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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母压榨至死,重生后啪啪打脸小说

心语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寒夜重生漆黑的凌晨四点,寒风刮在我脸上如同刀割。我踩着摇摇欲坠的自行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是在提醒我这辆破车随时都可能散架。十五岁生日刚过,我就已经开始了今天的第三份工作。眼皮沉得像灌了铅,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疲惫。我伸手掐了掐大腿,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却发现指甲已经掐不出任何痛感。这是我的日常。清晨送牛奶,白天帮餐厅洗碗,晚上去工厂分拣垃圾。三份工作,三份微薄的薪水,全都会被那个我不得不称之为“家”的地方吞噬殆尽。风越来越大,吹得我眼角泛起泪水。不,我没有哭,怎么可能哭呢?眼泪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流干了。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昨天早晨的场景。“晚晚,你上个月的工资呢?怎么只有这么点?”妈妈张桂芬坐在沙发上,手里扬...

主角:林晚林建国   更新:2025-05-18 02: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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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林建国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父母压榨至死,重生后啪啪打脸小说》,由网络作家“心语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寒夜重生漆黑的凌晨四点,寒风刮在我脸上如同刀割。我踩着摇摇欲坠的自行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是在提醒我这辆破车随时都可能散架。十五岁生日刚过,我就已经开始了今天的第三份工作。眼皮沉得像灌了铅,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疲惫。我伸手掐了掐大腿,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却发现指甲已经掐不出任何痛感。这是我的日常。清晨送牛奶,白天帮餐厅洗碗,晚上去工厂分拣垃圾。三份工作,三份微薄的薪水,全都会被那个我不得不称之为“家”的地方吞噬殆尽。风越来越大,吹得我眼角泛起泪水。不,我没有哭,怎么可能哭呢?眼泪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流干了。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昨天早晨的场景。“晚晚,你上个月的工资呢?怎么只有这么点?”妈妈张桂芬坐在沙发上,手里扬...

《被父母压榨至死,重生后啪啪打脸小说》精彩片段

1 寒夜重生漆黑的凌晨四点,寒风刮在我脸上如同刀割。

我踩着摇摇欲坠的自行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是在提醒我这辆破车随时都可能散架。

十五岁生日刚过,我就已经开始了今天的第三份工作。

眼皮沉得像灌了铅,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疲惫。

我伸手掐了掐大腿,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却发现指甲已经掐不出任何痛感。

这是我的日常。

清晨送牛奶,白天帮餐厅洗碗,晚上去工厂分拣垃圾。

三份工作,三份微薄的薪水,全都会被那个我不得不称之为“家”的地方吞噬殆尽。

风越来越大,吹得我眼角泛起泪水。

不,我没有哭,怎么可能哭呢?

眼泪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流干了。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昨天早晨的场景。

“晚晚,你上个月的工资呢?

怎么只有这么点?”

妈妈张桂芬坐在沙发上,手里扬着我刚交给她的工资。

“对不起,妈,餐厅最近客人少,老板少给了我一点。”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少给了一点?

整整少了五百!

你是不是偷偷藏钱了?”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

“我没有,真的没有。”

“林晚,你给我老实交代!”

爸爸林建国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报纸,眼神里全是怀疑。

“爸,我真的没有藏钱。”

“强子下个月要去参加篮球培训班,费用三千块,你这个月必须多挣点。”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可是……没有可是!

你哥哥有天分,是咱们林家未来的希望。

你呢?

除了会读书,有什么用?

书读得再好能当饭吃吗?”

他们永远是这样,我的全部价值就是为这个家挣钱,准确地说,是为我那个所谓“有天分”的哥哥挣钱。

他们总是这样说:“强子是男孩子,以后是要撑起一片天的。

你是女孩子,多吃点苦怎么了?

不就是没时间读书吗?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每当这时,我都会看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哥哥林强投来得意的目光。

“嘿,书呆子,给我买新球鞋的钱准备好了吗?”

