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式,电梯直达入户,玄关处放着干净整齐的运动鞋、限量款篮球和一把收藏用剑道木刀。
“将就住两天吧,我出差前清空了客房。”
他说着拎过她的包,“我一会儿去整理床单。”
“我自己来就好。”
“你刚拿完结婚证,还不能让我尽点‘丈夫义务’?”
他一挑眉,“放心,不乱来。”
她没有回答。
其实她也不习惯让别人照顾,她向来独立,甚至固执。
可今天,她实在累了。
进门后,沈宴之顺手把客厅的灯调暗,气氛突然静得出奇。
她坐在沙发上,脱掉高跟鞋,把脚缩到身体下。
脚背和脚趾都有些红肿,是她今早出门前挑了一小时才决定穿上的那双“显腿长”的鞋。
“你吃东西了吗?”
他从厨房探头。
她摇头。
“想吃什么?
泡面?
牛排?
还是——不要油的。”
“粥?”
“可以。”
厨房里响起水开的咕嘟声,他的声音也柔和下来,不再有民政局那种吊儿郎当的劲头,反而多了几分“岁月静好”的错觉。
她盯着天花板发呆,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梦。
上午她还在等沈执言来领证;中午她和他互发消息,他用一如既往的口吻说她“冲动”;而现在,她已经坐在另一个男人家中,领着红本本,等待一碗粥。
天翻地覆,不过半日之间。
她曾以为自己再怎么崩塌,也不会去选择另一个男人做替代。
可如今,她并不后悔。
沈执言说她执念深,其实他根本不明白:她不是执念,是不甘。
不甘她人生最深的信任与付出,被当成施舍。
不甘她爱了五年的男人,从没为她撑过一次场。
不甘她的学识、努力、尊严,被轻飘飘一句“你太敏感了”否定得一干二净。
粥盛上来了。
白瓷碗里,是他熬的牛奶小米粥,旁边还放着切好的苹果片、淡盐黄瓜丝。
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胃里缓慢升起一股温热。
“你以前结过婚吗?”
她突然问。
他没料到她会开这个口,挑了挑眉。
“没有。”
他说,“我谈过恋爱,但没领过证。”
“你为什么愿意今天陪我演一场?”
沈宴之想了想:“可能是因为看你不甘吧。”
她静静地盯着他。
他低头吃粥,又淡淡补了句:“也可能是……我早就看过你。”
“什么意思?”
“之前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