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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禹唐德山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俊俏少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场合,是娱乐的场合。大厅两侧都坐满了人,茶几上摆满了水果、熟食和美酒。新来的七八个儒生穿着宽大的素袍,戴着巾帻,个个表情淡漠,竭力装出有学识又清高的气质。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机会是难得的,毕竟谢裒作为吏部尚书,负责大晋官员的任免调动,他们能在这里露脸,表现出不错的才华,将来很可能得到重用。而这样的机会,是他们的先生谢愚给的,这份恩情就有些大了。他们愿意随时做先生的剑!当然,这是捅向唐禹的。“家主,既然今日是家族聚会,清谈的话题就不谈国事与政务了。”“老朽出题,谈一谈修身齐家吧。”谢愚显然有些喧宾夺主了,照理说这样的清谈,应该由谢裒出题才对。唐禹第一时间察觉到,谢愚一定是此前给这些儒生补课了,所以专门提出这样的主题。当然,谢裒也完全看...

主角:唐禹唐德山   更新:2025-05-09 1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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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禹唐德山的其他类型小说《唐禹唐德山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场合,是娱乐的场合。大厅两侧都坐满了人,茶几上摆满了水果、熟食和美酒。新来的七八个儒生穿着宽大的素袍,戴着巾帻,个个表情淡漠,竭力装出有学识又清高的气质。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机会是难得的,毕竟谢裒作为吏部尚书,负责大晋官员的任免调动,他们能在这里露脸,表现出不错的才华,将来很可能得到重用。而这样的机会,是他们的先生谢愚给的,这份恩情就有些大了。他们愿意随时做先生的剑!当然,这是捅向唐禹的。“家主,既然今日是家族聚会,清谈的话题就不谈国事与政务了。”“老朽出题,谈一谈修身齐家吧。”谢愚显然有些喧宾夺主了,照理说这样的清谈,应该由谢裒出题才对。唐禹第一时间察觉到,谢愚一定是此前给这些儒生补课了,所以专门提出这样的主题。当然,谢裒也完全看...

《唐禹唐德山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场合,是娱乐的场合。

大厅两侧都坐满了人,茶几上摆满了水果、熟食和美酒。

新来的七八个儒生穿着宽大的素袍,戴着巾帻,个个表情淡漠,竭力装出有学识又清高的气质。

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机会是难得的,毕竟谢裒作为吏部尚书,负责大晋官员的任免调动,他们能在这里露脸,表现出不错的才华,将来很可能得到重用。

而这样的机会,是他们的先生谢愚给的,这份恩情就有些大了。

他们愿意随时做先生的剑!

当然,这是捅向唐禹的。

“家主,既然今日是家族聚会,清谈的话题就不谈国事与政务了。”

“老朽出题,谈一谈修身齐家吧。”

谢愚显然有些喧宾夺主了,照理说这样的清谈,应该由谢裒出题才对。

唐禹第一时间察觉到,谢愚一定是此前给这些儒生补课了,所以专门提出这样的主题。

当然,谢裒也完全看得出这些,但他并不在意。

下边的竞争未必不利于家族的发展,他考虑事情往往会从宏观的角度去思索,而不是注重个人情绪。

“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谢裒缓缓说出,淡淡笑道:“这个主题很好,堂兄有心了。”

他算是开了题,给足了谢愚面子。

谢愚道:“家主博学,愚兄佩服,下边请我的学生们各自发言吧。”

这样的表现机会,当即就有人开口。

“晚生张继,斗胆一说。”

此人脸有些大,像是磨盘一般,挤出笑脸说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曾子言: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先齐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张继显然也是读了几本书的,《大学》的内容熟练背出,然后说道:“然修学之始,而后还有——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其中的重点,就在这最后五个字。”

“晚生之见,与先儒郑玄一致,儒者应当通过观察事物,比如看花、看山、看水,读圣贤之道、读史,来增长自己的学识,从而获得智慧。”

“这就是致其知。”

“做好了这一步,再步步往下,才能真正做到修身齐家。”

一口气说完一堆话,就像是念通稿似的,唐禹都不得不佩服这厮脑子灵活。

“好!”

