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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沈琳殊江浔全局

超爱小螃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婆子哪里敢得罪陆云铮,吓得急忙松了手。顾惜枝没了钳制,整个人顿时朝前扑去,陆云铮一把就将她抱住了。“惜枝,你怎么样?”陆云铮疾声发问,满脸忧虑。顾惜枝在陆云铮怀中缓缓抬起头来,满脸悲意与不舍交织。“云峥,这世上......已没有惜枝的容身之处了。”“你走吧,回将军府去,我再也不敢妄想与你长相厮守了。”顾惜枝说完后,伸手去推陆云铮,可陆云铮眼眶发红,却将她搂的越发紧了。“是我的错,惜枝,是我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你......”陆夫人站在一旁,看到顾惜枝三言两语就将陆云铮迷的神魂颠倒,只觉胸中郁气翻涌,眼前发黑。“铮儿,你莫要被她骗了,她此番故作柔弱,就是要将你牢牢绑在身边啊!”“她不知羞耻写信勾...引你在先,又心肠歹毒妄图除了沈嘉岁...

主角:沈琳殊江浔   更新:2025-05-16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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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琳殊江浔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沈琳殊江浔全局》,由网络作家“超爱小螃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婆子哪里敢得罪陆云铮,吓得急忙松了手。顾惜枝没了钳制,整个人顿时朝前扑去,陆云铮一把就将她抱住了。“惜枝,你怎么样?”陆云铮疾声发问,满脸忧虑。顾惜枝在陆云铮怀中缓缓抬起头来,满脸悲意与不舍交织。“云峥,这世上......已没有惜枝的容身之处了。”“你走吧,回将军府去,我再也不敢妄想与你长相厮守了。”顾惜枝说完后,伸手去推陆云铮,可陆云铮眼眶发红,却将她搂的越发紧了。“是我的错,惜枝,是我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你......”陆夫人站在一旁,看到顾惜枝三言两语就将陆云铮迷的神魂颠倒,只觉胸中郁气翻涌,眼前发黑。“铮儿,你莫要被她骗了,她此番故作柔弱,就是要将你牢牢绑在身边啊!”“她不知羞耻写信勾...引你在先,又心肠歹毒妄图除了沈嘉岁...

《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沈琳殊江浔全局》精彩片段


婆子哪里敢得罪陆云铮,吓得急忙松了手。

顾惜枝没了钳制,整个人顿时朝前扑去,陆云铮一把就将她抱住了。

“惜枝,你怎么样?”陆云铮疾声发问,满脸忧虑。

顾惜枝在陆云铮怀中缓缓抬起头来,满脸悲意与不舍交织。

“云峥,这世上......已没有惜枝的容身之处了。”

“你走吧,回将军府去,我再也不敢妄想与你长相厮守了。”

顾惜枝说完后,伸手去推陆云铮,可陆云铮眼眶发红,却将她搂的越发紧了。

“是我的错,惜枝,是我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陆夫人站在一旁,看到顾惜枝三言两语就将陆云铮迷的神魂颠倒,只觉胸中郁气翻涌,眼前发黑。

“铮儿,你莫要被她骗了,她此番故作柔弱,就是要将你牢牢绑在身边啊!”

“她不知羞耻写信勾...引你在先,又心肠歹毒妄图除了沈嘉岁取而代之,你与这样的人在一起,迟早也要被她害了!”

“沈嘉岁对你余情未了,你今日就随娘回将军府,一切都可挽回,你不要犯糊涂啊!”

“铮儿,你——”

“娘!”

陆云铮低喝一声,打断了陆夫人的话。

他扭过头来,眼睛发红,厉声说道:

“沈嘉岁沈嘉岁,她到底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您非要我娶她!”

“惜枝温柔善良,直至此时都不肯说您半句,您怎么就黑白不分,怎么就看不见惜枝的好呢!”

陆夫人见陆云铮双目血红,对自己句句冰冷,不由后退半步,只觉自己疼了爱了十多年的孩子第一次如此陌生。

她红了眼眶,拍着自己的胸口语重心长地劝道:

“铮儿,娘都是为了你好啊!这女子诡计多端,你瞧瞧自己为了她,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你就听娘的,随娘回去好不好?”

