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玥李小书的其他类型小说《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贺玥李小书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高气爽,庄子的作物也都成熟了,远远瞧着一片金色,庄子的道路两旁都挂上了红绸,今儿是贺玥成婚的日子。双月双日的吉日,寓意着不散不悔,永结二人之喜。庄子内,贺玥坐在铜镜前,喜婆用两根细线给她绞面,口中说着感慨的话,“您真是我这老婆子见过最漂亮的新娘了。”贺玥穿着红色的嫁衣,梳着华美的发髻,金冠玉钗,她羞赧的笑了笑,好似画中仕女活现在了眼前一般。她今日无疑是比往昔更秾艳了几分,描眉涂粉,抿上红色的口脂,叫人瞧着就心慌情乱,轻易就被慑了魂去。喜婆放下了手中的线,将红盖头覆在贺玥的头上,嘴里还说着吉祥话,“祝你们夫妻二人永结同心……”“外面新郎迎亲也快到了。”喜婆牵着贺玥的手,扶她过了门坎。“跨过了门坎,将来坎坎好过。”外头还有好些自愿过来...
《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贺玥李小书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秋高气爽,庄子的作物也都成熟了,远远瞧着一片金色,庄子的道路两旁都挂上了红绸,今儿是贺玥成婚的日子。
双月双日的吉日,寓意着不散不悔,永结二人之喜。
庄子内,贺玥坐在铜镜前,喜婆用两根细线给她绞面,口中说着感慨的话,“您真是我这老婆子见过最漂亮的新娘了。”
贺玥穿着红色的嫁衣,梳着华美的发髻,金冠玉钗,她羞赧的笑了笑,好似画中仕女活现在了眼前一般。
她今日无疑是比往昔更秾艳了几分,描眉涂粉,抿上红色的口脂,叫人瞧着就心慌情乱,轻易就被慑了魂去。
喜婆放下了手中的线,将红盖头覆在贺玥的头上,嘴里还说着吉祥话,“祝你们夫妻二人永结同心……”
“外面新郎迎亲也快到了。”喜婆牵着贺玥的手,扶她过了门坎。
“跨过了门坎,将来坎坎好过。”
外头还有好些自愿过来帮忙的农家婆子,贺玥都借着分喜气的缘故给了些银钱,不多但也是份心意。
喜轿旁,樊垣一身红色的婚服,紧张的来回踱步,端正淳朴的脸上都流出了汗。
他下意识的想用袖子擦,被他的好友拦住了,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帕子,“用帕子,怎么能用婚服擦汗,你这憨子!”
“好的,好的!”樊垣头如捣蒜,接过帕子擦汗。
“新娘子出来了!”一个婆子喊了一嗓子。
樊垣身子都僵硬了一般,眼里只容的下贺玥的身影,火红的婚服,遮住脸的红盖头。
她真的要嫁给他了,她从此以后就是他樊垣的夫人了!
樊垣咽了咽唾沫,只觉得喉咙发涩干痒,他用手里的帕子擦干了手心的汗,再把帕子丢回了他好友的手中。
樊垣好友笑骂了一声,“没出息的憨子!”
“夫人,我扶你上轿!”樊垣搀扶着贺玥小心细致的上了轿子。
轿帘放下后,樊垣也骑上了马,他租的最好的马,高大伟俊,衬托着樊垣也俊朗了几分。
“起轿!”喜婆笑着高喊道。
轿子被轿夫抬了起来,轿内贺玥眼前的红盖头晃了晃。
贺玥抿了抿唇,双手紧张的握在了一起,冶丽柔嘉的小脸上透着紧张。
没有哪位女子会在自愿成亲的时候心里头不紧张。
“驾!”樊垣在前头慢慢的骑着,喜色蔓延在他的脸上,轿子就在后头跟着,还有一队人在旁边鸣乐。
…………
此时是黄昏,昏礼进行中,轿子就快到了。
可偏偏就是此时,突发事故!
