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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山江岚烟写的小说迟雾漫春山

容笙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周宴山看着他们手上拿着的扁担,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他猛地踹了一下大黄让它跑,一边捏着拳头跟他们厮打起来,大黄见状,也在一旁狂吠着警告。很快,周宴山被扁担压制住,大黄也被江家哥哥抓了起来,江岚烟神色淡漠地看着周宴山:“大黄吓到阿辞,不能再留了,把它打死吧。”话音刚落,江家人的扁担一下一下砸在大黄的头上,它被控制住无法逃脱,只能疯狂挣扎着发出惨叫声。周宴山目眦欲裂,被扁担压住的身体疯狂挣扎着,发出愤怒的吼声:“放开我!江岚烟,大黄不过是被踢了一下将顾修辞扑倒,它有什么错!你——”江岚烟不为所动,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大黄的头骨被硬生生砸碎,它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力地轰然倒下,眼睛不舍地望着周宴山的方向。周宴山怒吼的声...

主角:周宴山江岚烟   更新:2025-05-15 0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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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山江岚烟的女频言情小说《周宴山江岚烟写的小说迟雾漫春山》,由网络作家“容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宴山看着他们手上拿着的扁担,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他猛地踹了一下大黄让它跑,一边捏着拳头跟他们厮打起来,大黄见状,也在一旁狂吠着警告。很快,周宴山被扁担压制住,大黄也被江家哥哥抓了起来,江岚烟神色淡漠地看着周宴山:“大黄吓到阿辞,不能再留了,把它打死吧。”话音刚落,江家人的扁担一下一下砸在大黄的头上,它被控制住无法逃脱,只能疯狂挣扎着发出惨叫声。周宴山目眦欲裂,被扁担压住的身体疯狂挣扎着,发出愤怒的吼声:“放开我!江岚烟,大黄不过是被踢了一下将顾修辞扑倒,它有什么错!你——”江岚烟不为所动,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大黄的头骨被硬生生砸碎,它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力地轰然倒下,眼睛不舍地望着周宴山的方向。周宴山怒吼的声...

《周宴山江岚烟写的小说迟雾漫春山》精彩片段


周宴山看着他们手上拿着的扁担,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他猛地踹了一下大黄让它跑,一边捏着拳头跟他们厮打起来,大黄见状,也在一旁狂吠着警告。
很快,周宴山被扁担压制住,大黄也被江家哥哥抓了起来,江岚烟神色淡漠地看着周宴山:“大黄吓到阿辞,不能再留了,把它打死吧。”
话音刚落,江家人的扁担一下一下砸在大黄的头上,它被控制住无法逃脱,只能疯狂挣扎着发出惨叫声。
周宴山目眦欲裂,被扁担压住的身体疯狂挣扎着,发出愤怒的吼声:“放开我!江岚烟,大黄不过是被踢了一下将顾修辞扑倒,它有什么错!你——”
江岚烟不为所动,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大黄的头骨被硬生生砸碎,它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力地轰然倒下,眼睛不舍地望着周宴山的方向。
周宴山怒吼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瞪眼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大黄,喉咙发出无意识的怒嚎,紧接着是痛苦的悲鸣。
他眼前出现了十三岁那年和江岚烟一起在后山捡到大黄时的场景,青梅竹马的少年男女刚订完婚,还红着脸,一起约定要将小狗当儿子养,让它寿终正寝。
周宴山再次疯了般地挣扎起来,泪流满面地朝江岚烟怒吼:“江岚烟!你忘了当初我们一起捡到大黄时说过的话吗!你忘了你在山上遇到狼的时候它是怎么冲上去保护你的吗!你忘了你生病的时候它日夜守在你的床边吗!你怎么对它下得了手!”
江岚烟的眼底毫无波澜:“周宴山,它是你害死的,是你一次次针对阿辞,又纵容大黄伤它。我今天就是要警告你,任何伤害阿辞的我都不会放过!”