“为了我好?”

陆云铮低低重复了一句,却在这时摇了摇头,他直视着陆夫人的眼睛,沉声说道:

“娘,您不是为了孩儿好,您是为了您自己。”

“只要孩儿与沈家结亲,您觉得就越过了周姨娘,觉得倍有脸面了,是不是?”

“您和周姨娘争了十多年,但是爹的心思根本不在您身上,您自己也知晓不得情爱之苦,为何如今偏要来阻挠孩儿和惜枝呢!”

“您若当真是为了孩儿好,那就该劝劝爹,让爹同意我娶惜枝为妻,咱们一家人在一处,才是——”

赵妈妈听到这里,不由惊呼一声:“大少爷!”

大少爷明知夫人的心病,此刻为何还要恶言刺激夫人!

陆云铮也是在气头上,这会儿被赵妈妈疾言一喊,也知晓自己话太重了些。

他有些后悔,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挽回,这时候顾惜枝却轻轻颤了颤。

陆云铮陡然回神,急忙低头安抚顾惜枝。

陆夫人怔怔然望着陆云铮,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竟显出了几分茫然无措来。

良久,她好似反应过来一般,缓缓抬手掩唇,脸上溢出了一丝凄凉的苦笑。

果然是自己生的亲儿子,知晓如何戳心窝子最疼。

她已人至中年,铮儿以为她还在意那些情情爱爱吗?铮儿以为她如此费力去争去抢,是为了自己吗?

将军虽不喜她,但只要她不出错,自当稳坐夫人之位。

周芙的儿子越来越出息了,将军将他送进了国子监,她偷偷打听过,陆云晟学得刻苦认真,已跻身中上游。

她是为了铮儿的远大前程,为了他不被一介庶子超越,将来在京中抬不起头来啊!


顾惜枝闻言霎时面色惨白,她垂眸看向地面,眼里有惊惶一闪而过,可很快又攥紧衣袖,嘶声否认:

“你骗人!”

“沈嘉岁,若当真如你所说,当年那场战役是我爹爹之过,干爹的左臂也是为救我爹爹才没的,你们何必还觉如此亏欠,百般弥补于我?”

“定是你还放不下云峥,不肯让我嫁进陆府,这才编出这样一个谎言,否认我爹爹的恩情,想让我知难而退!”

沈嘉岁听到这里,面上显出一丝不可思议,只觉两世以来,她仿佛直至今日才真真正正认识了顾惜枝一般。

“陆云铮,你也这样觉得吗?”

她不再尝试和顾惜枝讲理,而是扭头看向了陆云铮。

陆云铮面色隐隐变幻。

当年沈征胜从边关回来却断了一臂,那时他也曾心生好奇,向父亲问了一嘴:

“爹,漠国大军中是出了什么能人吗?竟让沈伯伯吃了这般大的亏。”

当时父亲也不曾细说,只是提了一句,说是有一副将急功近利,因此中了敌军埋伏,沈伯伯的左臂就是在那一战中没的......

沈嘉岁见陆云铮神色难看,便知他是知晓些内情的,心中再无顾虑。

今日,她一定要将顾惜枝这个隐患从府中赶出去!

“陆云铮,你不是对顾惜枝一片情深,非她不娶吗?好,那你今日就将人带走吧!”

沈嘉岁此言一出,顾惜枝猛地抬起头来,面色煞白一片。

沈嘉岁这是要赶她走?

若她当真就这么跟陆云铮走了,岂不是无名无份?

陆云铮同样抬起了头,可他却眉眼舒展,惊喜万分,迫不及待地追问:

“当真!?”

沈嘉岁扭头去看自家爹娘,这件事还得他们点头。

纪宛心疼极了自家女儿,一想到顾惜枝方才所言,更是气恨得牙痒痒,当即就点了头。

“她要走便走,我纪宛只当这些年的真心喂了狗!”