“哒!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
穿着甲胄的士兵将庄子周边的路全部堵住。
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黑压压的一片,他们手中的刀剑闪烁着寒凛的光,甲胄上泛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冷光。
“啊!”
“这是怎么了!官爷我们可都是普通百姓,没有犯过错!”
“怎么回事?!”
一时间轿子被放了下,人人都慌乱的不成样子,轿子上的红绸落到了地上,被人不小心踩了几脚。
“怎么了?”坐在轿里的贺玥被晃了好几下,手撑在靠壁上,神情惊恐。
樊垣强装镇定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娘子莫怕,想来是和我们无关的。”
贺玥心下稍定,她还盖着红盖头,只能看到红茫茫一片,喜婆说盖头在被新郎掀开之前落地是不吉利的。
贺玥不信这些,但愿意遵守。
樊垣下了马,可还没有等他鼓足勇气向前,为首的将领就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
“嘣!”
“噗!!”尘土飞扬,樊垣被踹的吐出了一口血沫,可见力道之大!
樊垣好友气的眼睛都红了,“怎么平白无故的揣人!”
可不一会儿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敢说话了。
轿内的贺玥一把将头上的红盖头拿了下来!
周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众人生怕下一把刀就落到了他们的脖子上。
蓦地有一个身着深蓝锦袍的男子朝喜轿走去,所过之处士兵纷纷散开。
那男子气势凛若冰霜,如崇山压顶叫人不可直视。
明明是仙姿玉质的相貌,可偏生眼眸里暴戾森寒。
宁如颂白皙修长的手放在轿门处,他猛的一掀开,一位昳丽绝伦的新婚娘子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贺玥,告诉孤你要嫁谁!”
这句话阴沉骇厉,像是夹杂着诡谲幽寒。
“哦,对了,你要嫁给一铁匠,孤是来给你送新婚礼的。”
这句话温润醇和,像是一位彬彬有礼的宴客。
“父皇这般人物哪能和俗搭上边。”贺玥起身屈膝行了一个礼,“儿臣多谢父皇赏赐!”
靖穆帝浅笑了一下,启唇,“去吧,朕不留你了。”
贺玥和吕嬷嬷等人再次行了一个礼方才退下。
轿撵重新抬了起来往坤宁宫方向行驶,旁边的吕嬷嬷几欲开口,神色纠结。
贺玥坐在轿撵之上,看着眼前摇曳着的流苏,叹了一口气,“嬷嬷有话就说吧,本宫赦你无罪。”
吕嬷嬷这才开口,语气郑重,“太子妃,您可以有一个先夫,但绝对不能将满腔情爱都放在您那个先夫身上,尤其不能让太子殿下知晓。”
贺玥半阖着目,“本宫省的。”
那样恣睢独断之人,哪容的下枕边人心里头想的全是另外一位男子。
宫里头的宫人井然有序的各司其职,遇到了贺玥的轿撵就跪下行礼,等轿撵过了以后才起身。
太子妃贺氏在宫里头总是有些传言的,那些传言给贺玥蒙上了些神秘的面纱,引的人总想探究。
那位在大婚之时被太子殿下夺到东宫的太子妃,椒房独宠,何等的令人艳羡,一个连入宫都不配的商户一眨眼就成了尊贵的太子妃,奴仆成群,金尊玉贵。
一些有野心的宫女跪在地上时,悄悄的抬眼看了看,精致华美的轿撵上坐着一位身穿缕金百蝶云锦裙的丽人,梳着惊鹄髻,只簪了一个和她红翡翠滴珠耳环相配的红翡翠喜鹊钗,珠翠虽少,但个个非御贡不可得。
