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龟奴苏如烟的其他类型小说《流放,医妃搬空京城反杀昏君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想喝蜂蜜的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具体是谁,人在哪里,他们一无所知。所以这个线索,他们不敢贸然说出来。就怕伯阳侯府和何继成杀人灭口。如今娄氏愿意同他们一起做戏,这便给了他们机会。他的人“悄悄”的去清泉县,将目的和行踪“不小心”暴露给何家和霍家。何家和霍家定会有所动作。到时候他们的人,只要跟着何家或者霍家的人,就能找到当年的证人。不得不说,苏如烟确实足够聪慧。“王爷过奖了,您也别妄自菲薄。没有王爷,我这聪明劲也没用武之地。”她拿起一块栗子酥,塞到慕容瑾的嘴里,“所以我们是天作之合。嫁给王爷,我很满意。”慕容瑾微微勾了下唇角,下意识的去看苏如烟。眼前的人柳叶眉,狐狸眼,鹅蛋脸,皮肤又嫩又白,简直吹弹可破。放眼整个于国,他找不出一个,比苏如烟还好看的人。他此刻心中顿时明...
《流放,医妃搬空京城反杀昏君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但具体是谁,人在哪里,他们一无所知。
所以这个线索,他们不敢贸然说出来。
就怕伯阳侯府和何继成杀人灭口。
如今娄氏愿意同他们一起做戏,这便给了他们机会。
他的人“悄悄”的去清泉县,将目的和行踪“不小心”暴露给何家和霍家。
何家和霍家定会有所动作。
到时候他们的人,只要跟着何家或者霍家的人,就能找到当年的证人。
不得不说,苏如烟确实足够聪慧。
“王爷过奖了,您也别妄自菲薄。
没有王爷,我这聪明劲也没用武之地。”
她拿起一块栗子酥,塞到慕容瑾的嘴里,“所以我们是天作之合。
嫁给王爷,我很满意。”
慕容瑾微微勾了下唇角,下意识的去看苏如烟。
眼前的人柳叶眉,狐狸眼,鹅蛋脸,皮肤又嫩又白,简直吹弹可破。
放眼整个于国,他找不出一个,比苏如烟还好看的人。
他此刻心中顿时明白,为什么霍于民对苏如烟念念不忘。
就这样貌,鲜少有人能不心动。
他确实,捡了个大宝贝。
“对,我们是天作之合。”他牵住苏如烟的手,十指紧扣,“烟儿放心,本王会一辈子对你好。
执你之手,与你偕老。”
说完,他炙热的视线,落向她水润的唇,他俊俏的脸,一点一点的靠过去。
苏如烟手心冒汗,脸颊羞红。
看着那张越凑越近的脸,她心跳如擂鼓,紧张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前的人帅气,温文尔雅,浑身又隐隐透着一股子不着调。
她知道,就算他不是王爷,相处久了她也会为他沦陷。
如今两个人已是夫妻,做点夫妻该做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可以。
她兀的闭上眼,等待着慕容瑾炙热而甜蜜的吻。
谁知门“砰”的声被推开,玲珑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苏如烟和慕容瑾吓得同时坐直身子,又尴尬的整理了下衣衫。
“怎么了?”苏如烟抬眸看向玲珑。
玲珑此刻才发现屋内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可她并没多想,看了一眼慕容瑾,才悠悠开口,“娘娘,霍公子求见。”
苏如烟:……
霍于民来找她做什么。
她下意识的看向慕容瑾,“王爷,要不您去见见?”
她实在不想看到这个男人。
慕容瑾再次握住她的手,“烟儿,他主动来寻你,定是有话要对你说。
若是本王去见,他不一定能将心底的话说出来。”
苏如烟明白这个道理,她不想去见霍于民,也是怕霍于民有些话说得不得当。
她忍不住打霍于民。
经过这么久的晨练,她身体逐渐变得强健。
身为末世之王的她,区区一个霍于民,真不是她对手。
“那本王妃就去见见,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苏如烟将手从慕容瑾的手里抽出来,前往前院。
慕容瑾手心一空,心也跟着空了。
他抬眸看向那抹走远的倩影,倩影红衣翩翩,妖娆万千。
想到她是去见她的前未婚夫,慕容瑾的心口,忽然有点堵得慌。
他朝着那抹身影紧追而去。
苏如烟来到前院时,霍于民正坐在客厅喝茶。
他一直以为容王府很寒酸,谁知进来了才发现并不是。
想想也对,到底是皇子,再寒酸能寒酸到哪里去。
看到苏如烟过来,他沉寂的内心再次一颤。
女子身着一身红衣,慢步而来。
她头顶只缀了简单的两根金钗,却恰到好处。
以往那张明艳的少女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嫁为人妇,褪去了以往的稚嫩,多了几分妩媚。
“姑娘,我们现在去哪?”