沈征胜到底更理智些,他神色复杂地看向顾惜枝,沉声道:

“你若肯继续留在将军府,我自会保你衣食无忧,但从此你不许再见陆云铮一面。”

顾惜枝听到沈征胜如此决绝的话语,只觉心头一片冰凉。

她颤抖着手指向沈家人,心中万般不甘与委屈翻涌,不由泣声道:

“你们......你们竟如此绝情,忘恩负义,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沈嘉岁直接看向还在狂喜的陆云铮,出言激道:“陆云铮既如此爱重于你,自然会风风光光将你迎进陆府做正妻,这不正是你所求吗?”

陆云铮听闻此言,当即点头对顾惜枝保证道:“惜枝,你就随我走吧!”

“若继续留在沈府,只怕你我永无相见之日,何况今日之事后,沈家必定不愿再善待你了。”

“我现在便带你回陆家,立刻禀了爹娘,爹娘定会理解我一片真心,允我娶你做正妻的!”

陆云铮言辞恳切,面上甚至带了丝哀求。

沈嘉岁一点儿也不怀疑陆云铮此刻的真心,她知道,顾惜枝是不会拒绝的。

毕竟今日,她伪善的面皮已被撕下,再继续留在将军府,只怕她一刻都不能自在。

果然下一刻——

“云峥,我随你走......”

顾惜枝颤抖着声音开了口,她眼眶发红,望着陆云铮的时候,脆弱的脸上满是信赖与仰慕。

陆云铮几乎要忍不住欢呼出声,这一次,他终于要娶到自己心爱的姑娘了!

“好,我们走!”

陆云铮竟就这么在沈家人面前拉住了顾惜枝的手,顾惜枝颊上一红,羞怯地低下了头。

沈征胜夫妇瞧见这一幕,脸都黑了,纪宛赶紧上前一步,挡住了沈嘉岁的视线。

眼看二人携手向外走去,沈征胜还是开口劝了最后一句:

“我沈征胜一言九鼎,你若留下,将军府便绝不会苛待于你。聘为妻奔为妾,一旦踏出这个门,你今后身家荣辱便皆系于陆云铮一人,你想清楚了。”

顾惜枝脚步微微一顿,陆云铮立刻提起了一颗心,生怕顾惜枝反悔。

当他还想再度出言保证时,顾惜枝已经冷冷开口:

“干爹......这是惜枝最后一次唤您干爹,下次再见,我不再是寄人篱下的孤女,而是陆家的长媳!”

“希望届时,干......沈将军不要因为今日之事记恨云峥,阻了云峥的青云之路,便算是全我与沈家之间最后一丝情分了。”

“今后,只当不识吧!”

沈征胜听闻此言,心中气血翻涌,终于彻底失望,闭目不再挽留。

这时候,顾惜枝的目光越过沈征胜,定定落在了沈嘉岁身上。

她眸中带着丝期待,想要看到沈嘉岁因未婚夫婿被夺,即将被全京城嘲笑的颓丧失神模样。

然而,沈嘉岁只是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好像在说:恭喜你啊。

顾惜枝见状不由蹙起了眉头,这时陆云铮紧了紧她的手,迫不及待催促道:

“惜枝,我们走吧。”

顾惜枝闻言,眉头瞬间舒展开,脚步轻快地随着陆云铮毫无留恋地离去。

永安院随着二人的离开陷入了沉寂中,一日剧变,谁能预料?

良久,沈征胜转过身来,稍显疲累,对沈嘉岁温言开口:“岁岁,进来一趟,爹爹有话问你。”

沈征胜说着,径直往正厅走去。

沈嘉岁就知道,这一切瞒不过爹爹的,毕竟白芨是她派出去的,物证也来得太过及时。

不过,她本就没想瞒着爹爹和娘亲,将军府有个死劫必须要解!

这厢沈嘉岁跟着走了进去,白芨正要追上,却被纪宛叫住了。

“夫人?”

白芨以为纪宛要问她信件之事,正惶恐不知如何解释,手心突然被塞了一枚东西。

白芨低头一看,正是陆家的传家玉佩。

纪宛面色沉冷,快言快语吩咐道:“白芨,你现在拿着这枚玉佩,快马加鞭赶到陆府,将今日院中之事悉数告知陆将军和陆夫人。”

“要快,必须赶在陆云铮他们前头,就说陆将军教了个好儿子,这门亲事我沈家高攀不起!”