谢愚又是点头又是拱手,把气氛顿时搞得热闹起来。

其他学生也纷纷喝彩,把面子给足,让自己人都体面。

谢秋瞳面无表情,却是低声说道:“他们应该会把关于修身齐家的各家见解全部说完,然后再给你说话的机会,到时候就算是你博览群书,也找不到说法了。”

“谢愚针对你的同时,还相当于把自己的人举荐给了父亲,一石二鸟,又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种情况本身你答不上来是没关系的,但之前你偏偏太高调,形成了落差,如果答不上来,之前的高调就会成为笑料。”

唐禹低声道:“那小老头怎么就这么阴险?我的意思是,司马绍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他非得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

谢秋瞳道:“首先,你不算自家人,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其次,我和司马绍成了好事,他自然就是皇亲国戚,对于他这样身份的人来说,这是一种荣耀和尊贵。”

“最后,趋炎附势,谄媚于强者,本就不需要理由和好处,这是人性的低贱。”

唐禹暗暗竖起了大拇指,他真佩服谢秋瞳对这些事的深刻领悟,尤其是最后一句,实在精辟。

果然,各大儒生相继发言,纷纷出口,说得天花乱坠,真是把各家各言都说了个遍。

最后一个儒生,甚至口出狂言:“格物致知不在于看,而在于悟。”

“世间万物是由道衍生而出,无法直接看到或听到,只能通过内心的体悟,才能了解其规律,获得智慧。”

唐禹都懵逼了,果然是东晋传统啊,直接把儒家和道家都混着结合了,玄学成主流了。

这样的“清谈”,一方面是为了社交,为了往上爬,为了自夸,为了名利。

另一方面呢,天下太乱,他们的思想往玄学方向走,也是逃避现实。

唐禹对这个时代的贵族,真是没有一点欣赏,全程耐着性子听完,只觉得全是狗屁。

谢愚沾沾自喜,一副“有胜阅兵”的表情,张望了四周一眼,大笑道:“家主,我这几个学生如何?”

谢裒点头道:“很有学识,都是人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谢愚道:“他们可都是日夜苦读,方有今日之博学啊。”

说到这里,他话锋突然一转,阴恻恻地说道:“不像某些无知晚辈,分明从小打架斗殴、欺压良善、青楼寻欢、不务正事,却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己有才华。”

“哈哈,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吧?刚刚在正厅中大放厥词、强词夺理的模样去哪里了?”

“秋瞳侄女儿啊,你眼光不太好啊,我本以为你是看得太高,原来是看得太低呢。”

他几乎直接不演了,像是成了司马绍的嘴替。

而谢秋瞳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情绪都没有波动。

她并不回应,只是低声对唐禹说道:“他的话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父亲听的。父亲不想做外戚,是因为外戚的身份在某些层面上会限制世家发展。”

“司马绍这是在通过谢愚,表达对我们谢家的不满。”

“这会给到父亲压力,他必须考虑司马绍的意志,不能强行站在我这边了。”

说到这里,她声音愈发冷淡,平静道:“这意味着,你过不了这一关,父亲就没有理由留你。”

“我说了,你的行事风格是一把双刃剑。”

“现在,张狂的代价已经来了。”

真复杂。

这些世家贵族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装着更深的意思。

玩弄这些权谋手段,看似吊吊的,然而这个天下还不是烂到骨子里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司马绍登基几乎是必然的事了,他以后能饶得了老子?

想想这几天的遭遇,唐禹真是一肚子火,所有的麻烦都没真正解决,未来的大敌似乎便已经等好了。

中规中矩?那和等死有区别吗?

还不如先爽了再说!

唐禹对着谢秋瞳笑了笑,道:“张狂吗?其实并没有。”

“接下来你才会看到,什么叫张狂!”