更惹眼的是那张脸,哪会有人长成如此模样,清艳如水中芙蕖,婉柔如夜中月华。
贺玥到了坤宁宫后,由吕嬷嬷搀扶着下了轿撵。
坤宁宫的门口早早就有着一位大宫女候着。
“太子妃您总算是来了,皇后娘娘在里头等您呢。”
大宫女对着贺玥行了一个礼,起身后就在前头带着路。
贺玥走到内殿时,就听到了里面女子的娇俏笑声。
“姑母您倒是真说笑了。”
何皇后的声音也是难得的和蔼,“你呀,成了人妇以后可不能再如此的天真了。”
大宫女将帘子打起,“皇后娘娘,太子妃到了。”
里面的笑声一下子就止住了,贺玥瞥了一眼,微挑了一下眉,里面有两个娇俏可人的姑娘,一个绿衣,一个粉衣。
得了,她明白什么意思了,何皇后是要给宁如颂的后院塞几个美人,现在就是过明路来了。
贺玥屈膝行礼,声音柔顺,“儿臣参见母后。”
位于首座的何皇后摩挲着手中的帕子,言辞冷淡,“起吧,赐座。”
“谢母后。”贺玥浅笑了一下,坐在了宫女搬过来的椅子上。
笑死!真以为她愿意热脸贴冷屁股吗,有种对自个儿子横去,再不行,对自个丈夫冷脸去,柿子专挑软的捏,真是憋屈极了!
那两个女子也起身给贺玥行了一个礼,“臣女参见太子妃!”
贺玥接过宫女呈上来的茶盏,“不用多礼,起吧。”
何皇后锐利的眼神扫着贺玥,语气威重,“太子妃,夫妻恩爱,本是常事,可太子是东宫储君,你该劝他雨露均沾才是。”
那两个女子在旁边垂首不语,实则都想看看这未来的“主母”到底是哪种性情,是否好拿捏。
“哎。”杯盏被贺玥重新放回了桌上,她语气柔和,“母后,儿臣也劝过的,但是效果甚微,为人z妻最重要的是让夫君欢喜,儿臣也不敢惹怒了殿下。”
“到那时候你哪还会想什么自在,你会拼了命的争宠,一步步的往上爬,等到了良媛,你就会想为什么那正妃不是你,人呀,总是贪心不足。”
宁如颂微低头在她泛红的下眼睑落上一吻,感受到了一些湿咸的味道,“你不会想感受的,玥玥。孤知道,你向来也不喜欢跪,所以孤在平日里也免了你的跪安。”
他轻声细语,声调柔缓,像是一位丈夫在体贴着他的妻子。
他的手还放在贺玥的膝盖上,似是有刺骨的冷意顺着侵入她的膝盖,然后蔓延至整条腿,她不安的挪了挪腿,幅度不大,也就没有挣脱。
好一会,他才将手从她膝盖上移开,轻缓的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孤总有得闲的时候,你想骑马和孤提前说声就好,如果闷的话,就去御花园逛逛,也可以去找戏曲班子来唱唱曲。”
宁如颂见贺玥点了点头,于是爱怜的抚着她的脊背,心情颇好的勾了一下唇角。
他在贺玥红润的唇上印下一吻,感受着她的温度,“如果心情实在不好,就叫那些妾室给你跪着奉茶,你对她们实在太过良善,总得教教她们尊卑。”
屋内五足八方火盆上燃着上好的暖炭,贺玥身体并不觉得冷,心却好似被浸入了寒潭。
寝殿外头,吕嬷嬷轻声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女医到了。”
原本请的是太医,但是小关子转念一想,万一伤的不只是手呢,于是就换了女医。
宁如颂垂首,将贺玥里衣系带给系上,又安抚的将她散乱的发给理了理,“进。”
寝殿门打开,女医先是行礼问安,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目不斜视。
宫里头的人,要时刻管住自己的眼睛和嘴,不然什么时候丢了小命都是该的。
“过来看诊。”太子的声音平冷。
女医这才起身绕过乌木雕花的屏风,来到床榻前跪下,垂眸看着地上,“太子妃您的伤处在哪?”