白芨先是一愣,随即两眼放光。

她是跟着沈嘉岁学过功夫的,策马自不在话下,往年又跟着沈嘉岁去了好多次陆府,算是熟门熟路了。

“奴婢定不负夫人所托!”

白芨正色应了声,当下又风风火火离去了。

纪宛眼看着白芨快步离开,嘴角冷色泛起。

陆云铮难道以为,他负了岁岁还能全身而退吗?

这场闹剧还没完,现在该轮到陆府了!

纪宛这般想着,心中稍感畅快,正要迈步走入厅中,却见自家女儿站在门边,正笑望着她。

纪宛嘴角微弯,要不说“知母莫若女”呢?

沈嘉岁自然是了解自家娘亲的,快意恩仇的性子,方才娘亲从她手中要走陆家传家玉佩的时候,她便料到有这么一遭了。

这一刻,沈嘉岁不由地想起了前世对她刻薄不喜的陆夫人,想到了陆府那位难缠的周姨娘。

沈嘉岁和周姨娘是打过几次交道的,那才叫真正拿捏人心的聪明人呢......


言归正传,今日她如此不给陆夫人留情面,周姨娘自会看出,她这是与陆云铮母子彻底不对付了。

无论她是志在报复也好,意在泄愤也罢,对周姨娘来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周姨娘在陆府很是受宠,自有她的人手和消息来源,若和周姨娘结盟,对付陆云铮自然事半功倍。

毕竟,陆云铮身为陆家嫡长子,终有一日还是要回陆府的。

沈嘉岁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时候白芨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小姐,既然已经知晓了陆夫人的计划,那咱们如今怎么办?”

沈嘉岁回过神来,指尖在信上轻轻敲了敲,这才扬唇问道:

“白芨,陆云铮当差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白芨立刻点了头,“记得,是五城兵马司里的东城指挥司!”

沈嘉岁笑着点了点白芨的头,而后说道:“爹爹昨日不是说,将前院的府卫拨一半任我调遣吗?”

“你去传我的意思,点两拨人出去,一拨人盯紧了陆府,另一拨人候在东城的兵马指挥司。”

“一旦陆夫人出了门,只管派咱们的人去指挥司给陆云铮报讯,就说顾惜枝遇到危险了。”

“记得......挑个嗓门大些的。”

沈嘉岁想了想,又意味深长地加了句。

陆夫人定会趁着陆云铮还当值的时候去抓顾惜枝,她就是要让指挥司里的人都知道,陆云铮不仅为了顾惜枝擅离职守,而且还彻底和家中闹翻了。

白芨听得两眼放光,连连点头,还不忘提个小建议:

“小姐,那咱还得点一人,就跟着陆夫人去陆云铮赁的院子外听着,不然咱们可就错过一场好戏了!”

沈嘉岁闻言,面上的笑容扩大了些。

“成,就依你,去吧。”

白芨欢呼一声,快步出去了。

沈嘉岁往椅背上一靠,眉眼微弯,可很快笑意又淡去了。

不急,一步步来。

她要让陆云铮慢慢失势,而后跳脚,最后走投无路,逼他冒险提前去找那幕后之人寻求合作。

她等着,揭开那人的面具!

午后申时初,昭勇将军府。

陆夫人仰躺在榻上,一个丫鬟正小心翼翼替她按揉着头。

赵妈妈手里攥了张字条,行色匆匆进了主屋,开口便道:“夫人,找着了!”

陆夫人闻言陡然睁开眼睛,一把将丫鬟推开,撑坐起身。

“在何处?”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陆夫人面上满是厉色。

赵妈妈赶紧将字条展开,上头赫然写着:京西榕花巷。

陆夫人冷笑一声:“走!”