十六岁的他,除了打游戏和篮球,什么都不会。

这就是我的家庭,一个永远把我视为摇钱树的冰冷场所。

剧烈的头痛将我拉回现实。

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试图让自己
更清醒一些。

前方道路拐角处,一个穿着灰色运动服的老人正慢慢地挪动着步子。

一瞬间,眼前一阵发黑。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耳边全是刺耳的尖叫和咒骂声。

“你怎么骑车的?

没长眼睛啊!”

“快看看,老人家的腿好像骨折了!”

“快叫救护车!”

我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被人群围住的老人,大脑一片空白。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我知道,这次真的完了。

医院的走廊冰冷刺骨。

“三万块,一分都不能少!”

老人的儿子,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指着我的鼻子怒吼。

“我爸都七十多了,髋部骨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但我…我没有这么多钱。”

我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没钱?

撞了人就想这么算了?

我告诉你,不可能!”

他拿出手机,“不给钱是吧,那我只能报警了。”

“不,请不要…我…我可以去跟家人借。”

我慌乱地说。

“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后钱没到位,就别怪我不客气!”

离开医院,我像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家。

“爸,妈,我…我出了点事。”

我推开门,看到林建国和张桂芬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饭。

“什么事这么支支吾吾的?”

张桂芬头也不抬。

我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声音越来越小,“所以…我需要三万块钱赔偿。”

餐桌上瞬间寂静,只有林强嘴里发出的咀嚼声。

“你说什么?”

林建国放下筷子,眼神变得可怕起来。

“三万…块…砰!”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你疯了吗?

我们上哪给你弄三万块?”

“可是那个老人…关我们什么事?

你撞的人,你自己想办法!”

张桂芬尖声叫道。

“我哪有办法…我只有你们了…”我的声音哽咽。

“就是!

爸,妈,反正晚晚每个月都给家里交钱,这次就帮帮她呗。”

林强突然开口,我惊讶地看着他,心里涌起一丝希望。

“是啊…强子都这么说了…闭嘴!”

张桂芬厉声打断我,“强子下个月的培训费我们还没凑齐呢,哪来的闲钱给你擦屁股?”

希望的火苗刚刚燃起,就被无情浇灭。

“滚出去!

给我滚出去!

你这个扫把星,除了给家里添麻烦还会干什么
?”

她站起来,一巴掌重重地抽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痛在脸颊蔓延,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哽咽着说。

“没办法?

那你去死啊!”

张桂芬厉声尖叫,一脚将我踹出门外,“别回来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我蜷缩在冰冷的楼道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十五年了,我在这个家里活了十五年,却从未感受过一丝温暖。

我慢慢站起来,擦干眼泪,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涌上心头。

回到医院,我站在走廊上,手里拿着通红的催款单。

走廊尽头是安全出口的标志,通往楼顶的楼梯在召唤我。

也许,死亡是唯一的解脱。

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十五岁女孩的消失,甚至可能会有人为此松一口气。

我一步步走上楼梯,推开天台的门,深秋的风呼啸而过。

站在天台边缘,看着下方的车水马龙,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释然。

“对不起,我太累了。”

我轻声说。

然后,我闭上眼睛,向前跨出了最后一步。

坠落的瞬间,一切都变得格外清晰。

我看到了蓝天,听到了风声,甚至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原来死亡这么安静。

意识渐渐模糊,黑暗吞噬了一切。

然后—剧烈的疼痛将我惊醒。

“林晚,你怎么了?

上来领奖状发什么呆?”

耳边传来老师关切的声音。

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站在学校的舞台上,周围是熟悉的面孔,是我小学毕业典礼的场景。

手中是崭新的奖状,上面写着“三好学生”。

台下是笑容满面的同学们,还有…我的父母。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小巧,白净,没有洗碗留下的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已经…等等,我重生了?

2 命运转折“林晚,林晚!

你怎么了?”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意识逐渐回归身体。

耳边是主持人略带焦急的催促,手中是崭新的三好学生奖状,脚下是学校礼堂略显破旧的舞台。

台下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有好奇,有不耐烦,还有讥笑。

这是我的小学毕业典礼!