谢秋瞳脸色一变,当即道:“你别胡来!”

但唐禹已经站了起来,他拱了拱手,道:“岳父大人,我想说两句。”

谢裒也是皱起了眉头,他其实并不讨厌唐禹,虽然对方不知礼数,但话语具备煽动力,这是不可多得的优点。

如果他不犯大错,即使离开谢家将来也可以招揽用之。

但如果他现在做了糊涂事,那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想到这里,谢裒沉声道:“你确定?你想清楚。”

他的眼神在警告唐禹,该收手了。

而唐禹则是笑道:“当然确定。”

“我本来不想说什么的,但堂伯非得把我娘子数落一顿,呵,那我忍不了。”

孙茹闻言,心中有些欣喜,这孩子不在乎自己,却在乎秋瞳的委屈,真是难得。

且看看他到底要怎么维护秋瞳。

谢裒则是疑惑,关于“修身齐家”的言论,几乎都说完了,难道唐禹真有开创性的见解?

谢秋瞳眉头紧皱,似乎也在期待。

而谢愚则是大笑道:“好!老夫倒要看看,你这黄口小儿,能说出什么至理名言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唐禹身上。

每一个人都期待着,他要说出什么至理名言。

唐禹深深吸了口气,咧嘴一笑。

他直接大声道:“谢愚,我曹宁妈!”


唐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一定把经文送到你师父手上。”

喜儿道:“第二个忙…我不想死在冷翎瑶手上。”

“我师父和她的师父,斗了一辈子也没分出胜负。”

“我若是死在她手上了,师父就败了,在我写完信之后,我要你杀了我。”

说完话,她不等唐禹回答,就艰难着起身,来到了书案前。

她艰难磨墨,开始写起了信。

而唐禹依旧坐在床边上,低着头,仔细沉思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喜儿终于写完了信。

她已经泪流满面,颤抖着放下毛笔,哽咽道:“这封信帮我交给师父,她、她会看在我的份上,帮你一把的。”

“不要拆开看,给我留最后一点尊严…”

面对死亡,她毫无畏惧。

但想到要和师父永别,她悲从中来,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唐禹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喜儿勉强挤出了笑容,最终咬牙切齿道:“恨!我恨这个世界!我恨所有的一切!”

她闭上了眼,喃喃道:“杀了我吧,别让我死在冷翎瑶手里。”

唐禹揉着自己的眼睛,最终抬起头来,道:“可我不想你死。”

喜儿睁开眼,木讷地看向他。

唐禹缓缓站了起来,摇头道:“你是魔女,你该死…你是战争的孤儿,你不该死…这些我都分辨不了。”

“我只知道,你实实在在帮到了我,实实在在没害我什么。”

“你死也好,活也罢,都行。”

“但你不能因我而死。”

喜儿看着他,愣了好久,才摇头道:“傻。”

“你做不了主,你只是一个卑微的蝼蚁。”

“别慷慨激昂说这些话了,显得可笑。”

唐禹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一直都是一个卑微又可笑的角色,不是吗?”

“但我总不能永远这样活下去。”

他看着窗外的明月,深深叹道:“我来到这里,我总是被迫,总是无奈,总是被推着走。”

“我从来没有真心想做一件事。”

“但如果真的要真心做什么…那第一件事…就从拯救开始吧。”

“喜儿,我想救你。”

喜儿看着他,看了很久,然后把头转了过去,不言不语。

房间里,再无言语。

两个人,像是毫无关系,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

他们似乎都在面临着人生最大的变故。

唐禹是关于开始,喜儿是关于结束。

明月皎洁,柔和的月光从窗口照在他们的身上。

一个满身污秽,一个鲜血流淌。

他们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门,开了。

谢秋瞳和冷翎瑶并肩而立,静静看着他们。

“时间到了。”

谢秋瞳平静道:“唐禹,你竟然没有对她做什么吗?这可不是你好色的风格啊。”

唐禹摇了摇头,道:“你说过嘛,色欲无法给人真正的动力。”

谢秋瞳道:“很晚了,你该去休息了。”

与此同时,冷翎瑶朝喜儿走去。

于是,唐禹站在了喜儿跟前,拦住了另外两人。

谢秋瞳道:“你要做什么?”