玲珑提着大包小包,一脸茫然的跟着苏如烟。
离开了醉红楼,她像似失去了主心骨。
她觉得,苏如烟不应该成天和金燕吵架。
至少嫁给容王之前,不应该吵。
瞧瞧,现在他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苏如烟一扭头,便看到了她满脸愁容的样子。
猜到她心中所想,忍不住捂嘴笑了下,“再往前走走,穿过一条巷子,你便知道我们要去哪。”
那是她昨日找牙人租的院子。
本来她打算顺道买个丫鬟。
金燕直接将玲珑的卖身契给了她。
她想到玲珑的本事,她很是满意。
玲珑如今十二岁,三年前被买进醉红楼。
据说刘妈妈,当时一眼便看中了她的样貌。
打算买回来从小培养,成为以后的头牌。
谁知买回来之后才发现,这丫头除了一张脸,啥也不是。
琴棋书画,她一样学不会。
更别说舞蹈和沏茶。
那胳膊硬得跟木头似的,掰都掰不过来。
刘妈妈硬扛了两年多,实在教不会,才放弃了。
要不是她天生大力,刘妈妈早就将她转卖掉了。
金燕觉得,这样一个大力气的人,跟在苏如烟身边,苏如烟多少能安全些。
苏如烟也觉得这个丫头挑的好。
瞧瞧,这会左边提三个,右边提三个,背后背三个,脖子上还挂三个。
愣是不让她沾一点手。
偏生她走路,连大喘气都不带一下。
再看看自己这副破身子,才走了多久,人呼哧呼哧的,脸热的跟什么似的。
看来这副身体,得多锻炼锻炼才行。
玲珑很老实,听了她的回答,话也不说,一门心思的按照她说的路线走。
直到走到一条巷子前,她才停住脚步,“姑娘,是穿过这条巷子吗?”
苏如烟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玲珑,头疼的扶额。
这里就一条巷子,她不懂玲珑的不确定,出自哪里。
她抬头看向玲珑,本欲过问一句,可看到小丫头那张稚嫩的脸,她到底将嘴边的话压制了下去,“对,就是这条。
穿过这条巷子,第三家就是我们家。”
玲珑微微一愣,“姑娘,你买宅子了。”
苏如烟追上她,“不是,租的。
等会到了家,你将东西放下,随我去一趟容王府。”
她和慕容瑾婚期虽还没定,但她知道,昭庆帝不会将日子挑的太远。
最迟也是这个月月底。
如今她得了自由身,原主的仇,她也该替原主报一报。
还有醉红楼内的事情,老鸨行事可疑,她得叮嘱慕容瑾,让他查查。
主仆二人将东西放下,都没歇息一下,便朝容王府赶。
昭庆帝虽不喜欢慕容瑾,赐的宅子也不大,但胜在地段不错。
苏如烟过去的时候,容王府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守卫看到她,不仅没拦着,还恭敬的朝她行了个礼,“见过王妃。”
苏如烟心中了然。
猜测应该是慕容瑾交待了什么,这些人才没拦着她,“你家王爷在哪?”