一股强烈的晕眩感袭来,我捏紧奖状,指甲深陷掌心。

疼痛告诉我这不是梦,不是我在生命最后一刻产生的幻觉。

我真的重生了。

“谢谢老师,谢谢同学们。”

我机械
地说完致谢词,走下讲台时脚步虚浮。

教室里此起彼伏的掌声如同潮水,而我的思绪早已飘向远方。

前世的记忆清晰得可怕——三份工作的疲惫,骨折老人的呻吟,医院顶楼的寒风,还有张桂芬那一记毫无怜悯的耳光。

“晚晚,过来拍照。”

班主任张老师朝我招手,脸上挂着我熟悉的慈爱笑容。

这笑容在前世也只持续到小学毕业。

因为之后,在父母的坚持下,我再也没能踏入校门。

“看看我们家晚晚,真争气!”

张桂芬抢过我手中的奖状,笑容灿烂得刺眼。

她身旁的林建国皮笑肉不笑,眼中闪烁着我熟悉的算计。

十一岁的林强站在一旁,一脸不屑地玩着游戏机,那是他上周闹着要买的新款,价格是我半个月的早餐钱。

“爸,妈,谢谢你们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我努力控制声线,避免流露出厌恶。

如果记忆无误,接下来他们会以经济困难为由,要求我放弃上初中的机会,去镇上的小工厂打工贴补家用。

毕竟,我只是个女孩,而林强需要最好的教育资源。

“走吧,回家吃饭。

今天妈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张桂芬搂住我的肩膀,声音中满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骗子。

她只是想在众人面前保持体面。

我清楚记得,回家后等待我的不是红烧肉,而是一场关于“你该为家里做贡献了”的谈话。

“林晚,恭喜啊!”

几个同学走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我的父母。

在他们眼中,我一向是个安静内向的好学生,家庭情况是个谜。

倒不是我刻意隐藏,只是羞于启齿罢了。

“谢谢。”

我勉强笑了笑。

这些同学中有几个,会在我消失后的某一天,在社交网络上惊讶地发现当年的三好学生沦为在快餐店刷盘子的服务员。

还有人会窃窃私语:她不是考上重点中学了吗?

怎么会这样?

但那都是前世的事了。

放学路上,林强不停抱怨今天太无聊,张桂芬连忙安慰他很快就可以去网吧玩游戏。

林建国则一路沉默,目光时不时瞥向我手中的奖状。

家门打开的瞬间,张桂芬脸上的笑容便如潮水般退去。

“红烧肉呢?”

我故意问道。

张桂芬翻了个白眼,“哪有什么红烧肉,冰箱里有剩饭,自己热了吃。”

我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径直
走向厨房。

厨房墙上挂着的日历显示今天是2010年7月2日,距离初中报名还有整整十天。

关键性的十天。

“老林,咱们得好好谈谈晚晚的事了。”

张桂芬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压低却依然清晰。

“嗯,现在她小学毕业了,也该为家里做点贡献了。”

林建国的回应透着冷漠。

心脏猛地一跳,这个对话太熟悉了。

前世,正是这次谈话决定了我被迫辍学的命运。

“是啊,强子初中学费咱们还没着落呢,再说了,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啥?”

“我听说王老板厂里正招人,十三四岁的姑娘家家都去了,一个月能挣六七百。”

我的手指握紧了厨房的铲子,脑海中闪过十年如一日的血汗工厂,闪过被化学原料腐蚀的双手,闪过深夜骑车时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客厅。

“爸,妈,我想读书。”

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

正在交谈的两人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开口。

“你…你说什么?”

张桂芬皱起眉头。

“我想继续读书,去镇上的重点初中。”

我直视他们的眼睛,声音比预想的更加平静。

林建国脸色一沉,“读什么书?

家里没钱,你也该为家里分担点了。”

“对啊,你看你同村的小红、小芳,都去厂里上班了,一个月好几百呢!

