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脸。
他眼睛通红,显然哭过。
“上车!”
他喊道。
虞浅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车门。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但她还是止不住发抖。
“你手机怎么打不通?”
程岩急切地问,“我去公司找你,他们说你已经走了...卡被停了。”
虞浅木然地说,“齐晟干的。”
程岩握紧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这个混蛋...”他咬牙切齿,“他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虞浅没有回答。
她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突然觉得很累。
“我们去哪?”
她问。
“我家。”
程岩说,“我租的房子,齐晟管不着。”
虞浅转头看他。
程岩侧脸线条紧绷,完全不像平时那个阳光大男孩。
“不合适吧。”
她轻声说,“我们才刚...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
程岩猛地拍了下方向盘,“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
虞浅沉默了。
车子最终停在一个老小区里。
程岩住的是六层没有电梯的老房子。
楼梯间堆满杂物,墙皮剥落,和虞浅之前住的豪华公寓天差地别。
“进来吧。”
程岩打开门。
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但收拾得很干净。
沙发上堆着几件衣服,茶几上放着半碗泡面。
“坐,我去给你拿毛巾。”
程岩快步走进浴室。
虞浅站在门口,突然觉得很荒谬。
昨天她还是年薪百万的总监,今天却站在前下属的出租屋里,像个落汤鸡。
程岩拿着毛巾回来,轻轻帮她擦头发。
“我查过了,”他低声说,“齐晟那条规定根本没人当真。
公司至少有十几对夫妻员工。”
“但我们不一样。”
虞浅苦笑,“我是高管,你是我的直属下属。
而且...而且你是齐晟的女人。”
程岩接话,声音里带着不甘。
虞浅没有否认。
“先洗个热水澡吧。”
程岩推着她往浴室走,“我去给你找件干衣服。”
热水冲在身上时,虞浅终于哭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是为了失去的工作,为了被公开处刑的尊严,还是为了那个再也不会对她微笑的齐晟。
换上程岩的T恤和运动裤后,虞浅感觉稍微活过来一点。
“喝点热的。”
程岩递给她一杯牛奶,“我煮了面,马上好。”
虞浅捧着杯子,突然觉得很讽刺。
过去三年,齐晟从没为她下过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