“我、我没事,谢谢你了。”

女生见她脸色很不好,生怕她有什么事,便叮嘱她站在这别动,她赶忙帮她去找人。

等人一走,安夷并没有听那女生的吩咐,而是朝校园里走了进去。

她左右的看着,看着身边的大学生从她身边经过,她开心的笑着。

她走了好一会儿,竟然走到了操场,操场上很多穿着球衣的男生在打球,两边是穿着短裙的女生,在那呼喊着加油。

安夷在那开心的看着,可是操场上人特别的多,安夷站的位置正是人最多的地方,女生们争先恐吓的在那围看着,她被人推来推去。

也不知道谁踩到了她的脚,她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突然她听到人群外有人焦急的唤了句:“安夷!”

这声音,让看球赛的女声,全都扭头往后看去。

安夷看到奔跑过来的沈韫,还有跟在他身后,之前帮她找人的女生。


今天是安夏带男朋友回来见父母的第一天。

安夷穿着白色的棉质长裙,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安静等待着。

保姆这时端着药从门外走了进来,在门口说:“安夷,我们得吃药了。”

安夷小巧的鼻尖在听到保姆的话时,微微皱了皱,不过很快,她脸上扬起一丝甜美微笑,对保姆说:“好的,阿姨。”

在安家的下人眼里,安夷永远都是如此的乖巧懂事,好像从未见她有过恶劣的情绪,永远都乖乖巧巧,柔柔弱弱,令人心疼。

保姆端着药进来,安夷端着碗,皱着眉喝了。

药到底,忽然外头传来车声,安夷将碗塞到保姆手中,她开心叫道:“姐姐回来了!”她跑的飞快,倒是把保姆吓了一跳。

安夷小小的身子趴在窗户上。

她看到一辆黑色的车正好停在楼下,车上下来两个人,正是她的姐姐安夏跟她的男朋友。

安夷见两人在佣人的欢迎下进了大厅,她又飞快的转身,匆匆下了楼。

她的动作极快,照顾她的保姆在她身后追赶着,她也没听。

等飞奔到楼梯口,她看到楼下的安夏和她身边年轻男子,她开心大叫:“姐姐!”

便从楼上冲下,飞快的速度冲进了安夏的怀里。

安夏完全没反应过来,被她撞得整个人往后倒,还好身边的男人扶住了她,才防止她摔倒。

安夏稳住身子后,笑了,她语气带着责怪:“安夷,小心点,摔倒了怎么办?”

安夷在她怀中仰起头,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姐姐。

接着,她又看向安夏身边的男人,眼神里满是好奇的打量。

男子样貌出众,气质干净,穿着虽然简单休闲不太起眼,却可看出家境应该不凡。

他……就是安夏的男朋友?

面对安夷的打量,男人微弯曲着身子,朝安夷伸手,面带笑容,声音温暖:“安夷,你好,我叫沈韫,是你姐姐的男朋友。”

男人笑容阳光清爽,仿佛夏天的风。

安夏的眼光一直都很不错,安夷是知道的,而这个明显更佳。

安夷看了姐姐一眼,见姐姐一脸幸福的笑,在一旁未有否认。

她这才怯生生的,跟那双手朝她一直伸着的手,轻轻握住,她蚊子一样小声说:“你好,我叫安夷。”

安夷比安夏小四岁,今年才大一。

可是因为从小病魔缠身,所以她长得并未有姐姐安夏高挑,所以在沈韫面前,她只是个刚成年的小女孩。

两人握了握手后,安夷的手迅速从沈韫手上收回,这时安夷的父母从书房出来,安夏最先注意到,隔着一段距离,高兴的朝安清辉那端唤了句:“爸爸,妈妈。”

她便携着男友沈韫朝父母走了去。

而安清辉和妻子也高兴的很,他们似乎是跟沈韫很早就认识了,双方打了招呼后,安清辉第一个动作便是伸手将沈韫给搂住,笑着问:“你父亲最近怎样?”

沈韫很是礼貌笑着回:“最近父亲身体还不错,劳您牵挂了。”

这时,安夏在一旁替沈韫抢答:“而且时间也比较悠闲,沈叔叔一直在家念叨着要跟您下棋呢。”

面对女友的抢答,沈韫看了安夏一眼,眼里都是笑。

安清辉夫妇见两人眼里都是情意绵绵实在高兴的很,连忙让佣人沏茶过来,夫妻俩又引着沈韫去书房聊。

所有人好像都忽视了站在那远远看着的安夷。

就连她的姐姐,也在此时忘记了她的存在,只同着自己的父亲,携着身边的男友朝书房走。

倒是这时,即将进书房的沈韫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停住,朝身后孤零零站着的安夷看了一眼,他问安夏:“安夷不一同过来吗?”