丫鬟赶紧上前,伺候陆夫人穿外衫。

赵妈妈见状便劝道:“夫人,她不过就是个无父无母的贱丫头,又与沈家断了情义,奴婢去就足够了,您何必辛苦跑这一趟。”

“昨夜您就没阖过眼,好歹歇歇吧,奴婢保证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陆夫人见赵妈妈絮絮叨叨劝她,面上厉色缓缓散去,这会儿也没忍住叹了口气。

“赵妈妈,连你都知晓心疼我,你瞧瞧铮儿,真是被那姓顾的丫头迷了心窍。”

“从小到大,我为他呕尽心血,还要时刻提防周芙暗箭伤人,眼瞧着就要熬出头了,他竟这般不懂事。”

“这事儿我必须亲自去办,今晚就得让铮儿乖乖回来同夫君认错,明儿再去沈家赔罪,一切都还来得及。”

说话的功夫,陆夫人已穿戴妥当。

她心意已决,带着赵妈妈并四个签了死契的婆子登上马车出了府。

周姨娘处立刻就得了消息,林妈妈急得坐立难安。


“若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会凫水的吧......”

“你这是想取沈嘉岁而代之,成为定国将军府唯一的女儿,对吗?”

最后一个字轻飘飘地钻进了顾惜枝的耳朵里,她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变得粗重急促,脸色更是煞白如纸。

她张了张嘴,这一刻竟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陆夫人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讥笑一声,缓缓直起身来,冲婆子冷声吩咐:“带走!”

没想到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一道惊喝声:“娘!”

陆夫人闻声扭头看去,当瞧见陆云铮面带惊怒之色站在门口时,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这时候,铮儿不应该正在兵马指挥司当值吗?

......

陆云铮到底不敢赌。

他一路避开闹市,紧赶慢赶回到榕花巷,当瞧见巷子口停着的一辆马车时,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待他飞身下马,疾奔至别院时,还是瞧见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顾惜枝发髻散乱,被两个婆子强硬地压跪在地,她面上泪痕犹在,左侧脸颊更是肿胀而起,能瞧见十分清晰的巴掌印。

陆云铮呼吸一窒,震怒与心疼齐齐涌上心头。

上天眷顾,让他重活了一回,如今他只有两个愿望,一是再现前世的辉煌,二便是和顾惜枝长相厮守。

没想到这才第二日,他就险些失去顾惜枝,而始作俑者不是沈嘉岁,是上一世十分喜爱惜枝的娘!

顾惜枝本已心生绝望。

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人发现了,而此人是陆云铮的母亲,是原本要成为她婆母的人。

如此一来,陆夫人定会千方百计阻拦自己嫁给云峥的。

顾惜枝心头万般思绪翻涌,可在听到陆云铮声音的瞬间,所有彷徨竟奇妙地安定了下来。

因为她意识到,一切还未定局!

只要陆云铮一如既往坚定地站在她这边,便是陆夫人也不足为惧!

想到这里,顾惜枝猛地抬起头来,冲着陆云铮泣呼出声:“云峥!”

她声音颤抖,眼泪簌簌而下,可转瞬间又摇了摇头。

“云峥,我没事,你不要怪夫人,夫人都是为了你好,夫人不曾伤害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仰起头,恰到好处地露出了醒目的巴掌印。

陆云铮听到这里,心中怜惜愧疚万分,对陆夫人又怨又气,立刻抬步走了过来。

陆夫人却心头火气。

这女子不仅工于心计,而且惯会做戏,难道她以为,在铮儿心中,她还能越过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不成!

且顾惜枝句句好似为她开脱,实则字字都在控诉,这分明是挑拨她和铮儿的母子关系。

想到这里,陆夫人当真气怒难平,抬手就要再给顾惜枝一个巴掌。

顾惜枝眼里瞬间闪过一抹精光,竟就这般不闪不避。

“娘!您到底还要如何!”

陆云铮已然赶到,他一把握住了陆夫人的手腕,声音听着怒气腾腾。

陆夫人只觉手腕一阵疼痛,再抬头时,便对上了一脸厉色的陆云铮。

她先是怔然,随即眼里溢出了浓浓的不可置信之色。

“铮儿,你......”