咱家强子上初中的学费还没着落呢!”

张桂芬扯着尖细的嗓子。

“可我的成绩是全校第一,老师说我可以考重点中学,以后还能上大学。”

我依然平静,内心却在翻江倒海。

“大学?”

张桂芬像听到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就咱家条件,你想得倒美!”

林建国皱着眉头盯着我,似乎在思考我突如其来的反抗从何而来。

前世的我只会默默流泪,最终屈服于他们的安排。

“我可以申请贫困生补助,还有奖学金。”

我说出查阅过无数次的政策。

“那也不够!”

张桂芬拍案而起,“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还不如早点工作,攒点嫁妆钱!”

我咬紧下唇,强忍怒火。

前世的我被这番话洗脑多年,直到生命尽头才明白被剥夺教育是多么残忍的事。

“妈,我真的很想读书。”

我放低姿态,声音里带着前世从未有过的恳求。


“想读书?”

张桂芬眯起眼睛,脸上的横肉颤动着,“那你自己去挣学费啊!

家里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我心中的某扇门。

是啊,为什么我非要依靠他们?

前世的我为这个家付出一切,却只换来一记耳光和冰冷的楼梯。

这一世,我可以选择另一条路。

“好,我自己想办法。”

我平静地回答,转身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身后传来张桂芬震惊的抽气声和林建国困惑的咕哝。

他们显然没料到历来乖巧听话的女儿会有如此反应。

关上房门,我环顾这个狭小的空间。

破旧的单人床,掉了漆的木桌,墙角堆放的旧书本。

这就是我生活了十一年的地方,前世我用了十五年才离开,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走到床边,抬起床垫一角。

果然,我自制的小布袋还在那里,里面装着这些年攒下的零花钱,大约一百多元。

远远不够,但足以作为开始。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林建国和张桂芬藏钱的地方。

十五年来,我看着他们把我的血汗钱藏进那个陈旧的饼干盒,再慷慨地拿出来满足林强的各种要求。

我轻轻躺在床上,望着斑驳的天花板。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工厂里刺鼻的化学气味,餐厅后厨的油烟,深夜补习班冰冷的桌椅,医院顶楼呼啸的寒风。

一滴泪无声滑落。

但这不是软弱的泪水,而是决心的象征。

我已经走过一次那条充满荆棘的路,这一次,我要开辟一条全新的道路。

无论前路多艰难,我都不会再重蹈覆辙。

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3 逃离深渊接下来三天,我像一只潜伏的野猫,观察着这个家庭的每一个细节。

我发现林建国每天晚上十点准时看完新闻就睡觉,而张桂芬总要絮叨半小时才会安静。

他们的卧室门锁早已松动,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最重要的是那个藏钱的饼干盒。

它被塞在衣柜最底层,压在一堆旧衣服下面。

每次林建国收到我交给他的工资,或者张桂芬省下的“家用”,都会偷偷塞进那个铁盒。

我曾亲眼看着他们从那里取钱给林强买新球鞋、游戏机。

而我的校服却总是林强穿旧的,改了又改。

第三天深夜,我躺在床上等待时机。

时钟的
指针缓慢爬过十一点半,屋内只剩下林建国的鼾声和张桂芬偶尔的梦呓。

我悄悄起身,轻轻推开自己的房门。

月光如水,洒在狭窄的走廊上。

我屏住呼吸,赤脚走过吱呀作响的木地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他们的房门虚掩着。

我小心翼翼地探头,看见林建国仰面朝天,嘴巴大张,鼾声如雷。

张桂芬缩在一边,背对着门。

我闪身进入,直奔衣柜。

手指触碰到冰冷的柜门,心跳声大得仿佛会惊醒整个村庄。

柜门被我轻轻拉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我摸索着找到了那堆旧衣服,一件件挪开,终于触到了那个陈旧的铁盒。