“手。”宁如颂替她回,将她的手翻转一下,手背露出来。
女医抬头将视线落在破皮的手背上,只是些擦伤罢了,随意涂点药就好,哪怕不涂,过上个几天也就好了。
不过贵人的任何事自然是金贵无比,女医恭声禀道,“微臣等会配上几罐上好的药膏送过来,几天保证痕迹全消。”
“嗯,出去吧。”太子的声音清冷薄凉。
女医拎着药箱恭敬的退出,这一回她全程不敢抬头,所以也只瞧见了太子妃的那双手,白皙细腻,添了几道红痕,更惹人怜惜。
人总有好奇心,她难免会好奇太子妃长得到底哪副模样,是否如传言中一般艳冠群芳。
要是今儿就太子妃一个人,她自然是敢抬头的,太子妃温良的性格传遍宫中,只要是不要紧的小事,太子妃都不会计较,这般尊贵的主子,能有如此的性情,也是独一份。
可是谁也别想踩着太子妃上位,上一个这样想的已经在乱葬岗等着投胎了,还有一些不守本分的,全都被收拾了。
太子殿下还下了令旨,不许有人在太子妃面前嚼舌根,不然就绞了舌头发落。恐怕太子妃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这碧院短短几日里死了多少个宫人。
女医出了门,吕嬷嬷派小桃子跟着她去拿药。
宁如颂也是忙中抽空过来的,这会儿也要走了,他起身,“孤今日公务繁忙,可能不能来陪你了,玥玥等会叫宫人将药给涂上。”
“哦。”宁如颂牵着贺玥的手,嗓音不紧不慢,“孤记着中馈不是一直在小关子手里吗?你手里的是中馈之权吗?”
小关子瞥了潘良媛一眼,阴测测的,他在旁边补充道,“回太子殿下,潘良媛手中的就是些调度的小权力,中馈还在奴才手里。”
潘良媛扑通一声跪下,粉色的裙摆散在地上,“是臣妾一时口误,望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恕罪!”
贺玥垂眸悄咪咪的微屈了手指,试图让护甲戳着宁如颂的手,可是下一秒宁如颂薄凉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朵。
“潘良媛口中无度,降为承徽,罚禁闭两月,下去吧,至于你手中的那些权力,都交还给太子妃。”
潘良媛,不,潘承徽面如土色,这一遭她是输的彻彻底底,“臣妾领旨。”
贺玥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指,抬眸对宁如颂笑的可人。
“散了吧。”宁如颂说出这句话后,就带着贺玥走了。
“恭送太子殿下,太子妃!”
东宫众妃嫔行跪拜礼,心里头也总算知道太子妃是个不好惹的,太子的心也都向着太子妃,潘承徽的下场就是一个警告!
出了碧院,贺玥发现外面早就有两个轿撵备着,她问,“去哪?”
发现对她没了兴趣,要放她出宫了?
宁如颂上了其中一个轿撵,“父皇的广明宫,你得同孤一起去谢恩。”
说是广明宫,其实也跟道观差不多了,当今的靖穆帝是个爱求仙问道的,刚登基的时候也算是个明德之君,发布了许多仁德的政令,后来行事愈发暴戾,最后干脆修了广明宫,招揽了一大批的术士。
其实如若他不沉迷于修仙问道,何家一定不会有如此的权势,宁如颂的太子之位也不会如此的牢固。
靖穆帝原本是个有铁血手段的帝王,只是可惜了。
当真可惜。
…………
广明宫内有许多身穿道袍的术士来来往往。
靖穆帝坐在首位,梳着道簪,穿着月白无纹的衣袍,手里捻弄着道家念珠。
清正容华,萧萧肃肃,宁如颂的眉眼确实有些像靖穆帝。
何皇后坐在靖穆帝的身旁倒是显出些老态来。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贺玥和宁如颂一同行礼问安。
“赐座。”靖穆帝淡道。
贺玥挨着宁如颂坐下,她一抬眼就对上了靖穆帝的目光,是和煦的。
她内心嘀咕,倒是没有传言中的暴戾冷血。
还有些面善,宁如颂长的倒像他父皇。
靖穆帝的广明宫确实是有些冷清,透着股萧瑟味。
何皇后定眼瞧了瞧贺玥,扯出一抹笑,“太子妃倒是好相貌,你的名字是叫贺玥对吗?”