她话音刚落,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忽的哈腰笑迎过来,“这位便是未来的王妃娘娘吧。”
人还没靠近,礼已经行了,“娘娘,老奴姓赵,是容王府的管家。
若是娘娘不嫌弃,称呼老奴一声老赵即可。”
苏如烟打量了老者一番。
老者不管是穿着还是行为举止,一看都不是简单的管家。
就那一身气质,足以见得,眼前的人定是慕容瑾器重和在乎的人。
她主动回了一礼,“赵伯。”
赵管家眼眸一亮,很快又恢复如初。
他没想到,苏如烟才刚见到他,便看出了他和慕容瑾之间的关系。
之前他还挺反对王爷,娶一个罪臣之女。
如今看来,是他狭隘了。
“娘娘您折煞老奴了。
请,王爷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赵管家客气了一句,领着苏如烟和玲珑前往星辉院的书房。
刚到星辉院,苏如烟便看到了守在门口的叶风。
她叮嘱了一句身后的玲珑,“玲珑,你候在外面就好。”
书房是重地,叶风是慕容瑾身边的贴身侍卫,都守在门口。
她没理由带着玲珑进去。
“是,姑娘。”玲珑也是听话的人,十分规矩的站在一旁。
看到叶风站的地方,她又主动挪了下位置。
叶风也注意到了这个小丫头。
不大,长得还挺好看,就是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但还傻得挺可爱。
玲珑很快也注意到了叶风直白的眼神,她下垂的手兀的紧握成拳。
本是一张秀气的脸,兀的眉头紧锁,“看什么看,是想比划一下吗?”
叶风:……
嘿!
这丫头……好有趣。
——————
“王爷。”
苏如烟走进书房。
慕容瑾正坐在桌案前翻着账簿。
面前还堆了好几本。
苏如烟仔细的扫视了一下账簿上的字迹,又将眸光收回。
慕容瑾看到她,很随意的将账本放下,态度客气,“苏姑娘请坐。
想必宫里的消息你都知道了,本王已经让府衙的人,帮你重新置办身份文牒。
如今你已没了任何顾虑,所以你接下来的打算是?”
苏如烟微微挑眉,慕容瑾的直白让她有些意外。
她端起桌案上的茶轻啜了一口,淡然一笑,“王爷,既然我们已经合作,自然是奔着双赢而去。
若是王爷信得过在下,我想先从一年前的苏家冤案开始。
王爷觉得如何?”
苏家之事,看似是一件小事,可背后牵扯的人不知多少。
苏如烟觉得从这事开始,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慕容瑾来说,都是好事。
慕容瑾暗自一笑,苏如烟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
今日就算苏如烟不开口,他也会主动提起这事。
既然要合作,他得拿出他的诚意。
“所以你是想……”慕容瑾随意的转动着手里的茶杯,眼底带着几分探究。
“何家。”苏如烟知道他在等什么,斩钉截铁的给出答案。
慕容瑾彻底乐了,“苏姑娘的理由是?”
苏如烟知道他没怀疑她公报私仇,端起茶杯润了下嗓子,“王爷何必这样考验我。
我相信,您也觉得,仅仅何家一家是动不了我爹爹的。
这背后之人,也是王爷要找的人。
既然王爷和我皆知,爹爹卖国的事情是假。
等这事真相大白之日,那幕后之人会是何下场。
想必王爷比我,更想看到这样的场面吧。”
慕容瑾就喜欢她的聪明劲,一脸玩味笑容的敲了敲桌子,心中隐隐有些激动。
这事一旦开始,便是将京城的遮羞布,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想到那画面,他越发觉得刺激。
“那本王就依苏姑娘的意思,明日,本王亲自陪你去一趟翠云楼。”
说完,他伸手牵住苏如烟的手,“爱妃,若没其他事情,可否陪本王逛一逛这王府?”
苏如烟巧笑嫣然的看他一眼,果断伸出自己的手。
翠云楼可是何秋婷最喜欢的地方。
且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要过去坐一坐,品一品翠云楼的点心和菜品。
慕容瑾如此有心,她可不能扫了他的雅兴。
想必明日何秋婷看到她,一定会很“开心”吧。
何继成看着怀里的女儿,内心隐隐作痛。
他手握紧何秋婷几分,“婷儿,你一直十分懂事,爹相信,这次你也会站在爹爹这边。
如今爹爹在朝堂上的地位十分艰难。
你会帮爹爹的,对吗。
爹爹好了,何家才能好。
你现在就和爹爹去一趟胡家,亲自向胡公子道歉。
争取将何家的损失降到最低。”
何秋婷想过何继成要她做点什么,却没想到她爹让她去胡家道歉。
她用力将手从何继成手里抽出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何继成,“爹,我是您的女儿。
您可知道我亲自上门道歉,意味着什么。
您是要将女儿的婚事,置于不顾。
我一旦上门道歉,便是给了伯阳侯府退婚的理由。
您这是要断了女儿的幸福。
您还是我爹吗。”
何秋婷转身就跑。
何继成:……
他眼底忽的迸射出一抹厉光,脸色巨变,“婷儿,你以为今天逃了,伯阳侯府就不会退了这桩婚事?”