江岚烟说完转身走了,周宴山身上的扁担也被松开,他瘫软在地,跪爬着冲过去抱住了大黄逐渐冰冷的身体,他颤抖的手摸着它凹陷的头骨,再也忍不住崩溃地痛哭起来。
“哭够了吗?”江家几个男人再次围了上来,动手去抢周宴山怀中的大黄。
周宴山紧紧地抱着它:“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吃肉啊!周宴山,狗都死了,不吃太可惜了。”
“就是,上一次吃肉还是一个月前,这么大一条狗,够我们哥几个吃饱了。”
“这狗我想吃很久了,这年头谁养狗啊,自己都养不活,要不是之前烟烟护着你这狗早就被人杀了吃了,今天这事可是烟烟同意的。”
“滚——”周宴山一手抱着大黄,一手捡起了地上的石头跟几人再次厮打起来,但很快被几人再次打倒。
他将大黄护在身下,承受着身后如雨点般砸下的扁担。
“早看你小子不顺眼了,一个捡来的野种,还克死了父母,哪里配得上我们烟烟。”
“就是,你连顾知青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还敢拖着不退婚,我们烟烟可是要嫁给大学生去当城里人的!”
“识相点赶紧把婚退了......”
周宴山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他的口鼻都渗出了鲜血,意识越来越模糊,但强撑着不敢让自己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彻底失去了意识。
“大黄!”
周宴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卫生站的医生进来,将清理干净的皮毛递给他,眼露不忍。
“我昨晚下班见到你浑身是血躺在小树林边上,就把你......跟它,一起带回来了。”
周宴山紧紧抿着唇,微颤的手接过医生手上的皮毛,将它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昨天还在跟他亲昵打闹的大黄,如今只剩下轻飘飘的一身皮。
周宴山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泪无声地滴落在床单,医生见状,安静地退了出去。
从卫生站出来,周宴山拿着铁锹去了后山,找到父母的坟墓,在旁边挖了一个新坟,将大黄葬了进去。
填土的时候,无数关于大黄的记忆铺面而来。
一会是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边;一会是它勇敢地挡在大伯一家前面;一会是它跳上床安慰躲在被子里哭的他。
父母去世后,大黄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可如今,他连这唯一的亲人都没能保住。
明明上辈子大黄是寿终正寝的,难道就因为他重生回来没有按照原定的轨迹走,剧情就连他最后一个亲人的生命都要夺走吗?
他不甘心!
他就要反抗!
如今他孤家寡人,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江岚烟惊呼出声,快速冲过去跳下水,朝池塘中不断沉浮的顾修辞游过去。
周宴山心中浮起不祥的预感,他转身要走,被江家的人拦下。
江岚烟将顾修辞救起来,他不会游泳,在池塘中呛了几口水,被救上岸后猛烈咳嗽几声,模样有些狼狈。
江岚烟着急地给他顺着气,对他的心疼转化为对周宴山的怒火,直接抬脚将周宴山踹进池塘里。
“周宴山,我有没有说过,你每伤害阿辞一分,我都要你十倍百倍奉还!”
周宴山在水里挣扎着,他想从池塘里爬起来,江岚烟拿了家里的扁担,每次他一冒头,就会被她打下去。
来来回回十次后,周宴山已经精疲力尽,他呛了很多水,意识开始模糊,浑身已经使不上力气,开始往底部沉去。
窒息的频死感传来,他仿佛回到前世,车轮压碎了他的肋骨,让他无法喘 息。
周宴山依旧不甘地想向上游,但虚弱的身体却一点点地往下沉,只有一双绝望的眼睛隔着水面望向天空。
明明只差一点点,他就可以远离这里,远离剧情,他只是想要回父母留给他的信物......
岸上的江岚烟见他迟迟没有冒头,这才有些慌了,将扁担丢在一边,跳下水将不停往下沉的周宴山救上来。
周宴山趴在地上,将呛进去的水吐了出来,剧烈地咳嗽着,用力喘 息。
江岚烟感受到周宴山四肢的冰凉,看着他青白的脸色,紧抿着嘴唇,转身回屋拿了毯子披在他身上,又去扶他。
浑身瘫软的周宴山推开她的手,扯下身上的毯子,用力站了站起来。
他手上依旧紧紧地攥着那串紫檀手串,认真又平静地看着眼前曾经爱了很多年的女人。
就在刚才,濒临死亡的瞬间,他所有的爱与恨,心中隐藏的一点不甘,都消散了。
他就是一个配角,一次次反抗剧情,便一次次濒临死亡;但如果不反抗,他也会在发挥完自己的作用后死去。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远远地逃离,离开男女主,去做自己人生的主角。
“江岚烟,我们退婚了,你自由了。”
周宴山将手串戴在自己手上,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正午的阳光照在周宴山的身上,浅色的衣服散发着光晕,让他看起来虚幻又遥远。
江岚烟忽然有些心慌,下意识地出声叫住他:“周宴山!”
