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茶再看那些纸,有些是卷着的白纸,有些是折叠成长条册子,上面还有书写的字迹。
她惊了。
“大傻爹,”小幼崽紧张兮兮,“你把紫宸殿的纸笔全薅来了?”
大傻爹傻傻的:“给!全给宝宝!”
幼崽垮起个小脸,这些纸笔大傻爹敢送,可她不敢用啊。
她连忙收拾:“你快还回去,别被人发现了。”
大傻爹不应,荼茶推拒的次数多了,他一生气扭头就走。
荼茶:“……”
活爹!
却说第二日。
散朝后,皇帝如常坐到紫宸殿。
他大袖一摆,伸手去拿御笔、摸奏章。
冷不丁,手下摸了个空。
皇帝抬眸,深邃黑瞳骤然收缩。
——龙案空荡荡!
——笔架空荡荡!
皇帝凝固:“???”
朕御笔呢?
朕奏章呢?
紫宸殿一片死寂。
皇帝敛起凤眸,极俊美的脸上是雷霆恩威,叫人不敢直视。
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福安提了提神,将殿中伺候的宫女遣了出去。
待殿中无旁人,他小步到龙案前。
“陛下,”福安压低声音,“会不会是那位做的?”
皇帝不明:“他拿笔和奏书干什么?”
说到这里,他薄唇掀起嘲意:“总不能是帮朕批阅奏书吧?”
福安犹豫不定:“陛下,奴不是让小庆喜去冷宫做事,磨磨毛躁的性子了?”
“这几天,他回来总跟奴提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