简直异想天开。
伯阳侯府已经跟他们生了嫌隙,这婚,必退无疑。
“来人,抓住她。”
迎面走来的何孟郊听到命令,一把抓住何秋婷,“婷儿,谁让你忤逆爹的。”
他虽是个文弱书生,但到底是男人,力气比女人大。
何秋婷挣脱不掉,立刻服了软,“哥,我不能被伯阳侯府退亲。
我已经和霍哥哥有了肌肤之亲。”
何孟郊:……
何继成:……
两个人惊恐的看向何秋婷。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何继成勃然大怒。
他细心教养的女儿,怎的如此不洁身自爱。
这事若是被人知晓了,何家脸面何存。
何秋婷默默低下头,“就赏花宴那天。”
潘氏和她母亲一起算计苏如烟,她为了拢住霍于民的心,算计了霍于民。
只是她没想到,霍于民对她的态度如此冷淡。
事后没说尽快娶她,也没说不娶她。
模棱两可的态度,着实让她不安的很。
何继成气得当即砸了一个杯子,“孽障,孽障……”
——————
“烟儿,刚刚何家传来消息,何继成要带着何秋婷,欲亲自前往胡家道歉。
结果得知何秋婷在赏花宴当天,算计霍于民,和霍于民有了夫妻之实。
烟儿如何看待此事?”
慕容瑾提着一盒子糕点,从外阔步走进来。
这是他特意去酥芳斋买的。
就因为苏如烟提了一嘴,喜欢吃里面的栗子酥。
“什么?”苏如烟老早就闻到了栗子香,心底十分惊讶慕容瑾的话。
她不信一个女人,能恋爱脑到如此地步。
“本王说你运气很好,被霍家退了婚。”他主动将食盒打开。
碟子里的栗子酥还没拿出来,苏如烟就着急的用手拿了一块,开心的咬了一口。
她笑得眉眼弯弯,好似嘴里吃的不是糕点,而是世上最为美味的食物。
慕容瑾被她的模样吸引,也忍不住拿了一块。
他倒要看看,这栗子酥到底好吃到什么程度。
苏如烟吃完一块,又去拿第二块,“既然霍于民和何秋婷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那麻烦王爷,派您的人‘秘密’去一趟清泉县。
王爷,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对吗?”
慕容瑾手指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得一脸狡黠,“本王怎么会不懂爱妃的意思。
烟儿,跟着本王,着实委屈你了。”
就她这坏坏的聪明劲,去哪里都能过的很好。
他知晓,苏如烟是想引蛇出洞。
他查到现在,也只是查到,陷害苏昌达的证人在清泉县,和石桥里有关。
叶风摇摇头,“属下不知。”
就算再借给他一个脑袋,他也想不明白。
只会觉得,他家殿下,肯定是被那妖女迷了眼睛。
有一次,他远远的瞧见过苏如烟一眼。
苏如烟确实长得倾国倾城,比妖精还勾人。
偏生她还一种纯玉斯文的样子,他见了都喜欢,更别说他家殿下。
只是他比他家殿下意志力坚定。
想到给他家殿下下药的人,他顿时压制下去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要不是那药,殿下怎么会着了这妖女的道。
这妖女又生在勾栏院,那种伺候人的本事,肯定比其他女人更厉害。
她甚至在想,若他家殿下,真和那妖女成婚了,是不是他以后都得听那妖女的。
细细一想,他隐隐又动了杀心。
慕容瑾见他如同调色盘一般的脸,暗自摇摇头。
他就知道这个榆木脑袋听不懂,“你明日去一趟醉红楼。
替本宫瞧瞧,苏如烟给本宫送的什么投名状。”
他本打算出宫一趟,可他和其他皇子不同,没有陛下的恩准,不得擅自离宫。
昨日出去,他还是借了她母亲忌日的由头。
一听要去醉红楼,叶风心底的火气更大了。
可在慕容瑾面前,他丁点不敢表现出来,委屈的应下,“是,殿下。”
——————
醉红楼内!
