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海,带着林小婉的蝴蝶。”
凌晨三点,护士来换吊瓶。
林晚走出病房透气,看见周宴坐在长椅上,手里捏着林小婉的日记,脸上有泪痕。
她想开口安慰,却见他抬头看向走廊尽头的窗户——那里有只夜蛾正扑向灯光,翅膀上的花纹像极了蝴蝶。
“她曾说,”周宴的声音穿过寂静的走廊,“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所以我一直不敢忘,不敢忘她笑的样子,不敢忘她喝中药时皱鼻子的样子……那就别忘。”
林晚走到他身边,“把她放进我们的记忆里,这样她就会和我们一起,看遍四季的白菊,吹遍海边的风。”
男人抬头看她,眼里有星光在晃动。
远处传来沈明川的梦呓:“晚晚,别离开……我在。”
她轻声回应,既是对床上的男人,也是对眼前的故人。
东方渐白时,周宴突然站起身:“我去熬点中药,明川喝不惯医院的粥。”
林晚看着他走向楼梯间的背影,突然明白:有些爱会变成伤疤,有些爱会变成种子,而无论哪一种,都会在时光的土壤里,长出新的希望。
她摸出林小婉的白菊种子,悄悄埋在病房窗外的花盆里。
也许明天,也许下个月,也许明年春天,这里会开出第一朵花,那时沈明川应该已经能下床走路,他们会牵着遥遥的手,在花丛里给林小婉讲蝴蝶和大海的故事。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心跳声,像极了遥远的潮汐。
林晚握住沈明川的手,感受着掌心里的温度——这是比任何药物都有效的治愈,是跨越生死也斩不断的羁绊。
第八章 穿越时光的药方立春那天,病房窗外的白菊种子破土而出时,沈明川正扶着窗台练习站立。
林晚数着他额角的汗珠,突然想起八年前他陪她产检,也是这样紧张地数着胎心监护仪的数字。
“第七次了。”
他喘息着靠向她,鼻尖沁着细汗,“医生说再练半个月,就能去花园散步。”
“不急。”
她替他擦汗,指尖划过他锁骨下的玫瑰贴纸,“林小婉的蝴蝶标本还在等你带它去看海呢。”
男人笑了,笑容里有初愈的清朗。
走廊传来周宴的声音:“明川,该喝药了。”
搪瓷碗里的中药冒着热气,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
林晚接过碗时,注意到周宴指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