“唔…”张桂芬突然翻了个身。

我浑身僵硬,手中握着铁盒,连呼吸都不敢。

数秒后,她又安静下来,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锁上门,我打开了饼干盒。

月光下,一叠皱巴巴的钞票静静躺在那里。

我数了三遍,一共四千多元。

这些钱是用我的血汗和童年堆积起来的。

我只拿了三千二百元。

足够我支付初中的学费和一段时间的生活费。

剩下的,就当作我最后的仁慈。

然后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纸,写下我的控诉:“林建国、张桂芬:我拿走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应得的。

十一年来,你们把我当提款机,却把一切给了林强。

我不恨他,我只恨你们的不公。

这一次,我为自己选择。

不必找我,我永远不会回来。

——林晚”我折好信纸,塞进空了大半的铁盒里,然后将它放回原处。

回到房间,我取出早已收拾好的小包袱。

一套换洗衣服,两本最喜欢的书,一个小水壶,几包饼干,和所有的钱。

我望着这个生活了十一年的小房间,没有一丝留恋。

前世的枷锁,今生的囚笼,我终于要离开了。

黎明前的村庄沉睡在浓雾中。

我悄悄溜出家门,沿着熟悉的泥路,朝村口走去。

每一步都轻盈如羽,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第一班去县城的车是早上五点半。

我站在路边等待,东方的天空渐渐泛白。

“去县城?”

司机打着哈欠问道。

“嗯。”

我简短地回答,递上钱,登上车。

车子启动了,我趴在窗边,看着村庄在晨雾中逐渐远去。

那些低矮的土房,弯曲的小路,还有我曾经绝望挣扎的地
方。

眼泪无声地滑落。

不是悲伤,而是解脱。

我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但任何未知都比已知的苦难更值得期待。

车窗外的田野飞速后退,我的心却飞向远方。

县城比想象中更喧嚣。

下了车,人流如潮,我一时不知该往哪里去。

我在车站附近徘徊,计划寻找一个便宜的旅店先安顿下来。

但很快发现,即使是最便宜的旅店,也需要成年人陪同登记。

中午时分,饥饿感开始侵袭。

我在一家小面馆点了碗阳春面,舍不得多花钱。

“小姑娘,一个人啊?”

面馆老板娘好奇地问。

“嗯,我…来找亲戚。”

我低头吃面,避开她的视线。

离开面馆,我继续在陌生的街道游荡。

初夏的太阳炙烤着柏油路,热浪蒸腾。

我没带太多水,喉咙干得发疼。

到傍晚时,我已经走遍了半个县城,却没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

饥饿、疲惫和脱水让我头晕目眩。

在一个十字路口,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路灯在眼前摇晃,人声变得遥远。

我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可双腿已经不听使唤。

“小姑娘,你怎么了?”

一个温柔的女声从远处传来。

然后是一片黑暗。

我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醒来,上方是陌生的天花板。

恐慌瞬间席卷全身,我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

“醒了?

别怕,你在我家。”

一个中年女子走近床边,递给我一杯温水,“我叫秦雅,刚才在路口看见你晕倒了。”

我警惕地接过水杯,慢慢喝了一口。

水滑过干燥的喉咙,带来一丝生机。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秦雅语气温和地问。

“我…”我犹豫了。

该不该说实话?

如果她送我回去,那一切都完了。

“不愿说也没关系。”

秦雅似乎看透了我的顾虑,“你先休息,饿了吧?

我做了些饭菜。”

她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房间,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

“醒了?

来,先吃点东西。”

他递给我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我是苏明哲,秦雅的丈夫。”

我接过面碗,香气扑鼻,眼泪突然涌了出来。

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有人如此关心我的饥饿。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苏明哲笑着说,眼神却充满关切。

温暖的食物滑入胃中,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饿。

三两下就把面吃完了


“还要吗?

锅里还有。”

秦雅问道。

我摇摇头,不敢再麻烦他们。

“你多大了?”

苏明哲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十一岁。”

我回答。

“怎么一个人在县城?

父母呢?”