“如烟,你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这是不打算在醉红楼内待了吗?”
金燕忙了一整天,累得腰酸背痛。
但她不敢休息,有些事情她不弄明白,根本不敢休息。
今天苏如烟所做的一切,都没将她本人安排进去。
醉红楼内的所有事情,苏如烟全权交到了她的手里。
这不正常。
就算苏如烟攀上了慕容瑾,可慕容瑾怎么可能真的娶一个罪臣之女。
更别说,这个罪臣之女还身处青楼。
苏如烟要想离开此地,要么死,要么陛下金口玉言还她白身。
可她并不觉得,昭庆帝会同意这门婚事,一个九五之尊,怎么会允许自己有个出自青楼的儿媳妇。
这是给皇家抹黑。
苏如烟累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睡。
金燕担心她,她得给金燕一个解释。
而且她也有不少事情,要和金燕交代。
这些事情只能私下说。
“嗯,过不了多久,我应该能嫁给慕容瑾。
所以,燕儿姐姐,这醉红楼我只能交给你。
唯有你,我才能放心,安心。
你好好培养他们,银钱的事情不用担心。
唯有这里成为京城内,别具一格的烟花之地。
你们才能自保。
切记,不用过于耀眼,但也不能过于低调。
最好是能吸引文人雅客。
这些人才能透漏朝廷不少秘密,姐姐可懂?”
她认真的看着金燕,语气认真的像是交待一件比她性命还重要的事情。
金燕一下子明白过来。
苏如烟这是要拼尽全力,去彻查当年苏家抄家的真相。
她疼惜的握住苏如烟的手,“如烟,苏家当年的事情,你确定和何家有关?”
苏如烟点点头,“燕儿姐姐,我确定。
所以,这几天还得麻烦你跟我演一场戏,咱们决裂的戏。”
唯有她和醉红楼势不两立,醉红楼才能彻底成为她的眼线。
金燕含泪点点头,紧握住她的手,“如烟,放心吧,只要你吩咐,我定义不容辞。”
这世间,除了巧儿,苏如烟便是她唯一亲近的人。
她要护好这个,跟她命运极其相似的姑娘。
苏如烟动容的抱住金燕,和她说了许久的体己话才分开。
彻底躺到床上后,苏如烟才想起处理自己的伤口。
今晚她想好好休息。
明日一早,她得给慕容瑾写封信。
她的命,她的计划,可全靠这封信。
翌日!
醉红楼老鸨和龟奴被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随之一起的,还有醉红楼歇业整改的消息。
因着事情牵扯到皇子,大家也不敢议论的太过。
何秋婷得知这个结果后,气得砸了房间的一套白玉茶盏。
“该死的东西,明明她清白都没了,怎的还和皇子扯上了关系。”
她扭曲着一张脸,双眼阴鸷的看向窗外。
她从来没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哪怕是卖了苏如烟清白这事。
因为她打小就知道,自己想要的,就得自己去争取。
所以她才会,毫不客气的废了苏家,废了苏如烟。
她只希望这个可恶的女人,能永远被她踩在脚底下。
可她不明白,明明她都和霍于民订婚了,身处青楼的苏如烟,还能攀扯上皇子。
难道她命中注定,这辈子都不如苏如烟。
不,她不甘心。
红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小姐息怒,不过一个青楼女子。
如今已然没了清白。
更别说,她搭上的还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子。
就四殿下那样的人,咱家老爷随意上个折子,都能让他受罚的人,您何必跟他们置气。
而且四殿下他,会不会要苏……这贱女人,还两说。”
她觉得她家小姐,太爱钻牛角尖。
苏如烟一个罪臣之女,这辈子都别想翻身,她家小姐何至于跟这样的人过不去。
简直自降身价。
如今,苏如烟的未婚夫,是小姐的。
苏昌达的官位,是老爷的。
她家小姐还有什么不满足。
若真如此厌恶苏如烟,大不了找人弄死便是。
可她家小姐就是不,非要苏如烟痛苦的生活一辈子。
让她活的人不人,鬼不鬼,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何必。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毫不客气的落在了红梅的脸上。
满是怨怼的声音顷刻间传来,“你个贱婢懂什么。
慕容瑾虽是不得宠的皇子,可人家到底是皇家人。
我选的人呢?