周宴山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脸,听到她说:“你没有地方住,先去知青点住着吧。”
“这段时间你身体不好,你养好身体再上工。你放心,只要你不再针对阿辞,我们依旧是朋友。”
周宴山嘴角勾起讽刺的笑,他没有回话,也没再停留。
从江家出来,村里基本没人了,家家户户都在吃饭,他回了家,在桂花树下挖出了自己的储蓄,又敲响了大队长家的门,开了去北城探亲的介绍信。
做完这些,他马不停蹄赶去城里,身上湿哒哒的衣服被阳光和体温烘干的时候,他终于到了邮局。
周宴山报了自己的姓名,拿到叔叔寄过来的信,信里给了一个电话号码,还有一张去北城的软卧车票。
他直接去了火车站,一直等到检票时间,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位置。
鸣笛声响起,景色缓缓后退时,他心中紧绷的那根弦才送了下来,露出一个轻松的笑。
这一次,他一定可以远离江岚烟,逃出剧情的控制,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顾修辞戏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周宴山,举着药丸问江岚烟:“这是退烧药吗?”
江岚烟转身辨认了一下,点头:“就是这个,你快吃了,我去给你熬姜汤——”
周宴山费力地伸出手抓住她的脚踝,江岚烟吓了一跳低头,似乎才发现他还躺在地上,她没有扶,反而皱着眉踹了他一脚:“周宴山,你又耍什么花招!”
顾修辞笑着开口,语气带着关切:“宴山好像也发烧了,看起来很严重,把药先给他吃吧。”
江岚烟翻了一个白眼:“他身体壮得像头牛,熬一熬就过去了,哪里需要吃药,就是装模作样故意的!”
说着,她转身去倒水,又扶着顾修辞坐下,将药丸擦干净递到他眼前让他吃下。
周宴山看着江岚烟漠视他的样子,知道今天这颗退烧药也不会属于他。
这个时期的江岚烟因为他固执地不愿退婚,心中恨毒了他,从没给过他好脸色。
可尽管如此,上一世他昏迷失聪醒来后依旧不断安慰自己,江岚烟只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生病,才会把药给了顾修辞。
如今听着江岚烟对顾修辞嘘寒问暖的声音,他的心一抽一抽地痛着,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半分。
眼前的视线越发模糊,周宴山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尖,刺痛感和血腥味传来,让他的神智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直到遇到路过的村民,他强撑着的一口气才敢散去。
说了一句“送我去卫生站”之后,他彻底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卫生站用木板搭的简易病床上,头上搭了湿毛巾,卫生站的医生守着他,见他醒来,皱着眉谴责:“怎么烧到这么严重才来,年轻也要爱护身体,你身体亏空的太厉害了。”
周宴山没应声,垂下眸子苦笑。
他平时上工都是挣满工分,除了养活自己一人,还能补贴江岚烟,攒彩礼。
可自从两年前顾修辞到来,江岚烟不舍得让他住知青点,将他安置在他家后,他攒下的所有票据都被江岚烟拿去补贴给了顾修辞,还要替他干活,这才导致身体亏空。
一直到傍晚,医生给他换了几盆水,周宴山的高烧才转化为低烧,被允许回家。
院子里静悄悄的,周宴山准备去做饭,却在路过顾修辞的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闷哼声和喘 息声。
江岚烟的声音压得极低,沾染了情 欲和妩媚:“阿辞,你轻一点......”
周宴山瞬间僵在原地,周身的血液全部褪去,他想起了前世和江岚烟的新婚夜,她没有落红,却连解释也没有给他。
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她就已经和顾修辞有了夫妻之实;
原来上辈子他昏迷的时候,他们却在隔壁做着苟且之事;
原来,那个早产的孩子,他捧在手心里疼着养到十岁的孩子,卖血凑医疗费救回来的孩子,是顾修辞的。
尽管早已下定决心要离开,可现实的残酷还是让周宴山红了眼眶,他自虐般地站在原地,直到里面的声音彻底平息,江岚烟穿戴整齐地打开房门。
她脸上的潮 红还未彻底褪去,见到周宴山的时候愣了一瞬,却没有丝毫慌乱,冷静地开口:“周宴山,既然你都知道了,退婚吧。”
周宴山声音喑哑:“江岚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有考虑过后果吗?”
“你......就那么爱他吗?”