贺玥端庄的坐着,闻言回道,“是的,儿臣的名字是叫贺玥。”
她知晓何皇后对她的不满,这也正常,放着好好的世家女不娶,娶了她一个二嫁的寡妇,她都能感受到何皇后的怒气了。
接下去何皇后肯定会给她难堪,自古婆媳关系是最难的,服了!这太子妃是她要当的吗?!
凭什么叫她来承受这些,不管了,宁如颂就在旁边,等会儿什么事都推给他。
果不其然,何皇后叹了一口气,紧了紧眉,“倒是犯了已故越皇贵妃的忌讳。”
同音罢了,要是一个宫女,改名也就改了,可是贺玥是太子妃,如果真改了名,那当真是里子和面子都没了!
论忌讳,这越皇贵妃是何皇后的忌讳才不假。
越皇贵妃原先是个罪臣之女,沦落到皇宫当了宫女,原名早就已经不知晓了,被靖穆帝赐了一个越字,从此便宠冠后宫,怀了荣王时更是被册封为越皇贵妃。
青阳县离闽县约莫十天脚程的距离,贺玥就在青阳县买了一个小庄子。
里面有几家农户耕地,他们原先还担心新来的贺夫人不租地给他们,哪曾想那贺夫人还给他们免去了一成租金,不算顶便宜,但是这样的地段已经是很划算了。
贺玥的善心维持在很好的一个度内,即在她的能力范围内给予最可行的方便。
“我要打把菜刀,锋利点的,还有……”贺玥说出了一堆物件。
她见没声了,抬头一看,却发现那铁匠正盯着她发愣,耳朵胀得通红的那种。
铁匠叫樊垣,是个年轻的,长得有股质朴的英俊,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声音也好听,轻轻的、柔柔的。
“听清楚了吗?”贺玥坐在椅子上,晃悠悠的摇着团扇,她瞧出了樊垣的少年心事,倒也不戳破。
樊垣一时间手足无措,竟然鞠了一个躬,“听…听清楚了。”
贺玥被逗笑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打趣说道,“我可是不给小费的。”
她笑的落落大方,明艳洒脱,樊垣被晃了眼,心跳的更快了。
“不用给小费。”樊垣连忙摆手。
贺玥又问,“工期是多少?”
樊垣立马就答,“十天就好,我的手艺是县里最好的,不会叫您失望的。”
少年慕艾,他难得用夸耀的语气形容自己。
最后樊垣走出庄子的时候,步子都有些虚浮,他进入了晕头转向的爱慕之中。
一面而已,仅仅就一面,情爱当真好不讲道理。
…………
十天的时间,位高权重的太子殿下没有找到贺玥的踪迹,小铁匠却揣着刚打好的物件去见她了。
贺玥正要给钱,樊垣却不收,她皱起了秀眉,打开了钱袋,口吻严肃,“我不是个贪这种便宜的人。”
樊垣还是不收,他最后下定决心一般的开口,“贺夫人,我有几间铁匠铺子,我可以…可以叫媒人上门提亲吗?”
声音有些断续,很显然他很是紧张。
樊垣心下一横,一股脑的将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我知道您不差钱,我也是真的想娶您!我的铁匠铺子都可以当做聘礼的!”
“我家中没人,所以才叫媒人上门提亲,不是轻慢的意思!”