她苏如烟,就是见不得我好。”
红梅脸颊火辣辣的疼,下意识的跪退几步,身子伏得低低的,“小姐,奴婢错了。”
绿柳见状,赶紧拉着红梅出去,就怕这节骨眼上,两个人都挨打。
谁知步子还没迈开,身后忽的传来何秋婷愠怒的声音,“都给我站住。
绿柳,马上派人给我去盯着醉红楼。
所有关于苏如烟的消息,必须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想到一年前的事情,她下垂的手紧握成拳,脸上的怒意更盛,抬步便朝秋芳院走去。
醉红楼内的事情,她必须和母亲娄氏好好商量商量。
当年的事情,若没有母亲和爹爹帮忙,她是断断办不成的。
她相信今日这事,母亲也能给她出出主意。
娄氏正在院里绣护膝。
如今虽是盛夏,但她一向喜欢将东西早早的准备。
尤其儿子和夫君的东西,她从来都不喜欢假手于人。
醉红楼发生的事情,此刻她已经知晓,也有些意外。
“张妈,等会带上甜品,去小姐院里瞧瞧,帮我安慰安慰她。”
她手里的活计没停,暗叹一声后,贴心的叮嘱张妈妈,别忘了带何秋婷爱吃的。
她的女儿她最是了解,醉红楼内的事情,肯定会让她不开心。
其实她是不赞同何秋婷,过于插手苏如烟的事情的。
这样频繁行事,不仅容易被人发现当年的事情。
她也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
瞧瞧如今这事闹的,不仅没落井下石,反而让人踩了块跳板。
张妈妈是娄氏的陪嫁丫鬟,满心都是娄氏。
瞧见她不开心,连忙开导,“夫人放心,老奴知道怎么做。
府邸内的这些人的嘴,老奴也会让人捂得严严的。
只是小姐那里……”
她还欲继续往下说,外面忽传一声,“夫人,小姐来了。”
“小姐,快尝尝这个翡翠玉羹汤,听说里面的鸡,用不少中草药熬制了好几个时辰。”
红梅将一小盅汤,小心的递到何秋婷面前,又推了推一旁的甜点,“还有这个鸳鸯糕。
据说是取牡丹,芍药,栀子……等鲜花最嫩的花瓣,蒸煮烘烤许久。
再配上蜂蜜和多种食材制成。
糕点甜而不腻,花香四溢,十分不错。”
何秋婷看着眼前的吃食十分满意,这两天积压在心底的不快,也跟着彻底消失不见。
她笑着看了眼窗外,一眼便看到了缓缓而来的容王府马车。
本是笑着的脸,当即垮了下来。
红梅明显感受到她的不悦,随着视线看过去。
看到是容王府的马车,哪里还敢耽搁,“小姐,这容王也是。
堂堂王爷,娶什么样的女人不好,偏生娶一个青楼的贱人。
不过也好,好鞍配好马,烂鱼配臭虾。
容王这种纨绔,就得苏如烟那种贱人配。
指不定容王新鲜两天,就扔到一旁不管了。”
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何秋婷喜欢听什么,她便专说什么。
何秋婷脸上难看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初。
她觉得红梅说的对,就苏如烟那种烂人,也就让人图个新鲜而已。
谁玩腻了都会扔掉。
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
容王能看上她,不就是因为她有张能勾人的脸吗。
她正自我安慰时,马车忽然在翠云楼门口停下。
不多会,一身素雅的苏如烟在玲珑的搀扶下,缓缓从马车内走出来。
她明明未施粉黛,着装素雅,却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尤其那身白衣,跟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
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她握着汤匙的手抖了抖,娇俏的容颜已然黑成了锅底,“她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故意的。
红梅,去,将她给我拦住。
区区一个勾栏院的女人,也配跟我在同一家酒楼用餐。”
红梅:……
她站在原地,满脸窘迫。
她骂苏如烟是真,不敢驱逐苏如烟也是真。
她家老爷不过区区一个尚书,眼前的这位,可是未来的容王妃。
那是皇家人,她有几条小命,敢去得罪未来的王妃娘娘。
她站在那不动,何秋婷更气了,不客气的朝着红梅就是一巴掌,“你个贱婢。
本小姐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
我让你去将苏如烟那个贱人,赶出翠云楼,你听到没。”
红梅眼泪刷刷往下掉,脸也不敢捂,话更是不敢说一个字。
就怕自己一开口,何秋婷打她打得更狠。
苏如烟缓缓上楼,看到这不愉快的一幕,微微勾唇,“何妹妹这是作甚。
有什么事情解决就是,何必拿下人撒气。”
她不会承认,这一声“何妹妹”是她故意的。
她一个青楼待过的人,任哪个身家清白的人,都不愿意跟她以姐妹相称。
尤其何秋婷,从未瞧上过她苏如烟,不得被这个称呼气死。
她一瞥眼,果真看到何秋婷那张紫胀得厉害的脸,不过瞬间,何秋婷又将心底的火气压制了下去。
她忽的上前一步,已然梨花带雨,“如烟,你怎么来了?
