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炉的机械象限,卡尔站在“观测者核心数据库”前。数百万个齿轮状的数据球悬浮在空中,每个都刻着“机械生命是否需要灵魂”的终极命题。
零叁的意识体突然出现,数据球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们说我们的情感模块是错误,可没有错误,哪来的可能性?”卡尔触碰数据球,沙铁魔力化作钢笔,在每个命题后写下新的答案:“齿轮的精度是100%,但灵魂的温度,是第101种可能。”
数据库突然沸腾,所有“纯粹化”代码开始崩解,取而代之的是由情感数据组成的新法则:婴儿的第一声笑是启动齿轮的钥匙,恋人的拥抱是校准机械的标尺,甚至连泪水,都被记录为“齿轮防锈的最佳溶剂”。
当卡尔将莱昂的微笑数据注入核心,整个机械象限的齿轮突然发出不同以往的转动声——那是带着心跳节奏的韵律,是机械生命第一次为自己而歌。
当三人组带着共生之种的力量回归,原初熔炉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能量失衡。液态齿轮流开始凝结成尖锐的齿轮风暴,元素风暴则化作吞噬一切的漩涡,整个核心区域如同即将爆炸的恒星。
“是齿轮之神的最后反扑!”弦音的灵体穿透熔炉屏障,它的竖琴已经裂痕累累,“它要拉着整个原初齿轮同归于尽,让共生体成为宇宙的陪葬!”
艾瑞克看见,在熔炉中央,原初齿轮的本体正在浮现——那是直径万米的齿轮,每道齿牙都刻着宇宙的物理法则,而齿轮中央,正是即将熄灭的共生之种。
“莉丝,用生命法典稳定元素漩涡;卡尔,用机械圣典重组齿轮流;我来唤醒共生之种!”艾瑞克展开风暴之翼,七心共鸣第一次完全展现出双生形态:左翼是燃烧的元素之羽,右翼是闪烁的齿轮光刃。
当他抱住共生之种的瞬间,无数记忆如潮水涌来:观测者创造共生体又背叛它们的愧疚,奥古斯丁在齿轮实验室的孤独,甚至齿轮之神诞生时的恐惧——原来这个所谓的“宇宙秩序”,不过是观测者集体意识的噩梦具现。
“你不是神,只是害怕改变的孩子。”艾瑞克将自己的灵魂力注入种子,“看看外面吧——机械生命在为元素精灵建造避风港,元素精灵在给齿轮上情感润滑油,他们不需要绝对的秩序,只需要转动的自由。”
共生之种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金色的齿轮流与彩色的元素风暴在熔炉中交织,形成了前所未有的“共生漩涡”。所有被纯粹化教廷追杀的裂隙世界,所有在齿轮与元素间挣扎的生命,他们的意识体突然出现在熔炉上空,手拉手组成了比原初齿轮更宏大的共鸣网络。
当共生之种重新嵌入原初齿轮,整个宇宙的星图开始改写:
• 机械宇宙:齿轮歌者城邦的上空,漂浮着用元素灵核驱动的生态齿轮,每个齿轮都种着不同世界的花朵,机械生命用齿轮转动的节奏谱写《共生赞美诗》。
• 元素宇宙:世界树的根系中,生长出齿轮状的传送门,精灵们通过调试齿轮转速,能精准抵达任何一个裂隙世界,带去春天的种子与修复机械的润滑油。
• 裂隙世界:第三百七十六号共生域的中心,竖起了由齿轮与藤蔓共同锻造的“共鸣方尖碑”,上面刻着所有共生体的名字,包括艾瑞克、莉丝、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