安夏这才想起,她看向自己的父母。

她母亲安夫人刚想说话。

丈夫安清辉却先她一步,轻描淡写的对沈韫说:“她身子不好,让她早些上楼休息吧。”

这时照顾安夷的保姆走了上来,扶着她在她身边小声提醒了一句。

安夷扬起开心的笑,便转身同保姆上了楼。

既然安清辉都如此说了,沈韫也不再多问,又笑着同安夏一起随在安清辉身后进了书房。

安夷站在那楼上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姐姐的男友,看上去很让人羡慕呢。”

保姆听到安夷这句话,也笑着说:“听说背景很好,出生名门沈家,祖父曾为官,父亲为商,家里叔伯们也均是达官显贵,安夏交了这样一个男友,安先生满意的很。”

名门沈家。

安夷听过,父亲的公司就和沈氏有业务往来。

沈氏这样的人家,何止是满意,这是高攀。

安夷又问:“他们好像很恩爱?”

保姆也很是为安夏欣慰:“是的呢,两人郎才女貌,以后安夷就有姐夫疼了。”

安夷也开心的笑着,好像真为这事高兴似的。

到下午,佣人送上来一份礼物,是沈韫带过来的,送给安夷的第一次见面礼。

是安夷最喜欢的兔子娃娃,她很喜欢,拿在手上左右摆弄着,可摆弄了许久,她突发奇想的拿了一把小刀,在兔子娃娃心口,一刀一刀,挖了个洞。

她要它的心。


不过他暂时还没想好要怎样跟安夏说,所以还是放下了这个念头。

而这时在开心点单的小姑娘,扭头问他:“我可以吃冰的吗?”

沈韫想都没想,回了她一句:“不可以。”

她撅着嘴,眼里的开心落了一点。

沈韫怕她胡来,便对点单的人说:“常温的,不要加冰。”

点单人员回了句:“好的。”

之后便开始去调奶茶。

安夷趴在台子上,眼巴巴的盯着工作人员在制作,沈韫望着她纯净的眼睛,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也许是她的一个恶作剧,他只能如此说服自己。

现在最关键的事,该拿她怎么办。

奶茶好了后,小姑娘吸着奶茶看着他。

沈韫无法,只能问:“我送你回家怎么样?”

她摇头。

大约是怕他送她回去,她捧着奶茶转身就要走,沈韫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回身边说:“先跟我回我的住处,之后再让安夏来接你。”

她这才同意的点了点头。

沈韫很怕她走掉,拉着她手臂便走,安夷一边抱着小熊玩偶,一边捧着奶茶在那呼噜呼噜喝着。

安夷被沈韫带着来到了他的住处,当他家房门打开,安夷站在门口打量着。

房间很干净很整洁,甚至透露着淡淡的肥皂香,很清新很阳光的套房,就如同沈韫这个人一般。

他已经最先进去了,见安夷没有跟进来,他停下回头看向她。

见安夷站在那看着她,他说:“进来吧。”

安夷得到他的允许,迅速换了鞋子,窜了进来。

安夷窜进来后,便在沈韫的房间探寻着什么,这个房间窜那个房间,包括沈韫的卧室。

沈韫是一个很讲究自己隐私的人,可面对如今像个兔子一样扎头乱窜的小姑娘,他似乎也不好阻止,所以他只叮嘱了一句:“书桌上的东西不要乱翻哦。”他说完,便去厨房洗水果。

安夷对他书桌上的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因为上头全部都是一些书籍,她感兴趣的是他的衣柜,他的床,床单,以及床上的枕头。

她在床边像只小狗狗一般,仔细嗅着枕头检查着,上头没有发现香水味,也没发现残留的长发,她又去开柜门,里头都是他的衣服,未见有女人的。

而这时,洗完水果出来的沈韫站在门口看着她问:“你在做什么。”

安夷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任何的不妥,而是很快速的接了一句:“我在检查你有没有在里头藏女人,或者和女人同居。”

沈韫一脸黑线,他没想到这个外表单纯幼小的小女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说:“没有,这里只住了我。”

他端着水果转身朝外走。

安夷见他去客厅了,也跟在他身后,很是无理的问:“那你和我姐姐在这张床上做过吗?”

沈韫脚步又是一顿,他回头看向安夷,脸上始终和煦的表情,终于起了一丝变化。

可安夷不觉得自己有半分的冒犯,睁着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他,真是天真又无邪。

好在沈韫心态好,所以面对小姑娘再三无理的挑战,他淡定的说:“安夷,这不是你该问的,还有你是小姑娘,注意自己的措辞。”


沈韫把号码换掉后,他的世界好像终于安静了下来,手机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短信。

身边的人很是不解他为什么突然换了号码,他也没解释。

而安夷从那次起便再也没有纠缠过他,也没有再来找过他。

差不多半个月两个人订婚的日子这才算是真正的订了下来,安夏和沈韫订婚的消息也迅速席卷校园,沈韫这个常年排名校园榜男神第一的人,订婚了自然是引来学校无数女生的咆哮和心死,可是似乎这消息也一点不让人意外或者觉得突然和无法接受。