他继续问道。

我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不方便说,就不用说。”

秦雅接过我手中的空碗,轻声道,“不过天色已晚,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明天再决定下一步。”

我看着这对素不相识却向我伸出援手的夫妇,心中的戒备渐渐松动。

“我…我离家出走了。”

我轻声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夫妻俩对视一眼,没有追问原因。

“那今晚就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秦雅拍拍我的肩膀,语气中没有一丝责备。

当晚,我躺在干净的床铺上,听着窗外陌生的城市声响。

不知为何,在这陌生人的家中,我反而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这是我重生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离家出走,跳出了命运的牢笼。

虽然前路未卜,但此刻,我感到了久违的平静。

翌日清晨,窗外传来鸟鸣。

我睁开眼,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然后记忆涌回——我逃离了那个家,在县城晕倒,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救助。

我起床整理好自己,走出房间。

厨房里传来清脆的切菜声。

“醒了?

来吃早饭吧。”

秦雅正在做早餐,笑容温暖如阳光。

餐桌上摆着热腾腾的豆浆和刚出锅的油条。

苏明哲坐在那里看报纸。

“来,趁热吃。”

他放下报纸,招呼我坐下。

我小心翼翼地坐到椅子上,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秦雅问道。

我抬起头,深吸一口气。

“我叫林晚。”

我说,声音坚定而清晰。

从今天起,我要为自己而活。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倒转,这一次,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4 新家新梦接下来的日子比我想象中顺利许多。

秦雅和苏明哲没有追问我太多关于家人的事,只是温和地告诉我可以在他们家住一段时间,直到我想好下一步。

我对这份善意充满感激,却也心存警惕。

前世的经历告诉我,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

“林晚,你会做家务吗?”

一天早上,秦雅问我。

“会的,我什么都会做。”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生怕他们觉得我没用处
而赶我走。

秦雅笑了,轻轻抚摸我的头发。

“我不是要你做事,只是想知道你会什么,好教你不会的。”

我怔住了,这种关心方式太陌生。

苏明哲发现我的书包里有一份小学毕业证书,还有一张全县数学竞赛的三等奖证书。

“原来你学习这么好,为什么不继续上学呢?”

他翻看着我的证书问道。

我低头不语。

上辈子,我的学习天赋被父母视为赚钱工具,而不是通往未来的门票。

“林晚,你想继续上学吗?”

秦雅认真问我。

我猛地抬头,眼泪几乎要涌出来。

“想,我真的很想。”

那晚,我听见他们在房间里低声交谈。

“孩子挺聪明的,眼神清澈,就是太懂事了,不像个孩子。”

苏明哲说。

“我查了她书包里的地址,打电话过去,说是邻居接的,说她家里情况很复杂,父母只关心她哥哥,对她不闻不问。”

秦雅声音有些哽咽。

“明天我去教育局问问,看能不能帮她入学。”

听到这些,我蜷缩在被子里,无声地流泪。

原来真的有人愿意为了我,一个陌生孩子,付出这么多。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把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还做好了早餐。

苏明哲和秦雅惊讶地看着桌上的饭菜。

“不用这样的,林晚,你是客人。”

秦雅心疼地说。

“我不想做客人。”

我鼓起勇气,“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留下来,做点事情,不给你们添麻烦。”

他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林晚,我们无儿无女,家里就我们两个。

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就把这里当家。”

苏明哲温和地说。

半个月后,在苏明哲的帮助下,我顺利进入了县城最好的初中。

他们还为我准备了全新的书包、文具和校服。

“以后你就叫苏念吧,念字,思念过去,开启新生。”

在送我去学校报到那天,秦雅握着我的手说。

“苏念…”我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上学后,我如饥似渴地投入学习。

前世的知识基础和这辈子的聪明才智相结合,我很快成为班上的尖子生。

每次考试后,苏明哲都会骄傲地把我的试卷贴在冰箱上。

“我们家念念真厉害!”

他总是这样称赞我。

三个月后,我正式成为了他们的养女。

官方手续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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