唐禹道:“我想保她。”

谢秋瞳皱眉道:“为何?你别忘了她最初是来杀你的,你要救你的仇人?”

唐禹沉声道:“她也救过我的命。”

谢秋瞳道:“据我说知,你已经不欠她什么了,毕竟你今天去了藏经阁,并帮她拿到了真经。”

“你之后将真经给她师父,就算两清了,没必要就她。”

唐禹咬牙道:“我想救她!不需要理由!”

谢秋瞳疑惑道:“想,就去做,这本身没有问题。但你…你怎么救她?你既没有绝顶天下的武功,也没有可以交换的利益啊。”

唐禹看向她,郑重道:“你说过,我有资格当你的助手。”

谢秋瞳道:“没错。”


“爹…爹…你有话好好说,别脱裤子啊!”

建康城,建初寺以南的大宅院中,唐禹蜷缩在床上,满脸惊恐。

作为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他对“穿越”从来没有向往,因为他很清楚,就算穿越到最好的时代,生活质量也完全不如现代。

但偏偏他熬夜玩黑猴子猝死了,还穿越了。

他想着,如果附体到盛世的贵族青年身上,那似乎还行。

融合记忆后——嘿!他妈的五胡十六国!

碰上最荒诞最黑暗的时代了,苍天无眼啊。

好在出身不错,老爹衣冠南渡到建康,混得有模有样,家中仆人七八个,侍女一大堆,日子也不算难过。

这让唐禹感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可没想到,这才第三天,他就迎来了大恐怖。

眼前,老爹已经把衣服脱光,就剩条裤衩子了…

他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成都的风,还是吹到了东晋啊。

“爹!你千万要冷静啊!”

唐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焦急大喊。

原主是摔马而死的,全身都是伤,双腿骨折还绑着棍子呢,现在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而老爹,脸色发红,呼吸粗重,显然是嗑了五石散,现在是只认洞,不认人啊!

“儿子别怕!嘿嘿!”

唐德山满脸狰狞,搓着手又突然笑出了声:“慌什么!老子吓吓你而已!你真以为你爹是那种变态吗!”

他给自己扇着风,道:“我来看看你的伤势,天气太热脱衣服罢了。”

唐禹重重松了口气,知道这个时代乱,但乱到这种程度还是有点吓人,看来是老子过度紧张了。

他随即笑道:“放心吧爹,我伤势差不多大好了,最多三五天就能痊愈下床了。”

唐德山一边找着东西,一边说道:“痊愈好啊,不过也别急着下床。”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根短棍,走到跟前来,道:“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你爹我对你没兴趣,但你得用这个。”

唐禹笑容顿时凝固,瞪眼道:“这…这干什么!使不得啊!”

唐德山咧嘴笑道:“你长大了,也该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考虑了。”

“在我看来,你生得俊俏,只是年少意气,充满棱角,还不够圆滑。”

“你得用这个,努力把自己调圆滑通透了,就能找个好男人嫁了,到时候保证受宠,前途光明啊。”

你还说你不是变态!

不是变态也是个癫子!

唐禹急忙道:“我不嫁男人,爹,我喜欢美女啊!”

“谁不喜欢美女?”

唐德山拍了拍胸脯,道:“为父也喜欢美女,但也天天和男人享乐啊,这叫两全其美,人生无憾。”

“以后你得宠了,晚上陪丈夫,白天玩女人,好事都让你占了,岂不美哉?”