安夏可是整整称霸A大校花三年,家室背景优越,又是舞蹈系的,根本就是其余女孩无法匹敌的。

两人门当户对,天作之合罢了。

羡慕嫉妒又怎样?这个世界本就不存在灰姑娘和王子的童话,王子和公主,才是真实每天发生于世间的。

所以对于两个优秀的人在一起,大多都是持祝福羡慕的态度。

A大的校园网上甚至还出现了不少安夏和沈韫同框的照片剪辑,许多教授和老师都在下面留言祝福。

整个校园最大的热点,俨然便是安夏和沈韫的订婚之事。

安夷转进A大的事情,自然是无人所知,也无人在意。

入学的第一天,是家里江妈妈陪她来的,还有两个佣人。

几人搬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狭小的宿舍替安夷收拾着,而安夷就站在那看着。

当江妈妈收拾完,还很是不放心的询问安夷:“小姐,要不咱们还是住家里吧?这里太不适合您了。”江妈妈眼神扫过逼仄潮湿的屋子,眼里的担忧是赤裸裸的。

可安夷却摇头,在铺好的床边坐下。

江妈是个下人,不好多说什么,在收拾完这一切,便离开了。

屋子内只剩下安夷一个人,其余还有六个舍友,不过她们这个时候在上课,安夷还没同她们见过面。

安夷从床上起身,在宿舍里四处打量着。

空气并不是很好,各种劣质香水混杂,还隐隐夹杂着臭味,安夷皱眉,不过很快,她的目光被另一张床上的布偶娃娃吸引,她走了过去,随手拿了起来,才刚放在手上研究着。

门就在此时被人推开,安夷抬头看去,门外走进来四个女生。

安夷抱着娃娃,歪头打量着他们。

那四个女生也打量着安夷,其中一个女生看到安夷怀中的娃娃后,忽然暴怒,冲上来便将娃娃从她怀中用力一扯,然后大叫:“你谁啊!乱拿别人的东西!”

剩下三人也立马朝安夷围了上来,她们看安夷的眼神充满了不善。

宿舍本来就很小了,住了六个人她们觉得正好,突然加一个人进来,她们自然是极大不满,还未见面,就对这个突然的转校生,充满了敌意。

那夺了安夷怀中娃娃的女生拿毛巾用力擦着娃娃的表面,仿佛安夷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安夷没有说话,也没有同她们打招呼,在被夺了娃娃后,她像是根本不当她们存在一般,坐回了床上,吃着自己的糖果。

可这样的行为,在舍友严重,那无视的眼神相当于挑衅,而且对方甚至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

那女生气到将娃娃往垃圾桶用力一扔,其余人也不好看事情搞的太难看,全都去安抚那女生。

之后没有一个人理会安夷,而安夷也不说话,吃完糖果便出了宿舍去食堂了。

等她离开,宿舍内的人开始审视安夷带过来的所有用品,没有一样东西不是价格不菲。

这一点无疑又拉大了她们的距离。

原来是个有后台的关系户。

她们眼里充满了嫉妒和鄙夷。

安夷到食堂门口时,给安夏打了一通电话,安夏接听了,安夷在电话内甜甜的和安夏说:“喂,姐姐,我到宿舍了,是江妈妈送我来的,你什么时候过来找我。”

安夷满心期待着。

而电话那端的安夏却喘着气回:“安夷,姐姐学校有演出活动,正在排舞,今天可能过不来,中午你一个人吃饭吧。”

安夏说完,甚至连和她多说话的时间都没有,那边有人喊她,她应答了一声,又忙说:“安夷,姐姐不能同你多说了,姐姐先去忙了,你一个人记得好好吃饭!”

不容安夷多说,嘟的一声,安夏的电话便挂断了。

安夷将手机从耳边放了下来,她定定看了几秒,便继续朝食堂内走着。

而和安夷打完电话的安夏,并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继续排练,而是捏着手机咬紧了唇,她不解,爸爸为什么会同意让安夷来上学,又怎么会同意帮安夷转校。

她知道安夷黏她,不回原来的学校,转来这是冲着她来的,可她并没有觉得很高兴,反而无比的烦恼。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安夷的存在,特别是在学校。

她在练舞室吃的外卖,没有去食堂吃午饭,一直排练到下午,沈韫来接她下课,她也没有同沈韫说安夷的事情。

而沈韫自然也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两人因为订婚的事情,安夏的朋友全都闹腾着要沈韫请客,沈韫被闹腾的无法推脱,所以沈韫定了今晚请安夏的朋友外出吃饭。

而在赶去饭店的过程里,安夏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沈韫以为安夏是为了排练的事情而烦恼,便开导安夏。

安夏也没有解释,任由沈韫如此认为着。

请完安夏的朋友吃完晚饭,一堆人告别完,沈韫便送着安夏回寝室,在回宿舍的路上,安夏牵住了沈韫的手,沈韫在她手握住后,也安静的包裹住。

晚风很温柔,两人惬意的散着步时,安夏的的手机响了,安夏都没接,也没去查看,沈韫见电话响了许久,便询问:“不接吗?”