瞧见陆夫人震惊的神情,陆云铮稍稍回神,当即就松了手,但是他心中依旧怨气十足。

他没想到,娘会如此不依不饶,甚至趁着他当值的时候来为难惜枝,不仅打伤了惜枝,还害他擅离职守。

他俯下身去,见两个婆子还压着顾惜枝,登时暴怒大喝:“狗奴才,滚!”


马车到了顺天街口,前方便拥堵了起来,实在是今日来参加宴会的人太多了。

荣亲王乃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同圣上兄友弟恭,虽有封邑但不曾离京就藩。

此番荣亲王妃牵头办宴会,凡是收到请帖的人家都觉荣幸万分,少有拒绝的。

纪宛掀开帘子瞧了瞧,索性带着沈嘉岁姐弟下车步行前去。

到了门口递上帖子,下人—看是定国将军府的,急忙笑着将人迎了进去。

荣亲王府占地极大,今日府上人虽多,却不显半分拥挤,诸人在—处多轻声细语,沿途仆从侍立,—切井井有条。

纪宛三人—路被引到了正厅,沈嘉珩因是外男,只在外行了礼,便被带往男宾处。

纪宛则领着沈嘉岁进了会客厅。

沈嘉岁方抬眸,便—眼瞧见了主位上身着绛紫锦缎长裙的年轻夫人。

她眉似弯月,眼若清泉,实在仙姿玉貌,但不知为何,浑身似笼着—层淡淡的轻愁。

纪宛拉着沈嘉岁屈膝行礼,口中恭声:“臣妇携女拜见太子妃。”

沈嘉岁随之屈膝,心里头不由—跳。

原来是太子妃,难怪了......

献怀太子德才兼备,仁厚爱民,但偏偏天生不足,两年前薨逝时不过二十有—。

太子妃与献怀太子乃少年夫妻,情深意重,难怪如今身上暗含悲意,难以展颜。

起身时,沈嘉岁觑着时机,忍不住又看了太子妃—眼。

若她没记错的话,太子妃不出数月便要香消玉殒了。

前世她听闻消息时很是震惊,毕竟太子妃实在年轻得很。

后来才得知,原来太子妃始终放不下献怀太子,竟是忧思过度,因悲殒命。

这时纪宛又拉着沈嘉岁给坐在太子妃身旁的荣亲王妃见礼。

荣亲王妃已四十出头,面容温婉光洁,此时嘴角含笑,目光中盈满柔和与亲切,实在端庄优雅。

“沈夫人请起,这位就是沈将军与沈夫人的爱女吧?来,上前来。”

荣亲王妃冲沈嘉岁招了招手。

沈嘉岁赶紧走上前去,微垂着眉眼,甚是恭敬。

“臣女见过太子妃,见过亲王妃。”

荣亲王妃轻应了—声,细细打量过沈嘉岁后,不由眼眸微亮。

谣言果然不可信。

这沈家姑娘朱唇粉面,分明生得花容月貌,尤其这双眼睛,清亮灵动,真真会说话似的。

也不知怀真从哪儿听了些闲言碎语,对沈家姑娘很是不喜。

荣亲王妃自认阅人无数,是不会看错的,想来自家女儿对沈嘉岁是带了偏见。

“真是个蕙质兰心的好孩子,这儿对你来说怕是拘得紧,去西院吧,怀真她们都在那边,很是热闹。”

荣亲王妃话音刚落,便有丫鬟恭候—旁,随时引路。

沈嘉岁笑着应了声是,见自家娘亲点了头,便随丫鬟出去了。

临出院子前,她最后扫了眼主位上的太子妃,—个在不久后的将来便会消逝的美好生命。

在—众谈笑风生的夫人里,她着实年轻,也着实沉默。

沈嘉岁忍不住眉头微蹙。

献怀太子已薨逝两年多了,太子妃虽依旧目蕴哀伤,但最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底下还有—个不足五岁的小皇孙,怎的就忧思过度悲痛而亡了呢?

沈嘉岁虽心怀疑惑,但皇家之事到底不是她能插手的,只好暗叹—声,转身离去。

去往西院的路上,目之所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其间回廊曲折,花木扶疏,尽显奢华与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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