唐禹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一时间有些沉默。

要不是现在有伤,他高低要这老小子尝尝南派莫家拳的厉害。

他强行冷静,苦笑劝道:“爹啊,你喜欢那些就好了…儿子还是想做个正常人,以后娶十个八个美女那才是美哉。”

“你老人家行行好,就别跟我过不去了。”

唐德山眼神却变得严厉起来。

他看了唐禹一眼,然后一把将短棍砸过去,大吼道:“是老子跟你过不去吗!”

突如其来的暴怒,让唐禹一时间懵住了。

“是你跟老子过不去!”

唐德山冷声道:“从小到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靠着坑蒙拐骗发家,我们仇人遍天下。”

“你要努力上进,要有真本事,才活得下去。”

“你怎么做的?学了几招破武功,认识几个字,仅此而已。”

说到这里,他又狰狞笑了起来,大声道:“你自己不想做正经事,那就走我给你安排这条路!”

“这条路依旧可以成功嘛!只是背后遭点罪而已!”

“父爱如山,你会理解爹的吧。”

我理解你个大头鬼啊!恨铁不成钢也不是你这么搞的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论如何先认错。

“爹!我错了!”

唐禹大声道:“今后我一定努力上进,将来出人头地,你给个机会啊!”

唐德山道:“机会?我给你机会!仇人给你机会吗!”

“你以为你是摔了马?你狗日的糊涂了!”

“你是被人追杀!一路从石头城逃到西篱门才摔马!”

唐禹一时间愣住了,仔细回忆,却又头痛欲裂。

原主头部可能受了伤,记忆融合不是很完整。

唐德山看着他,最终叹了口气,道:“儿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绝后。”

“这几天又来了好几拨刺客,我下边死了不少人,快撑不住了。”

“你把自己调圆润通透,让王家老爷享了乐子,他会保护你的。”

说到这里,唐德山正色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张能缩,方为丈夫。”

“人生奋斗向上的路,每一条都很艰难,你后面吃点苦有什么关系?”

“想要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

“你爹当年南渡到建康,也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把自己打磨得内外圆滑,才有了起步的机会。”

“当初建康城,那个不夸你爹一句‘老道’?”

他说得好励志啊,但听起来怪怪的。

唐禹有些迟疑地拿起怀着的短棍。

这…这也算奋斗向上吗?

不走这条路就会死?那老子踏马宁愿死!

唐禹无奈捂住脑袋,咬牙道:“建康城那么大,就只有王家老爷有实力吗?其他人呢!”

“就…就没有年轻漂亮又纯洁的贵族女子吗!”

唐德摇了摇头,道:“那样的女子,你觉得轮得到你吗?”

“就连…就连见王老爷的机会,也是你爹一路睡上去,给你争取的啊!”

他眼含热泪道:“儿啊,爹已经把基础给你打好了,你不必受那么多罪了,你只需要满足那个最大的人物就好。”

“你要明白爹的苦心啊!”

哈!你踏马还演上慈父了…

唐禹也是绝望,别人穿越赘婿已经够低贱了,老子倒好,男宠,还是男人的男宠…

不行,老子绝不可能走这条路,大不了和那群刺客拼命,死了算了。

而就在这心如死灰之时,唐德山却突然开口道:“倒是有一个漂亮的贵族女子…但…”

“嫁!嫁嫁嫁!”

唐禹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吼道:“别管什么漂亮了!是女的就行!下雨知道往屋里跑就行!”

唐德山犹豫道:“是货真价实的建康第一美女…但是她、她恶名远扬,为父还是有点担心啊。”

靠,现在我还在乎她的脾气吗?

唐禹道:“什么恶名!全是对我梦中情人的无端污蔑!我与那些狗贼势不两立!”

唐德山道:“你真敢嫁给谢秋瞳?”

谢秋瞳?哪个?我梦中情人吗?

唐禹皱着眉,逐渐记忆涌现,无数信息在脑海拼凑而出。

他顿时打了个哆嗦…

这个谢秋瞳,是出了名的癫子啊!