走在沈韫身边的安夏在沈韫的询问下,不得已只能将手机从包内拿了出来,当沈韫扫到安夏的手机屏幕上安夷两字时。

他脚步一停。

正准备接电话的安夏见沈韫突然停了下来,握着手机抬头看他:“怎么了?”

沈韫笑着摇头说:“没事。”松开了安夏的手。

安夏也没怎么注意沈韫的情绪,她犹豫了两下便摁了接听键。

沈韫听到了一个很糯很软的声音,从安夏手机内传来。

他目光落在前头,不知在想什么。


安夷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人不都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吗?”

沈韫是怎么都没料到,外表如此可爱幼小的姑娘,居然会说出如此露骨胆大的话。

饶是他这个成年男人听了,都觉得不适。

他继续端着水果去茶几,没有理她。

安夷站在那笑着,见沈韫没有理她,她又跟在他身后,跟着他出了卧室。

到达外头,沈韫坐在沙发上,安夷站在他面前问:“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沈韫本来是要拿遥控器,开电视,可谁知,她就挡在他和电视机的前面,他手停下,他抬眸看向她。

安夷是故意的,她就是个坏透的小姑娘,她必须让他尽早知道这点。

她又问:“你是不是要跟我姐姐去告状,说我偷东西被你抓住了是吗?”

她抱着手,笑的一脸挑衅。

沈韫从来不会发火的,也不会生气,所以面对面前小姑娘的嚣张态度,他也只是淡声说:“不会,我会当做没看见,不过安夷,如果再看到第二次,我会跟你姐姐说这件事。”

这个答案让安夷很满意,她脸上从挑衅转为无所谓:“那就下次被你抓到再说喽。”

沈韫看着她。

安夷朝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人便转身朝门口跑。

沈韫立马起身,先她一步,挡在门口她的面前问:“你要去哪。”

安夷说:“回家呀。”

这时,沈韫的手机响了,他立马从口袋内拿了出来,是安夏打来的,他立马摁了接听键说:“安夏,安夷在我这。”

安夏在电话内不可思议问:“你说什么?”安夏甚至没有多问了,又忙说:“好,我现在就过来。”

在他和安夏挂断电话后,沈韫将门关上,对面前的安夷说:“你姐姐就过来接你,你在我这等着。”他怕她不肯,又说:“我洗了水果,先吃点。”

安夷瘪着嘴,闷闷不乐的立在那没说话。

沈韫也没再管客厅里的小姑娘,而是回了自己的卧室,里头果然翻的乱糟糟的,他微皱着眉,将柜门一扇一扇关好。

等里头一切恢复原样后,他从卧室出来,发现在客厅里的小姑娘居然不见了,沙发上没人。

他以为人跑了,第一反应便是冲到门口,去拉门,却发现门依旧是锁着的。

这时,厨房内传来细细碎碎的响动,他立马走了过去。

小姑娘正站在厨房一处柜子下,踮脚努力伸手去拿头顶厨柜里的面条。

沈韫松了一口气,在她身后问:“你拿面条做什么。”

安夷结巴着说:“我、我想吃面条。”

接着,她眼睛又馋馋的盯着上方柜子里头的面条。

只要她不乱跑,沈韫现在是什么要求都答应她的,他走了过去,轻而易举的将面条从柜子内拿了下来,他说:“你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做。”

沈韫看了一眼面条的保质期,好在,也才买了两个月。

可是小姑娘不仅不走,还对厨房里的厨具很是好奇,在厨房拿着各种锅铲乱看着,似乎觉得新鲜无比。

沈韫也随她,自己做着自己的。

小姑娘在那待了一会儿,大约是觉得无聊了,又跑了出去。

在下面条的沈韫,扫了一眼,正好看到她白色的裙角消失在厨房门口,外头是她小鹿一般轻巧的脚步声。

他笑了。

可紧接着,客厅外传来一声玻璃的摔碎声。

沈韫听到声响冲了出去,看到的是,摔在地下碎成碎片的杯子,而小姑娘就站饮水机旁,傻傻看着脚下的碎玻璃。

她赤着一双圆润的小脚。

沈韫冲过去,便将人从碎片里抱了出来,他将人放在沙发上,刚要松手。

小姑娘在他耳边轻轻说:“好想毁了你哦。”


晚上她又发烧了,家里的保姆忙进忙出,安夏的母亲进来了一趟,见安夷脸色苍白的在床上昏睡,她很是担忧的拿着毛巾在她额头上擦了擦。

而这时,安夷醒了,看到床边的女人,她虽然虚弱,可还是甜甜的唤了句:“妈妈。”

