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烈日下,苏晚盯着前排将士的盔甲,指尖轻轻捏住袖口。
“左三排第五人,靴底绣着鹰纹。”
她压低声音,萧承煜握着马鞭的手顿住。
男人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那士兵的牛皮靴底果然有一道极细的刺绣,正是西北叛军的图腾。
“全体都有!”
萧承煜突然挥鞭,“卸甲验伤!”
将士们面面相觑。
苏晚注意到那个绣鹰纹的士兵眼神骤变,手悄悄摸向腰间。
她不动声色地往前半步,挡住萧承煜的视线,却在士兵拔刀的瞬间,甩出软鞭缠住他手腕。
“周明远给了你多少银子?”
她踩住那人后心,从他衣领里扯出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个“周”字。
演武场顿时哗然,其他士兵纷纷后退,露出几个同样面露惊慌的人。
“带走。”
萧承煜脸色阴沉,却在接过令牌时,指尖轻轻擦过苏晚手背——那里有道新划的伤口,是刚才夺刀时留下的。
午后的蝉鸣刺耳。
苏晚坐在树荫下,任由春桃给自己包扎伤口,忽闻远处传来马车声。
一辆装饰华丽的青篷车停在演武场外,下来的正是苏府的庶母王氏,身后跟着几个捧着礼盒的丫鬟。
“哟,这不是世子妃吗?”
王氏涂着丹蔻的手指划过桌上的点心匣子,“柔儿整日哭着喊着要见你,你倒好,连着几日不回府。”
苏晚垂眸盯着她袖口绣着的牡丹——那是正室夫人才能用的纹样。
前世王氏就是用这招,在贵妇人圈子里营造自己贤良淑德的假象,实则暗中给她下蛊。
“庶母若是想谈家事,改日请去王府。”
她淡淡开口,却在王氏掀开礼盒时,瞳孔骤缩——里面躺着一只布偶,心口插着三根银针,赫然是照着她的模样缝制的。
“这是在柔儿房里搜出来的!”
王氏突然拔高声音,周围围过来的贵妇人纷纷惊呼,“你身为长姐,竟用巫蛊之术害妹妹,你、你简直丧尽天良!”
苏晚攥紧软鞭,却在看见布偶眼底那抹朱砂时,忽然笑了:“庶母可知,这巫蛊术需用施术者的头发?”
她拔下头上银簪,扯下一缕青丝放在桌上,“不如让太医院的太医验验,这布偶上的头发,究竟是不是我的?”
王氏脸色瞬间惨白。
萧承煜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手中握着从苏府暗卫传来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