这一年多你受苦了。
苏伯父怎么那般糊涂,竟是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害得你在那种腌臜之地,生活了这么久。
要不是陛下仁慈,你这辈子都得毁了。”
她不轻不重,将苏家通敌卖国的事情,又揪了出来。
雅间的门大开着,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朝他们看过来。
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看苏如烟的眼神顷刻间变了。
苏如烟暗自冷笑了下。
她没想到一年多没见,何秋婷还是这般会做戏。
当初,原主不就是被她纯真柔善的一面欺骗了。
原主什么都跟她说,什么都跟她讲。
最后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可她不是原主。
她伸手反握住何秋婷的手,“妹妹,如今我不是因祸得福了。
如今我能嫁给王爷,便是我最大的福分。
妹妹你也不错,你一直心仪霍公子,我也算是全了你二人的心意。”
何秋婷戳她伤口,那就别怪她扯出那些烂事。
当初苏家出事,胡家忽然退婚,引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
不足半月,霍家和何家忽然定亲,所有人更懵了。
可苏家的事情太大,大家没过多议论这事。
此刻她突然的话,应该能解当初大家心底的疑惑。
就算不能,也会在众人心中埋下一颗种子。
“我说当初苏家出事,胡家怎么突然退亲,霍家又突然提亲。
原来是霍于民和何秋婷,早就苟且在一起了。”
“那胡玉轩说的都是真的!我还骂了他好几次,瞧这事办的。”
“当初霍家去何家提亲,我还说霍家大义,瞧我这破嘴。”
各种各样的议论纷沓而至,何秋婷一张脸变得铁青。
她阴冷的看了苏如烟一眼,眼角很合时宜的流下一行泪,“如烟,你误会了。
我是对霍哥哥有意,但我从未想过抢你的未婚夫。
要不是苏家出事,紧接着胡家退亲,我也不会和霍哥哥有如此缘分。
如烟,我知道你对霍哥哥的感情,可是缘分这种事情说不准。
说白了,是我对不起你。”
说完,她悔恨的将脸别到一旁,一副自悔的模样。
众人一看,顿时心生懊悔。
原来是他们误会了。
这样柔弱又有分寸的姑娘,怎么可能做那种龌龊事情。
也只有苏家这种通敌卖国之人,才会如此可恶。
瞬间,这些人看苏如烟的眼神变了。
苏如烟看到大家变来变去的脸色,丝毫没觉得意外。
这群人,一直都喜欢两边倒。
她眼角的余光看向四周,瞥到楼道拐角处的那抹蓝色衣角,暗自一笑,“妹妹,你这是承认,你很早就喜欢霍公子了。
可你当初并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与霍公子青梅竹马,本以为可以情定一生。
到底是妹妹福气大,得霍家长辈喜欢。
事情都这个样子了,多说无益。
就算我心里再有不甘,也于事无补。
如今我已经是未来的容王妃了,妹妹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跟你抢。”
说完,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眼泪,微微侧开了身子,露出刚刚走上楼梯的霍于民。
何秋婷正暗自窃喜,她将苏如烟说得语无伦次,胡说八道,敢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还心悦于霍于民。
这是将容王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容王绝对不会放过她。
谁知她还没高兴完,便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她只觉得头顶轰的一声巨响,天瞬间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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