女人气质优雅又温柔,对于这么可爱的安夷,她眼泪在眼眶打转,她强忍着情绪,柔声问:“难受吗?安夷。”

安夷脸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她摇头很是乖巧贴心的回了句:“不难受妈妈。”

接着,她冰凉的小手攀上女人的手,满是期待的问:“妈妈,姐姐呢。”她突然想起,似乎,安夏下午送沈韫离开后,到现在都还没回。

她抬眼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八点了。

她垂下眼眸,有些失落的说:“姐姐陪沈韫哥哥去了,应该还没回。”

女人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毛绒绒的脑袋说:“安夷,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她立马摇头,很是反应激烈的说:“妈妈,我不要去医院,不要送我去。”

她害怕死了那样的地方,从小到大她最害怕的地方。

女人拿她没办法,只能叹气,喂她吃了些退烧药,又陪了她一会,见她逐渐沉睡,这才离去。

等那女人走,并未真正睡着的安夷听到有两个佣人在她房间内小声议论。

“安夫人对安夷小姐可真好,虽然不是亲生母亲,却胜似亲母。”

另一个回答:“是呀,夫人心可真善,明明安先生都不太喜欢安夷小姐,可安夫人却视如己出。”

安夷在心里笑了。

视如己出,真贴切的一个词。

安夏恋爱了,不再陪着妹妹安夷,她还有一年即将大学毕业,她不仅每天要恋爱,还要忙着毕业以及毕业以后的事情。

从那天起,安夷便没再见过安夏,偶尔打电话,安夏也是很敷衍的同她说着话。

安夷身体不适,已经休学了大半年,每天都在家里,她没有朋友,她唯一的玩伴,便是家里的一条小黄狗。

父亲也不时常在家,只有安夏的母亲会在家里陪伴着安夷,可是她也并不是常常在家,她有很多聚会,很多社交,所以大多时候,安夷都是一个人守着这座空荡荡的别墅。

好像这是属于她的牢笼。

她望着窗外,忽然特别想知道,安夏此时在做什么,是不是和朋友,或者沈韫,神情飞扬的散步在热闹的操场。

他们开心的学习,开心的玩乐。

突然,她很想出门,去那看看。

她躺在床上,看向房间的门,此时正是中午,家里的佣人因为没事,都去午睡了。

别墅内安静极了,安夷慢慢揭开身上的被子,她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便轻悄悄的朝外走,如她想的那样,她很顺利的在这个时候溜出了家。

外面的阳光特别热辣,她苍白着脸,抬头看了一眼蓝蓝的天空,虽然很不适应,可她开心的笑了,之后她试着在阳光下奔跑着,跑了一会儿,她觉得身体有些受不了,最终还是停下。

选择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安夏所在的大学。

她在大学门口转了转,像个迷茫的小孩,转了十分钟,她拦住一个女生,她问:“请问,沈韫是这所学校吗?”

那女生停住,看向安夷,很快,她问:“请问你是他的什么人?”

安夷说:“我是安夏的妹妹,我想找我姐姐。”

他们似乎在学校很出名,那人竟然立马一脸了然,很是热情的说:“好,你稍等,我现在帮你去找。”

安夷刚想说谢谢,可忽然脑袋一阵天旋地转,那女生吓了一跳,立马扶住她踉跄的身子,她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安夷苍白着脸,笑着说:“我、我没事,谢谢你了。”

女生见她脸色很不好,深怕她有什么事,便叮嘱她站在这别动,她赶忙帮她去找人。

等人一走,安夷并没有听那女生的吩咐,而是朝校园里走了进去。

她左右的看着,看着身边的大学生从她身边经过,她开心的笑着。

她走了好一会儿,竟然走到了操场,操场上很多穿着球衣的男生在打球,两边是穿着短裙的女生,在那呼喊着加油。

安夷在那开心的看着,可是操场上人特别的多,安夷站的位置正是人最多的地方,女生们争先恐吓的在那围看着,她被人推来推去。

也不知道谁踩到了她的脚,她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突然她听到人群外有人焦急的唤了句:“安夷!”

这声音,让看球赛的女声,全都扭头往后看去。

安夷看到奔跑过来的沈韫,还有跟在他身后,之前帮她找人的女生。


沈韫只当她又在胡言乱语。

他面不改色说:“在这坐着,我去盛面条。”

小姑娘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直到进入厨房,沈韫将厨房门给扣上,才算是彻底甩开了那道视线,他靠在门上,发了会儿呆,直到面条在锅内咕嘟咕嘟作响,他才反应过来,揉了揉没眉心,便立马从门上起身,去捞锅内的面条。

好在安夏没多久便赶了过来接妹妹安夷,她又气又急,自然是免不了把安夷狠狠训了一顿,小姑娘如今倒是乖的不行,哪里还有之前的狂言,连反驳都不敢,任由姐姐安夏训着。

而沈韫在旁边站着看着,也不像上次还劝上两句。

他觉得,这猖狂的小姑娘,确实该收拾收拾,他不能收拾,安夏收拾也是没分别的。

等安夏训斥累了,忽然想到什么,她立马又走到沈韫身边问:“安夷没给你添麻烦吧?”