在这个癫子时代,被一群癫子公认为癫子,可以想象含金量。

这个女的从年初开始娶男人,半年娶了四个,全他妈给杀了。

杀之前还给人骟了,据说她有收藏那玩意儿的癖好。

她还杀侍女,杀奶娘,简直就是个变态杀人狂啊!

唐德山见他犹豫,当即道:“看来你还是更喜欢王家老爷啊!”

“绝不是!”

唐禹当即大喊出声。

变态杀人狂又怎么了?老子最大的难关是眼前!

无论如何,先拖过去,等到伤势恢复了,哪怕直接跑路也好啊。

敷衍过去!先答应!

“爹!”

唐禹面色严肃,郑重道:“实不相瞒!儿子就喜欢坏女人!”

“对付这种女人!我很有一套!”

“请您务必将我嫁给她!”

“我唐禹!非谢秋瞳不嫁!”


唐禹不会被对方的变脸艺术麻痹到,他现在已经学精了。

他不会下意识认为,噢这个人原来这么简单。

这一切也可能是谢愚装的,故意装成这幅模样,只为了拉近距离,让对方降低防备。

所以唐禹很冷静,指了指椅子,道:“堂伯,现在咱们可以坐下好好说话了吗?”

谢愚连忙道:“当然,当然,一家人就该有事好商量。”

他坐了下来,又连忙端起茶壶给唐禹把茶添了,笑道:“侄女婿啊,昨天咱们是初次见面,互相之间不太了解,言语上有冲突是正常的。”

“不要吃心啊,其实堂伯很欣赏你的,关于修身齐家的‘理’说,可谓独到精辟啊。”

“所以外界的那些传言着实不可信,完全是市井小民恶意中伤嘛!”

唐禹点了点头,道:“大丈夫能张…能屈能伸,那些闲言碎语,以及昨晚的冲突,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堂伯您老人家已经是六十出头的年龄,教训一下我们这些晚辈是应该的,我们应该心怀感激才是。”

谢愚摆手笑道:“哪里的话,我一把年纪确实容易犯糊涂,侄女婿啊,你要理解堂伯的不易,都快进棺材的人了,也没点成就,下去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唐禹沉默了片刻,才轻轻道:“所以,堂伯想要做外戚,从身份上去成就自己?”

谢愚皱起了眉头,并没有回答。

关于司马绍,所有人都不敢挑明,偏偏这个姓唐的,像是没脑子一样直接挑明,谁敢回答?

唐禹继续道:“或许司马绍还给了堂伯一些另外的好处,比如金银,比如宅子,对吗?”

谢愚当即道:“侄女婿说话好生无理,堂伯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你说这些岂不是在污蔑我不忠于家族吗?”

“我是老了,但还没有真正糊涂,不会做不利于家族团结的事。”

“像联姻这种大事,那是要家主安排的。”

唐禹喝了一口茶,也不言语。

两人就这么尴尬坐着,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过了良久,谢愚才忍不住道:“侄女婿,你刚刚说…关于要把‘理’学说给我的事…”

唐禹道:“我纯在放屁,堂伯就当没听到吧。”

谢愚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哪儿能呢,君子言而有信,侄女婿不至于专门逗堂伯啊。”

唐禹摊了摊手,道:“因为你就在把我的话当放屁啊,你不想谈,做晚辈的也不强求。”

谢愚终于皱起了眉头。

他的脸色变得严肃,沉声道:“‘理’学说,给我,你认真的?”

唐禹道:“堂伯认真,我就认真。实话实说吧,昨晚就家族里的人和你的学生,只要他们保密,‘理’学说可以是在场任何一个人的。”

“要给你,也就是我们关起门来商量一下的事。”

谢愚微微眯着眼,咧嘴笑道:“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吧,你想要什么?”

唐禹道:“堂伯想要什么?想要‘理’学说,还是想要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和所谓的外戚身份?”

谢愚想了想,才道:“外戚不如高官,有志向的人自然不愿意被这层关系束缚,你岳父心怀大志,瞧不上那些。”

“但你堂伯我,说好听点那是大儒,说难听点,破教书先生罢了。”

“能让自己的身份往上走一走,也能得点金银财宝,所做的事也不算出卖家族,有何不可?”

