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待沈砚舟稳定下来,就会将她接来京城。
到时还不知她要怎么嫌弃我,跟沈砚舟说要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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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着我的面几乎是手牵着手离开的。
我气不过,一袖子拂落了灶上几只碗。
碗落在地上,就像是我的心,已经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我蹲下身子想去捡起碎片,却被另一双手抓住。
“夫人,这些粗活让奴婢来吧,仔细伤了手。”
阿绿看向我的眼神,满眼心疼。
我抚了抚她的手,朝她笑笑。
我与沈砚舟自小一起长大,总是我追着他跑。
甚至与他成亲都没有要他的聘礼,反而我带着家里全部田产嫁给他。
后来变卖全给他当做了赴京赶考的盘缠。
那时他也曾满眼是我,笨拙真挚的牵着我的手,
一腔真意,“待我他日高中状元,定十里红妆来接你。”
……
我刚来京城半月有余,往后日子还长,不能与夫君多生嫌隙。
我存了讨好的心思,晚上便熬了一碗汤端来了沈砚舟的书房外。
这半月以来,他一直宿在这里,说要温习书籍,等待皇上赐官职。
“夫君,可睡下了?”
在家时,我虽不认字,却可以随意进出他的书房。
可来了京城,他的书房的门却关的紧紧的,几乎从不让我来书房打扰。
我等在门外叩了叩门。
很快,沈砚舟的声音便透过门传来。
“什么事?”
“白日里是我莽撞,特来给夫君赔不是。”
门内没了声响,过了一会儿,才又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接着门被打开,沈砚舟站在门口。
缝隙里,屋内似乎还有个女人。
我心下一凉,知道那人是柳悦。
这么晚了他们竟然还在一起,孤男寡女。
沈砚舟眉眼淡淡,像是在解释,
“还有些书籍没整理完,柳姑娘正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