江岚烟没有丝毫犹豫:“是,我爱他,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不计后果!”
“周宴山,你还要死缠烂打到什么时候?”
“你放心,我......”
周宴山的话还没说完,房间里的顾修辞发出低声的惊叫,江岚烟立刻转身进屋,将门板甩上。
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周宴山只能将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第二天,周宴山依旧发着低烧。
他先去跟小队长请了假,又去了县城,找到唯一的照相馆,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按照前世叔叔给他的地址寄过去。
寄完信,他去了火车站,凭着早上开的介绍信,买到了一张五天后去北城的火车票。
拿到车票的那一刻,周宴山的一直悬在半空的心才勉强安定了些。
再坚持五天,他就能逃脱所谓的剧情,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江岚烟,这一次没有我这个恶毒男配从中作梗,你跟顾修辞也不用破镜重圆了。
到时候,你们还会那么幸福吗?


说完这句话,周宴山彻底昏死过去。
江岚烟握着手电筒的手指猛地收紧,她将心底莫名的情绪压下去,让几个哥哥帮忙把周宴山送到卫生站。
周宴山伤得很重,在卫生站躺到第三天中午才下地。
回到家后,原本烧成废墟的房子已经被推倒了,几个村名忙着清理垃圾,旁边堆着新拉过来的红砖。
周宴山拉住一个村民:“李伯,这是在做什么?”
李伯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同情:“宴山,村支书说要重新盖两间房,给顾知青和他家闺女当婚房,婚事要赶在顾知青上大学之前办完。”
他拍了拍周宴山的手:“你的东西都烧了,我们清了半天也没有好的,都在那了,你去看看吧。”
顺着李伯指的方向,周宴山看到了一堆黑色的废物,他没有走过去,只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已经夷为平地的家,转身朝着村支书家走去。
现在是午休时间,村支书家几间青砖大瓦房连着后院,不断有欢声笑语传出。
周宴山的到来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跟顾修辞坐在一起的江岚烟站起来,挑眉看着周宴山:“你不是说永远不会来纠缠我,还来干什么?”
她的语调透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上扬,大概那天周宴山说永远不会纠缠她的眼神太过坚定破碎,让她这两天有些压抑和烦闷。
此刻看到周宴山,心中那点异样消失,厌烦中又带了点得意。
顾修辞却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同,微微凝了眉。
周宴山没有看她,从自己脖子上扯下一直带着的玉佩递给村支书:“江叔,我是来退婚的。”
江村支书一直板着的脸终于露出笑容,正要接过玉佩,被走过来的江岚烟一把扯过去,江岚烟将玉佩直接递给顾修辞,温声道:“阿辞,我来帮你戴上。”
顾修辞露出温润的笑容,低头任由江岚烟动作亲昵地帮他戴上玉佩。
周宴山的情绪没有半分波动,等他们戴完才开口:“江叔,订婚的手串,也请还给我吧。”
这话一出,江家几人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江岚烟下意识挡在顾修辞身前,周宴山这才看到,当初作为订婚信物的紫檀手串,正戴在顾修辞手上。
周宴山的脸色冷了下来,透着几分白,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和坚定:“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信物,顾修辞,请你马上还给我。”
事实上,这是父母捡到他时他身上唯一的信物,也是当年周家唯一的贵重物品,便被他拿来当订婚信物。
他没想到,江岚烟连这个手串也拿出来给顾修辞。
顾修辞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有些委屈:“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订婚信物,不是故意要抢的,你放心,我这就还给你。”
说着,他将手串摘下朝周宴山走去。
江岚烟拉住他的手,江岚烟看周宴山的眼神带着谴责:“周宴山,不过一条不值钱的破手串,阿辞喜欢就戴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周宴山已经疲于跟她争辩,他心平气和地解释:“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说好要退婚,还是要退干净好一点,手串是信物,怕你们看到影响心情。”
听到周宴山的话,江岚烟心中猛地升腾起怒火:“退干净?”
她冷冷地看了眼周宴山,夺过顾修辞手上的手串:“你说得对,既然要退婚,那就退个彻底!”
