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什么目的,钱到自己手里才是要紧事,正所谓手中有钱,心中不慌!
祝余伸手接过,笑意盈盈的道谢,“那就多谢宋公子啦!”
这是第二次听到她如此道谢。
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她眉眼弯弯的灵动模样,宋景熙也不自觉的嘴角漾起弧度。
钱到手,买了银针还有富余,祝余心里美滋滋的。
瞬间觉得浑身舒坦,自是兴奋地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祝余扒拉完早饭,跟苏云荷打了声招呼,便揣着银子一个人直奔铁匠铺而去。
祝余推开铁匠铺的木门时,铺子里静悄悄的。
炉火未燃,铁砧冷清,只有里间传来几声低低的咳嗽。
“王大哥在吗?”她扬声问道问了一句,声音在空旷的铺子里显得有些响亮。
门帘微动,走出来的却是个面色苍白的妇人。
身形瘦削,额角还沁着细密的虚汗,扶着门框的手微微发抖。
祝余迅速打量妇人面色,蜡黄中透着青白,是典型脾虚湿困之象。
唇色淡白无华,显是气血不足;眼下青黑,更说明病已入里,非一日之寒。
“铁柱去药铺抓药了,姑娘是要打什么物件?”
李氏声音虚弱,却仍带着几分爽利。
“我不是来打东西的,是前两日跟王大哥说好了,来取银针。”祝余说明来意。
“哦,我听他提起过。”李氏恍然,“姑娘你稍等片刻,我去给你拿。”
她转身进了里屋,很快拿着一个木盒出来。
祝余接过盒子打开,仔细看了看,里面的银针长短粗细俱全,和她前天看到的一模一样,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抬头看着面前的妇人,职业素养作祟还是没忍住问道,“嫂子可是常觉头晕乏力,食欲不振?尤其饭后腹胀,入夜后手脚冰凉,却又容易出虚汗?”
李氏一怔,眼中闪过惊讶:"姑娘怎知......"
“我爹以前是郎中,我跟着学过一些皮毛。”祝余走近两步,语气诚恳,“嫂子若信得过我,可否让我替你把把脉?”
李氏犹豫片刻,终究点头应了。
看她年纪尚轻,应该没什么坏心思。
“那就劳烦姑娘了。”
祝余引妇人坐下,三指轻搭其腕间。
指下脉象沉细无力,左关郁滞明显,右寸微弱。
她又观察妇人舌象,舌体胖大,边有齿痕,舌苔白腻,中部厚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