“让秋瞳嫁给司马绍,算不得委屈她,谁敢说我做得不对?”

“正因如此,你岳父才容得下我。”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笑,道:“但是吧,人是要自己成全自己的,靠别人终究是靠不住。”

“我能在学术上有一番造化,能成为名震天下的鸿儒,能名垂青史,那外戚又算什么?”

“人们都说,大人为利,小人为名。”

他自嘲道:“为何啊?因为大人掌握了权柄,可以轻松捞到利益。而小人没有权柄,永远处于下风,无法直接捞取利益,只能先打出名气,靠着名气去捞利益。”

“你堂伯在外人看来算是大人物,但比起那些高个子,我也就是个小人。”

“追求点名声,追求点德望,不过分吧?”

瞧,这老狗多聪明,把方方面面都看透了。

唐禹道:“如果堂伯都算小人,那我就更渺小了。”

“‘理’学说这个名声,不是我这个小小的肩膀扛得住的,堂伯深耕儒学数十年,桃李满天下,又有家族支持,才撑得住这样的名。”

“把这个名给你,我想得通,也愿意去做。”

谢愚显然很高兴,但又有些压力。

他端起了茶壶,再次给唐禹添茶。

添完之后,才深深吸了口气,道:“说吧,你要什么?你要我回绝司马绍,转头站在你这边,保护秋瞳,对吧!”

唐禹瞥了他一眼,轻轻道:“谢秋瞳真的需要我们保护吗?”

谢愚身影微微一震,顿时眯起了眼,缓缓说道:“你真不简单。”

唐禹道:“堂伯为了名,我这个晚辈担不起名,也求不到利,我求一条活路行不行?”

“我只是无意闯进这场旋涡的人,我没资格站队,更没资格要求别人站队。”

他看向谢愚,郑重道:“我要你跟司马绍说两件事。”

“第一,谢秋瞳还是处子之身,没有人碰过她,我也没有,将来也不会碰,让他安心。”

“第二,我不求利益,也不跟他作对,在必要时候我甚至会帮他一把,帮他得到谢秋瞳。”

谢愚看着唐禹,看了很久,才咧嘴笑道:“这两句话传过去,你就成了他那边的人了,他当然不会对自己人动手,活路,也就有了。”

唐禹无奈摇头道:“小人物就是这么艰难,堂伯应该能理解我的不易。”

谢愚则是继续说道:“不易?你带着一身麻烦躲到谢家来,现在又借我的渠道,联系到了司马绍,主动投诚成了未来皇帝的人…有什么不易?”

“即使你再渺小又怎样?凭你在这种处境下,还能挖出一条路来,司马绍怎么也会多看你几眼,到时候他登基了,必然会适当栽培你,你也就辉煌腾达了。”

“唐禹啊唐禹,我家秋瞳的眼光真不错,她的确找到了一个聪明人。”

“只可惜,你的心太黑了!”

唐禹轻笑道:“但是堂伯会答应我的,毕竟这样做,你既能做名震天下、青史留名的鸿儒,还能做外戚,两全其美了。”

谢愚道:“不错,我当然会答应你,最迟后天,我会带来司马绍的亲笔信,安你的心。”

唐禹点了点头,道:“同时,你需要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召开一场轰轰烈烈的聚会,邀请各大家族及天下鸿儒都来参加。”

“那是你‘理’学说问世的地方,那是你名震天下的时刻。”

谢愚的手都有些抖,他几乎已经想到了那个画面,足够令人疯狂的画面。

他咬牙道:“太学宫!就在太学宫!”

唐禹摆手道:“不行,太学宫虽好,但许多没有儒生没资格进,只能保证人足够精,但保证不了声势足够大。”

“你应该在建初寺举办!那才是真正能传播信息的地方!”