沈韫对女友笑着说:“没有,挺好的,还算听话。”

安夏听到沈韫的回答,她松了一口气,她说:“没有就好。”她又说:“安夷从小胆子小,想来她也不敢在你这胡闹。”

胆子小?

沈韫听到安夏话里的这三个字,他莫名有些想笑,看来安夏对她这个妹妹似乎还不太了解。

是的,小姑娘胆子确实挺小的,小到来他这耍流氓,胡乱放狠话了。

当然他也只是在心里如此想想,表面上却是浅笑,并未否认。

安夏又问:“对了,安夷怎么又被你找到了?”

这话倒是把沈韫给问住了,其实他也觉得奇怪,两次失踪,人每次都被他给碰着,可他想了想,也只把这一切归结在缘分上。

他说:“大约是来找你的时候,她恰巧在我们附近,而你每次都走的急,所以就遇上了我。”

安夏扫了一眼依旧老实站在那的安夷,好像除了沈韫这个解释,也没其余解释可解释了。

她也没追问下去,想了想便说:“既然人找到了,那我还是先送她回去吧,我家里人都快急死了。”

沈韫倒是也没有挽留,他说:“好,我送你们。”

安夏嗯了两声,便走过去拉住了安夷。

安夷老实巴交的任由安夏牵着。

沈韫替她们开了门,送着她们到电梯口,电梯正好停在了所住的楼层。

安夏和沈韫拥抱了下,才带着安夷进电梯。

等电梯门即将合上时,沈韫朝安夏挥了挥手,而安夷的视线一直落在沈韫身上,像是在盯着自己的猎物,相当具有侵略性。

沈韫假装没有看见,也不看她,只是对安夏微笑着。

电梯门彻底关上后,他才觉得自己松了口气,他回了房间。

屋内此时乱糟糟的,沈韫便在那有条不紊的整理着,整理完客厅后,他又去了卧室,桌上有几本书被翻动过,沈韫将书收了收,正要放入书架内,忽然有本书内掉落一张纸。

沈韫皱眉将掉落在桌上的纸条捡了起来看了一眼,上头有一行稚嫩的字。

字的内容是:“想同你做爱。”

简单又粗暴,而且还透露着点点粗俗。

沈韫猛然将纸条往手心狠狠一捏,许久,他将纸团丢在了纸篓里,继续若无其事般的在那收拾着桌子,可是收拾完,他发现自己丢了一样东西。

放在抽屉里的平安符不见了。

那是母亲在他二十岁那年替他求的,那东西对他来说还算重要。

他的东西基本上不会乱放,所以也不会有丢的可能,唯一的去处,便是,安夷。

沈韫找到手机,给安夏打了一通电话。

其实他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自己应该给安夏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安夏接听,当她问沈韫什么事时。

沈韫沉默了几秒,到嘴边的话,毫无预兆的变成了句:“我问你们到家了没有。”

安夏在电话内笑着答:“没呢,哪里有这么快,我刚等着家里的司机接到我们。”

沈韫也温声说:“好,到家了给我个电话。”

安夏说:“好的。”

沈韫嗯了一声,两人没有多说,便又挂断了电话。

沈韫有点点头疼。

这时,他手机又响了,是他家里打来的电话,他母亲在电话内问她,星期二是否回家,说奶奶想他了。

沈韫那天有课,不过,他还是回了母亲一句回去。

沈夫人欢喜的说好,又如往常一般询问沈韫生活上的事情,沈韫一一回答着母亲的问话。

母子两向来不是爱用电话多聊的人,所以聊了几句后,沈夫人便有挂电话的意思了。

沈韫连忙问了句:“母亲,如果符丢了会怎样?”

沈夫人有些没听懂,她问:“符丢了?”

沈韫说:“平安符。”

沈夫人大惊:“沈韫那东西怎么能丢,你奶奶说你今年会有劫难!那东西是替你应劫的!”

一向温柔娴淑的母亲,语气突变激动大声。

沈夫人见沈韫没说话,越发着急了,她问:“符丢哪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够丢了呢,你这孩子不像是会丢东西的人!”