说着,她用力将手串朝着屋后的池塘扔了出去——
眼看着手串要落入池塘,周宴山抬脚就往那边冲,他接住了手串,却不小心将顾修辞一把撞了进去。
“阿辞——”


得知自己是恶毒男配的那天,周宴山死在汽车的车轮下。
临死前,他这短暂的三十年,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闪现。
五岁,他在村口认识了绑着麻花辫的村支书女儿江岚烟,被她机灵可爱的模样吸引,开始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跑。
十三岁,两人青梅竹马形影不离,两家家长给两人定下婚约。
十六岁,他全家被埋在泥石流塌方下,父母不幸去世,江岚烟挖烂了双手将他救出来。
十八岁,知青顾修辞下乡,江岚烟对他一见钟情,她每天主动替顾修辞工作,为了不让江岚烟辛苦,最后周宴山干三个人的活。
二十岁,江岚烟让当村支书的爸爸在背后运作,将周宴山劳动模范的身份给了顾修辞,顾修辞获得了工农兵大学的推荐名额。
在江岚延陪着顾修辞参加表彰时,周宴山因为劳动强度过大发高烧,引发双耳失聪。
这一年年底,江岚烟伤心欲绝,在顾修辞上大学两个月后就嫁给了周宴山,次年她早产生下一个儿子。
二十二岁,江岚烟城里的姑姑给她安排了工作,周宴山带着孩子一起到了城里,他没有正式工作,又是残疾,只能去抗大包。
二十四岁,货架上的货物掉落,他听不到身后工友的呼喊,被压断一条腿,成了瘸子。
三十岁生日,他遇到一个长得跟他有八分像的叔叔,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开心的他提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买了江岚烟和儿子喜欢的糕点回家,却在门口看到顾修辞抱着岚烟亲密的画面。
盛怒之下的周宴山踹开大门,正要发火,却看到一旁坐着吃糖的儿子。
他从小疼到大的儿子冲上来挡在顾修辞前面,用手语急切地比划着:“我不要你当我爸爸了!我要顾叔叔当我爸爸!你只是个干苦力的残疾人,根本配不上我妈!”
心痛瞬间将他湮灭,本就敏 感的自尊心在这一刻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而一表人才的顾修辞搂着妻子江岚烟的腰,看他的眼神像看蝼蚁。
江岚烟没有丝毫慌张,反而松了一口气,用手语道:“宴山,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放下修辞,来城里也是为了他,这几年我们一直有联系,我们离婚吧。”
周宴山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心神俱碎之下喷出一口鲜血,他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不幸被卷入车轮中。
离家不过百米的距离,他费力转头,流着血泪的双眼却看到顾修辞抱着江岚烟开心地转圈圈,儿子在一旁开心地跳着拍手的画面。
与此同时,一道冰冷的电子音在他脑海里回响着。
“周宴山,你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名为《八零小娇妻》的破镜重圆文,顾修辞和江岚延是男女主,而你是困住江岚延的恶毒男配,突出了江岚烟不歧视残疾人的美好品质。
现在你的剧情已走完,系统将根据你以往表现进行结算,倒及时十,九,八……”
随着冰冷电子音的倒数,周宴山眼前出现一道刺眼的白光。
再次睁眼时,周宴山发现自己身处乡下的院子里。
他浑身绵软无力,呼出的气息带着滚烫的热气。
院门外老榕树下围着一群人,收音机正播放着五一劳动节联欢节目,对劳动模范进行褒奖。
念到顾修辞名字时,门外一片唏嘘。
清楚听到声音的周宴山浑身一震。
几秒后他才意识到,他没有死,他重生了!
看来是系统也知道他前世太苦,奖励他重生在了双耳还没有失聪的时候!
但也是这一天,顾修辞落水被江岚烟救起,路上发了低烧,江岚烟回来后把家里唯一的一颗退烧药给了顾修辞,才导致了周宴山失聪的悲剧。
想到这里,周宴山强撑着瘫软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挪到堂屋里。
他不想再走前世的路了。
门外的嘈杂声逐渐散去时,他终于拉开了斗柜的抽屉,已经有些模糊的视线艰难辨认着,终于找到退烧药。
他刚把药拿起来,大门被着急地一把推开,江岚烟的声音传进来:“修辞,快进来休息,我给你拿药。”
周宴山下意识抬眼望去,江岚延已经来到跟前,她一把将周宴山推开,手下皮肤滚烫的触感让她皱了眉,但只是一瞬,她就继续翻找着抽屉。
周宴山无力地瘫软在地,白色的小药丸在地上滚了两圈。
他再顾不得其他,艰难地爬着要去捡,一只修长白 皙的手出现在他眼前,慢悠悠地把药丸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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