谢愚当即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建初寺是好地方…但…但想要说服那群老和尚,太难了。”

唐禹道:“给点香火钱,同时…让谢裒出面,家族里即将诞生一个真正的鸿儒,他没理由不帮忙。”

“况且在他看来,这是你离开司马绍的证明,不是吗?”

“他会以为,是我说服了你改变立场。”

谢愚当即站了起来,大声道:“就这么办!七月十五!建初寺集会!”


我还是期待期待,这个消息能卖什么好价钱吧。

喜儿还没有回来。

唐禹也乐得自在,站在窗台上看着建康城的黑夜,开始沉思起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目前的困境有三个——其一,唐家的仇人。仇人并不难解决,只要得到喜儿或谢秋瞳的帮助,她们轻易就能处理。

其二,和喜儿的矛盾。谢天谢地,她总算答应了拿到佛经之后一笔勾销,但建初寺已经埋伏好了杀局,怎么帮她拿到佛经是一个问题。

其三,谢秋瞳。这是最大的困境,因为她干的事儿太逆天,一旦卷进去,基本上就是个死。目前虽然自己向司马绍示了好,但如果再继续深入下去,对方也未必会饶了自己。

从小事做起吧,先把第一个困难解决了再说,否则永远回不了家。

“还是要靠喜儿啊。”

唐禹忍不住叹了口气。

“又在打我什么主意呢?”

喜儿的脸突然出现,还狠狠瞪大了眼。

唐禹吓得连退数步,一时间汗毛倒竖,忍不住吼道:“喜儿!我郑重通知你!不许再这样吓我!”

喜儿哼了一声,撇嘴道:“你一天天总在发呆,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计划什么阴谋诡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魔女呢。”

唐禹调整了一下呼吸,道:“我得到一个情报,关于你的,听不听?”

喜儿道:“不听,一定是谢秋瞳给你透露的,她心机深得很,你最好一句都别信,否则早晚倒霉。”

唐禹试着说道:“那关于建初寺的,你听不听?”

“这个可以听。”

喜儿往床上一趟,手枕在脑后,舒舒服服出了口气,似乎很累。

唐禹道:“你知道的,我外边很多仇家,你听了情报后,帮我解决掉他们吧。”

喜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就知道有条件,你说吧,如果消息真有用的话,那我接受这样的交易。”

唐禹微微松了口气,道:“据说武林正道已经在建初寺布下了天罗地网,正等着你去,他们要杀你。”

“这是谢秋瞳给的消息,我不敢保证她的话是不是真的。”

喜儿显然是愣了一下,然后冷笑道:“她真是无耻,泄露我的行踪,把消息卖给正道。”

“现在又把正道埋伏的消息卖给我,两头都赚钱,把我们当傻子。”

唐禹道:“是这样的,但我们好像别无选择。”

喜儿满脸不高兴,道:“我最讨厌和她这种浑身长满心眼的人接触,也不可能答应她任何要求。”

唐禹苦笑道:“告诉你消息的事,是我决定的,她只是没有反对,让我问你要报酬。”

“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金钱没有什么用处,武功也一时半会儿学不会,还不如请你帮我处理一下外界的仇敌。”

“到时候我从谢府脱了身,也好有个家可以回。”

喜儿想了想,随即摆手道:“行,看你昨晚一副被我害得很惨的样子,我就答应你一次。”

“等拿到了真经,我顺手就帮你把仇家料理了。”

唐禹有些疑惑了,喜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正想到这里,喜儿突然转头过来,看着唐禹傻笑。

她侧躺着,身体的曲线勾勒而出,秀发遮住了半张脸,真是美得让人心醉。

唐禹连忙把头转开,绝不接受任何诱惑。

果然,喜儿开口了,她带着笑意,轻轻道:“唐禹,你说我对你好吗?要认真回答。”

唐禹道:“一般吧。”

喜儿坐了起来,撩了撩头发,道:“看着我说话。”

唐禹看向她,一时间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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