在沈夫人眼里,儿子沈韫不是这种粗心大意的人。

面对母亲连连质问,沈韫忙说:“没有丢,我只是问问而已。”

电话那端的沈夫人,却活生生的被吓出一身冷汗。

沈韫不可能跟母亲说,符,被一个小姑娘偷走了。


东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韫在外头和许教授说完话后,他再次进来,见刚才还无比吵闹的寝室,此时无比的安静,而且所有人全都眼神诡异的看着他。

沈韫同样很是不解的回看向他们。

寝室内都没人敢说话,全都假装自己很忙,各自低头去研究着手上的电脑。

这个气氛了,沈韫觉得似乎有问题,他朝书桌走去,在书桌上看到自己的手机后,他便走了过去,将手机从书桌上拿起解锁进行查看。

只是一瞬,沈韫脸色绿了。

对,绿了。

可是,很短暂,他便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将手机锁了屏,顺手放入黑色长裤的口袋内,他便抱起桌上早已经整理出来的书。

沈韫对寝室里头的人说:“我先走了。”

所有人都尴尬笑着回:“哦、哦、好的。”

沈韫收回视线没再看任何人,淡定的抱着书从寝室里走了出去。

沈韫到达宿舍楼下后,他拿出手机冷着脸,翻出那条短信,他在短信内编辑了短短一行字:“安夷,别再胡闹。”

他编辑的很快,完成后,直接点了发送,之后他收了手机继续朝前走。

可沈韫没想到,这仅仅是他噩梦的开始。

第二天沈韫祖母生日,他回家了,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沈韫的手机不断震动,不断响着。

沈家老宅里,吃饭基本没声音的饭桌上全是沈韫手机的动静,所有人全都看向他。

沈韫的母亲皱眉,看着他欲言又止。

沈韫不急不慢的放下筷子,同桌上的人说了句抱歉,便拿出了手机,他几乎没有点开去看,直接将消息清理掉,将手机重新放入口袋内。

沈韫的祖父和祖母坐在桌子的最上头,而其余都便是沈韫的伯伯伯母们,平时都是大忙人的人,今天全都抽空过来陪着老母亲过寿,其余便是堂弟们堂妹们,可惜沈韫是这里头最年长的,所以和那些还年幼的堂弟堂妹们,几乎不是很熟。

而沈韫的祖母,也格外喜爱沈韫这个长孙。

祖母见沈韫手机一直响,便询问:“沈韫,可是有事要忙?”

沈韫笑着说:“没有奶奶,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短信而已。”

沈韫的父亲,沈兴文很怕扰了母亲寿宴的兴致,便对沈韫说:“把手机关机吧。”

沈韫回了句:“是。”他又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之后沈韫的手机这才停歇。

一顿饭又开始继续。

沈家是世代的名门望族,家里规矩很严,几乎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桌上除了沈韫的叔伯叔嫂们给寿星翁夹菜祝寿外,几乎没有人说题外话,而沈韫从小也不是个话多的人,陪着祖母吃饭,他也没怎么说话。

寿宴吃至尾声,沈韫等祖母和各大长辈放下筷子后,他才放下手上的银筷离席,家里佣人开始着手收拾。

沈家的儿子儿女们全都陪着老太太老爷子茶话去了。

而沈韫离席后,便去了隔壁厢房,他第一件事情便是将手机开机。

才刚开机,又是数十条短信冒了进来,全都是些令人面红耳燥的污言秽语。

沈韫站在那,耐心的一条一条删着。

小姑娘不仅没有适可而止,还越来越猖狂起劲了。

那些短信内容看的沈韫直皱眉头,他简直不敢想行这些话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发出来的。

沈韫在那删着短信时,完全没发现沈夫人,也就是沈韫的母亲尾随着他来到了厢房。

沈夫人见沈韫专注的看着手机,并且还是紧皱着眉头,她站在他身后唤了句:“沈韫。”

沈韫迅速将手机紧握,然后回头看向他身后的母亲。

沈夫人盯着他手心紧握的手机问:“你干嘛呢,今天一天都盯着自己手机看。”

沈韫还算淡定说:“学习上的事。”他将手机放入口袋内,便主动问:“您没去陪奶奶吗?”

沈夫人说:“我抽空过来看你,顺便问你平安符。”

果然,沈韫就知道母亲会问这点,他来之前就想好该怎么回答了,他说:“平安符一直都放在我住的地方,今天没有带过来。”

沈夫人皱眉问:“你真确定没有丢吗?”

沈韫很肯定的说:“没有。”他又说:“您放心这种事情我不会跟您开玩笑。”

沈夫人是知道儿子不会撒谎的,所以她倒也没有怀疑什么,反而开始问沈韫:“你跟安夏最近怎么样?”

沈韫有些心不在焉回了句:“没什么问题。”

紧接着,他手机又震动,他没有去查看。

好在这时,佣人来厢房说是老太太请沈韫过去说话,沈韫只觉得自己得了救,便说:“母亲,我们过去吧。”

沈夫人只能如此,同着沈韫从厢房出来,去了老太太那。

老太太太久没见过沈韫了,所以晚上本该回学校的沈韫硬被老太太留在家里留宿了一晚。

老宅这边歇的早,沈韫一般都是准时十点睡,不过他看了一会儿书,差不多十点左右,他合上书去洗了个澡,便准备睡了。

他躺在床上,伸手正准备去关台灯,安静了两个小时的手机,此时又开始震动了两声。

沈韫皱眉,他的手在台灯上停顿了几秒,最终他又拿起了手机,他将短信点开。

是安夏发过来的。

沈韫紧绷的心松懈了些,安夏问她今天有没有帮她同奶奶说生日快乐。

沈韫说:“说了,奶奶有点想你。”