“啊。”贺玥有些讶然,瞧着眼前面皮都红起来的小铁匠,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知道自个长得好,但是也从来没有人向她提过亲,寡妇和年龄让他们望而止步,除了那个想纳她为妾的狗男人。
“我是个寡妇。”贺玥隔着帕子将银两放在樊垣的手中,她语调加重,“我已经二十四岁了,你还年轻!”
她倒是不觉得自个老了,但是古代嘛,女子二十四岁的年龄按常理几乎都有五岁以上的孩子了。
她也不排斥婚姻,毕竟就算顶着寡妇的名头,一介女流在古代总会遇到没法解决的事,可关键是要遇上合适的人。
樊垣猛的抬头,攥着手中的银两,郑重又沉稳的说道,“我不在乎,您那么好,哪能之前没有过丈夫,您如果还是十几岁,我连站在您跟前说出这番话的资格都没有。”
“我是真的想娶您的!”
小铁匠是全然捧出了一颗真心来,呈在贺玥的跟前。
说不触动那是假的,贺玥捏紧了的帕子,冶丽的面容有几分踌躇,“这种大事,我需要思考,哪能一下子就决定好。”
“你说你有几家铁匠铺子,我不清楚,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亲戚我也不清楚,我们就见过几面,你的品性到底如何,我也揣摩不出几分。”
“好的,好的!”樊垣见贺玥没有直接拒绝,心都飘出了魂了,只顾着一个劲的点头。
…………
时间缓缓流逝,两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时节到了秋季。
秋季确乎是个略带悲愁的季节,它有别于夏季的青葱,在某些时候,它预示着生命的流逝,和寒冬之前的萧瑟。
宁如颂的手下还是没有找到贺玥的踪迹,一部分归功于贺玥的谨慎和直觉,她早早的就远离了闽县,买的庄子签了转让文书,却没有到衙门过户,她打算年末再去。
还有一部分却是闽县的白县令接到了太子指令后的故意拖延,甚至帮贺玥掩盖了些踪迹,越晚找到,功劳才越大。
不存在什么能力不足的事,毕竟太子派出的人马又不止他一个,他们也没找到,他找到了不就是功劳一件嘛。
贺玥开始绣自己的嫁衣了,她同意了樊垣,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理由,她难得遇到一位如此契合的结婚人选。
是的,契合,贺玥是个不相信爱情的人,世上哪有这么多至死不渝的爱情,合适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说绣嫁衣其实也不恰当,她还雇佣了一位绣娘,她在关键的时候添上几笔较好,如果全由她一人完成,恐怕这个嫁衣都难以入目。
闽县的县令府里,李小书看着手中的纸张,随后递给了白县令,她笑出了声,难掩盖其中的不怀好意,“贺老板要成婚了,这是最好的时间,夫君你这个时候将消息传给太子殿下,那定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李小书之前是个不识字的,短短四个月内她就能将字给认全了,不得不说,也是个有毅力,有心性的人。
白县令接过纸张,瞥过一眼后,就放在油灯上烧了,烧起的烟雾让白县令那双眼更显精明冷静,“你就这么确定太子殿下对贺玥有情吗?”
太子殿下那样的人好似就应该不沾情爱,一辈子冷心冷情下去。
“当然确定了。”李小书一只手扯着白县令的袖摆,等白县令转过头来看她,她才音调沉沉的接着说道,“太子殿下之前在李家村里瞧贺玥的眼神,就和你瞧你那个原配夫人一个样。”
白县令收回了在李小书手中的袖摆,声音也冷了下去,“本官去传信了。”
两日后,这封信件就呈在了东宫的案上。
太子修长的手指恰恰好好的放在了成婚二字上。
“忘不了先夫,要守着前人度过余生。”
“贺玥当真是把孤当个傻子耍了。”
小关子和张侍卫对视一眼,不敢发出半点的响动。
太子阴戾薄凉的声音再度响起。
“孤和贺老板关系匪浅,这新婚礼,孤亲自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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