沈家对安夏印象一直都很不错,见过安夏一面的奶奶,也一直都很惦记着安夏,不过安夏今天有事,所以没有过来贺寿。

安夏说:“那我就放心了。”

沈韫刚想继续发些什么,这时安夏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我爸爸说想同你家聊我们订婚的事。”

在沈韫的认知里,他和安夏订婚是迟早的事,所以他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便回安夏:“好,我跟我家人说,让他们定日子。”

沈韫心里一直藏着一件事,于是他问安夏:“安夷呢。”

安夏说:“应该休息了,她在医院我在学校。”

沈韫迟疑了会,又说:“安夏,安夷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这话,让安夏心里瞬间一惊。


果然这小姑娘是不能随便同情的。

他想了想,走到她床边,朝她伸出手:“我的东西呢。”

小姑娘假装听不懂问:“什么东西?”

这件事情沈韫可不打算跟她兜圈子,他说:“平安符。”

小姑娘闷着声音答:“不给。”

沈韫皱眉,语气严肃:“安夷,还给我。”

小姑娘眼睛里升起水雾,她任性的说:“我说了不给。”她本来是靠在床上的,为了躲避沈韫的讨要,她干脆躺下直接背对着他,并且用被子包裹着自己,只留了个后脑勺给沈韫。

沈韫是完全拿她没办法了,他站在那看了她一会儿,便又问:“那你要怎样才肯还给我。”

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没有动,抱着被子,牙齿啃着指甲。

沈韫决定跟她讲道理,现在他也只能如此,他说:“这是我祖母替我求的平安符,对于我的家人来说关乎我的性命,安夷,这东西很重要,还给我可以吗。”

小姑娘很大声回:“不可以!”甚至比沈韫还理直气壮,东西倒像是成了她的。

沈韫再好的性子也有些生气了,他语气不似之前柔和了,而是加重了些,他说:“安夷,你不可以这样。”

可小姑娘背对着他,依旧不理不搭。

沈韫是彻底的无计可施了,他从来没遇到这样的窘境过。

如今,他只能告诉自己,还是之后再说吧。

他想了想,便未在里头多留,转身离开了病房。

小姑娘在他走后,躺在那侧了侧身,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手便枕头下摸了摸,摸出那枚系着红绳的平安符后,她撇了撇嘴,又重新塞到了枕头下藏好。

沈韫从病房出来后,安夏立马围了上去问:“怎么样?”

他呼出一口气说:“没事,只是要喝水,不小心打碎了一只杯子。”

安夏说:“那就好。”

她略微放下了心。

这时,安夏的母亲,向青霜赶了过来,她一出电梯,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安夏,立马唤了句:“安夏!”

安夏和沈韫同时回头,沈韫第一时间对向青霜打了声招呼:“安阿姨。”

向青霜没想到沈韫竟然会在这,她本来是要问安夏安夷情况的,一见到沈韫,便态度无比亲切又热情的同他说了几句话。

沈韫虽然是安夏的男友,可如今还只是安家的家事,沈韫也不打算在这多留,便也不耽误她们的时间,和向青霜热聊了几句后,便提出回学校。

向青霜也没挽留,毕竟这种事情也不好让沈韫在这帮忙操心,她让安夏送他下楼。

沈韫知道安夏还惦记着安夷,而且她今天跑前跑后也挺累的,便推辞了,让安夏陪她妈妈进病房,他自己回去便可。

向青霜倒也不是个爱强迫人的人,也就答应了。

沈韫和安夏说了几句话后,独自一人从医院离开了。

到达附近的公交站,沈韫随着人群上了公交,车上并不拥挤,他挑选了最后面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坐下没多久,他思绪便飘到了平安符上的事情。

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算了,暂时就给她玩一段时间吧,说不定她玩厌了便会还给她。只要知道东西没丢,在何处应该便不会有多大问题,只是母亲那,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沈韫只觉得头疼。

等到学校,沈韫下午是没多少课的,他本来是要回校外住处,可突然想起有几本书还在宿舍,他便回了一趟宿舍。

到达那,舍友们都没在,应该都还在上课,沈韫也不急着去拿书,而是觉得浑身汗黏黏的,又加上外面的蝉鸣声,他决定先去浴室洗个澡。

他将领口扣子解了几颗,将手机放在书桌上后,便拿着换洗衣物去了浴室。

差不多半个小时,他从浴室出来后,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发出一声震动。

沈韫走了过去,长指随手拿起手机解锁查看。

里头是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想你,想欺负你。”

陌生的号码,里头是直白的污言秽语。

沈韫闭上眼睛,平复情绪,顺手将号码拉黑,便锁了手机,用毛巾擦着头发。

而这时,室友们也正好全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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